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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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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經常被抽,請各位書友至精品區連載中找貼,嚴禁挖墳更新正文沒發完之前,請勿插樓  說到底,劉闖只是個普通人。

  身為穿越眾,除了對歷史走向與生俱來的優勢之外,他所擁有的金手指也不過是龍蛇九變。

  龍蛇九變在初期,為劉闖帶來了巨大的好處。

  憑借一身超人的武力,他才得以從劉備等人手中逃脫出來,更一次次憑借勇武,戰勝對手。

  若只為輔臣,劉闖的武力,以及他對歷史的了解,足以讓他順風順水。

  可是陰差陽錯之下,他成為一方諸侯,龍蛇九變為他帶來的先天優勢也隨之減弱許多。身為主公,他總不可能每戰爭先,很多時候更需要他去坐鎮中軍,去運籌帷幄,去謀劃全局。

  在這一點上,的確是劉闖的弱項。

  那種算無遺策,那種決勝千里的能力,很多時候是與生俱來。

  諸葛亮徐庶這些曾在歷史中留下赫赫威名的人,遠不是劉闖可以相比。不過劉闖倒是有一個優點,既然你們比我強,那費腦子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來做,我只要能用好你們這些人足矣。

  這也是那許多人,愿意為劉闖效力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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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105年,匈奴大單于烏維死,兒單于繼位。其年塞北大雪,牲畜饑寒而死,匈奴部眾不安。左大都尉欲殺兒單于降漢,于是向漢朝求助。時漢庭命公孫敖在塞外筑受降城,駐兵以接應左大都尉。公元前103年,朝廷因受降城距離匈奴太遠,于是派遣趙破奴率部出朔方郡,前往浚稽山接迎左大都尉。只是最終因走漏了消息,左大都尉被兒單于所殺……

  后趙破奴被俘,兒單于欲乘勝攻取受降城,卻因為城池堅固,最終不得不收兵回還。

  此后受降城便雄立于塞外,形成一座孤城。

  檀石槐為鮮卑王時期,鮮卑人的兵鋒一度侵入五原,朔方等地。后檀石槐死去,鮮卑人隨之分裂,這受降城便成為步度根所轄,成為中部鮮卑入侵漢朝邊塞的一處極為重要的所在。

  若公孫敖死后知曉,當年他費盡心思建造的受降城,卻成為鮮卑人入侵邊塞的前哨,不知會是怎樣一個心情。

  建安六年五月,正值仲夏。

  塞北天氣并不算炎熱,從燕然山吹來的風,帶著絲絲涼意,吹拂在人身上,格外的舒適……

  徐庶帶著田疇抵達受降城漢軍大營的時候,恰逢黃昏。

  太史慈三人剛和呼廚泉等人商議完事情回來,一個個悶悶不樂,看上去憤怒不已。

  “元直何以前來?”

  “奉主公之命,特來助三位將軍奪取受降城。”

  太史慈聞聽,不由得露出羞愧之色,“我等無能,竟使得主公遠在平崗仍操心不已,實在羞愧。”

  徐庶笑道:“此事怪不得子義將軍,也是我等謀劃不足,未想到那軻比能竟然會出兵相助。”

  他停頓一下,突然開口道:“卻不知如今,局勢如何?”

  太史慈苦笑一聲,“受降城城墻堅固,那步度根好像個縮頭烏龜,死守不出。

  城中尚有兩萬兵馬,步度根據城而守,確有些麻煩。不過,這還不算最大的問題,關鍵是那南匈奴左賢王劉豹一直建議撤兵。此人從一開始,就不太愿意和我們聯手,自合兵一處后,更處處襟肘,著實令人生厭。自從傳來軻比能要出兵的消息,這劉豹就更是張狂,整日上躥下跳,說要撤兵……虧得那呼廚泉是大單于,竟不敢收拾那劉豹,以至于軍中士氣低落。”

  徐庶眉頭一蹙,“呼廚泉現在究竟是怎樣態度?”

