“項大哥,你們在洗劫天海閣的時候,有沒有碰到青月谷的人刻意刁難?”
邢宇遠和五大護法,聚集到島上一個大殿,將閑雜人等驅散后,他立即詢問起來。
秦烈瞇著眼,也看著項西,道:“青月谷不會放過天海閣吧?”
“當然不會!”項西臉色陰沉下來,“苗家的三谷主苗康,親自率領苗家族人,在我們將天海閣剛剛攻占下來后,突然冒頭,要我們丟下所有靈材立即滾走!”
“好巧!我們那邊也是這樣!”邢宇遠哼了一聲。
“還好蒙奉前輩和血煞宗兩名高手坐鎮,要不然,我們非要被苗康重創不可!”項西眼睛冰冷,將事情經過簡單解釋了一番。
那邊的情況,和秦烈等人的遭遇極其相似,當項西他們剛剛將天海閣攻占下來,正大肆收刮靈材、靈石之際,好巧不巧的青月谷武者在苗康帶領下忽然冒出。
苗康的要求,和苗文凡的一模一樣,要項西等人放棄到手的一切,立即乖乖退走,只有這樣苗康才會網開一面。
比起邢宇遠來,項西脾氣要更加火爆一點,不太會考慮后果,所以馬上就下令動手了。
破碎后期的苗康,就要親自動手將項西斬殺時,血煞宗涅槃境強者蒙奉出面下手,讓苗康瞬間負傷敗退。
結果苗康和青月谷的武者也只能灰溜溜敗退。
“苗康離開前,出言威脅我們,說最多三個月時間。苗家將會把金陽島一切收入囊中!”胥長盛面色沉重。
“如果不能在黑巫教、三大家族的攻勢下存活下來,苗康的威脅……很有可能變成現實。”許嘉棟嘆息一聲。
眾人的臉上,也漸漸蒙上一層陰影,表情漸漸凝重起來。
青月谷。
苗文凡、苗康兩人親自率領的苗家大軍,從黑云宮、天海閣鎩羽而歸,一個個面色頹敗灰暗。
很快,五大谷主重聚一塊兒,皆是鐵青著臉。
“血煞宗竟出動了新一代‘血煞十老’中的洪博文和蒙奉!”苗陽煦怒喝。
“血煞十老”乃是血煞宗宗主之下。權勢和實力最強的十人,老一代的“血煞十老”在千年前一戰中,幾乎全部隕滅。
傳言,千年前的“血煞十老”,至少有五人踏入不滅,剩下的都是涅槃境巔峰。
那時的血煞宗還雄霸著天滅大陸。
時至今日,血煞宗雖然重新選出了“血煞十老”。但新一代的“血煞十老”似乎沒有一人能踏入涅槃境巔峰。
今日的“血煞十老”遠遠不及當年。
然而,涅槃境的強者,雖然無法抗衡強大的白銀級勢力,但是和青月谷相比,依然還是有著明顯優勢。
“明明黑巫教、三大家族就要攻入落日群島,血煞宗不好好養精蓄銳,竟然會幫襯著金陽島洗劫黑云宮、天海閣!”苗文凡也是不能理解。“而且,我們畢竟算是幻魔宗的人,血煞宗的如此做法,竟然不怕引起幻魔宗的不滿!這種當口上,血煞宗要是重新豎立一個幻魔宗這樣的敵人,他們拿什么和黑巫教、三家族血戰?”
苗家五大谷主,決心對黑云宮、天海閣動手時,仔細商榷討論過。
就是因為五人都認定血煞宗分身無術,會顧慮幻魔宗的存在,不可能干涉青月谷的行動。這才敢如此囂張強勢。
他們怎么也沒有料到,血煞宗竟然如此不識大體,強行干預了青月谷的侵略大計。
“我想……我們可能有一點忽略了。”五谷主苗尊勝若有所思道。
其余幾人下意識看向他。
“以前的血煞宗財大氣粗,黑云宮、天海閣這類赤銅級勢力的財富,他們壓根不會放在眼里。”苗尊勝解釋。
“然而,經過黑巫教、三大家族千年的追擊,經過了一千多年的沉寂,血煞宗在沒有后續收入的情況下。將一切的積累興許都耗盡了。”
“他們太窮了,這導致以前不被放在眼里的黑云宮、天海閣的財富,變成了他們眼中的肥肉!”
“為了豐厚靈材鋌而走險是很正常的反應!”
