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小說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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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晉時期,受長期戰亂及外來文化沖擊影響,禮教縛束與兩漢比起來要弱上不少。../..女子雖說地位不高,卻大多敢于表露出愛慕之情,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和事物,更非宋明時代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養于深閨無人識的大家閨秀可以比擬。
因此,當云峰回返倉室提及了王羲之相邀一事,諸女倒也沒扭妮作態,欣然答應了一同赴約。
張靈蕓白衣飄飄,冷清秀美,令人不敢心生褻瀆,諸葛菲身著朱紅深衣,嬌艷成熟,仿似一朵盛開的洛陽紅,蘇綺貞淺黃著衫,婉約知性,帶著股濃濃的書香氣息,小蘭與雄二婢也是各有各的嬌俏動人之處。
王羲之看到云峰竟帶著五名各有千秋的漂亮女子出現在眼前,也是忍不住的大吃一驚好半天才拱手呵呵笑道:“斷山兄風流倜儻,羲之自命不如也。”
盡管目前只有張靈蕓是他妻子,不過云峰也不點破,同樣笑呵呵的謙讓道:“過獎,過獎,承受不起啊逸少亦是飄逸灑脫人物,否則又如何能討得了郗氏女郎為妻呵呵在下實不敢以風流自居。來,這位是......”接下來,云峰又把諸女逐一做了介紹。
在雙方互相見禮的客套中,兩艘畫舫也逐漸靠貼,這一條比先前乘坐的那一條得大上數倍,相應的,倉室也要大了許多。云峰六人被王羲之引入了其中,卻沒人注意到他們。
里面已經有了近百名青年男女。男子大多涂脂抹粉,衣飾華麗,年齡從十四五歲到近三十不等,身邊都有歌妓婢女相陪。而女子多為二八佳齡。除了極個別算得上容姿端正之外,其余的均是打扮夸張,妝容古怪,乍一看,竟瞧不出本來面目其叛逆前衛程度,縱使前世見慣了太妹潮女的云峰也暗暗為之咋舌。
但見有三兩閨蜜聚在一起行令喝酒,高聲歡叫,放浪形骸。如旁若無人狀。也有男女圍成一團擲著五色骰子賭錢,爭的臉紅脖子粗。更有士族郎君坦胸露懷,左擁右抱淫聲穢語。伴著樂師奏出的緋靡之音,云峰有些愣神。這不就是前世的酒吧嗎沒想到啊,建康竟然開放到了如此地步。
目光繼續掃視,云峰注意到了一名女子,身著華貴彩紗深衣,于倉室側上首獨自端坐。約雙十年華,容顏清麗的臉龐帶有一絲滄桑,孤寂空泛的目光中卻能看出隱含著縷縷悲苦,顯得與周圍喧鬧的環境格格不入。
云峰立刻就判斷出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不禁多看了兩眼,女子單論清純貌美不下于張靈蕓與劉月茹。而渾然天成的媚人風情又不遜于靳月華與李雄的任皇后,顯是得了上天青瞇的幸運寵兒。然而。由女子的眉眼間可以猜測,美麗有時并非好事一件。
云峰在觀察著倉室的時候,張靈蕓與蘇綺貞均是眉頭一皺,隱現不悅,沒想到竟然是這么一幅亂糟糟樣子。
王羲之略顯尷尬,“啪啪啪”雙手連拍數下,待大家陸續轉過頭來,才大聲道:“諸位,都停一停,來,羲之給介紹一下,這位便是作出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可堪為千古佳句的涼州牧云將軍,方才那一曲令我等驚羨不已的錚樂也是出自于云將軍之手。”
近百道目光投了過來,卻無人起身相迎,或許是云峰的涼州牧身份在這種誠并不值錢,也可能是這些士族郎君女郎們不拘小節,以特有的方式來展現出所謂的魏晉風度。
女子們的目光僅在云峰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把視線移了開去,轉向了他身后的張靈蕓諸女,反倒紛紛露出了異容,看來,與云峰自以為瀟灑飄逸的扮像相比,隨行諸女的美貌令她們更有興趣一些。
男人看著云峰的的目光中大多含有失望與鄙夷,隨后便繞向了他身后的諸多女子,眼中均是射出了異樣光芒,總之,貪婪欲、占有欲、羨慕忌妒恨,樣樣俱全 王羲之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他可是夸了海口的,還說有幾位好友推舉他把人請來一敘呢,不禁訕訕道:“斷山兄,呵呵這類誠一貫如此,均是散漫慣了,還請勿見怪啊。”