  夏侯蘭一旁回答:“呼廚泉倒是一直心向朝廷……不過他現在的情況也不甚好,劉豹是于夫羅之子,在南匈奴各部之中聲望極高。此人驍勇善戰,甚得南匈奴部眾所重。加之他老子給他留下了足夠的班底,才使得此人格外囂張,即便是呼廚泉為大單于,也要忌憚三分。

  呼廚泉是希望借此機會和我們合作,只可惜被那劉豹一鬧,也有些猶豫,如今正左右搖擺。”

  夏侯蘭一番言語,倒是把而今的局勢講解的極為清楚。

  徐庶向田疇看過去,卻見田疇微微一笑,“如此說來,只要那呼廚泉下定決心即可!”

  田疇是在柳城被劉闖俘虜,轉眼間已有一年光陰。

  從最初的抵觸,到慢慢的接受,如今已開始為劉闖出謀劃策。

  特別是在呂布出兵大鮮卑山的時候,田疇更是屢立功勛。他幾次識破了燕荔游的詭計,避免了呂布的潰敗。

  所以,在呂布撤回平崗之后,田疇便慢慢進入劉闖的視線。

  這次徐庶前來,更點名要田疇隨行……一方面是因為田疇對匈奴、鮮卑人熟悉,更精通匈奴語和鮮卑語,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此人智謀不俗,雖說不得算無遺策,卻也時常會有神來之筆。

  “子泰先生,莫非計將安出?”

  夏侯蘭是見過田疇的本事,故而驚喜問道。

  田疇與徐庶相視一眼后道:“說不得妙計,卻可以助將軍穩定軍心。”

  太史慈一驚,連忙詢問。

  可徐庶和田疇卻笑而不語,只說讓太史慈明日請呼廚泉前來宴飲,他和田疇自有應對之策。

  見二人不說,太史慈也不好再問。

  他雖不清楚田疇的本事,卻知道那徐庶是劉闖當初專門派人從荊州請來的賢能。

  對劉闖的眼光,太史慈倒是極為相信。

  從劉闖當初硬是把黃忠魏延甘寧三人討要過來,到如今諸葛亮已成為劉闖身邊不可或缺的謀主,都能看得出來,劉闖的眼光是何等高明。而夏侯蘭魏延與田疇有過合作,更信任有加。

  次日,徐庶和田疇整整一天就躲在大帳之中商議事情。

  他二人將魏延和夏侯蘭找來,與二人交代一番之后,魏延和夏侯蘭便領命離去……

  黃昏時分,呼廚泉受邀來到漢軍大營。

  太史慈向他介紹了徐庶和田疇的來歷,更稱徐、田二人是劉闖的使者,特來拜會呼廚泉。

  呼廚泉連忙道謝,隨后便在太史慈和徐、田三人的邀請之下入席。

  與此同時,步度根在受降城中,也召集來一干部落大人商議事情。

  他取出一封書信,擺放在書案之上,目光沉冷掃視眾人后,開口道:“我今日收到了一封書信。”

  諸大人一怔,連忙向步度根看去。

  步度根拿起書信道:“劉豹今日命人射來一封箭書,言今晚漢軍將領宴請呼廚泉,守衛松懈。他邀我出戰,與他聯手共擊漢軍……我想請問諸位,該如何是好?”

  “大人,劉豹為何突然相投?”

  一名部落首領站起身來,大聲詢問,“這好端端突然相邀,會不會是劉豹和南蠻子的詭計?”

  此人戴胡阿狼泥,尚不滿三十,是步度根帳下一員猛將,素有智謀。

  他話音剛落,卻聽一旁有人道:“阿狼泥太過小心,動不動就是詭計……

  之前大人邀請軻比能出兵,想來那漢狗已經得到消息,這兩日也一直按兵不動,定然是怕了!