此言一出,青月谷的五大谷主。都有種撥開云霧見彩虹的感覺。
苗尊勝的推測非常符合實情。
此時,就在秦烈重新命名“炎日”的島嶼上,漠峻和“血煞十老”的另外九人,正在筑造空間傳送陣。
“通過對黑云宮、天海閣的洗劫,鑄建空間傳送陣的靈材,總算是籌集出來了。”洪博文圓敦敦的,一雙胖臉上浮露出發自內心的歡笑,“千年沉寂后,血煞宗已窮的叮當作響,這一千年時間,我們從宗門帶出來的靈材、靈石、各類晶塊,早已消耗的干干凈凈。不搶奪天海閣、黑云宮,不重新獲取一些財富,我們后續的修煉都沒辦法維持下去。”
一個個老者滿臉苦澀。
漠峻前方,直徑五米的傳送陣,呈圓臺形狀構建。
幻彩石、霜星石、天機晶、空靈玉、赤靈龜的血等靈材,都是當年秦烈聚集后,前往神葬場之前交給血厲的。
此時,幻彩石、霜星石、天機晶、空靈玉經過熔煉以后,筑造成圓臺,赤靈龜的鮮血,則是刻畫傳送陣圖所需要的墨汁。
當年血厲讓秦烈籌集的這些靈材,只是構建空間傳送陣的主材,另外缺少的輔材以前血煞宗多的是。
他本以為只要找到血煞宗的人,就能擁有足夠多的輔材,卻沒有料到經過一千年的消耗,血煞宗所有靈材都幾乎耗盡。
這也導致漠峻構建連通血之絕地傳送陣的時候,中途,不得不暫時停下來。
直到這趟洪博文、蒙奉從天海閣、黑云宮回來,才從邢宇遠、項西那邊,將所缺的靈材給籌集起來。
“哎,說起來真是汗顏啊,這些主材還都是秦烈以前在赤瀾大陸收集起來的。”漠峻在對后續工序進行雕琢修飾的時候,不由地感嘆起來。
“血大哥選定的這個小子……很不錯!”洪博文突然道。
“此子的確極其不凡!”漠峻也贊道。
“血煞十老”中的另外八人,也是交相稱贊,對秦烈能忍住血祖之身誘惑,舍棄七層魂壇的做法,佩服的五體投地。
“只是……他的修煉頗為駁雜,血靈訣只是其中之一。”蒙奉身材干瘦,臉色幽暗,說道:“而且,他也沒有真正拜血大哥為師,雖然修煉血靈訣,卻不算是血煞宗正統門人。我擔心,以后……他不會全心全意為血煞宗忙碌。”
“不用擔心。”漠峻嘿嘿一笑,說道:“我看血大哥的意思,仿佛有益讓他和驀炎結合,只要他和驀炎能走到一塊兒,他不論如何都不能擺脫血煞宗了。”
此言一出,其余九老,一個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那小子挺花心,他和姓宋的丫頭明顯有一腿,還有那個女煉器師,聽說……還有一個未婚妻。”蒙奉又憂心起來。
“不用擔心,以驀炎的出身,美貌,還有天賦和實力,將來必然會是他的第一人選!”漠峻自信滿滿。
眾人一想,也暗暗點頭,覺得的確是自己想多了。
炎日島另一角。
秦烈縮在安靜的修煉室內,不斷在靈板上刻畫著“封靈”陣圖,平靜心靈,洗滌真魂,溫養魂力。
腳旁,一塊塊報廢的靈板七零八碎,許多靈板焦黑如木炭。
“呼!”
一層瑩白色光暈,忽然從掌心靈板上冒逸出來,將有些昏暗的房間,照耀的明亮非常。
秦烈眼睛圓睜,臉色突地振奮,喜喝道:“終于成功。”
歷經十來天的摸索,反復的練習,第一個“封靈”陣圖終于在靈板上構建出來。
將那塊靈板握在手中,仔細把玩了一番,秦烈稍稍放松,準備趁熱打鐵,趁著熟練鞏固一下成果。
也在此時,外面傳來胡云的叫喊聲。
秦烈從修煉室走出,打開石門,問道:“有什么事情?”
“秦少爺,這是二島主讓我送來的。”胡云笑呵呵的遞上兩枚空間戒。
接過后,秦烈立即以精神意識感知,旋即眼睛亮了起來。
兩枚空間戒內,堆積著大量的雷、金、木、水、火、土六大屬性的晶石、木材、藥草,他粗略估算了一下,就知道兩枚空間戒內的靈材,價值至少相當于七八萬地級靈石。
虛渾之靈不挑食,只要同屬性的靈材,不論是石塊,晶體,亦或者木材藥草,它們都能吸收消化。
有了這兩枚空間戒,短時間內,他不必再為虛渾之靈的飼養擔憂。
“替我謝謝二島主。”秦烈笑道。
胡云恭敬退走。
回屋后,秦烈試著以心神召喚那三個虛渾之靈,很快從鎮魂珠內傳來回應。
不多時,三個虛渾之靈歡快飛出,一看到滿屋內的靈石、晶體、木材,立即發出“咿咿呀呀”的歡呼,大快朵頤。
許久后,三個幸伙吃飽喝足,就繞著秦烈戲耍。
火麒麟形態的虛渾之靈,騰怒跌宕之時,忽然發現那一塊刻畫著“封靈”的靈板,一下子便逸入其中。
那塊靈板的表面,立即浮現出火麒麟的清晰圖案,一簇簇炙烈洶涌的火苗,詭異地從靈板上升騰出來,越燃越烈。
秦烈一愣后,眼中顯出驚喜奇光,一瞬不移地盯著那靈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