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謝謝稻草人,老迷茫,雪醒了是水和半把刀zsz四位老友的捧場,感謝!
十點左右趕到醫院,這邊早就有人等在那里,人一到,立刻便對陳牧全身進行全面細致的檢查,一直忙碌到午夜十二點多才算完,而張靜薇則一直寸步不離。
“你可真賢惠!”全身檢查是陳牧所希望的,他也怕身上會有什么毛病,等忙完了,看張靜薇像個賢惠的妻子那樣一直跟著他,便玩笑一句,然后,不等張靜薇反應過來,笑嘻嘻的接道:“我想去洗手間,這次你應該不會跟著了吧!”
誰知道張靜薇只是撇撇嘴,便彪悍的接了一句,“怕什么,又不是沒看見過。”
陳牧都快瘋了,想起之前他在床上被抓的時候,可不就是赤果果的嗎,這也就罷了,問題是這是醫院安排的特護病房,廁所就那么大,偏偏這個彪悍的妞還站在門口看著他。
沒辦法,只得拱拱手求饒道:“算我怕了你了,姐姐,你饒了我得了,行不,我保證我以后絕對不再吸毒了,我對燈發誓。”
張靜薇冷笑一聲,“你總算承認你吸毒了,”陳牧無奈的聳聳肩,“我想你身上應該沒有錄音筆什么的吧,既然如此,再說那些就沒意思了,不過,我說不再吸毒也是真心的。”
張靜薇冷哼一聲,轉身回來,她其實就是想跟陳牧置氣,如果陳牧臉皮厚點,直接就脫褲子,她還真不一定頂得住,畢竟那和抓犯人的時候不一樣,而且這還是帶著惡心的聲音的。
司機小李和宋河西一開始是因為身份的原因,很少說話,到了后來,直接識趣的閉上了嘴,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足夠讓他們顛覆對陳牧的看法。
他們雖然和陳牧接觸不多,但陳牧的斑斑劣跡卻是聽說過不少,可眼前卻是個心思靈敏,態度從容,舌燦蓮花的家伙,除了給張靜薇在車上用武力狠抽了幾下,其他時候,他基本上掌握著主動。
陳牧從洗手間出來,不好跟外間的小李和宋河西直接說什么,揚揚手,暗示一句,“我累了,先進去休息,就不陪你們了,你們自己隨意。”
宋河西醒目的點點頭,簡單的答了一句,“沒事,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張靜薇在一旁不屑的撇撇嘴,“無聊,直接說不就得了,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們要干什么。”
陳牧絲毫不以為忤,咧開嘴呵呵笑;“倒是忘了張隊長是個聰明人了,”沖宋河西他們倆揮揮手,“那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剛剛說完這,卻又一拍額頭,沖張靜薇說道:“對了,我還沒回家給我爺爺拜壽呢,張隊長,得麻煩你跟我回去一趟才行。”他爺爺過壽的事情是真的,不然也不會在局里的時候就說了,不過,他是給他爺爺拜完壽才出去鬼混的。
張靜薇冷笑一聲,指了指墻上的掛鐘,“你的孝心還是等到明年吧!”
