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稍稍一想,也樂了,看著李逸風,“你想要哪個位置?”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李逸風呵呵笑著沖陳牧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理想中的自然是專職副書記的位置,如果不行,入常的常務副市長也行!”..
專職副書記是副職里最有價值的,其他的都不論,就說專職副書記升任zhèngfu主官甚至黨委一把手的幾率是其他職位望塵莫及的,這是當初設定這個位置時就已經有了明確的目的。
陳牧不知道李逸風的大禮是什么,不過李逸風疑很聰明,晉河市剛剛經過劇烈的調整,他要想熬到做市zhèngfu一號或者市委一號,真的不太容易。
那么,就只有跳出來,而江東市疑是個非常好的地方,李逸風和陳牧關系不錯,而陳家這次又面臨麻煩,他一上來,自然會得到陳家的幫助,最重要的是,江東市是副省級城市,不管是入常的常務副市長也好,還是專職副書記也好,那都是實打實的正廳級。
他可就正經八百的又升了一級,而他今年才三十四,這可就和金賢成到了一個起步點了,就算是在全國,三十四的正廳級,只怕也是兩只手都能夠數的過來,這,就是他前程的保證。..
自助者天助,陳牧喜歡和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笑著一攤手,“我想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聽聽謎底了。”
李逸風滿意于陳牧一點考慮的意思都沒有。看了看表,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輕容我賣個關子,我想,慢慢的看或許比提前揭開謎底有意思。”
陳牧笑著撇撇嘴,一聳肩。“這話都是知道了謎底,然后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家伙說的,”倒是站起身來,跟著李逸風到了包廂的門口。
這邊的包廂正對著遠處陳牧他們剛剛玩的那個包廂,沒一會兒,苑子聰就從包廂里走了出來,然后晃晃悠悠的轉身上了樓,消失不見了。
陳牧笑著轉身進了包廂,隨口戲謔一句。“怎么著,苑公子這是打算去干啥壞事啊,還是說去抓壞人。”
李逸風跟著進來,略帶懶散的坐在沙發上,嘿嘿一笑,“趕巧,我聽說孫市長的公子喜歡在這地方欺負良家女子,有的是從外面帶進來的。有的則是就在這夜總會里迷昏的或者是直接強行帶走的。”
陳牧目光一凝,他不是沒聽說過。不過,陳家并沒有確鑿的證據,也暫時沒有打算從這上面下手的意思,倒是沒想到,李逸風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這上面來了。
當然,如果成了的話。自作孽不可活,那就只能怪孫孟州自己養了個“好兒子”。
苑子聰上來樓,心里也忐忑,他可是第一次干這事,不過。這絕對是苑家一件超大的事情,一家子可全都看著他呢。
早在七天前,總理衙門并沒有刻意要封鎖消息的意思,畢竟那事情肯定需要經過各方博弈之后才能夠有結果的,于是,李逸風便第一時間從他同學那里得到了消息。
苑家確定后,和所有人一樣,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自己家能夠從這場博弈中能夠得到什么,經過各方面的考量,終于得出結論,苑家在京城這等高閥林立的地方,相對來說就弱小了些,想要在高層面獲得利益太難。
那么,為免竹籃打水,一家人便把這個事情著落在了李逸風身上,李逸風是苑家第三代里的中堅人物,而這次,吳知珩疑是大熱,那么,陳家在江東市的局面就難了。
不管吳知珩最終是走還是留,疑,陳家肯定會有考量,而陳家現在明顯已經和以前不同了,不管是底蘊,還是未來的發展,貌似都不比苑家差。
那么,苑家要想在江東市得到他們想要的,就得主動一些,不然,真等陳家和楊家動了,那時候,可就不一定輪得到李逸風了。
以李逸風和陳牧的關系,陳家應該會相對的歡迎李逸風到江東市去,而李逸風一旦成功上升到正廳級,接下來的選擇性就大太多了。
大概最多兩年的樣子,就可以跳出去,去朝中或者那個地級市擔任市委一號,然后,好好的干幾年,就可以升任副部,那時候,李逸風才四十來歲,以后,空間就大了。
