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nga和人吵架.今天再更一章,補昨天的.
葉珊達拉打量著眼前這個神秘的法師.
他的全身都包裹在神秘而高貴的銀色斗篷下,斗篷雖然沒有任何魔力波動,但是做工極為精細,而且用料也相當考究。披斗篷的法師本來就少,更不用說這個斗篷是純粹的奢侈品,并沒有任何法術能量的加成。
dark生活職業協會也不是完全沒有官僚主義的存在,為了討好iec大人,協會的官員們雖然沒有能力做出品級多么出色的裝備,但是如果只是純粹地制作奢侈品和裝飾品,此中的能人可就多了去了。要知道dark這個名字從來都是時尚巔峰的代名詞,以前威廉王子當家的時候,dark就是時尚界的no.1,就算楊海成為iec之后公會已經不做這方面的生意,dark公會那些轉移到dark生活職業協會的美工設計師也絕對是頂級的。循著被遺忘的大陸的風格做幾個斗篷,自然不在話下。
對于那個銀色的斗篷——或者說,銀色的裝飾品,在葉珊達拉的印象當中,似乎只有來自大陸南方那些極為考究的人類貴族才有這種華而不實的喜好。在巨龍海岸統治一座城市,葉珊達拉對于這種華而不實極為不屑,巨龍海岸的主題是生存,美麗的東西太脆弱,向來不為她所喜。
她的目光被法師背后的東西吸引了——那是一個巨大的法杖和一個巨大的包裹。法杖是罕見的純心法杖,力量很強,彈性極佳,雖然也算是難得的極品,可是葉珊達拉作為百級術士這種武器還是不怎么看得上眼的。
可是那個包裹卻有古怪。葉珊達拉看了一眼竟然沒看出什么名堂來——要知道惡魔之瞳可是葉珊達拉的得意技巧。
大術士心中不服,惡魔之瞳全力開啟,再看向那個包裹。
猛然之間,仿佛是來自亙古的威嚴洪水般沖刷著葉珊達拉的靈魂,小姑娘終于在關鍵時刻清醒過來,強行中止了法術。那種從靈魂深處翻涌而出的戰栗才漸漸消失。
楊海和紀梵都沒有注意到葉珊達拉在一瞬間的異常,如果楊海知道了有術士竟然企圖用瞳視來窺探永恒之書那他肯定會嘲笑此人不知死活。永恒之書記載了這個世界所有的秘密,若是沒有真理之光的守護,看這書的人只怕會立刻瞎了狗眼。也算是葉珊達拉意志堅強,這才沒有讓自己的靈魂被撕成碎片。
原本因為銀色斗篷而對神秘法師生出的點點不屑此刻都變成了凝重。還有一點點敬畏。葉珊達拉能夠感覺到。這個神秘法師的實力或許差自己很遠,但是決不是一個易于之輩。
紀梵沒有葉珊達拉那么多的想法,他打量著這個銀袍法師,皺起眉頭。
這個家伙來歷有點詭異。紀梵年近七十,在大陸上行走多年,可是算得上是見多識廣,可是銀袍法師的徽章實在過于古怪,徽章整體是一種極為特殊的亮銀色。和紀梵曾經見過的劍圣拉普拉斯的徽章似乎是同一個底色,但是拉普拉斯的徽章上面有一本翻開的書卷,這個神秘法師的徽章上面什么都沒有,空空如也。
拉普拉斯是選民,徽章上面當然有東西,不像楊海的徽章那樣是光禿禿的,只不過此中緣由紀梵猜不到罷了 可是真理之光的那種銀輝,顏色實在太特殊,讓人難以忘記。紀梵心中也不免打鼓。他小時候剛剛隨師父學習煉金術,還是一個學徒的時候,埃文斯的選民已經聲震大陸,并且如日中天。博學者卡爾德隆也就罷了,行蹤飄忽。為人低調,少惹麻煩,大家只道這是真正的高人,卻不怎聽說他動手;劍圣拉普拉斯就不同了。脾氣暴躁,性如烈火。心狠手辣兼之睚眥必報,直到如今還是菱歌海岸的霸王,紀梵有幸領教過劍圣達人的神威,并且數十年后依然記憶猶新。
