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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器具城的屋內,秦烈心情依然震蕩不止,腦海中還在反復呈現所見的遠古奇景。
如山巨獸,入云巨人,通天的強者,毀天滅地的戰斗……
一幕幕畫面不迭浮現出來,秦烈熱血沸騰,恨自己沒能出生在那個古老的天地,去見證古時最巔峰強者的兇厲和恐怖。
胸口碎裂的骨頭,奇妙的愈合,再沒有一絲疼痛感。
心眼窺看丹田靈海,兩個全新的土黃色元府,在靈海內滾蕩著,上面密密麻麻的蚯蚓文字一閃一閃,釋放出渾厚的大地氣息。
“地心元磁錄!”秦烈眼睛亮了起來。
冰川中,那一具龐大的巨獸遺骨,初始沒有顯現異常,沒有一點奇特之處。
是從鎮魂珠內照耀出來的光芒,將隱匿在骨骸內的遠古文字浮現出來,并且還把那些文字收入靈海,凝成了兩個全新元府――厚實土之力量聚集的洞天。
“這地心元磁錄難道是遠古時期的修煉靈訣?地心元磁之力……就是重力吧?”秦烈神采奕奕。
他本來只想弄清楚極寒山脈的地底,究竟有多少遠古巨獸被冰凍封印著,沒料到最后一具巨獸遺骨內部,竟然烙印著一篇奇妙的修煉靈訣,而且還被鎮魂珠給發現,令其混合一股地心之力凝結成了元府。
如今,他身上傷勢全部恢復,胸前骨頭也重新堅硬如金鐵。
靈海中,六個元府形成,這是開元境中期大圓滿的征兆!
臉上綻出一個笑容,他凝神去看元府上的蚯蚓古文,將這篇“地心元磁錄”深深記在腦海之中。
兩天后。
他頭頂忽然沖出一道土黃色光暈,一種扭曲重力的磁場,陡然在屋內形成。
“哐當!哐當!”
屋內的銅碗,石罐,盛放特殊靈材的甕,突然紛紛因重力的變化搖晃落地,很多碗罐摔了個粉碎。
秦烈睜眼,感受著重力的增強,滿意地點了點頭。
“梁少揚!”他低喝了一聲。
器具宗。
“思琪,別鬧脾氣了,你就聽宗主的話,把那森羅殿定制的六件靈器煉了吧。”
唐思琪的煉器巖洞中,蓮柔不住勸說著,要她別任性,老老實實按照吩咐將事情做了。
她從火獄崖回來好幾天了,一直將自己關在巖洞內,對應興然的數次吩咐都不理不問。
這時候,各大長老忙于煉制空間戒,墨海正全力領悟聚靈牌中的古陣圖,宗主應興然有傷在身,也沒辦法親自出手,森羅殿要求的那六件靈器,只有她來煉制最合適。
但唐思琪卻一直推脫身體不適,發脾氣不去煉那六件靈器,一天天的耽誤著時間。
“上次宗主喊我問話,讓我勸說你的時候,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了。”蓮柔鎖著眉頭,想著應興然的表情,心情愈發差了,“思琪,你這樣只會讓他們認為你不顧大局,會越來越覺得你不適合未來的宗主之位。”
“我對那個位置本來就沒有興趣,是他們央求著我,我才無奈答應的。”唐思琪哼道。
“你不在意,但有人在意啊。宗主和三大供奉一旦否定了你,就會將所有財力物力用在梁少揚的身上,把他當成新宗主培養。這恰恰就是他想達成的目的,你越是消極,他就越得意。”
蓮柔嘆了一口氣。
“你不知道,這幾天那梁少揚更加盛氣凌人了,已經當面頂過大師兄好幾次了。大師兄將事情捅到宗主那邊,宗主只說他年輕不懂事,還讓大師兄讓著他一點,為了這事,大師兄近期顏面掃地,多年的威望都毀于一旦了。”
“他想做宗主,就讓他去做好了,反正我絕不會向宗主服軟!”唐思琪臉色不太好看,“從火獄崖出來后,我很冷靜,我去找了宗主,告訴他我和秦冰在自由商道被人伏擊,告訴他肯定是梁少揚所為。”
唐思琪臉色黯然,心灰意冷道:“他說我故意污蔑梁少揚,說我擔心梁少揚搶走我的宗主之位,所以才會想盡方法來對付梁少揚,還說我不識大體,一心要趕梁少揚離開器具宗。”
“看來宗主漸漸往梁少揚傾斜了。”蓮柔輕嘆,語氣苦澀:“這家伙真是可怕,短短時間就贏得了未來的主動權,哎,以后如果真是他來坐那個位置,也不知道他會將器具宗帶向何處。”
“秦冰還沒有回來?”唐思琪突地問道。
“還沒有。”蓮柔搖頭。
巖洞外,傳來了腳步聲,不多時,應興然在門口講話了:“把東西放下!”
