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過去了,這段時間柳河鎮的人都在討論新來的二桿子副鎮長對御窖酒廠的野蠻整頓。
說野蠻,是因為他的不講理,粗野的行事風格,看誰不順眼就直接動手,要不就是當天讓你滾蛋;說整頓,則是他和柳媚他們這些酒廠的管理人員,制定了新的工廠管理制度和各種崗位的崗位職責,什么穿衣衛生,什么6S管理,什么目標責任制···,不過,不管怎么說,大家覺得酒廠比以前多了些生氣。
“表姐,我看我們現在得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市場開拓和宣傳方面。”又一天,陳牧在酒廠轉了一圈之后,回到了柳媚的廠長室,這里倒像是成了他和柳媚兩個人的辦公室了。
因為上面的不思進取,御窖酒廠又沒有太多的自主權,一開始,御窖酒廠就打開了江淮省和臨近的海河省,皖南省,北湖省等四個地方的市場,偏偏,這些市場在最近幾年里萎縮的厲害,幾乎只有最好時候的五分之一了。
柳媚也知道陳牧說的有道理,不過,她也有她的想法,“嗯,我知道,不過,這些還得等把那些內外勾結,用勾兌酒來禍害酒廠的家伙全部抓起來才行。”
這些天,也有很多人在說,陳牧的所作所為都是她指使的,是她用美色迷惑了陳牧,雖然事實還真是陳牧自己一個人搗鼓出來的,只不過是都會問問她和劉柳他們的意見,但是,她看到的是酒廠內部的良好變化,有這些就夠了,她可不屑去辯駁那些有的沒的,反正她已經是個寡婦了。
也因為這些,她也慢慢的習慣了陳牧不要臉的呆在她的辦公室里,他要那么色瞇瞇的看她,她也由著他了,最起碼,在他沒有隨便動手動腳之前,她還是得忍的。
陳牧主動的找柳媚說了會話,又陷入了短暫的靜默當中,這是兩個人呆在一起的常態,誰叫柳媚本來就不是個愛說話的丫頭,特別是對著男人。
篤篤篤,開著的門外有人敲門,柳媚倒是早就看到了,陳牧背對著門口,裝過頭來看到是范文麗,有些驚詫,卻聽到范文麗熱情的招呼他,“嗨,陳牧,你也在這里啊,”
不叫他陳鎮長,叫陳牧,顯得很親熱,然后才沖柳媚點點頭,“柳廠長你好。”
二月底的天氣,剛剛有些春天的暖意,范文麗的衣服就瞬間薄了許多,黑色的女士西服套裝里,上面的大開領女士蕾絲襯衫里,胸前雪白的肌膚閃爍間,是一道令人心蕩神馳的深溝,讓人的眼光不由自主的往里面掉。
下面的西裝套裙更是窄小,幾乎像是貼著她的身形做的一般,把她成熟豐腴的臀型無比完美的勾勒出來,繃得緊緊的,像是隨時要破一般,在她纖細的小蠻腰下,顯得尤其的醒目惑人。
范文麗很滿意陳牧逗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她這身看著正經,卻實際上很勾人的衣服,是絕對吸取了后世所謂制服誘惑的精髓的,也是她的得意之作,要是完全靠曝露,倒是顯的她檔次低了。
“柳廠長,我是為了縣里即將要召開的會議,來酒廠提酒的,”范文麗簡單的沖柳媚說明來意,卻故意的趴在陳牧的身前,把胸前的誘人風光更多的展現在他眼前,然后笑嘻嘻的在他耳邊輕聲道:“你不會也像是打林志明一樣打我一頓吧,那我可不依的。”
聲音像是放低了,但在這安靜的房間里,卻是格外的清晰,帶著膩人的嬌媚,不愁柳媚聽不到。
柳媚倒是沒吃醋,她大概能夠猜到這女人的心思,有些不齒范文麗的為人,當然,她覺得現在臉色尷尬的陳牧必定也不是什么好鳥,不然也不會跟這女人搭上。
“咳咳,范姐,你不是要去拿酒嗎,”陳牧實際上不是太尷尬,這兩個女人都跟他沒多大關系,不過做戲得做全套,看了一眼柳媚依舊清冷的臉,“表姐,要不我陪范姐去拿酒好了。”
范文麗還怕火候不夠似的,拉著陳牧的手撒嬌般的搖了搖,“我可不是光來拿酒的,你上次不是說請我吃晚飯的嗎,誰知道你跑這里來之后就把我給忘了,今天給我逮到,我看你往哪里跑,你要是還耍賴,我就跟你沒完了。”
還扭了扭小蠻腰,那風騷的樣子,確實是勾人的緊,就算陳牧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也不得不在心里贊一聲,這娘們夠勁!
“哦,我倒是真把這事情給忘了,”陳牧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然后瞄了一眼范文麗故意放在他眼底下晃的雪白胸脯,腆著臉沖柳媚嘿嘿笑道:“表姐,那我跟你請個假···。”
柳媚倒是沒說你不用跟我請假,只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然后沖范文麗一伸手,“麻煩范局長把縣里出具的條子給我。”
范文麗不經意的看了柳媚一眼,這個女人她一直看不透,而且,柳媚那個身份也讓她忌憚,誰知道最后這個女人會不會又嫁給了那個蠢貨林志明,這可不只是她范文麗這么想,很多人都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柳媚清冷而沉靜的表情,讓范文麗失去了太多的表演欲望,她當然不會不帶條子來,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來條子,很隨便的往桌子上一放,“喏,比以前多了兩箱,”又掩嘴咯咯嬌笑,身子隨柳條一般的擺動,還大半貼在陳牧身上,“這也是沒辦法,主要是像怎么陳牧這樣的官員越來越多了。”
以前也大多是范文麗來拿酒,至于酒有沒有喝完,去了哪里,那不是柳媚能夠知道的,也管不了,當即拿過條子,看了一眼之后就放進了專門的文件夾,然后,就像是面前的陳牧和范文麗變成了空氣一般,自顧自的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陳牧一副心慌的模樣,趕緊拉著范文麗出來,出來后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后盯著范文麗,“范姐,你剛剛是故意的吧!”
范文麗心里一驚,想著這二桿子還不是那么蠢啊,卻笑盈盈的,媚眼兒一拋,“什么是故意的啊,我怎么聽不懂呢。”陳牧嘿嘿笑著往范文麗的身前湊了湊,“原來范姐真吃醋了啊!”然后,在范文麗悴不及防中,伸手隔著她單薄的西裝套裙,狠狠的抓住她圓滾滾的臀揉了一把,緊致飽滿,真是美的很。
“混蛋,你干什么呢?”范文麗勃然作色,踢了他一腳,半真半假的,心里想著這小子原來不過如此,另一方面,她卻也不能隨便讓這家伙放肆,不然她的檔次就低了。
陳牧腆著臉左右手,戲謔一句,“都怪這手,看見范姐這么迷人,就情不自禁了。”
范文麗當然不能真的翻臉,只能恨恨的掐了他一下,“死家伙,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真把你的手剁了。”
“一定一定,”陳牧依舊腆著臉,“我保證下次一定在范姐允許的情況下。”
“你倒是想得美!”范文麗嬌媚的橫了他一眼,然后故意不理他,扭腰擺臀,用非常風騷勾人的方式走在了前面,這女人可是精得很,若即若離,一般男人還真是抵擋不住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