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坐在沙發上,低頭涂著腳上的紅指甲,輕蔑的嘲笑道:“王寶玉,你也太瞧不起我們了,折騰半天只是為了嚇唬誰,也太幼稚了,我們是不屑于做的。(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
王寶玉想了想也是這么回事兒,毒販們如果想害自己,可以用很直接的方法,可是,疑惑卻始終也沒有消除掉,這傷害程國棟的人,到底是誰呢?
就在王寶玉撓著腦袋思索的時候,白牡丹抬頭道:“憑我的經驗,這一定不是江湖人士干的。”
“為什么這么說?”王寶玉頗感興趣的問道。
“你想啊?如果一個人想害你,多少會透出點風給你,讓你老實點。既然沒有這方面的舉動,那就是說明,這個人就是想幫你。”白牡丹說道。
“不可能的。”王寶玉直接否定了白牡丹的說法,說道:“這個人可是說了,是要替我出口氣,這就是變相的嫁禍。”
“也不能這么說,興許就是那種腦子缺根筋的,受過你的恩惠,采用了不經大腦的報答方式。”白牡丹堅持道。
王寶玉還是不能認可這種說法,受過自己恩惠的人,是有一些,可是,遠遠沒有仇人多,說到能夠不惜代價這樣幫自己的,還是不存在的。于是嘆了口氣說道:“也許是吧,說不定還是個深愛著我的女人呢。”
“哈哈,你可真行,但也不排除是個恨著你的女人。比如我,改天我也去打他一棍子,然后栽贓給你,那樣你活的就有意思了。”白牡丹咯咯笑道。
“大俠,您就饒了我吧,我這都一頭包了,傷不起啊。”王寶玉垂頭喪氣的說道。
“瞧你那熊樣,我才沒那功夫呢。”白牡丹笑著撇撇嘴,燈光下的皮膚起來更加白皙,臉色的表情也是那么柔和,哪里像個毒販子啊。
“白牡丹,我知道你的真名字。”王寶玉突然說道。
“你給警察打電話了?”白牡丹立刻警覺起來,冷著臉坐直了身子,不過她卻沒有立刻去拿刀,因為,刀已經讓她藏了起來,甚至王寶玉也找不到。
“在你沒到這里來之前,公安局的人已經跟我說了。”王寶玉平靜的說道。
“我的名字很美吧!”聽王寶玉這么說,白牡丹放松了下來,繼續開始涂腳趾甲。
“上官萱,多美的名字,還是個大學生。”王寶玉滿是欣賞的說道。
“那個人已經是死了。”白牡丹沒好氣的說道。
“白牡丹,我很好奇,你這么優秀,怎么就走上販毒之路的?”王寶玉如嘮家常一般,又問道。
“每個毒販子的路都不一樣,但也都一樣,那就是被迫的。”白牡丹垂下濃密的睫毛,有些傷感的說道。
“想必你的故事也很凄美吧?”王寶玉好奇的問道。
白牡丹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上次在火葬場圍墻那里,你得那些都對,我就是個有命無運的人,從小因為是女孩,爺爺奶奶不喜歡,連親生爸媽也不喜歡,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卻又……”
說到這里,白牡丹的語氣里充滿了哀嘆的味道,不想再說下去了。
“其實,人不能選擇的,就是自己的命運,我三歲的時候死了爹,五歲的時候娘又跟人跑了,幸好干爹干媽收養了我,否則,現在的結果跟你也差不多,在生存這個大前提下,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王寶玉拋給了白牡丹一個自己的,他這么做,無非是想喚起白牡丹的一絲共鳴,讓白牡丹說出更多的事情來。
“王寶玉,你大概從警察那里也聽說了,我,喜歡玩男人,但你知道為什么嗎?”白牡丹問道。
“你欲求不滿,機能亢進。”王寶玉嘿嘿壞笑著,故意這么說道。
“放屁!老娘來這里這么長時間了,不是也沒碰你嗎?”白牡丹羞惱的說道。
“那是為什么?”王寶玉好奇的問道,其實他心里已經猜到十之八九,白牡丹這么放縱自己的最大原因,很有可能就是一種報復心理,應該是某個男人深深的傷害了他。
“給我拿瓶酒來。”白牡丹說道。
王寶玉連忙屁顛屁顛的去柜子里拿來了一瓶紅酒,現在他的柜子里,那是什么東西都有,各種小食品,十幾瓶紅酒,還有熟食,當然,這都是白牡丹用王寶玉的錢,托李可人到下面去買的。
王寶玉打開了紅酒,給白牡丹滿滿倒上了一杯,恭恭敬敬的坐在白牡丹的對面,做出一幅認真傾聽的樣子。
白牡丹舉起杯,一飲而盡,眼神空洞的說道:“我本身就有毒癮,幾乎所有的吸毒者,私生活都很墮落,我當然也不例外。再來一杯!”
王寶玉連忙又給白牡丹倒上,白牡丹又是一飲而盡,接著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杯子握了個粉碎,罵道:“在老娘眼里,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是!壞男人比比皆是。”王寶玉附和道,殷勤的拿過一卷衛生紙,遞給了手中流著血的白牡丹。白牡丹一把扯過衛生紙自己擦了起來,邊說邊不耐煩的對王寶玉說道:“把老娘這兩個腳趾丫涂好指甲油,然后給我吹干!”
王寶玉當然是不屑做這些事情的,但為了能更多了解白牡丹的過去,還是笨手笨腳的拿起小刷子,小心翼翼的替白牡丹涂抹起來,時不時還用手扇風,盡快使表面風干,否則老子能真用嘴去吹嗎?
“老娘上大學的時候,那也是優等生,什么班花,系花,校花的頭銜老娘沒得過?唉!也許我就是太得意自己的外貌了,加上小時候又缺少關愛,所以我從來不上那些幼稚的同齡人,覺得他們不值得信賴,靠不住。這時,一個中年男人因為一次偶然走進了我的生活,他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時常又彬彬有禮,我漸漸的迷失了。”白牡丹眼圈含淚的嘆息道。
悲劇!聽到這里,王寶玉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也是頗有些感嘆,如果這個人是自己,一定不會輕易傷害白牡丹這樣的絕色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