再看到如此相似的徽章,紀梵不免心中打鼓。埃文斯的門徒啊,那可是要喊爸爸的,自己這尊小廟……還是不侍候了吧 被那個未曾見面的師叔給坑了一把,楊海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躺槍,看到紀梵大師出來了,很有禮貌地學人類貴族的禮節雙手合十,微微鞠躬,道:“紀梵大師,久仰了。”
紀梵干笑了兩聲。
他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沙漏,尼瑪,考試這才開始不到5分鐘的時間,這人的煉金術已經有了如此水準,就算是自己混也能混出一番名堂了,還跑來當自己的學徒干什么目的不純,絕對不純。
心中雖然已經給楊海定性了,但是紀梵還是先很禮貌地回了一禮,道:“不知道怎么稱呼”
“大師叫我亞歷克斯就可以。”
埃文斯的門徒的確有諸多好處,但是極為不爽的一點就是完全不能對npc說謊,否則會讓神明不悅。至于pvp,那個就不在埃文斯的管轄范圍之內了。楊海不能直接說“我的名字是亞歷克斯”,這番話說出來也得費一番腦筋。
至于poseidon的名字,那肯定是不能用了。
紀梵微笑道:“嗯,亞歷克斯,你的煉金術功力深厚,其實給我做學徒已經提升不大——你的信仰是哪位神明啊”
紀梵直接就問來歷,而且聽著語氣似乎沒打算讓自己過關,楊海就知道肯定是徽章給自己惹禍了,當然了,因為厄運鐘擺降低為0的魅力定然也是功不可沒。
紀梵若是不肯收留,那他跑巨龍海岸的這一趟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楊海連忙說道:“我是一名旅行中的煉金師,我所信奉的神明很少理會大陸上的紛爭,我也不便透露尊諱。久聞紀梵大師靈魂煉金術天下無雙,心中實在傾慕,所以才旅行到巨龍海岸希望能夠隨您學習,恰巧您招募學徒,正愁無人引見,欣喜之下才來參與考核。還望紀梵大師能允許我了卻心愿。”
這番話說得很客氣,而且也是馬屁狂拍。葉珊達拉抿著嘴露出了想笑卻不好意思笑的表情,紀梵也被奉承得老臉微紅。紀梵的確在靈魂煉金上卓有建樹。但是若是說到天下無雙這個評價,那些傳奇的煉金師們肯定會給送出此評價的人四個字——坐井觀天,當然也或許是恬不知恥。比如說提德里亞此刻就在對楊海進行慘無人道的冷嘲熱諷,楊海假裝聽不見。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奉承的效果還是有的。紀梵原本十分堅決的態度頓時就遲疑了起來:“這個……天下無雙這有些過了。過了哈哈。其實說實話——”
楊海打蛇隨棍上,不等湯的藥效過去,馬上就道:“這一次來參拜紀梵大師,當然不能空手而來。晚輩準備了一份薄禮。還望大師笑納。”
其實他準備了個毛線的禮物,來這里之前他根本沒想到紀梵有翻臉不認人的可能。好在身上極品眾多,倒是也不怕拿不出手。
紀梵從楊海的手中接過了瓶子,頓時倒抽了一大口冷氣。
他顫顫巍巍地將瓶子舉到陽光下透視,驚呼道:“龍血!”
葉珊達拉有些不解地看著紀梵。龍血雖然是相當昂貴并且罕見的材料,但是也不是什么絕世珍品,紀梵叔叔不該表現得如此激動吧紀梵長舒了一口氣,難以置信地道:“這竟然是保存完好的上品龍血,而且還是壯年紅龍皇族的新鮮血液!”
不怪紀梵如此反應,龍血也是分品級的,他能夠弄到手的龍血都是屠龍之后,趁著活性未散采集到的血液,一般來說采集匆忙。而且相當不好保存。這瓶龍血卻是從活著的龍身上采集到的血液,而且還是紅龍皇族!
