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自己的信念,堅持自己的職業操守,愿以大慈大悲之心,誓普救天下含靈之人,這就是顧瑾之的底線。
善惡有報,這是她的信念,她信奉了一輩子。
當年陳琛的事,她也介懷了一輩子。
所以,朱仲鈞的擔心沒有錯,顧瑾之就是愛樹道德,把自己當成道德的典范。
將來事情過去了,也許她會內疚,會用這些事來懲罰她自己,甚至懲罰朱仲鈞。
朱仲鈞所慮,是有道理的。
顧瑾之有點難過。
缺點和優點,有時候只是一線之間。而這條線,太難把握了。
她想把自己心里的另一個想法,告訴朱仲鈞。
“人一生下來,就欠了父母的,骨血皆是父母所授。長大成人,總有所欠;漸至壯年,成家立業,反哺父母,還了所欠之債。你想想,人是不是生而還債的。等到無所虧欠的晚年,就要被老天爺收回去。若信奉此道,做下冤孽,不還清不死,也許還能長命百歲呢?”顧瑾之道。
朱仲鈞瞠目。
顧瑾之居然說得出這么荒誕的話。
朱仲鈞是個不相信報應的人。他聽著顧瑾之這話,都覺得混賬至極,那么,這話就是真的很荒誕了。
他又是一默。
講道理,是最無力的一種解決方法。
此刻,他知道顧瑾之不需要他的說教。
在沒有孩子的時候。朱仲鈞愿意尊重顧瑾之的選擇。她想冒險,朱仲鈞會在暗地里保護她,成全她。可現在,他只希望顧瑾之是他孩子的母親,安安靜靜在他身后,把這個世界的重擔都交給他。
他不想顧瑾之涉足險境。
報仇,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打我一拳,我還你一拳這么簡單的。
顧瑾之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伙,朱仲鈞勸說的話。現在怎么說都不合時宜。
他只是起身。輕輕摟住了她,吻了吻她的面頰,低聲說了句:“千萬小心,好嗎?”
顧瑾之笑。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吻。答應道:“嗯,你放心。”
朱仲鈞回吻了她。他的舌闖進顧瑾之的口,逗弄著她的舌。不時頂挑、吮吸,弄得顧瑾之腦袋微微發暈,唯有用力摟住他的脖子,才不讓自己滑下去。
朱仲鈞的手,沿著她的衣襟底下,滑了進去。
冬日里,屋子里有地龍,暖流充盈,朱仲鈞的手很溫暖,貼著顧瑾之的肌膚,有種絲綢般滑順的觸感,緩緩上攀,攀上了她的峰丘。他似乎動情,狠狠搓揉起來。
他的掌心很粗糲,滿是老繭。那粗糲的掌心,摩挲著顧瑾之的肌膚,有種特殊的刺激感,她渾身微顫。
一番揉捏,顧瑾之的雙乳熱脹起來,讓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前的雙櫻傲然翹立,將肚兜撐了起來。她感覺空虛,緊緊貼著朱仲鈞。
而朱仲鈞并不滿足,他揉捏的過程中,不時在輕輕或拉扯、或旋轉。
顧瑾之的呼吸更加不暢了,而她的唇被朱仲鈞緊鎖著。她頓時身子忸怩起來,想脫離這種窒息感。
朱仲鈞的一只手,緊緊摟住她的腰。
她欲后退,朱仲鈞就順勢將她壓在床上。
他的重量,都在她身上。
顧瑾之的窒息感更加強烈,她真的快要暈過去了。
朱仲鈞這才松開了她的唇。
她急遽喘息,面頰因為窒息感而通紅,秾艷若桃李。
朱仲鈞的心猛然一跳。
他愉悅輕笑,解開了顧瑾之的衣裳。
雙乳挺秀,光滑柔膩,讓朱仲鈞身子微顫。他俯身,將頂端的櫻果含在了嘴里,用味蕾輕輕摩擦著它。這般挑逗,顧瑾之吃耐不住,低聲的呻吟不禁從口中溢出。
朱仲鈞吮吸、撥弄著顧瑾之的乳,身下的堅挺,則隔著衣衫,時不時在顧瑾之的下面輕撞。
顧瑾之的手,緊緊陷入了他的肩頭。
她的喘息也變得難耐。
她的手,將朱仲鈞肩頭的中衣剝落,褪至腰間,手就沿著他結實強健的腹部緩緩游走。
她這么一弄,差點讓朱仲鈞失控。
她的腳,已經勾了起來,在手的輔助下,拉扯下了朱仲鈞的褻褲。
脫了朱仲鈞的衣裳,顧瑾之的手,在他胳膊上來回搓揉,感覺到他賁張的肌肉,顧瑾之的身子不禁微微揚起,想要迎合他。
等他真進入的時候,顧瑾之身子微顫,卻想要逃離。
她有點疼。
朱仲鈞又吻了吻她的面頰,低聲道:“沒事吧?”