  那劉豹我也認識,當初經常與他一起吃酒。

  此人對呼廚泉一直心懷不滿,這次和漢狗聯合,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只看他每戰都不肯盡力,便可以知道他并不想和我們為敵。當初我與他吃酒的時候,他也時常說匈奴人和鮮卑人是兄弟,應該團結一起,才能對抗漢狗。那家伙是個好人,和咱們鮮卑的關系也很密切。

  奈何匈奴人是兄死弟及,于夫羅死后,呼廚泉便得了便宜,也讓劉豹心里非常不高興。

  他平日里駐扎朔方,就不太喜歡和呼廚泉往來。這次被呼廚泉逼迫出兵,肯定是更加不滿……”

  步度根聞聽一怔,臉上旋即露出笑容。

  這說話之人,他并不陌生,乃他的兄長扶羅韓。

  扶羅韓和步度根之間的關系很好,手下有一個數萬人的部落。只是性子粗豪,脾氣暴烈,所以為許多部族大人不喜。但他對步度根卻是鼎力支持,檀石槐死后,正是這扶羅韓第一個站出來支持步度根,更把他的部眾交給步度根指揮,也使得步度根一下子擁有十萬之眾的部落大人,令其他各部落心生忌憚。隨后扶羅韓更每戰爭先,為步度根建立了汗馬功勞。

  步度根坐穩中部大人后,把扶羅韓的部族又交還給他,還賜予了大批牛羊。

  “扶羅韓大哥,對這劉豹了解嗎?”

  “當然了解!”

  “那你看這封書信……”

  扶羅韓笑道:“我見過劉豹兄弟的字,這封書信的確是出自他手。”

  戴胡阿狼泥卻蹙眉道:“劉豹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一些,只是單憑一封書信,未免太過草率。

  我看,最好是派人和劉豹聯絡一下,再做打算。”

  哪知道扶羅韓卻怒了,“阿狼泥,你這么擔心,如何能做得大事?

  你沒看信上已經說了,那呼廚泉這會兒已前往漢軍大營赴宴……想必劉豹已經開始準備,咱們只要依照他信中所說,在城頭上方起狼煙,劉豹兄弟必然能知道我們的選擇。到時候大家里應外合,不愁趕不走漢狗。莫非你真要等那軻比能的人前來,看大人在他面前的笑話?”

  戴胡阿狼泥急了,“扶羅韓大人怎么如此說話,我也是為大人著想。”

  眼見扶羅韓和戴胡阿狼泥爭執起來,步度根也不禁一陣頭疼。

  自家兄長和戴胡阿狼泥的矛盾,他倒是知道一些。說到底,扶羅韓認為戴胡阿狼泥太狡猾,所以不太喜歡。

  當初戴胡阿狼泥的父親死后,最有可能繼承部落的人,本是戴胡阿狼泥的弟弟。可是戴胡阿狼泥卻使計,說父親的病可以救治,但是卻需要一味藥草……他那兄弟同樣野心勃勃,想要爭奪部落大人的位子,于是立刻帶人前去尋找藥材,想要討得老大人歡心。

  可誰想到,等他回來的時候,老大人已經死了。

  戴胡阿狼泥更迅速整合了部落族人,獲得大家的支持。

  他那個兄弟回到部落后,大事已定……戴胡阿狼泥更找了個借口,將這位兄弟趕去和丁零人爭搶牧場,結果卻被丁零小王兒禪設計,死于安侯河畔。扶羅韓也因此對戴胡阿狼泥極為仇視。

  這兩人之間的恩怨,步度根當然清楚。

  但戴胡阿狼泥在繼位之后,對他大力支持,步度根也不可能真的去為難戴胡阿狼泥……

  見兩人爭執起來,步度根連忙勸解。

  不過,內心里他卻認同扶羅韓的說法,認為戴胡阿狼泥過于謹慎。

  在思忖之后,他拿定了主意,“扶羅韓大哥,漢人有句俗語: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劉豹愿意反戈一擊,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對你我而言都是最好的機會……而今呼廚泉在漢軍大營宴飲,想必那漢軍防備定然松懈。你立刻率本部人馬,出城偷襲那漢軍大營。

  我會讓阿狼泥接應你……

  戴胡阿狼泥,你以為如何?”

