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鐘解標盤,但事實上六點多的時候做為會場的凱撒劇場就已經到處都是人了。全文字無小說盡在船長他們哪怕是出于安全問題考慮也是不會和別人擠在一起的,凱撒劇場當然有特訂的vip包廂。三個老板帶著一群人早早地在vip包廂中等待。
一路上國王就在抱怨楊海的魄力不夠。
“如果我是你,我就把這一屆展會上的熱門技術都買下來”國王興奮地揮著拳頭。
楊海有點無奈地說:“國王大叔,你不要管這個事情了,還是我來吧。”
“是啊。”terry笑著說:“哪家俱樂部要是讓你去當iec,那俱樂部的老板可是倒了大霉了。”
國王哼了一聲。
楊海沒有說話,錢這個東西不花是不行的,但是像國王大叔的那種花法也是讀書定不行的。當今世界上,但凡是超級俱樂部,賬面上基本都在虧損,別的不說,光是主場的那些游戲設備的維修和護理就都要花費一個天價數字,而俱樂部唯一的收入就是聯賽的門票還有杯賽的轉播權。
在諾天王發威連續逼走了wga三屆主席,導致《秘銀城法案》出臺之前,俱樂部還沒有現在這么苦逼。那個時候俱樂部權力很大,旗下的職業玩家至少一半的肖像權都要歸屬俱樂部,而俱樂部只要合同不到期,哪怕是身陷降級的泥潭都可以蠻橫地阻攔旗下職業玩家的轉會。而且俱樂部可以任意安排職業玩家的商業活動,所以說那個時候的合同在現在看來基本上就和賣身契差不多。
后來諾天王說,不行,俱樂部的權力太大了,侵犯了職業玩家應得的利益,于是《秘銀城法案》出現了。這一下俱樂部沒有了威脅職業玩家的資本,轉會制度得到了完善,就連以前基本上穩拿的肖像權收益也都沒有了。現在簽合同的時候,俱樂部如果敢要肖像權,那基本上可以視為奴隸合同,哪怕是要一半的肖像權也是一種不平等條約,職業玩家公會可以拿著秘銀城法案去聯邦法庭,一紙訴狀就能讓俱樂部的相關責任人吃不了兜著走。
諾天王剝奪了這些俱樂部這么多的利益,讓他們連年虧損,但是這么多年來,只見到那些老板不斷地往俱樂部里面扔錢燒錢,從來沒見哪個有大老板的俱樂部是因為投資問題垮掉的。可以說這充分地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在俱樂部里面得到的東西讀書定比虧損的要多,這里面有很多很多的無形利益,具體說起來非常麻煩,不過大家應該也不難想到。5億的年度預算對于一個重建的俱樂部來說并不算多,三個老板想來也明白這一點,他們都打算等著楊海把錢燒完之后再給一筆追加預算,然后繼續燒。國王跟他說:“今年的花費在五十億以內都是可以接受的。”楊海當然不會把國王大叔的話當真——國王應該是很認真地在說,但是他不可能這么做。
好鋼就要用到刀刃上面,因此哪怕國王大叔絮叨了一路,楊海也只是一言不發。
后來還是奶茶用掐人絕技制止了國王的怨念。
“他燒錢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天啊,這人沒救了。”船長對楊海說:“你是iec,當然是你說了算,別管他好了。”
楊海聳了聳肩。
“唉,你怎么能只參與了一個磁懸浮引擎的暗標呢。”國王揉了揉被奶茶掐痛的地方,唉聲嘆氣地道:“好吧,能把這項技術買下來也不錯。你出了多少?”