顧瑾之還沒有回答,他就輕輕抽動起來。
等適應了他的炙熱,顧瑾之才輕松些許,酥酥麻麻的感覺在小腹處堆積,燒灼著她,讓她的理智也全部退讓。
他的刺插,使她像朵枝頭含苞待放的花。那些層層疊疊的包裹,都想要釋放出來,向他展現她的美好。她的呻吟,她的搖曳,都是她要綻放的努力。
狂野的風暴襲擊著他們,紅帳內雪浪翻滾,淫靡的香氣散發出來。
第二天,顧瑾之起床的瞬間,只覺雙腿酸痛難當。
然后這一整日,她都不怎么舒服。
渾身都是酸的。
彥紹也要她抱,就更累了。胳膊、腿,像剛剛跑了八百米似的。
這件事的后遺癥,是顧瑾之一連三四天不準朱仲鈞再碰她。
朱仲鈞則哈哈大笑。
他像個饜足的人,滿意的笑著。
而后,就到了過年。
皇后譚氏因感冒而引起的的高燒,持續兩天才退。高燒退后。她并無痊愈,而是持續不斷的退燒。除夕那夜,眾人陪著太后守夜時,皇后精神萎靡,奄奄一息的。她的目光,有兩次落在顧瑾之臉上。只是一瞬間,又趕緊撇開。
她仍在猶豫。
顧瑾之回視她的目光,也很短促。
她想,火候到了,接下來需要再次主動出擊了。
除夕夜。宮里有戲臺。唱的都是太后喜好的。
皇后譚氏有點坐不住,又好勝,怕被太后說驕縱,不敢離席。強行支撐著。幾個孩子也坐不住了。特別是顧瑾之的孩子。
彥穎哭著說:“娘。回家!”
太后留意到了,忙叫成姑姑過來問怎么回事。
“沒事,穎哥兒困了。正在鬧脾氣呢。”顧瑾之道。
除了穎哥兒,其他幾位小公主也都困了,晉王也無精打采的。
其他親王家的孩子們,同樣沒精神。
太后就道:“大家都散了吧。”
皇帝則道:“孩子們是困了,朕倒想聽聽戲。不如把孩子們都安頓在仁壽宮歇下,咱們再聽會兒戲,如何?”
他知道太后每年都有出息守夜的規矩。
太后很相信這個。
往年,孩子們也是快到午夜,就都去歇了。
太后笑著,道:“也好......”
譚氏幾乎坐不住了。她仍有點低燒,眼前金星直冒。她也知道太后暫時不會散的。還有一個多時辰才到午夜,譚氏只覺自己撐不下去了。
這看戲的亭子,雖然有地龍,譚氏仍覺得冷。
這一冷,鼻塞更重。
她坐在椅子上,身子有點晃。
坐在她身后的蘇嬪、顧德妃和其他幾位妃子都看見了,卻沒人開口說什么;坐在她旁邊的太子妃也瞧見了,微微撇過眼。
而其他親王妃坐得遠,沒人留意到。
譚氏自己又不好開口說要回去。
顧瑾之的目光,隔著幾個親王妃,遠遠投了過來。
譚氏卻不想和她對視。
最終,是太后留意到了譚氏的不對勁。
她讓成姑姑過來問:“太后娘娘讓問,皇后娘娘瞧著精神不太好,可是舊疾未愈?”
譚氏忙起身,親自走到了太后身邊。
她腳步有點虛浮,若不是宮人攙扶著,就要倒下了。那樣子,著實風吹即倒,楚楚可憐。
她把自己還在發燒、有點之撐不住的話,告訴了太后。
皇帝坐在太后身邊,竟無憐香惜玉,冷冷看了譚氏一眼,然后道:“皇后這病,生得可真是時候啊。”
譚氏只感覺又把冰刀,扎進了她的胸口,又冷又疼。
皇帝這話,分明就是說她不愿意陪太后熬夜,偷懶要回去。
譚氏也不想留下這不孝之名,將來讓皇帝多了一個算計的理由。
她咬了咬牙。
太后則笑瞇瞇的,跟皇帝解釋:“皇上日理萬機,不知緣故。皇后病了有些日子,身子正虛著呢。病初愈的人,哪里經得住熬夜的?”
然后又轉臉對皇后道,“來日方長,這后宮還要皇后操持,好好休養才是。成宛,你送皇后回坤寧宮歇著。明早若是好些了,拜年的事,仍要皇后操勞;若還是不舒服,就交給蘇嬪和德妃......”
譚氏道是。
顧瑾之這時已經擠了過來。
她笑著對太后和皇帝道:“這闔家團圓的日子,太醫院只怕連個值夜的人都沒有。我陪著娘娘回去,給娘娘把把脈,母后和陛下也好放心......”
太后見顧瑾之自己愿意廣結善緣,和譚氏交好,也沒有多說什么,道:“你有這心就好。那你陪著成宛,送皇后娘娘回去吧。”
顧瑾之道是。
朱仲鈞則望著顧瑾之的背影,心里不由嘆了口氣。
侯門福妻書號3112859,作者總小悟 簡介:她從未想過自己耗盡了一生只對兩個人好,卻落得最終被二人一同背叛的下場。
眼一閉,本以為會魂歸黃泉,
卻不想已是重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