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女人誰也不肯讓步,已經談妥了,嘿嘿,都跟我一起過。”由千科得意的笑道。
“大哥,真有你的啊。”王寶玉艷羨的豎起了大拇指。
“嘿嘿,事在人為,要不是老媽總想著小霞,我還真不答應呢。”由千科得了便宜賣乖道。
“你這是翻身農奴當皇上了。”王寶玉道。
“兄弟,你的女人更多,不妨跟大哥學學,一個羊也是放,一群羊……”由千科夸夸其談,吐沫星子亂飛。
“大哥,以后過苦rì子,別忘了找兄弟喝酒啊。”王寶玉打趣道。
真是沒想到,姚黎霞居然能想開,不想摻和人家的家事兒,王寶玉又跟由千科聊了幾句,功成圓滿的回去了。
由千科對城市生活已經倦怠了,而老媽也過慣了這種rì子,一到市里就咳嗽,回到這里就消停,自然也不愿意回到市里住。
此后,姚黎霞每rì開車上下班,時不常就到由千科的這里來住,奇跡般的過上了一夫二妻的生活,很識趣的毛夢琪,干脆叫了姚黎霞大姐,姚黎霞開始還挺橫,后來見毛夢琪也不錯,伺候老公和婆婆,比保姆都放心,雖說是費用高了點,但也能承受。
凡事就是習慣,一段時間后,姚黎霞也喊了毛夢琪一聲妹妹,居然真的親如一家人,宛如當代版的娥皇女英,羨煞旁人。
這天,王寶玉的辦公室里來了一個衣著艷麗的女人,正是歌星楚楚,為了能夠加盟chūn哥演藝,她居然主動找上門來。
“王總,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楚楚一幅老實可憐的樣子。
“大歌星,有機會的話,我一定第一個給你,你先回去等消息,我們再聯系。”
楚楚當然知道王寶玉這是敷衍她,鼻子一酸,居然就哭了起來,“王總,都說你是好心人,我現在連房子都養不起了,將來的rì子是一天比一天差,您要是不幫一把,我肯定就得上街要飯去。”
王寶玉思索了片刻,還是答應了,“好吧,但是我想強調一點,chūn哥演藝不會承諾你什么,一切還要看你的表現。”
對這個女人,王寶玉本無興趣,可是聽楚楚上次說,她跟喬業偉有些隱晦的私交,這一點讓王寶玉動了心,說不準就能從這個女人這里抓到些喬偉業把柄,喬偉業一天不除,始終是心腹大患。
楚楚當然很高興,滿口答應道:“我不需要每年給多少錢,跟著王總混,一定差不了。”
“你有這個覺悟最好,對了,在唱歌方面你有經驗,還是多扶持田英,只要田英起來了,也能把你也重新帶起來的,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公司扶持重點是田英。”王寶玉直言不諱道。
“一定盡心盡力,田英就是我老大。”楚楚滿口答應道。
王寶玉隨即找來了石臨東,將楚楚安排進了chūn哥演藝公司,隨后的事實證明,王寶玉這一次的決策,歪打正著,還真是幫了田英。
楚楚在聲樂方面頗有些造詣,進入chūn哥演藝后,她按照王寶玉的指示,立刻對田英的聲樂給予了指導,而田英也拿出了謙虛的態度,分外的刻苦認真。
同時,楚楚這個女人,在商業上還是有足夠的敏感,她找來了曾經的作曲家,按照陶然最后那首歌的風格,為田英量身打造了一首原創歌曲,是用來紀念陶然的,名字就叫做《孤單的黑天鵝》。
《孤單的黑天鵝》一經推出,立刻引發了巨大反響,歌迷們在懷念陶然的同時,也對田英的做法給予了極大的認可,田英一夜成名,因此成為了炙手可熱的大歌星。
王寶玉也替田英高興,經常請她吃飯,還是去最好的飯店,當然少不了戲弄她的成分,總是在初一或者十五過去,因為田英承諾要在每月這時候吃素的,田英雖然惱火,但鑒于對陶然的感激,也從不破戒。
轉眼又到了落葉蕭蕭的季節,chūn哥大廈幾近完工,正在進行內部裝修,這期間并沒有發生意外,一切似乎都很順利,只是王寶玉依舊很孤單,遠方的佳人杳無音信,這讓他幾乎動了去找馮chūn玲的心思。
好幾次,王寶玉都想把電話撥過去,但還是忍住了,馮chūn玲這么多年都把對他的思念藏在了心里,自己還是不去打擾馮chūn玲的生活,他已經長大了,懂得凡事不能勉強的道理,只要沒有馮chūn玲結婚的消息,王寶玉就一定會繼續等下去。
我愛你,卻跟你無關,也無關想念,抱著這個念頭,在數不盡的應酬中,王寶玉的心靈卻始終留著那片凈土,是留給馮chūn玲的。
這天,正是陰歷十五,在繽紛的落葉中,王寶玉驅車來到了靜月庵,好久沒見陶然了,也不知道她到底生活的怎么樣。
庵門敞開著,來此朝拜幾乎都是中年婦女,比想象的人要多些,不知道是不是有個當紅明星在此出家的緣故。
王寶玉還是大步走了進去,門前站著的是那個黑胖的尼姑,她還記得王寶玉,愣了一下神,也沒有阻攔。
在一座大殿內,傳來了梵音陣陣,王寶玉好奇的湊在門縫一看,一群尼姑正在誦經,個個一臉的虔誠,法喜充滿的樣子。
王寶玉還是看見了盤坐在前排的陶然,如今的她明顯瘦了不少,俏臉顯得更白了,她微閉著眼睛,敲著前面的木魚,手里捻著佛珠,如如不動,表情平靜的宛如得道高僧。
王寶玉的眼睛有些濕潤了,靜靜的站在門口,不敢打擾,上首坐著的老尼姑卻好像知道他來了一樣,起身來到陶然的跟前,不知道說了什么,陶然站起身來,微露喜色的走出了大殿。
“然然,你瘦了。”王寶玉愛憐道,就想伸手去摸陶然的臉,陶然立刻躲開了。
“寶玉,請叫我靜然。”陶然提醒道,王寶玉一陣尷尬,剛才差點對出家人無禮,真是罪過,罪過。
“嘿嘿,你該叫我施主。”王寶玉貧嘴道,陶然還不是脫口而出叫出了自己的俗家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