“不是只有一個磁懸浮引擎。”楊海無奈地強調道:“還買了一些改編權和幾個機械專利。”
但是很明顯,那些東西在國王看來根本就不能叫做買。
楊海想了想,還是決定對國王說實話:“磁懸浮引擎的暗標,我出了700萬。”
和預想當中的一樣,楊海在包廂里面挪到了一個離國王比較遠的地方,果然那邊又開始吐槽了:“什么七百萬?七百萬能買個錘子”
楊海看向奶茶,用眼神求救。
國王大叔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悻悻地不說話了。
船長倒是問起了那幾項機械技術的專利。
“你怎么會想起買這種冷門的東西?”船長非常好奇地問。
顯然船長不是那種只會砸錢的老板,他對這些東西還是非常了解的。
“well,出于兩方面的考慮。”楊海說:“一個理由是因為我比較喜歡機械構造的設備,機械鍵鼠比起電子的要好用很多,另外一個,547號展臺上面的那些技術來自于一個叫做閃電的工作室,我對這家工作室很感興趣,從作品來看,雖然有點過時,但我覺得這個工作室里面有不少人才,值得挖掘,這個就需要進一步接觸了。”
楊海頓了頓,眉頭皺了起來:“不過事情出現了一點波折,白術在找我的麻煩,也競了547號展臺閃電工作室的暗標,所以……計劃有變。”
“怕什么”國王頓時興奮起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這就是為什么沒有人敢和他比錢多諷刺地說。
蘇若水愣了一下,白術……這個名字好熟悉……
那天那些已經有些模糊了的細微的記憶一下子又出現了,蘇若水想起了那個光彩逼人的女孩子。
“看情況吧……”楊海說:“無論如何,閃電工作室的人,我是一定要見一見的。”
viva不太關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倒是對于楊海對機械鍵鼠的喜愛很感興趣,因為viva也是用機械鼠標的。
“我在緊張的時候,總感覺電子鼠標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viva對楊海說:“不如機械構造用著踏實……”
兩個人小聲談論起機械技術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走過,很快八點就來到了。
一個穿著深灰色燕尾服的老人在主持這一次的標會,截止8點,所有的明標都已經塵埃落定,該是開揭暗標的時候了,氣氛也漸漸緊張了起來。
博覽會的第二天可以說是在游戲節里面最不沒有娛樂性的一天,這一天沒有狂歡,有的只是對技術的探討和討價還價。除了天價暗標能夠讓人們興奮一下,其他的……說真的,對于觀眾來說乏善可陳。
但是這一天對于俱樂部和游戲公司來說又比較重要。
只是楊海因為沒有開天價暗標,所以是一點壓力都沒有,就等著坐在一邊看花落誰手,幾家歡喜幾家愁的好戲。
“你不擔心你會輸給白術么?”國王擠著眼睛說:“再去給那些機械技術開一張暗標吧,多加點錢好哇。小家子氣的,怎么能當我國王的兵呢?”
“弗雷德”船長哭笑不得。
“國王大叔,你知道我給那些機械技術開了多少錢么?”楊海玩兒心忽起,神神秘秘地說。
“多少?”剛才國王無論怎么問,楊海都不讀書說,他的心里就好像一萬只螞蟻在爬。
“嘿嘿。”楊海促狹地說:“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國王對楊海豎起了一根中指表示鄙視,這不是跟沒說一樣么。
另外一個二樓vip包廂里,克洛托黨的眾人正襟危坐,普希林做為現任教父坐在了首位,白梟父女很是隨意地坐在了沙發上面。白梟看自己的女兒嘴角總是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感到非常不能理解。白梟了解自己的女兒,白術看上去輕浮,但那只是天生的一種姿態而已,實際上白術是非常穩重的,在游戲里白術極少會輸給絕對實力不如她的人,這種可怕的穩定性非常罕見,在生活中,白術也延續了游戲中的穩重,她是絕對不會白日做夢或者去yy一些什么事情的,那她這時在想些什么呢?
