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在劉芳身上嗅到一種谷物的氣息,很特別,忍不住使勁抽動了幾下鼻子,劉芳笑著問道:“小兄弟,聞到啥味了?”
王寶玉嘿嘿笑著說道:“聞到了勞動人民的淳樸氣息,是世界上最美的味道。”
“明明就是糧食的味嘛!說得這么玄乎。這張嘴可真會說。不知道多少女人會上了你的當。”劉芳打趣道。
王寶玉看著劉芳的臉,很正經地說道:“我從來不騙女人,當然,也不騙男人,我只騙自己,我認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老實的男人。”
“你要是老實,這天底下就沒有不老實的人啦!”劉芳翹了翹嘴角說道。
王寶玉從劉芳的眼神和話語中,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這個女人,似乎在有意無意地勾引自己,不過他王寶玉可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眼下的情形,還是要盡快結束對話的好。
王寶玉問道:“劉姐,你從哪里看出來我有真本事了?”
劉芳并沒有回答,反問道:“小兄弟,你從哪兒看出來我有財運?”
王寶玉用詭秘的表情說道:“這個嘛!天機不可泄露。”
劉芳說道:“小兄弟,我很佩服你的眼力,不妨告訴你,上午鎮政府的秘書來了,說是領導安排要種子站無論如何也要調配一萬斤黃豆種子給下面的一個村子。這事兒開始我還很愁,都這個時候了,上哪兒去弄這么多黃豆種子,可是領導安排的事情又不能不辦,我只好給縣里的種子公司打電話,結果,恰好有一批近萬斤的黃豆種子沒有賣出去,說是新品種,老百姓不敢買,三天以后就能運過來。”
王寶玉心中大驚,不由暗罵道:“他娘的,誰也需要這么多黃豆種子,早知道這樣,老子昨天就來。”
王寶玉問道:“劉姐,是哪個村子臨時用這么多黃豆種子啊?”
劉芳思考了一下,說道:“好像是叫東風村,說是那里的一個生產隊長剛剛開了近百公頃的荒山。”
王寶玉一聽,心里樂開了花,知道這一定又是程書記安排的,連忙恭維地說道:“這一次劉姐豈不是能賺上一筆了!”
“三毛五進,賣四毛一二,能賺個幾百塊吧!”劉芳倒是實在,連賺多少錢都說了,王寶玉心中一合計,這么說一萬斤黃豆就需要四千二百塊錢,回去后還真是要好好動員一下老百姓呢!
“我說呢,劉姐眉梢帶彩,不是升官就是發財啊!看來是應在這黃豆帶來的財運上!”王寶玉恭維的說道。
“哈哈,誰不喜歡賺錢啊,只是別晃我就行。你說,這春耕馬上就到了,那一百公頃荒山就是那么好開的?要是這事兒泡湯了,我可就賠大發了,我都有點后悔給縣里打電話打早了,該見到錢再進黃豆。”劉芳無不擔憂的說道。
王寶玉恨不能立刻把這一萬斤黃豆運回去,連忙打包票說:“劉姐,你現在吉星高照,這事指定能成。”
劉芳聽到王寶玉這么說,笑得合不攏嘴,將手伸到了王寶玉的面前,說道:“小兄弟,快給姐看看吧!看看姐的運氣如何?有啥說啥,別遮著蓋著的,姐可是什么都沒瞞你。”
王寶玉此刻的心思,已經不在看相上面,他想急著回村找老百姓籌集錢來取種子,他粗略地看了一眼劉芳的手,劉芳的模樣不錯,但手顯得很干燥,大拇指下面的肉肉顏色很灰暗,王寶玉略一思考,然后說道:“劉姐,地是塊好地,只是你的種子有問題吧!”
劉芳臉上露出了不快的表情,說道:“小兄弟,你可不能瞎說,我這里的種子,都是縣里種子公司配送的,再說種子站一直是政府管理的,只不過剛剛承包給了我,說啥也不能出問題啊!”
“劉姐,你別急嘛!你剛剛才說讓兄弟直說的,咋還生氣呢?”王寶玉說道。
“說吧!姐不跟你計較就是了。”劉芳故作大度地說道,但臉上的不快還是沒有褪去。
“那我就直說了。說的錯了,就當兄弟年輕沒準頭,千萬別惱。其實種子站的種子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我說的種子,是指你家里那位的種子可能有些問題。”王寶玉一板一眼地說道。
聽王寶玉這么說,劉芳的臉上的不快消失了,先是吃驚,接著換上了哀怨的眼神。她盯著王寶玉說道:“小兄弟,你果然厲害,我男人就是那方面不行,所以到了今天我也沒有個孩子。”
“劉姐,這事兒也應該想開,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強求來的,不一定是好事兒。”王寶玉開導著劉芳,他此刻覺得,劉芳有些可憐,沒有孩子的女人,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可是劉芳接下來的話,立刻讓王寶玉不這么想了。
劉芳用有些干燥的手在王寶玉的臉上輕輕摸了一下,贊嘆著說道:“年輕人就是好,皮膚多光滑,不像我家里那口子,皮膚粗糙的像老樹皮。”
王寶玉連忙推開劉芳的手,說道:“劉姐,這可是辦公室,別讓人看到了,不好。”
劉芳咯咯笑了,不屑地說道:“怕啥,就是我男人在我身邊,我也敢,誰叫他種子不行,連播種機都壞了呢!”
王寶玉心中想的就是趕緊走,自己本來是買種子的,可不想被人拿走了自己的“種子”,他連忙站起身來,說道:“劉姐,我得走了,還有事兒要辦。”
劉芳一聽王寶玉這么說,以為王寶玉害羞故意推脫,卻站起身來伸手就沖著王寶玉的襠部摸過來,王寶玉沒防備,被抓了正著,連忙扭著身子掙脫了劉芳的手,劉芳咯咯笑著說道:“小兄弟,感覺東西還不錯,別不好意思,你是一個走江湖的,不用顧慮這么多,如果你覺得這里不方便,晚上去我家,讓我家那口子給咱們站崗,絕對安全。”
王寶玉徹底暈了,天底下還有這種事兒,媳婦偷男人領到家里來,當男人的卻大度地站崗放哨,這種男人真是堪稱“紳士風度”,王寶玉臨時想起的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