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魂大帝!他是御魂大帝?!”
烈焰鳶一臉震撼,呆呆看著前方的秦烈,似突然傻了眼。
“我是新生的御魂大帝?”秦烈也猛地一驚。
“怎么?到了現在,你難道還一點感覺都沒有?”天啟愕然。
秦烈認真琢磨著天啟的那番話,沉默不語。
“魂族沒有血肉之軀,這或許是一個優勢,但在和同樣強大的生靈戰斗時,這就不再是優勢,而可能是劣勢。”天啟深深看著秦烈,繼續說道:“這個劣勢,在御魂大帝和陰影生命圣神戰斗時,應該暴露的更加明顯。”
“一直以來,魂族都將魂獸視為最佳的血肉傀儡,試圖彌補他們缺少血肉之軀的不足。”
“可魂獸,對御魂大帝而言,也并非最好的選擇。”
“不然,他在和陰影生命圣神戰斗過后,不會處心積慮地想要獲得更好的血肉之身。”
話到這兒,天啟停頓了一下,轉而看向了烈焰鳶,“你的完美之血計劃,在他的眼中,就是造就最完美血肉之身的真正解決之道!”
“他在和圣神戰斗結束以后,就應該盯上了完美之血計劃,通過無數次的暗中籌謀,將他的靈魂……寄托在那具擁有完美之血的軀體內。”
“烈焰鳶,你自己也應該知道,如此強大的完美之血,對靈魂有著多高的要求。”
“在秦烈之后,你試圖重現完美之血,卻一次次失敗,是不是都因為那些新生之魂。無法承受完美之血的強大,尚未真正形成,就提前死亡了?”
聽到天啟這番話,臉色灰暗的烈焰鳶,眼皮子猛地抖動了一下。
――天啟說中了事實。
的確如天啟所言。在確定秦烈懷有完美之血以后,他嘗試著,以同樣的方法來鑄就新的完美之血。
可惜,每一次到了關鍵時刻,嬰兒……都無法形成靈魂。
確切的說,嬰兒初生的靈魂。承受不住完美之血的強大,當完美之血稍稍釋放出一點威力時,嬰兒就魂消神滅了。
他試了很多次,次次都是如此,所以才無奈地認為完美之血不可重現。
所以秦烈的存在才顯得那么的不可思議。
“說到對靈魂的認識。浩瀚星河之中,誰比得過御魂大帝?”天啟酸溜溜地說道。
“烈焰鳶,你只是解決了構成完美之血的一部分必要條件――肉身筑造。但在靈魂方面,即便是你,也不能為完美之血形成真正的靈魂。”
“你不能,但御魂大帝可以。”
“在我來看,御魂大帝以最玄妙的靈魂秘術,將他的一道本魂。寄養在那具完美之身內。”
“他的本魂,一直暗暗溫養著第一個秦烈的靈魂,讓完美之血得以順利地形成。”
“然而。當完美之血的力量真正爆發以后,秦烈的第一個太弱小的靈魂,還是承受不住完美之血的恐怖力量。”
“即使沒有人族六大勢力暗算,秦烈的第一個靈魂,也會在完美之血真正爆發時消亡。”
“六大勢力只是一個小小的推手而已。”
天啟深吸一口氣,以洞悉一切的目光。又看向了秦烈,說道:“我是沒想到大帝你。還有著幾分善意。秦烈遲遲沒有覺醒完美之血,應該是因為你很清楚。一旦完美之血激發,秦烈的第一個靈魂必會立即消亡。你沒有著急,一直隱居背后,以混沌的形態甘于消失,只是不想看著第一個秦烈因完美之血覺醒而死亡。”
“當然,你也知道完美之血早晚都會覺醒,知道第一個秦烈注定要死亡。”
“所以,你放任第一個秦烈擁有著那具完美之身,在靈域的中央世界為非作歹,為所欲為。”
“你是想讓他盡情享受人生,讓他在消亡時,能無憾吧?”
“你因為心有愧意,所以始終以混沌態隱忍著,放任他胡作非為。”
“最后,以九重天為首的六大勢力,為了對付秦家,最終對秦烈動手,殺死了那個秦烈。”
“六大勢力反而是幫助你解脫了。”
“第一個秦烈的死亡,讓混沌狀,安于等候的你,不用繼續隱忍,可以提前蘇醒了,并真正成為了完美之身的擁有者。”
“沒有六大勢力動手,你或許還會等候一段時間,等候完美之血自發覺醒。”
“他們的助力,讓你醒來了,你便再無顧慮。”
“從赤瀾大陸的凌家鎮起,從你醒來以后,你便以無以倫比的速度,不斷地突破著境界和實力。”
“你本就是星海第一人,又擁有了完美之身,再沒人知道你是誰的情況下,試問,誰能阻止你的成長和強大?”
“你自然就能一路創造著奇跡,以勢不可擋之姿,在短短兩百年不到的時間,蛻變到如今的層次。”
“如果不是因為你,就算完美之血成功形成,也絕無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讓完美之血的擁有者達到現在的高度。”
“烈焰鳶,所以眼前的秦烈,并非完全是你一手造就。”
“而是你和御魂大帝一起,你在明,他在暗,你造就血肉之身,他賦予靈魂,才變成了這樣的秦烈。”
“更準確地說,是你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盡心盡力地幫助著御魂大帝,幫他筑造出了完美之血。”
“這,就是我花了三十年才找到的事實和真相。”
天啟的話終于停了下來。
“御魂大帝……”
烈焰鳶喃喃低語,看向秦烈的目光,變得復雜難明。
他一開始并不相信天啟的話,可隨著天啟的解釋,擺出大量的事實和依據出來,他漸漸就信了。
以前,他也覺得萬分疑惑,不明白為何他在秦烈之后,以同樣方法形成的完美之血會反復失敗。
他疑惑秦烈的進境,為何會那么的神速?
秦烈強大的令活了數百萬年之久的他都感到恐懼不安。
他原來心頭始終蒙在層層不解和疑惑的沙影。
但在天啟點明秦烈的真實身份,告訴他,眼前的秦烈,壓根就是御魂大帝本人時,他才豁然明朗。
他突然發現,當他試著相信天啟的推測以后,他以前的疑惑和費解,全部都有了答案。
他于是完全相信了秦烈的判斷。
“難怪,難怪了,原來是你。不錯,也只有你,才能那般輕易地斬殺卡斯托爾,能讓炎魔之王都不敢放肆。”
“我終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