“是。”幾名器具宗的武者,將許多靈材箱子放到唐思琪的洞口,應興然揮手,示意那些人退下,然后沖著洞口說道:“煉制那六件靈器的材料,都在你的洞口,我給你十天時間,十天后如果你依然執迷不悟,以后宗門不會繼續在你身上投入資源。”
蓮柔臉色一變。
唐思琪身子一僵,似乎不敢相信應興然竟然說出這番話,她美眸中終于顯出一絲驚恐。
她張開口,想說些什么,卻最終什么話也沒有說出。
應興然也沒有給她留時間,那番話落下后,就甩手離開了,走時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
“宗主竟然……竟然說出這番話來。”蓮柔也恐懼起來,“他這是要決定放棄你了!思琪,你服軟吧!如果你繼續堅持,宗門再也不會任由你肆意揮霍靈材,那些最高階的靈陣圖,恐怕也不會繼續對你開放了。”
唐思琪眼眶泛出淚光,卻倔強咬著牙,“我才不稀罕!”
另一端,山巔大殿中。
“興然,真決定了?”大供奉羅志昌問話。
二供奉房奇和三供奉蔣皓,也在大殿中,三名滿頭白發的老者,這時候都是神情沉重。
“決定權在她。”應興然臉色陰沉,“我給了她十天時間,如果十天后她還執迷不悟,以后宗門的資源就開始往梁少揚身上傾斜。”
“興然,你別忘了,梁少揚可是梁央祖的兒子。”房奇皺眉道。
“我知道梁少揚前來器具宗的目的。”應興然看向三名供奉,沉吟了一下,說道:“但梁央祖不是只有他一個兒子,而且梁央祖也僅僅只是影樓的樓主,只要帝十九不死,梁央祖永遠都坐不上暗樓樓主之位。”
三名供奉怔然。
“就算帝十九死了,讓梁央祖坐上了暗樓樓主,他也未必會將暗影樓交給梁少揚。”應興然繼續分析,“退一萬步講,即便梁央祖順利坐上暗樓樓主的位置,并且將暗影樓在將來交給梁少揚,暗樓樓主和器具宗的宗主相比,哪一個更有誘惑力?”
三大供奉沉默了。
“梁少揚有天賦,而且還有野心,更加有手段。”應興然評價道:“一旦他真坐上了器具宗的宗主之位,梁央祖根本不可能掌控他,以后只要我們稍加提點開導,他還可能憑借他在暗影樓的地位,將暗影樓給反控住。”
“有道理。”羅志昌第一個點頭。
房奇和蔣皓沉思了一會兒,也相繼點頭,為應興然的決策掃清了障礙。
“唐思琪從小被寵溺慣了,又是小女孩脾氣,沒有真正經歷過殘酷,很難適應未來的明爭暗斗。本來我們沒有別的人選,但現在……”應興然搖頭,“從我的角度來看,梁少揚比她更合適一點,只要能讓梁少揚明白我們可以給他什么,他就會忘掉他在影樓的身份,從器具宗的利益來做事。他要是宗主,器具宗的利益,也就是他的利益了,他是聰明人,他知道該怎么選擇。”
“可行。”
“我也覺得男的比女的好點。”
“心狠手辣者,的確比心慈手軟者更能勝任你的位置。”
三大供奉接連表態,和應興然一同定下方針,要著手重新布置,以梁少揚為中心來傾斜宗門資源。
十天后。
唐思琪沒有上繳一件靈器,應興然和三大供奉徹底放棄了她,除墨海外,他們分別找了各大長老談話,說明了宗內的態度。
當各大長老知道宗門的決定后,都極為震驚,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
只是十來天時間,被他們視為未來接替人的唐思琪,竟被無情舍棄。
如今,宗門要傾盡一切資源,來助梁少揚攀升境界,幫他迅速積累煉器的經驗。
之后一段時間,各大長老再見唐思琪的時候,眼中都有了憐惜之意。
然而,憐惜歸憐惜,因為宗主和三大供奉的決策,該收回的東西,他們還是要收回。
“這是清單,涉及到宗門最精湛的靈陣圖,都是以前交給你來保管研習的,現在宗主要求我們收回,將其送到梁少揚手中。”長老譚東陵在巖洞口站著,也是滿臉無奈,“思琪,你也別怪我,我也只是聽命行事。”
“我明白。”唐思琪臉色木然,從空間戒內將許多包裝精美的圖畫和經書取出,一一遞給了譚東陵,沒有多說一句話。
“哎。”譚東陵搖頭輕嘆一聲,將東西收好,往梁少揚的洞府送去。
這次圖卷和經書的轉移,意味著未來的宗主之位,已經從唐思琪的手中,挪移到了梁少揚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