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回過神來,著小護士一臉的狡黠,有些不解的問道:“你讓我小心啥?”
“小心我剪了你這個惹禍的東西。”小護士露出了小虎牙,沖著王寶玉一笑,突然伸手在王寶玉褲襠里使勁打了一下,轉身笑著跑開了。
王寶玉覺得一陣疼,捂著襠部蹲下了身子,半天才站起來,口中狠狠的咒罵道:“這個小娼婦,出手真他娘的狠,她爹一定是殺豬的出身。”
王寶玉活動了下身子,感覺下身的物件應該沒有任何問題,這才小心的走出了醫院,恰好在這個時候,蔣春林和馬曉麗已經買了棉褲回來了。
兵分兩路,馬曉麗去給葉連香穿褲子,王寶玉則去找遲立財,然后又分別架著兩個人結了醫院的賬,上了吉普車,這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回到柳河鎮,已是晚上九點多,當吉普車行駛至鎮政府門口的時候,王寶玉發現,對面的興隆飯店燈火通明,心想難道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兒,興隆飯店依然還敢開張,仔細一才發現,雖然亮著燈,里面卻沒有一個人影。
一到飯店亮著燈,遲立財實在坐不住了,嚷著要下車,王寶玉只好扶著他下了車,讓蔣春林把葉連香和馬曉麗送回家。
不知道是遲立財的棉褲買大了,還是腹瀉拉瘦了肚子,遲立財走起路來總是掉褲子,王寶玉只得一手扶著遲立財,一手幫他提著褲子。
王寶玉扶著遲立財沒走幾步,就見興隆飯店的大門上,赫然貼著交叉著的封條,門口還站著兩個全部武裝的小警察,都是鎮派出所的,顯然是接到了上級的命令,封鎖保護現場。
按照遲立財的意圖,王寶玉扶著他向興隆飯店的門口走去,王寶玉明白,遲立財是關心老板娘翠花的情況,他畢竟和老板娘的關系不一般,經常晚上一起談“工作”。
一個小警察見兩個人走過來,立刻警惕的站直了身子,習慣性的去摸腰間的槍,同時在語言上發出了警告:“現場保護,任何人不得靠近!”
另外一名小警察顯然認識王寶玉和遲立財,畢竟王寶玉的名氣在柳河鎮還是響當當的,雖然王寶玉并不認識他,這名小警察還是臉上帶著點笑說道:“王主任,不好意思,領導的安排,還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王寶玉和遲立財停在了原地,沒有再強行靠近,王寶玉笑呵呵的扔過去兩支煙,裝作不解的問道:“警察同志,我們剛從縣里回來,飯店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
“中午這里發生了群體中毒事件,派出所按著上級的指示,封鎖保護現場。明天縣里會有專案組下來。”這名小警察沒有隱瞞的說道。
“那這里的老板娘和員工呢?”王寶玉問道。
“飯店里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嫌疑人,已經全部暫時收容審查。”另一個小警察冷冷的說道。
“那啥時候能給放出來?”遲立財急切的問道。
小警察警覺的上下打量了下遲立財,問道:“事情真相調查清楚了,自然就放他們出來,你為什么這么關心這件事兒?”
王寶玉連忙暗中扯了遲立財一把,笑著解釋道:“這是咱們鎮計生辦的遲主任,這里的老板娘昨天可是答應我們今天請客的!”王寶玉隨口撒謊問道,遲立財心里明白,這是他替自己解圍。
小警察著遲立財虛弱的身子,冷笑道:“兩位主任還是早回去歇著吧,就您這身架骨,再吃一頓可就報銷了!”
見此情形,王寶玉知道不能再磨嘰了,否則問多了容易引起懷疑,他連忙扶著遲立財就往回走,遲立財小聲說想要去派出所翠花,被王寶玉堅決的否定了:“遲叔,你和翠花就那么深的感情嗎?這個節骨眼還敢去她!”
遲立財叫苦道:“什么深不深的,一個繩上的螞蚱,能不管嗎?”
王寶玉不解的問道:“遲叔,這話什么意思?”
“寶玉,跟你說句實話吧,這回你遲叔賠慘了,飯店里我是有投資的,那可是幾年攢的錢啊!”遲立財懊惱的說道。
聽遲立財這么說,王寶玉才覺出來,興隆飯店今年的整個裝潢確實上了一個臺階,原來這其中有遲立財的投資。此刻,他感覺此刻的遲立財的身體正心疼的顫抖著,連忙安慰道:“有道是破財免災,遲叔也不要太在意,再傷了身體就不值得了。”
“怎么會發生這種事兒,,興隆飯店可是咱鎮里最大的飯店,翠花對于廚房的衛生要求還是很嚴的,菜也都是親自挑選。唉!合著不該我有財運,最近我就應該找你再算算運氣。”遲立財嘆著氣,很是不解,非常后悔忘了王寶玉這個小神仙。
“事情還沒有真的出結果,也不一定是飯店出的問題。”王寶玉說道。
“真的?那問題出在哪兒?哈哈,寶玉你一定算了一卦吧?”遲立財來了精神,他似乎認為王寶玉對這件事兒算過卦,已經從卦上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遲叔,我只是這樣琢磨的。事情發生的突然,哪兒顧得算卦啊!”王寶玉連忙解釋道,不過遲立財的話倒是給他提了個醒,真應該算上一卦才是,哪怕是解解心疑也好。
“不管是哪里出了問題,事情就發生在飯店里,出了這檔子事兒,怕是今后的生意怕就很難做了。”遲立財耷拉著腦袋,又沒了精神。
王寶玉忍不住笑了,使勁提了把遲立財松松垮垮的褲子,說道:“遲叔,錢都是身外之物,以后再賺就是了。你你身子都給掏空了,回去趕緊補回來,要不等翠花放出來,你拿啥喂人家?”
遲立財苦笑了下,實在沒有心情開這個玩笑,只是靠在王寶玉身上艱難的挪著步子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