其實也不能怪王羲之,當春江花月夜傳來的時候,廳內眾人確實為之傾倒,可彈奏的人不合胃口,誰能想到是個大男人搞出來的調調,都以為是個美女大家呢而小太妹又沒什么修養,眾人雖然相互認識,卻不是相約而來,把這條畫舫說成士族子弟的酒吧型社交場所也不為過,云峰有此冷遇屬于正常。
云峰倒覺得這樣挺不錯的,大家各自娛樂,互不相干,頗有種前世泡吧的感覺,便擺擺手道:“無妨,在下也不喜過于拘禮,反而率性而為反能顯出真情真性,呵呵,逸少不必放在心上。”
王羲之見云峰神色不似作偽,心里亦是暗暗佩服他的心胸氣度,正待相請入席,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卻從角落里傳了過來:“師姊,你怎么會在這兒”
云峰放眼一看,竟然是庚文君和幾個同齡女子坐在一起,幾案周圍有一堆亂七八糟的酒壺,小臉蛋紅撲撲的,應該喝酒過量的反應,好在衣著打扮還算中規中矩,此時正輕扯衣角,臉上布滿了不安。
原來,幾人剛一入倉,庚文君就發現了他們的到來,心里頓時狂叫倒霉,連忙把臉扭了過去,可轉念一想,總躲著也不是個事,倉室就那么點大的地方,遲早會被發現,還不如拼一下,大大方方的主動打上招呼,或許能蒙混過去。
張靈蕓俏面一寒,不悅道:“文君,你怎會來此元規這個兄長是怎么當的怎能對你放任不理”
庚文君輕咬朱唇,心虛的說不出話來,別看她凈和云峰過不去,要么找點麻煩,要么冷嘲熱諷幾句,可見了張靈蕓比老鼠見了貓也好不了多少。
云峰暗叫痛快,差點就要笑出聲來,不過打起了圓場:“好了,靈蕓,和友人聚會也不算什么,咱們還是先坐下來再說罷。”
“對對對倒是羲之怠慢了。”王羲之連連點頭,在廳內張望著尋找空位,發覺只有那名美貌女子對面能安置下這么些人,便喚來婢女把云峰等招呼到了該處就座。
云峰找來三張長案,拼成了個三角形,雖然怪異,但在這種誠也沒什么好講究,王羲之亦是暗暗叫好,施禮道:“斷山兄與嫂嫂們請先就坐,羲之去去就回。”
云峰拱手道:“逸少請隨意便是。”
王羲之點了點頭,招了婢女來給送上酒菜,便徑直向著原先的座位走去。
王羲之前腳剛走,庚文君后腳便跟了過來,在張靈蕓身邊坐下,扯著胳膊撒嬌道:“師姊文君離京已有年余,剛剛回返家中便被昔日姊妹們給邀了過來,以給文君接風洗塵,順便打聽些北地的奇聞逸事,僅止一次而已,好嘛師姊”
張靈蕓瞪了她一眼,不為所動道:“元規也真不像話,你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些都是什么人待下回見著了非得好好說說他不可”
庚文君頓時花容失色,連忙道:“師姊,家兄知道的文君又不惹是生非,還是...還是算了吧”
庚文君神色慌亂,云峰一看就知道這個小辣椒在說慌,不由得狹促道:“庚小娘子,且讓本將猜上一猜如何想必庚小娘子應是以上山回師門為由,欺瞞于令兄,這才得以脫身,本將可有說錯”
“啊”庚文君一聲驚呼,原本就有三分暈紅的俏臉更是瞬間紅透到了脖了根,顯然,從她的反應來看,被云峰猜中了。
張靈蕓微微慍怒,斥道:“文君,師尊平日都怎么教你的莫非這就是你學到的本事”
庚文君嘴唇喃喃著,就象個做錯了事的孝,低著頭不敢去看張靈蕓,眼淚水都在眼眶里打起了轉。
接下來,張靈蕓余怒未消,又轉向云峰責怪道:“云郎,妾知道你與姊妹們都寵著她,讓著她,可你瞧瞧,這一年下來沒人管教,心野了不說,如今竟還學會了扯謊,這要讓師尊知道了,還不知道得氣成什么樣呢”
云峰一怔,沒料到躺著也能中槍,連聲暗罵自已嘴賤,趕緊在臉上堆起了笑容,為庚文君開脫道:“庚小娘子離家日久,有昔日舊友上門相邀,倒也能理解,呵呵,盛情難卻嘛靈蕓,下不為例便是”
庚文君也緊張起來,雖然頭不敢抬,卻把耳朵扯的直直的。
張靈蕓粗粗的嘆了口氣,白了云峰一眼,無奈道:“云郎,你就知道回護著她算了,這次暫且作罷,但下不為例,文君你也沒法再回家了,待會兒和咱們一道走罷,明日再一早上山拜見師尊,知道嗎”
“恩,文君知道了”庚文君忙不迭的點頭應道,隨后又非常隱秘的狠狠瞪了云峰一眼,她可是記得,剛才就是被這人揭穿的,才不會感激他的說情呢 云峰嘿嘿一笑,也不予理會,津津有味的四下張望起來,卻見有無數目光在瞟向自已這邊,也難怪,這一席就他一個男人,卻有六名看上去身家清白的美貌女子相陪,對于這些高高在上的士族二世祖來說,想咽下這口氣都難。(。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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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