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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拾兒說的話秋秋差不多都沒聽進去。那些人名她很陌生,各自擔當什么職司她就更沒概念了。不過她多少聽出來一點兒意思,九峰山的九峰也是分由九個人執掌的,只不過現在位置都是空缺的,聽他的意思,是要在今明兩年里決定新的掌峰人選。
秋秋雖然聽不太懂,但是模模糊糊的能感覺到,這個消息一宣布,造成的轟動不比剛才那一個小。
不管是年長持重的,還是年少有為的,都露出了難以自抑的激動的神色。
頭一個消息雖然足夠震撼,但說到底和大家的切身利益沒太大關系。但第二個消息就完全不同了。
這是切切實實眼睛看得見的!能做一峰之主肯定是又有面子又有里子的事兒,年長的人可能沒多大競爭的指望,但是他們有后輩,年少的那些就更不用說了。秋秋往后排看了一眼,連林素那么穩重的一個人身子都情不自禁的微微前傾,眼睛發亮,他的態度也就顯而易見了。
這是人之常情,誰不想往高處走?秋秋就算對九峰不了解,可是她在修緣山待過,宗門里頭幾位掌峰真人、以玉水、玉翔為首,對上掌門都有叫板的底氣,自己是坐不上掌門之位了,可是不要緊,自己可以培養徒弟,去爭下一任掌門。
雖然九峰格局,行事看來都與中原不大相同,可是在這些大事上頭,應該是差別不大。
拾兒這樣開放競爭,對壯大九峰的實力是肯定有好處的,但是同時也有弊端。比如修緣山,大家各打各的算盤,內斗內耗比較厲害。
但是任何事,在達到頂峰之前。這個上升的過程都應該是偏良性的、積極向上的。正如有人說過,精彩的其實不是夢想,而是實現它的過程。
想想拾兒的處境,他是接任了老大的位置成了BOSS級人物不錯,可是他年紀輕,只怕那些長老們不那么服他。九峰以前可能遭遇過什么變故,秋秋來了這些天,見的人要么是歐長老那樣胡子全都白了的,要么就是林素和管衛這樣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而應該構成主要基石和力量的那部分最主要的壯年力量。卻一個都沒有見。
打比方來說,修緣山有長老,有真人。有弟子——老中青三代,繼承得的很好。可是九峰卻出現了斷層。
那些人去了哪里?已經都不在世了嗎?
拾兒面對著這樣一群人,壓力肯定也夠大的。
“無事就散去吧。”拾兒最后說了一句:“鄭長老和秀茹留下。”
秀茹肩膀一抖。
祖父絕對想不到少主留下他們祖孫二人是做什么,只怕是當成配制新藥方。可是秀茹心知肚明,那小丫頭肯定記恨上了她。絕對要報下午的一箭之仇。
眾人紛紛散去,林素心事重重,走了幾步才發現管衛沒有跟上。
他回頭看了一眼,管衛站在橋邊,望著奉仙閣兀自出神。
林素心里暗暗好笑。
平時看管衛萬事不上心的模樣,少主一拋出掌峰的話來。連他都變得心浮氣躁了。
他走過去拍了拍管衛的肩膀:“走吧,咱們回去合計合計,看看……”他的話停在嗓子里。管衛的眼神不對頭。
那不是激動,渴望的眼神,他緊緊抿著嘴唇看著奉仙閣,眼睛里是讓人心悸的寒光。
林素心里一驚,用力拉了他一把。兩個人站到了橋邊的暗影里頭,他才壓低聲音問:“你這怎么了?”
少主才剛才說過那些話人。他就露出這樣的眼神。
旁人不清楚,甚至象袁長老那些人還倚老賣老想用規矩拿捏他,左右他。可是這么干的人都得著什么好兒了?那些老糊涂不清楚,林素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溫長老怎么悄無聲息的就散功了?最后說是避世隱居了,其實是不得不退后了。
管衛要是起什么不該有的想頭,林素頭一個就要打醒他。
管衛看他一眼,也虧了是林素,換成是旁人,他絕對不會解釋一個字的。
“你知道靜秋姑娘下午出事了嗎?”
林素眼微微睜大,然后又瞇了起來:“你從哪里知道的?”
“這你別管了。”
林素也不笨,他一聽到這事,又想到剛才少主獨獨留下了鄭長老和秀茹,頓時醒悟過來:“是秀茹干的?”
