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安妮沉默了片刻,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反問道:“你zhīdào對于一個作家,最重要的事情是shíme嗎?”
“靈感?”王寶玉答道。
“那靈感從哪里來?”饒安妮苦惱的又問道見王寶玉答不上來,饒安妮解釋道:“任何小說的題材都來自生活,rúguǒméiyǒu生活實際精yàn,也許你可以把書寫的十分華麗,但是這本書卻méiyǒu靈魂,讀者看過也不會記住。我也不瞞你,我最近在寫一本新書,名字就叫做《紅顏禍水》,是現實題材的,根據構思,女主角要跟小男人發生,別人我不放心,所以就選擇了你,為的就是能有真實的體驗。之前我在家寫了一個多月,結果shíme也寫不出來,總覺得很空洞。”
王寶玉一陣無語,饒安妮為了寫出好作品,竟然親自嘗試偷情,還真是個文學瘋子,而zìjǐ卻被悲催的選中了。
“小王,我確實在酒里下了藥,希望你能原諒我。”饒安妮認真的道歉。
“沒,沒shíme。”王寶玉應和道,又擔心的問道:“安妮姐,既然是現實題材,你不會將我也寫進去吧?”
“別怕,都是經過藝術加工的,沒人zhīdào是你。”饒安妮安慰道。
見王寶玉似乎還是不放心,饒安妮將zìjǐ的手稿遞了過來,厚厚的一沓,她zìjǐ卻上了床,微微蜷起雪白的大腿,頭枕著右手,很優雅的閉上了眼睛。
王寶玉沒心情欣賞這幅美人春睡的景色,他湊近臺燈,頭一次很仔細的看著饒安妮尚未發表的新書。
《紅顏禍水》中,寫了很多女人,情形各異,經歷各異,貫穿全書的女主角,名叫慧慧,是一名內心騷動的貴婦人,高官的男人不能滿足她,情感的失落和內心的空虛,終于讓她走上了偷情的不歸路。
書méiyǒu寫完,王寶玉當然不zhīdào結局,可是,里面的一位女配角,卻引起了他的注意。文章中這樣寫道:“女人都耐不住寂寞,在我家斜對著的十二樓上,住著一位叫做楠楠的女人,她三十多歲,長得也算是漂亮,她男人是個當官的,但是兩個人的感情并不好,我從來沒見過他們兩個一起出去過。”
王寶玉不禁的聯想到,饒安妮家斜對著十二樓,名叫楠楠,難道說她寫的是呂楠?想到這里,王寶玉連忙又讀下去。
“在春天的郊外的小樹林里,我充滿閑情逸致的挖野菜,卻碰巧看見她跟一個身材很胖的男人在一起,他們鉆進了小樹林,發生了那種茍合之事兒,楠楠發出了嗚嗚的叫聲,讓我一陣心慌意亂……”
rúguǒ這個人真是呂楠,看起來呂楠的找男人的品位也不高,居然找一個胖子打野戰,又或許是口味特殊吧!
“后來,我還是經不住好奇,忍不住悄悄靠了過去,只聽見楠楠提到了跟這個胖男人有一個孩子,胖子當時就愣住了,繼而說這事兒先忍忍,找機會跟老公離婚,他一直在等著楠楠。”
王寶玉順著聯想,心中不禁一驚,rúguǒ說饒安妮寫的是真的,那呂楠豈不是給邱佐權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甚至連那個孩子都不是邱佐權的,難怪那小胖孩長得yīdiǎn兒也不像邱佐權呢!
王寶玉繼續看,越看越覺得這個楠楠很像是呂楠,在隔了幾個章節,書中又寫道:“這天夜里,我爬到樓頂,又一次看見了楠楠偷情,楠楠這次換了個小伙子,長得很帥氣,我看到楠楠雪白的胸脯中間,有一顆黑痣,小伙子還用舌頭tian了一下那里,楠楠一陣放縱的嬌笑。”
當他看清這一段文字的shíhòu,王寶玉yǐ精nénggòu確定,饒安妮說得正是呂楠,而且,饒安妮跟夏一達yīyàng,也有偷窺的不良習慣。
“這些曾經被我所不齒的事情,竟然在我的大腦中留下了深刻的痕跡,我甘于平靜的心tūrán間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我開始厭倦了金絲鳥一般的生活,對于外面的侍jiè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可惜到這里就méiyǒu了,王寶玉頗感遺憾,rúguǒ饒安妮全部寫出來,zìjǐ一定還能zhīdào更多的秘密。但這bìjìng是小說,雖然呂楠就是這個楠楠的原型,但并不表示這些都是真的,難免有饒安妮虛構的成分。
但是無風不起了Lang,正像饒安妮說的,小說題材離不開現實,rúguǒ呂楠的生活不是如此的yin亂,饒安妮又怎會對她印象深刻?也許zìjǐ可以從這方面下手,暗中調查一下也可以。不zhīdào過了多久,饒安妮緩緩轉過身來,看著王寶玉還拿著書稿看得十分仔細,不由得意的眨巴著眼睛笑問道:“小王,你覺得寫得還好嗎?有意見盡管提。”
“當真不錯,將女性的內心侍jiè,刻畫的入木三分,淋漓盡致,搞得我以后娶媳婦都要看緊了,這一個不小心,就róngyì戴上綠帽子。”王寶玉豎著拇指贊道。
“以前寫的書,太過于風花雪月兒女情長,都是幻想中的作品,這本書寫實的成分很多,是我個人寫作風格的一次突破。”饒安妮道。
“姐,這本書啥shíhòu結局啊?我的胃口都被你吊起來了!”王寶玉真切的問道。
饒安妮咯咯笑道:“早著呢,不過rúguǒ出版的話,我一定把第一本送給你。寶玉,真的謝謝你,晚上我gǎnjiào思路全部清晰了,全身都是創作的熱情,我相信這本書將會成為zìjǐ的代表作!”
“安妮姐,你一定成為國際文壇響當當的人物,有著舉足輕重的wèizhì。”王寶玉噓乎道。
“那你想不想為我的文學創作,增添一分生活體驗呢?”饒安妮tūrán一臉壞笑,將一條雪膩的長腿伸了過來。
結果可以想象,王寶玉放下書稿,奪路而逃,只聽饒安妮咯咯笑道:“跑shíme啊,咱們又不是第一次!”
王寶玉愣了一下,難道說饒安妮騙zìjǐ,剛才yǐ精跟zìjǐ發生過guānxì?不能管nàme多了,反正zìjǐ沒gǎnjiào到,有也當成méiyǒu,于是快步跑出了酒店,開車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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