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正是記者濮玫,老二也大了,送進了托兒所,濮玫恢復了原來風姿綽約的美婦形象,金邊的眼鏡更是增添了不少的知性美。
“王總,恭喜你事業蓬勃,春哥丸可謂家喻戶曉。”濮玫笑道。
石臨東知趣的退了出去,王寶玉客氣的招呼濮玫坐下,問道:“濮姐,咋有空來平川了。”
“我受報社的委托,特意來給你做一期人物專訪。”濮玫道。
“哦,是來給我宣傳的,榮幸之至。”王寶玉道。
“報社搞了一期全國經濟風云人物的專訪,你也在其中。”濮玫道。
“嘿嘿,我這種小企業,怎么能跟那些大企業相比呢。”王寶玉客氣道。
“老弟,照你們現在的速度,很快就能成為國內一流的大企業。”
“借您吉言,對了,采訪是不是需要些費用啊。”
“嗯,實不相瞞,這種訪談是有些費用,老弟千萬一下。”濮玫道。
“多少錢。”
“十萬吧,不過足足有半個版塊,如今報社已經是企業化經營,不賺錢也是沒法生存,這種訪談效果很好,一定不會讓你白掏的,姐也不是那種厚臉皮的推銷員,如果不好,姐還不會來呢。”濮玫如此解釋道,大概是怕王寶玉多想。
十萬算不了什么,等于多拿些費用,同時也等于幫了濮玫一個忙,王寶玉立刻拍板答應,濮玫先是給王寶玉拍了一張衣冠楚楚一絲不茍的工作照,然后掏出本子,開始了采訪。
王寶玉是有啥說啥,他相信濮玫能夠提煉出重點和精髓,濮玫認真的記錄著,足足用了兩個小時,這次的采訪才終于結束。
晚上,王寶玉又在北國大酒店安排濮玫吃飯,濮玫對于王寶玉的配合感覺非常高興,算是沒有白交這個朋友。
“寶玉,還有沒有好的新聞線索,多提供一些。”酒桌上,濮玫說道。
“咱們就是一個小小的地級市,嘿嘿,除了我醒目一些,別人都不值一提。”王寶玉大言不慚的說道。
“咱們這里可是發生了黑手黨大案,我那時候就想來采訪,可惜社里說事情敏感,沒有同意。”濮玫道。
“那件事兒確實敏感,至今還有一個叫做闞振良的黑手黨二級頭目在逃。”王寶玉道。
“哦,闞振良的名氣可是不小,怪不得最近沒出來了。”濮玫如有所悟的說道。
“這件事兒大姐知道算了,就別出去張揚了。”王寶玉提醒道。
“我懂,作為一個名媒體人,當然要跟著國家的安排,主要是讓老二纏弄的,一直沒有出成績,再過幾年,年紀一大,就怕讓那些小年輕的給頂下去。”王寶玉不是外人,濮玫說話也直接。
新聞不一定非得追著那些熱點去寫,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才是宣揚主旋律嘛,這時,王寶玉忽然想起了李可人,這位好大姐對自己可謂是恩重如山,如今濮玫來了,那就不如借機宣傳一下李可人的畫,說不準就能有意外的收獲。
“濮姐,我有一個好大姐是一名畫家,咱們報紙能不能幫忙炒作一下,名頭不算小,多少錢都行。”王寶玉試探的問道。
濮玫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寶玉,現在的藝術家都掛著什么國家啊國際藝術家的頭銜,全世界的開畫展,和各界名流合影拍照,姐見得多了,沒幾個有真才實學。”
“濮姐,我這個大姐可和他們不一樣,科班出身,還是名門之后,京城很多領導人都很喜歡她的畫。”王寶玉暗示了一句。
“那好吧,雖然我們報紙以報道經濟為主,但這件事兒不是不能做。”濮玫答應道。
“那晚上就去我家。”王寶玉隨口道。
濮玫臉上掠過一絲的紅霞,顯然是理解錯了,她有些害羞的說道:“去你家方便嗎,不行就在酒店吧。”
“嘿嘿,我的那位藝術家好大姐就跟我一起住,想讓你去家里采訪一下。”王寶玉尷尬的嘿嘿笑道。
濮玫有些失望,隨即嗔道:“你居然還金屋藏嬌。”
“我跟那位大姐,絕對是清如水明如鏡。”王寶玉連忙解釋,如果換做別人,敢如此說他和李可人的關系,這功夫怕是他已經生氣了。
“呵呵,好吧。”濮玫笑呵呵的答應了。
兩個人吃完飯,直接驅車回到了別墅,李可人正在逗小光玩,自從小光回來之后,這位大姐的精神狀態就格外得好,小光也在李可人的暗示下,叫起了干媽,王寶玉也不在乎,兒子沒了親媽,越多人疼越好。
一聽見動靜,小光就沖出來讓王寶玉抱,看見爸爸身后還有個阿姨,咧嘴笑道:“又一個漂亮阿姨。”
“喲,真是個好孩子,嘴巴可真甜,比我小兒子強,我兒子跟他爸一樣,是個悶葫蘆。”濮玫也是個母親,高興的抱過來小光,在小臉上親了親。
“悶葫蘆是什么呢。”小光好奇的問道。
“就是沒有嘴巴,不愛說話。”
“沒嘴巴就是不能說話。”小光覺得濮玫語法有錯誤。
濮玫忍不住咯咯笑了,說道:“這孩子很嚴謹啊,將來文采一定錯不了,誰家的孩子啊。”
“我兒子,小光。”王寶玉道。
“真的假的啊,看哪里都不像你。”濮玫開玩笑道。
“小光,我是誰。”王寶玉問道。
“爸爸。”
“行啊,幾年不見有兒子了,跟上次那個女孩結婚了,怎么也不給姐下個喜帖。”濮玫埋怨道。
“嘿嘿,還沒結婚呢,其實是干兒子。”王寶玉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如此說道,同時,他也明白,濮玫說的女孩子,就是夏一達。
唉,又是很久沒見夏一達了,偶爾打個電話,聊天從來沒有超過半分鐘,每次王寶玉想邀夏一達出來,她總是冷聲推說自己很忙,由此看來,兩個人的關系已經徹底的冷淡了。
王寶玉暗自嘆了口氣,領著濮玫進屋,見到李可人,介紹道:“大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京城的大記者,濮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