從一條活龍的身上取血,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更何況紅龍皇族的實力如此強橫。更讓紀梵吃驚的是,這瓶龍血的保存如此完美。常規的儲存方式下。隨著時間的流逝,龍血的活性都會不可避免地流失,只有幾個傳說中的秘法才能一直保持材質的新鮮。
這瓶龍血毫無疑問就是用某種秘法貯存的,因為龍血采集的時那來自龍身體的體溫依然被牢牢密封在瓶子里面。就連血液的溫度都沒有冷卻,可見其中的活性半分都沒有流失。
紀梵的私人倉庫里面也珍藏著幾瓶龍血。但是和手中的這個比起來就實在是差距過于巨大了。
這東西絕對是龍血中的戰斗機,戰斗機中的vip,紀梵受了如此大禮,一時之間拒絕的話就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紀梵有心將龍血還給這個來歷不明的神秘法師,這個家伙鬼鬼祟祟不肯露出真面目,連自己的信仰也要諱言,怎么看都不像是值得相信的人。可是煉金術士基因當中對于極品材料的渴望讓他無法作出這樣的事情。
楊海見諾格姆的血液一出手立刻就建功,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他去bbs的編年史板塊里面查詢過紀梵大師的資料,這個靈魂煉金術大宗師說不上是一個大善人,但是也算是行事正派,少有劣跡。如果換了一個邪惡的npc,楊海也不會送出這瓶龍血,因為被人吃干抹凈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紀梵的性格想必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更何況和留在這里學習煉金術的收益比起來,一瓶龍血的風險也冒得值得。
今天紀梵的反悔完全出乎楊海的意料之外,正常來說紀梵這樣的npc是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的,要是他的魅力沒有被厄運鐘擺強制歸零,今天這瓶龍血絕對能省下來,厄運鐘擺讓楊海行事安全了不少,可也給他帶來了意外的麻煩。楊海對于自己日后和npc打交道已經做好了吃虧的準備。
紀梵終于還是做出了決定,短短的時間里面,出于極品龍血的誘惑,紀梵想出了好幾條理由安慰自己。
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自己也算是縱橫大陸這許多年,今天怎么竟然畏懼起一個后生來 再說就算這人真的是埃文斯的信徒,老夫難道會怕了他——咳咳,大不了老夫說話細聲細氣地罷了。
而且這人連如此極品的龍血都愿意拿出來,想必找麻煩也不是這么個找法。
最近海皇魔墜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人心惶惶,海盜們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萬一比爾沃特真的喪心病狂,指揮海盜攻擊山比亞城市,艾凡索只怕也沒得幸免于難,這個神神秘秘的家伙,說不定能夠為保護艾凡索出一分力呢 這些念頭在紀梵心中一閃而過,煉金術大宗師肅容道:“嗯,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留下吧。學徒什么的,再也休提,閣下煉金術水準已經很好了,我們互相交流,互相學習,互相進步。”
楊海松了口氣,他知道紀梵這就是答應下來了。
紀梵咳嗽了兩聲,道:“亞歷克斯啊,這次考試呢,是越到后面越簡單,一會兒呢應該還會有兩個人被傳送到實驗室,你且在實驗室等著,等另外兩個人來了之后,你帶他們到書房來找我吧。書房在尖塔頂樓,你順著懸梯走到盡頭就能看到。等著的這段時間里面不妨幫我把這幾天的實驗整理成筆記,實驗記錄就是你剛才看的那些手記。我先上去了。”
楊海默默記下,點了點頭。
整理筆記,楊海明白這就是紀梵大師給他的任務了,這是在考較他的煉金術功底。煉金術分支眾多,每一個分支的學識又是駁雜繁復,整理筆記不但要寫清楚實驗過程,更要對此有自己的理解和建議,最能體現一個煉金術士的功力,楊海在準備考試的時候還猜測紀梵的考試會不會是通過整理筆記的方式來進行測驗。
至于那兩個未曾見面的師弟,看這次考試的難度,楊海估摸著他們兩個人還得有一段時間才能到來,于是就坐在實驗臺旁邊,專心翻閱起記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