一個真正的超高級官員,是二三十年前就開始規劃了的,或者說從正處級開始,就必須有嚴謹而高效的規劃,而中間能夠預留多的緩沖時間疑是前途遠大的表征。
當然,苑家能夠主動的送上一份大禮,對苑家和陳家的關系疑也是很好的促進,李逸風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陳牧疑是個比他還要聰明的家伙,將來的前途是法估量,一個家族,往往就是一個超卓人物的崛起而完成的。
苑子聰在早就布置好的暗子的掩護下,慢慢的從三樓到了六樓,六樓是現在的老板東方明亮用來招待超級貴賓用的,而江東市市長孫孟州的兒子孫小豪在這里專門有一個很大的包廂,那就是他用來糟蹋那些辜的姑娘們的地方。
他不喜歡歡場里的姑娘,因為那是人人玩的,他喜歡的是從外面或者勾搭,或者用迷藥,或者直接強搶回來的,漂亮而清純的姑娘們,然后把她們帶到這里來嗨皮。
苑家之所以知道,還是晉河市錦繡服裝公司的老板有個女兒在江淮師大讀書,有一天突然失蹤了,好幾天都沒找到,便四處求人,其中李逸風就是其中之一。
后來,女兒是回來了,也知道是給孫子豪給騙著糟蹋了,但又如何得罪得起孫孟州,于是,最后便不了了之。
這次要送禮,自然就把目標對準了孫子豪,李逸風就專門讓人打聽了一下孫子豪,得到了這家伙確實是個罪不可赦的,這些年犯下的事情實在是不少。
六樓樓梯口的斜對面,一間超大的包廂門口站著兩個很是強壯的保鏢,苑子聰暗自翻了翻白眼,在肚子里罵了一聲娘,據他所知,應該只有一個保鏢才對。
暗自鎮定了一下,還沒到面前,在兩個保鏢的精惕當中,苑子聰先咋呼了一句,“孫老二那孫子在不在!”
孫子豪上面還有個姐姐,不過,敢叫他孫老二的可不多,左邊的保鏢明顯一愣,皺了皺眉,苑子聰到底是世家子,總歸是有些不一樣的風范的,“您是!”
“你他么的有資格知道老子的名字嗎,給我滾蛋,老子找孫老二那王八蛋呢!”苑子聰喝的紅透了的臉湊到那保鏢的面前,猙獰著,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倒是把那保鏢嚇了一跳。
在那保鏢愣神的當口,苑子聰已經一腳把包廂門踢開了,里面,長的白白凈凈,看起來還蠻帥的孫子豪正光著屁股把一個掙扎著的白花花的女人身體壓在沙發上賣力的聳動著。
包廂門的隔音效果不錯,在門口的時候,苑子聰都沒聽到里面的聲音,打開門,卻清晰的聽到那女人哭泣的叫喊,“救命啊不要,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了!”
苑子聰卻是聽的直樂,這女人什么路數他還不清楚,話說,要想輕易的抓到孫子豪的把柄可不容易,而時間又緊,那么,用點手段疑是不可避免的,反正孫子豪不是個什么好鳥。
不過,讓苑子聰驚訝的是,房間中并不只有孫子豪他們倆,另一邊,居然還有一個看起來同樣帥氣的男子也在弄一個明顯是掙扎著的女人,不過那個女人的掙扎已經很力了,或者說,已經給壞了身子,認命了。
當苑子聰踢開門,里面的人都嚇了一跳,孫子豪是身體一抖,又一炮發射了,這讓他瞬間大怒,吼道:“誰他么的來告訴我這個王八蛋是誰,你們怎么看著門的。”
苑子聰這時候根本就不答話,飛身上前就是一腳踢在反應不及的孫子豪的光屁股上,把他踢的從女人身上滾下來,摔倒在地,疼的嗷嗷叫。
一招得手,苑子聰又是一腳踢向另一個男人,嘴里罵道:“我去年買了個表,老子弄死你這個糟蹋女人的畜生。”
那個男人早有防備,倒是勉強的閃身躲開了,不過,苑子聰卻是順手從桌子上拿了個喝酒的杯子砸了出去,那家伙終于擋不住,頭上給砸了一下,玻璃也碎了,給刮傷了額頭。
這時候兩個保鏢才算是反應過來,不過,樓梯口又沖上來兩個穿的花里胡哨的年輕人,嘴里還叫道:“四哥,怎么樣,孫老二那個孫子是不是在里面玩的很開心啊!”
那兩個保鏢一愣,里面的孫子豪卻是瘋了,他已經又給苑子聰踢了一腳,差點就踢倒了要害,“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在吃屎啊!”
“喲,打架啊,這我喜歡啊!”上來的小伙子中的一個還帶著耳環的家伙看了一眼包廂里面的狀況,吐出口里的口香糖,突然一拳頭就砸向其中一個保鏢,這架勢可和他的形象不符,一看就知道是練過的,“老二,干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