“哼哼”白術頑皮地眨了眨眼睛:“老爸,那個白癡馬上就要被我耍了。”
這個時候,她的肩膀猛然被人從后面拍了一下,嚇了她一大跳。
白術無奈地回頭。
整個克洛托黨里會這樣招惹白術這個小魔女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維斯康蒂。白術可以盡情地調教那些不長眼的男人,但是她對維斯康蒂一點辦法都沒有。外人都叫維斯康蒂為戰神,但是在白術的眼中,那不過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家伙。
沒心沒肺的家伙,再怎么整他他都不會有什么反應的。而且維斯康蒂對白術很好,是那種兄長對妹妹的好,白術又不舍得整他整得太過火,于是……
白術感覺有一只大手抹在了自己的腦袋上揉啊揉的,把她的頭發全都弄亂了,白梟在一邊笑瞇瞇地看著也不說話。白梟對維斯康蒂如何整個克洛托黨都知道,維斯康蒂是白梟的第一愛將,大家都清楚白梟很贊成也很想讓女兒嫁給自己的這個愛將,但可惜兩個人不來電,這個就沒有什么辦法了。
維斯康蒂的生命里面只有兩個字——游戲,女人對他來說是一件時常接觸但是距離異常遙遠的東西。而白術……她對每一個男人都那么曖昧,禍害了克洛托黨無數純情少年,但是從來沒見這個魔女真的喜歡上誰——連喜歡的男人都沒有,愛就更加無從談起了。
白術握住維斯康蒂的手,拉過來一咬,維斯康蒂發出了一聲慘叫。她得意地回頭,頓時氣結,因為維斯康蒂一邊慘叫著一邊露出那招牌式的沒心沒肺的笑容在對她齜牙咧嘴。兩個人看上去很親密,但是他們這個樣子已經n多年了,也沒見過真的摩擦出什么火花來。
白梟有些遺憾地看著兩個人打鬧,維斯康蒂是他心目中最最理想的女婿對象,然而看起來這兩個人是不可能的了。
維斯康蒂啊……比那個2b青年好得何止千萬倍了白梟心中有些憤憤地想著,就憑這種水平的人,也能把tony從黃金徽章獎的提名中給擠下來?星云獎的評委也真是瞎了眼了 維斯康蒂笑嘻嘻地說:“怎么,又是哪個倒霉的家伙得罪你了?”
白術哼了一聲:“讓你看一看今天晚上我是怎么戲耍poseidon的”
維斯康蒂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poseidon……”維斯康蒂看相包廂中的軟晶屏幕,上面正播放著外面的暗標開揭情況。“poseidon也來了么。”
術從鼻子里面擠出了一個聲音。這個家伙還真是不長大腦,這樣的場合,poseidon做為etype的現任iec能不來么。
“他在哪里?”維斯康蒂站了起來。
“喂,白癡,你不要亂來啊”白術嚇了一跳。
“我要和他決斗”維斯康蒂興奮地大聲吼道。
“維斯康蒂”白梟皺起了眉頭:“這里在揭標,你不要搗亂”
普希林仔細地注視著,自從那天以來,他發現自己對白梟這位傳奇教父理解的還不夠,他也發現自己對這些職業玩家理解的也不夠透徹,所以他在繼續學習。
“搗亂?”維斯康蒂睜大了眼睛:“開什么玩笑我和poseidon要來一次光明正大的較量,那個老頭——”維斯康蒂指著外面那個正在說話的主持人:“一直在那里唧唧歪歪的,他才是在搗亂好不好?”
“真是個希林一咧嘴,心里面想著。維斯康蒂就是這個樣子,不管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不管是誰在和他說話,只要性子上來了什么話都敢說。以前他覺得這或許只是單純的因為維斯康蒂比較2b,但是那天白爺跟他談話之后……維斯康蒂這樣德的人居然能夠代表克洛托黨全部的精神和勇氣?
白梟突然轉頭看了普希林一眼,普希林一驚 白梟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對普希林眨了眨眼睛,然后轉頭問維斯康蒂:“那個poseidon,也值得你出手?不過一個豎子罷了。”
“你胡說,poseidon可是很強的”維斯康蒂瞪大了眼睛,“白叔叔,你不能用貶低別人的方式來給自己增添信心,每一個對手都應該尊重,每一場游戲都應該全力以赴,我們——”
“別說了。”角落里面傳來了一個聲音,一個乍一眼看上去像是耶穌的白袍男人有些不耐地道:“你以為教父和你一樣白癡?”
