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勢力盤根錯節是早些年各省的特色,直到大概十年前,才有朝中各大派系開始布局地方,搶占各省山頭,不過,地方勢力的強勢不是那么輕易能夠輕易打破的。レ♠思♥路♣客レ
其中最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分稅制的頒布,就是為了加強zhōngyāng集權,剝奪地方財權,想想,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朝中還得跟地方zhèngfǔ借錢度rì。錢不是萬能的不假,可要是沒錢,朝中怎么挺直脊梁讓下面的人聽他們的呢!..
江淮陳家是地方勢力的代表之一,就連強勢如夏明易,做了那么多年省委一號,也不敢隨便動陳家,吳知珩一開始到的時候更是不用說了,很多方面都得依仗著陳家。
但是,江淮陳家跟東海向家一比,那就又差的多了,江淮陳家只是在江淮省的政法系統里根深蒂固,廣結大網,但東海向家卻是從上到下,方方面面的布局,幾乎任何系統里都有他們的人。
向家現在在東海省的龍頭則是省委副書記向東國,而現在建南市的市委副書記兼常務副市長向東亭也是正經的向家嫡系。
“原來是向家二公子啊,久仰久仰,失禮失禮!”陳牧一副嬉皮笑臉的樣,沒有多害怕,也沒有表現出多蠻橫,“今兒個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慚愧慚愧!”
他在哪里胡咧咧,卻也把向家二公子和旁邊的一幫人唬的一愣一愣的,關鍵是,他貌似看起來一點也不怕,這貌似就足夠說明他身份不簡單了。..
方丈大師是不敢隨便動了,可是,向家二公子倒是聰明些。他沒見過陳牧他們,要是陳牧真如他所說的是自己人,他怎么可能一點都不清楚呢,頓時就怒了,咆哮道:“去你媽的鱉孫子,你還想唬我們是吧。草,都給我上,先把這男的弄死再說。”
這貨到了這時候,都還惦記著不能傷了美人,可真是憐香惜玉得緊!
陳牧倒不是真怕,但是,他不想讓金賢成拿他和張靜薇當槍使,向東亭原本是去年的時候要坐上建南市市長位置的,給金賢成搶了。要說沒仇,傻子都不信!
而金賢成呢,他想要真正的打開局面,東海向家他是不敢想,但是,把向東亭給忽悠拐了還是可以的,而眼前,如果陳牧和向家的二公子沖突加劇。無疑,他就可以站在背后坐收漁人之利。
眼跟前。要想息事寧人顯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得想辦法把火往金賢成身上引,他們倆是受金賢成的邀請才來這邊的,金賢成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慢來慢來!”陳牧一看那四個灰衣僧一副躍躍玉試的樣子,就知道這方丈老禿驢來之前就有準備了的。而且,他也不知道這和尚廟里有沒有深藏不露的高手,要是一下子就給撂翻了,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他和張靜薇是絕對不能給向家二公子給抓起來的,除了人身安全。還有一點,那就是向家在東海省的強大,一旦給抓起來之后,那就只能任由向家擺布,到時候,事情可就不利于陳牧和張靜薇了。
雖然向家不太可能和張壁抗衡,可是,從受害者變成肇事者,然后給人留下愛鬧事,不穩重的印象,可是虧大了。
因此,陳牧趕緊揮揮手,然后沖張靜薇使了個眼色,笑嘻嘻的走近了向家二公子一些,很是和善的說道,“剛剛確實是莽撞了些,讓二公子受委屈了,”
他這么一說,方丈就稍稍松了一口氣,畢竟不知道對方是誰,鬧大了,搞不好他兩頭不討好,而向家二公子則是不屑的撇撇嘴,可就在這時候,陳牧突然飛起一腳,把肥肥胖胖的方丈大師給直接踢翻在地,而張靜薇則是默契十足的一把抓住向家二公子的腿,把他拖到了千手觀音殿的偏角處。
不過那是個灰衣僧反應也快,其中兩個一個踢陳牧的胸口,一個踢他的腳,迅疾無比,勢大力沉,陳牧擋住胸口的那一拳時,手掌都發麻,而腳雖然躲的快,卻依舊給掃了一下,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要是再來幾下,陳牧可就架不住了,還好,張靜薇把向家二公子拖到偏角的時候,已經順勢從香壇里掏了一只檀香,對準了他的眼睛,厲喝一聲,“誰也不許動,誰動我就戳瞎他。”
陳牧拍了拍胸口,趕緊退回去,還好大胖子方丈不是高手,不然他們這次的行動可就失敗了,話說,剛剛好像是太莽撞了些,可是,那等情況下,實在是辦法不多,而且看四個灰衣僧的身手,真的是了不得。
如果真動起手來,很有可能會被抓!