“哈,這樣啊!”陳牧臉皮比城墻都厚,渾當沒發生過這事,轉身就進了里間的休息室。
洗漱完,往床上一躺,看著跟進房間的張靜薇,很“體貼”的問了一句,“你累不累,要不你睡床上好了,”張靜薇冷冷的看著他,“你要是再廢話,我就考慮把你帶回局里了。”
“OK,最后一個問題,”看她拿椅子虎視眈眈的坐在他床前,陳牧無奈的聳聳肩,“你既然知道現在外面正在發生那些你能夠想到的事情,為什么你還一直跟著我,難道你不怕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是我抓的你,只要你在我手上,你們銷毀證據也好,作假也罷,最后因為我,你都很難跑掉,”這妮子說這話的是一臉的傲氣,牛叉到不行,卻是讓陳牧心里一凜,“因為我家比你家強大太多了,其中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么說,她倒是也認為陳牧雖然品性是渣,腦袋還是聰明的。
“當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云,”陳牧的嘴里有些發苦,如果事情真的不可扭轉的話,那就真的麻煩了,微瞇著眼睛看著這丫頭清冷的臉,哂笑道:“不過,你看起來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莽撞。”
“你現在才知道。”張靜薇輕哼一聲,有些掩飾不住的自得,“我做這些不但能夠伸張正義,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而且,因為人在我手上,我的家族就可以從你們的對手那里得到最大的利益,這包括他們想要因你而得益的部分和他們利用我的那一部分。”
陳牧見她真的什么都明白,心里又沉了些,陳家在江淮省強大,可那也只是在江淮省而已,地方勢力最大的弱點就在這里,陳牧前生看過太多,很著名的就是某省的省委副書記兼省會市委書記,家族在省內很強大,本來都要高升了,卻因為得罪了某位大人物,悄沒聲息的就給調到企業去任職去了,接著,整個家族都給幾家勢力分了。
“你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啊?”陳牧皺了皺眉,看著正閉目養神的張靜薇,抱著好奇又不甘心的心思問了一句,誰知道這丫頭冷冷的給他丟了一句,“干嘛要告訴你。”
陳牧郁悶的撇撇嘴,苦笑一聲,“呵呵,只是好奇而已,你姓張,如果你是父族興盛的話,那就只能是軍中張壁家和朝中張子衡家了。”
張靜薇看陳牧真不知道她的背景,心想這壞胚子果然是不學無術,撇撇嘴,倒是接了一句,“為什么是這兩家?”
“所謂鞭長莫及,陳家在朝中沒什么地位,在這江淮省卻也不是誰都可以輕松拿捏的,”陳牧心里想著果然是這兩家,愈發的郁悶,偏偏這丫頭還是個死心眼,非得要拿他法辦了,“你又那么信心爆棚,那答案自然就簡單了。”
“我爺爺是張壁,”張靜薇輕飄飄的說出答案,卻讓陳牧想死的心都有了,難怪他記憶中的陳家那么輕松的就給收拾了。
張壁,小的時候叫做張二蛋,名字還是成年參軍后由后來的開國三軍統帥取的,那是表揚他帶的軍隊防守堅如磬壁,穩如泰山。
開國的時候,他就是大將軍銜,不過這不算太牛,牛的是——他是開國帝皇最為信任的兩員大將之一;是十年動亂中,唯一屹立不倒的旗幟;又是朝中太上上位時軍中最堅定的擁立者,現在,他可以說是軍中最牛的那一家,而且,陳牧還知道,二十年后,人家依舊笑看風云起。
得到這么不利好的消息,陳牧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了,可是躺在床上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想著怎么辦才好,倒是把張靜薇美的不行,得意的哼哼道:“怎么,怕了啊!”
陳牧嘴上可一點也不肯示弱,“哪有,我是個戀床的人,突然睡在陌生的地方,有些不習慣而已。”
“很簡單啊,要不要我幫你···,”聽到她突然這么客氣,陳牧很期待的看著她,卻聽到她充滿了戲謔的一句,顯然是心里樂壞了,“我再給你來一棍子,保證你一睡到天亮。”
“一看就知道你早就對我心懷不軌了,”可不能讓這丫頭太樂呵,陳牧跟著惡心她一句,“我可跟你說哈,我睡著后你可不能對我亂來啊。”
“你···!”一看張靜薇站起來就要發飆,陳牧趕緊搖搖手,“想啥呢,我的意思是你可千萬不能再給我來一棍子了。”
嘭的一聲,暴力的張靜薇高高抬起的腿一腳踢在陳牧阻擋的手上,他剛剛爬起身來的身體受力不住,狼狽的滾下了床,疼的呲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