  說心里話,戴胡阿狼泥并不愿意這樣倉促出兵。

  可是步度根既然開了口,他雖說是部落首領,也無法拒絕,只好躬身應命,答應了步度的命令。

⛰嬲耀  已盡戌時,漢軍大營中,燈火通明。

  中軍大帳里彌漫著一股酒氣,可是呼廚泉卻顯得格外清醒,臉色蒼白如紙,沒有半點血色。

  “太史將軍,這可是真的?”

  呼廚泉吞了口唾沫,看著太史慈顫聲問道。

  太史慈一笑,“這封書信,是昨夜我家軍師在巡查營地的時候,抓到從受降城而來的奸細,從他身上搜來的書信。至于真假,我并不清楚。只是我家軍師言,大單于看罷定能分辨。”

  呼廚泉的目光,隨即落到了徐庶身上。

  徐庶神色淡然,看上去好像渾不在意。

  一旁田疇突然開口道:“左賢王是什么樣的人,想必大單于自己也清楚。

  大單于心向漢室,此次與皇叔合兵一處痛擊鮮卑,本來是一樁好事。可據我所知,自合兵以來,左賢王一直對大單于的命令陽奉陰違。好幾次本該大獲全勝,卻不知何故又前功盡棄。

  大單于乃匈奴人的大單于,何以不得政令通暢?

  本來,軍師與在下并不愿意參與這其中的事情,畢竟此乃匈奴自己的事。可皇叔對大單于卻極為重視,聽說荀將軍在五原的時候,也曾得大單于多方關照,實在不忍看大單于出事。

  至于真假,想必大單于定能分辨……”

  田疇說話時,用的是匈奴語。

  呼廚泉先一怔,旋即有低下頭,目光落在手中的書信上,臉色陰晴不定。

  田疇一番話,說到了呼廚泉的心坎上。他貴為匈奴大單于,卻無法真正統帥整個南匈奴,說到底便是因為這劉豹的存在。

  左賢王,是匈奴貴族封號,在匈奴諸王侯當中,地位最高,權柄最重。

  一般而言,這左賢王大都是由太子擔當。

  于夫羅死之前,便大力培養劉豹,希望將來劉豹接掌南匈奴。奈何他死得突然,才使得呼廚泉得以繼承單于之位。呼廚泉也是看在于夫羅的面子上,讓劉豹繼續為左賢王,卻不想尾大不掉。

  他想要收拾劉豹,可劉豹卻很聰明。

  按照習俗,左賢王與左谷蠡王、右賢王、右谷蠡王合稱四角,應該駐扎于東部。

  可是劉豹卻霸占了朔方,與鮮卑往來密切,更讓呼廚泉投鼠忌器。

  現在,劉豹竟然想要勾結鮮卑人,聯手殺死呼廚泉,而后取而代之……這完全超出了呼廚泉的忍耐界限。

  不管這封信是真是假,呼廚泉對劉豹都產生了殺心。

  更重要的是,劉豹確確實實威脅到了自家的位子,呼廚泉自不甘愿束手待斃。

  半晌后,呼廚泉抬起頭來。

  “卻不知,皇叔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話一出口,太史慈哈哈大笑,“皇叔自然更看重大單于,若不然今晚坐在這里的人,便是那左賢王。”

  “我……”

  呼廚泉話音剛落,忽聽外面一陣人喊馬嘶,喧鬧不已。

  太史享快步走進大帳,單膝跪地:“啟稟父帥,大事不好。”

  “元復何以如此失態?”

  “鮮卑人突然出現在營外,卻不知何故,竟無聲無息從左賢王營寨通過。

  今鮮卑兵馬已至營外,請父帥速速決斷。”

  鮮卑,偷營?