原本,其他人聽陳牧道歉,都以為氣氛緩和了誰知道居然異變突生,弄的大家目瞪口呆的,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真真是把他們給搞糊涂了。
“難道你以為挾持我們二公子就可以平安無事了么,”老張這時候不忿的嗤笑一聲,“你們要想想,你們這樣,只能多增加一條罪名而已。”
陳牧嘿嘿一樂,他現在不著急了,剩下的事情嗎,他就交給金賢成去玩了,當然,如果有機會,他和張靜薇自然會出手順便撈點好處,如果沒有,反正他和張靜薇也沒虧,一句話,順勢而為,不給人當槍使。
“誰有手機,我想打給電話!”陳牧不跟他們廢話,說多了他們也不懂,胖子方丈給踢了一腳,倒是不重,但也不爽得很,這時候算是撕破臉了,冷哼一聲,“做你的chūn秋大夢,就算是有手機,這山上也沒信號。”
“方丈大師又犯了嗔戒了,”張靜薇笑嘻嘻的打趣他一句,“看來,大師應該是買了手機,上山后才發現沒辦法打,這怨念才會那么深,真是罪過。”
好嘛,這話正中方丈大師的心思,頓時臉一陣青,一陣白,好不郁悶,可是,他也知道耍嘴皮子,不管是對上陳牧還是對上張靜薇,都不是對手,也就不上來自取其辱了,只是冷哼一聲,“我告誡兩位施主,還是趕緊把二公子給放了,不然,后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陳牧這時候卻是笑瞇瞇的看著他,“謝謝方丈大師提點,我想,這山上不可能連電話都沒有吧,是不是?”
方丈大師真的不笨,念頭一轉,就想到對方要打電話,那么剛剛的行為,就是有依仗的,而且他們如此做,更是明白東海向家的厲害,才做出的正確選擇,這么一想,方丈大師頓時念頭通達,也不敢輕易惹了陳牧他們,倒是故作忿然的一甩袖子,“隨我來!”
向家二公子卻也不太笨,隱隱約約覺得不對,不能讓他們打電話,頓時就叫囂開了,“給我上,弄死他們,我看他們敢不敢把我怎么樣!”
這等時候,陳牧可沒跟他客氣,順手從上面的香壇里抽出來一炷香,把還燃燒著的頭對準了他的嘴,一副紈绔的兇狠嘴臉,“叫,你再叫一聲我聽聽,看我敢不敢把你怎么樣?”
向家二公子還真就認準了陳牧不敢,不甘的咆哮道:“你來,你來,老子看你敢不敢!”
陳牧撇嘴冷笑一聲,突然就把燃著的香頭按在了他的嘴邊,疼的向家二公子嗷嗷叫,他卻還惡趣味的戲謔道:“你再叫啊,你再叫啊,看你叫破喉嚨有沒有人救得了你。”
向家二公子疼的直蹬腳,可剛剛罵了句粗口,給陳牧一瞪眼,立馬歇菜了,咬著牙,恨的要死,卻是沒有辦法,只能好漢不吃眼前虧,打打嘴炮再說,“我不管你是誰,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的。”
陳牧可沒心思給他打嘴炮,壓著他就去了旁邊不遠處千佛寺知客住的房間,那里就有電話。
陳牧沒有要把他們都趕出去的意思,甚至就是要讓他們所有人都聽到,直接撥通了金賢成的電話,而胖方丈聽到金市長的稱呼之后,立刻就額頭直冒汗。
他也是帶著人偶爾經過這里,突然聽說向家二公子在千手觀音殿給人家打了,那還了得啊,所謂的出家人四大皆空就是句屁話,他們也是有組織的,有組織就有約束,而約束最重的自然是來自與zhèngfǔ。
好不容易才弄到這方丈位置,rì子過的美極了,要是向家二公子出事,那他可就不用混了,因此,他自然下意識的拉偏架,可是,對方偏偏是金賢成的人。
方丈大師又不是不食人家煙火的,自然也聽說過金賢成和向家二公子的老子向東亭不對付了,何況,他也隱隱約約的聽說過,這金賢成也是朝中某個超級大人物的后輩,
現在,胖方丈唯一想的念頭,便是別被殃及池魚,不過,貌似他現在已經沾到水了。
那邊廂,金賢成聽完陳牧的講述之后,苦笑一聲,問了陳牧一句,“你打算怎么處理?”
陳牧卻是呵呵一笑,“這里可是您地盤,我是來做客的,客隨主便,您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小狐貍!”金賢成念頭一轉,凝眉想了想,半晌,才說了句,“你想不想跟我做筆大生意!”
陳牧可不著急,也不用著急,笑了笑,“金市長,電話里說不方便,還有,我這里挺危險的,你是不是先把我接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