這個蠢姑娘。
林素知道她的,平素自視頗高,因為她生得美,又是鄭長老的孫女,山下差不多的人都順著她捧著她,讓她漸漸養成了一副只顧自己不顧他人的脾氣來。
這脾氣平時看沒什么,只不過嬌縱些刁蠻些,小姑娘嘛,尤其是漂亮小姑娘,大家覺得有點脾氣無傷大雅。
可是這任性之后,往往跟著來的就是妄為。
林素也找機會勸過她一次,看她當時敷衍的樣子就知道她根本沒聽進去。
可是林素萬萬沒想到她會糊涂至此啊。
“這丫頭……”林素猶豫了一下,轉身向回走。
這回卻是管衛一把拉住了他:“你要做什么去?”
“我回去看看。她也實在太不應該了。”
“這件事兒,已經不容你我插手了。”管衛逼近了一些:“少主剛才當著人為什么不質問不發作她?”
為的就是不讓旁人插手吧?
林素有些懸心,一剎那間他想起了得罪了少主的溫長老等人,當時他們多么得意,多么猖狂啊。他們有恃無恐,總覺得就算少主惱恨,又能把他們怎么樣?他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杮子,再說,他們的職司那么當緊,九峰也少不得他們。
可是事實呢?世上沒了誰,日子都是一樣過。
林素想到鄭長老也一起留下了,倒是松了一口氣。
鄭長老性子持重,又一向對少主恭敬有加。少主既然讓他也一起留下,那必定不會當著他的面置他的孫女兒于死地。
這么說來秀茹的命應該是能保得住的。
屋里人魚貫而出,眨眼間都退了個干凈,只余下了鄭長老和秀茹兩個。
秀茹心里有鬼人,看了鄭長老一眼。
不行,她不能等著那丫頭先開口。
“少主……長老……我下午,實在是冒失了一些,不該開那個不知輕重的玩笑……”
鄭長老正想著新的湯藥方子上酌情添減一樣藥材,聽了孫女兒的話大為意外:“你說什么?你下午干什么了?”
秋秋坐在原處沒動。
秀茹垂下頭,小聲說:“我去藥圃的時候,遇著靜秋姑娘了,見她騎著靈鶴走了,我想戲弄她一下大家開個玩笑,結果害得靜秋師妹摔了下來,幸好她平安無恙并沒有受傷……”
鄭長老嗟聲嘆氣:“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沒輕沒重的。同門間玩笑也要講個分寸,幸好靜秋姑娘沒事,你還不快去向她陪個不是去。”
拾兒與秋秋都一言未發,看著他們祖孫在這兒一問一答的,說得還挺象這么回事兒。
鄭長老本來真的以為只是開玩笑鬧了點小誤會,自己讓孫女兒誠心的賠了禮,想來少主和靜秋姑娘也不會追究。可是等他一抬頭看見桌案后坐著的兩個人的神情,心里頓時咯噔一聲。
不對……不大對勁。
秀茹已經搶著說了話:“靜秋姑娘,下午的事兒實在是我的不對,我也不是有心的,幸好你也傷著,否則我這心里真是過意不去。還請你大人大量,別同我計較,我在這兒給你賠不是了。”
她知道這會兒搶時機的要緊,不等秋秋開口,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向拾兒和秋秋行了一個大禮。
鄭長老更覺得不對了。
自己孫女兒的性子他最了解,平時她可是目無下塵的,只是開個玩笑,她至于行這樣的大禮嗎?
她肯定還干了別的,要不然就是事情沒她說得這么輕松,否則她主動行大禮是圖什么?
秋秋等她把禮行完了,才慢悠悠地說:“那只馱著我的靈鶴已經找著了,它受了重傷。”
秀茹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么句話來,愣了一下才說:“我這兒有藥,給它好好醫治就是了。”
鄭長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已經可以斷定,孫女兒肯定不是小小的搞個惡作劇那么簡單,這一下肯定是大大得罪了少主和靜秋。
鄭長老忽然想起剛才少主一上來說的就是他和秋秋結為道侶的事情。
為什么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了?一來的時候少主并沒有對所有人昭告此事。而且靜秋姑娘年紀也還小,兩人就算交換了信物,可是也沒有經過儀式,這事完全可以再過些年,等她長大些,修為也更深些的時候再說。
這話就是說給他、說給秀茹聽的。
少主在警告他們。
鄭長老心中劇震,背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孫女兒惹禍了。
他狠狠瞪了秀茹一眼,恭順的向少主說道:“少主恕罪,這丫頭打小兒沒了爹娘,我又對她疏于管教,養成了她這副無法無天的性子,今天更是犯下大錯!少主切勿姑息輕饒,一定要重重懲戒她才是。”
秀茹幾乎不敢相信,祖父竟然不幫著她說情,反而讓少主對她嚴加懲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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