  呼廚泉激靈靈一個寒顫,好像一下子醒悟過來。

  是啊,鮮卑人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漢軍大營外,莫非是……

  額頭上,滲出細密汗珠,呼廚泉呼的長身而起,大聲道:“太史將軍,今鮮卑來襲,我愿聽從調遣。”

  別小看了這聽從調遣四個字,這里面可是隱藏了很多內容。

  呼廚泉是南匈奴大單于,而太史慈雖未漢軍主將,可身份并不對等。

  所以,漢軍和南匈奴之間誰為主,誰為輔一直沒有定論,也使得聯軍在出擊的時候,很難做到真正的軍令統一。

  現在,呼廚泉表示愿意聽從調遣,也就說明,他愿意為輔。

  太史慈也不客氣,向呼廚泉一拱手,而后便下令道:“傳我命令,使文長率部出擊。”

  軍令如山倒,伴隨著太史慈一聲令下,漢軍大營中頓時號角聲連連。

  徐庶也起身笑道:“大單于,可愿隨我一同登望樓觀戰?”

  “自當相從。”

  呼廚泉也看出來了,徐庶的地位不一般,即便是太史慈對他,也頗有敬重。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徐庶是劉闖派來的使者,更代表著劉闖。大漢皇叔的名頭,可不是隨便說著玩,哪怕呼廚泉是大單于,也不敢有半點怠慢。

  他和徐庶田疇二人,在太史享的陪同下,登上望樓。

  舉目眺望,之間漢軍大營外燈火通明,一隊鮮卑騎軍呼嘯而來,鐵蹄踏踩,直令大地顫抖。

  魏延早有準備,伴隨漢軍大營中號角聲響起,他親率五千騎軍便殺出漢軍大營。

  魏延手中這支騎軍,可是經歷過奔襲大鮮卑山之戰。

  其中,更不泛從夫余國招攬來的騎兵,本身就騎術精湛。而漢軍的裝備,更領先于這個時代。自從馬鈞進入石臼坨工坊以后,甲裝騎具被研發出來,并且迅速在漢軍中普及。漢軍騎士,鐵甲護身,胯下戰馬,一手繯首刀,一手短柄錘。鮮卑騎軍呼嘯而來,箭矢如雨……可那箭矢在面對全副武裝的漢軍騎士,似乎根本起不用。兩股洪流在漢軍大營外碰撞一處,剎那間喊殺聲四起。

  雪亮的鋼刀,在火光中吞吐光毫。

  漢軍騎士甚至不用揮舞鋼刀,只需將鋼刀架在馬鞍上,便可以產生巨大的殺傷力。

  呼廚泉眼看著漢軍和鮮卑騎軍殺在一處,也不禁心驚肉跳……

  “大單于,我漢軍雄壯否?”

  呼廚泉吞了口唾沫,苦笑道:“未曾想天軍竟兇悍如斯。”

  “那領軍的大將魏延,想來大單于不會陌生。

  此人原本是我家主公身邊愛將,主公入遼時,此人曾隨同閻柔在醫巫閭山斬殺蹋頓使者,令峭王臣服。后來他在遼東,更履立奇功。前些時候,他隨同溫侯呂布,還殺到了大鮮卑山。”

  不知為何,聽到呂布的名字,呼廚只覺一股冷意襲來,汗毛都乍立起。

  “可是那九原呂奉先?”

  “原來大單于,也知虓虎之名?”

  呼廚泉心中苦笑:我如何不知呂布的名字……想當年他在并州的時候,在塞北享有偌大聲名。

  沒想到,那頭惡虎又要回來了!

  “徐先生,此次鮮卑來襲,必有內賊接應。

  我要立刻返回大營,以免營中軍心不穩。”

  徐庶笑道:“大單于自回去就是,不過有件事情,卻要和大單于商量。

  不如待戰事結束之后,我們在詳細商談?”

  有事情商談?