“呃……”維斯康蒂撓了撓腦袋,不說話了,整個克洛托黨中,維斯康蒂誰都不怕,就連白梟他也不怕,可是tony不一樣。很多事情不管白梟怎么說,維斯康蒂就是不讀書,單是tony只要一句話就能讓維斯康蒂乖乖的。tony如果說不許做什么,維斯康蒂就會真的不敢去做,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原因。
tony艱難地咳嗽幾下,好像是編鐘的低音區共鳴一樣的咳聲令聞者無不心驚。白梟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這些年來tony的咳嗽聲越來越嚇人,也不知道他的身體還能撐多久。就算是這樣,tony依然堅持著禁酒、禁肉、禁欲,只睡四個小時的生活。
tony比維斯康蒂還要小一歲,但是光看臉很容易讓人產生他比白梟還要大的錯覺,那一臉淺色的絡腮胡須掩蓋了他的真實年齡,蒼白的臉色也消蝕了身上僅存的那一點淡淡的年輕氣息。他的眼神遲鈍而且麻木,毫無光彩,看上去像是一個久臥病榻的人,而不是大名鼎鼎的圣徒。
白梟在心中長嘆了一聲,或許tony這樣的人本不該存在于人間,否則為什么這個偉大的家伙卻從出生開始就承受著無數磨難?這就是天妒吧。
“tony,你沒事吧?”維斯康蒂有些心驚膽戰地問。每一次聽到tony的咳嗽聲,他都覺得自己這個伙伴馬上就要死了,那種聲音真的是太嚇人了。維斯康蒂和tony搭檔了那么多年,共同撐起了克洛托黨的脊梁,維斯康蒂非常清楚這個看上去羸弱不堪,大一點的風都能夠吹倒的伙伴到底是一個多么堅強的人,如果不是忍不住,他絕對不讀書在別人面前咳嗽一聲,雖然忍著不咳會讓肺部的氣管里面淤積腐液,但是這樣的痛苦對tony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tony咳出來,就意味著肺小氣管中的液體已經堆積到了如果他不咳嗽就無法呼吸的地步。
這種病例非常罕見,而且沒有好的治療辦法,每一次維斯康蒂為tony擔憂的時候,tony總是笑著說苦難是上天的恩賜,維斯康蒂知道自己不是個聰明人,他聽不懂這個伙伴想要說什么,但是這并不影響維斯康蒂對tony的由衷欽佩,設身處地地想一想,維斯康蒂覺得那些降臨在tony身上的厄運,無論是哪一個他都受不了。
“我們的暗標要開了。”tony有些艱難地躺在了一張軟榻上面:“維尼(昵稱),告訴我結果……我先歇息一會兒。”
斯康蒂幫著tony壓平了他的白色亞麻長袍的下擺,好讓tony躺得舒服一點:“tony,今年十二月的大師賽,你還是不要去了。”
“為什么?”tony閉著眼睛,嗓音有些沙啞地問。
“莫斯科那么冷,我擔心……”
“苦難是上天賜予我們的財富。”tony輕聲道。
維斯康蒂嘆了一口氣,這個家伙……真是不要命了。可惜自己也從來沒曾勸服過他一次,倒總是莫名其妙地被他勸服。
大師賽有1v1的比賽,也有2v2,tony和維斯康蒂已經是好幾年的大師賽2v2冠軍了。
斯康蒂看著屏幕,“131號的暗標,磁懸浮引擎開了。”
“我們拿到了么?”tony輕聲問道。
“還沒開完……南華俱樂部,1800萬,目前最高,我們的標牌還沒開,我們出了2100萬,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比我們更高的,我看看……啊surise俱樂部,2900萬,這些人瘋了”
一片議論聲當中,白術默不作聲,她才不在乎什么標王呢,她只想等到547號展臺的暗標開揭的時候,看一看楊海到底是什么表情。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楊海也是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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