  呼廚泉愣了一下,旋即點頭答應下來。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徐庶要和他說什么事……他最擔心的就是那個劉豹趁機在營中搗鬼。

  “對了,大單于這次回去,少不得會有麻煩。”

  徐庶說著一招手,就見從身后走出一位老者。

  “此我漢家第一劍手王越。

  王先生乃我家主公身邊近衛,劍術高明無人能比。大單于回去處理家事,免不得要有危險。就讓王先生隨同大單于同去,也可保證大單于的安全。我家主公,可期盼著與大單于在單于庭相會。”

  呼廚泉看了一眼王越,并沒有放在心上。

  在他想來,王越一介老朽能當得什么事情?

  只不過,人家好心好意的提出來,呼廚泉也不好拒絕,便渾不在意的點頭答應,而后匆匆離去。

  這時候,漢軍大營外的廝殺,也進入到白熱化的局面。

  魏延一馬當先,在鮮卑大軍中橫沖直撞,手中大刀翻飛幻化出重重刀云,所過之處更是人仰馬翻。

  扶羅韓見此情況,那還能不知道中計?

  他忍不住破口大罵“劉豹賊子,屈膝事漢狗,早晚不得好死。”

  扶羅韓怒聲咆哮,指揮兵馬和漢軍殺在一處。

  可魏延手中這支漢軍不僅僅是騎術精湛,能征慣戰,更兼裝備裝備精良,很快就占居上風。

  受命負責接應扶羅韓的戴胡阿狼泥,也知情況不妙。

  他放棄了和扶羅韓之間的矛盾,率部前來救援……哪知道,當他快要趕到戰場的時候,卻突然遭遇夏侯蘭所部伏擊。夏侯蘭的騎軍,盡為槍騎兵。長槍如林,鐵騎兇猛,瞬間就沖散了戴胡阿狼泥的人馬。與此同時,漢軍大營中戰鼓聲隆隆響起,太史慈親率大軍也殺出大營。

  三部漢軍匯合一處,殺得鮮卑騎軍人仰馬翻。

  扶羅韓見勢不妙,撥轉馬頭就走。

  卻不成想迎面被魏延攔住,兩人馬打盤旋不過十個回合,魏延突施冷箭,將扶羅韓射殺馬下。

  扶羅韓一死,鮮卑軍頓時群龍無首,亂成了一團。

  而戴胡阿狼泥更是被夏侯蘭所部殺得連連敗退,根本無力去營救扶羅韓。

  耳聽扶羅韓戰死的消息,戴胡阿狼泥也知道大勢已去,便率部突圍,向受降城逃去……

  漢軍在太史慈的指揮之下,三路合圍。

  鮮卑軍見勢不妙,紛紛棄械下馬投降!

  漢軍大營的騷堊亂,自然也驚動了南匈奴的營地。

  左賢王劉豹得知鮮卑軍偷襲漢軍大營之后,也是一驚。

  他敏銳覺察到,這其中有古怪。

  按道理說,步度根這時候恐怕正等候援軍前來,如何會突然偷襲?他素來看不起漢人,但卻不得不承認,此次漢軍的三位將領,皆非等閑之輩。步度根想要偷襲漢軍,恐怕是不太容易。

  他連忙擂鼓升帳,準備調集軍馬。

  可就在這時,忽聽有人高喊:“大單于到!”

  呼廚泉行色匆匆,闖入王帳之中,見劉豹已召集眾將,臉色不由得一沉,心頭頓時騰起一股怒火。

  “劉豹,何故召集大家?”

  劉豹一怔,連忙道:“我聽說鮮卑人偷襲漢軍大營,而大單于就在漢軍大營中,故而召集大家,前去救援。”

  “救援?”

  呼廚泉卻冷笑一聲,“只怕你是想要我這項上人頭。”

  “大單于,這話從何說起?”

  呼廚泉怒氣沖沖,將太史慈給他的書信摔在劉豹面前。

  劉豹拿起書信來看了一眼,臉色頓時大變……那書信里,言他劉豹愿意和鮮卑人合作,殺死呼廚泉,奪取大單于之位。

  最讓劉豹感到吃驚的,還是那書信里的文字,赫然是他的筆跡。

  這也讓劉豹大驚失色,抬起頭大聲道:“大單于欲害我性命,又何必用這樣栽贓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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