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作為正統的戰斗職階系列,從本質意義上而言他們已經不算是炮灰或者士兵了。哪怕只是最低級的騎士,也是擁有下位青銅實力的戰士,而一般就算騎士沒辦法突破職階上的限制,他們通常也可以成長到上位白銀的程度,這一點算是《奇跡》里唯一一點無法使用游戲規則來解釋的特殊現象。
但是這樣的騎士團,通常也只能止步于四級軍隊的水準,永遠不可能達到五級甚至是更高等級。
想要成就更高等級水準的騎士團,那么就必須全團騎士的職階都得到提升才行。
但是不管怎么說,騎士對于戰斗技藝上還是有著比較高的嚴格要求。
因此,步戰同樣是騎士們的必修課程之一。
當緋色騎士團落馬步戰的那一刻起,戰場的形勢立即就被徹底逆轉過來。
雖然因為在沖鋒過程中造成近兩百名騎士的傷亡,可是基本上也只有第一輪沖鋒所負傷的騎士無法作戰而已,第二輪沖鋒所負傷的騎士依舊還保持著基本的戰斗能力,至于第三輪的騎士則已經是輕傷的程度。
所以當緋色騎士團的騎士們手持斬刀發起正面肉搏戰的攻勢時,盡管依靠著沖擊盾免疫斬擊的傷害還可以充當一些縮頭烏龜,可是這也終究并不是辦法。尤其是緋色騎士團中還有像賽迪斯這樣的強者,他的重劍每一次揮舞,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劈飛好幾名北地蠻人,而他本人更是不管不顧的只顧著在敵陣中深入,依靠著自身實力上的強橫以及手中的重劍,將整個鋼鐵羽翼臨時防線攪了個稀巴爛,為己方士兵的突入提供大量的機會。
頃刻間,在這場混戰之中,鋼鐵羽翼的士兵瞬間就落入下風,原本尚算完整的陣形很快也開始處于崩潰的邊緣。
不過就算賽迪斯一人就可以制造出大規模的混亂,可是他所需要面對的壓力也同樣不輕。
因為重劍所揮砍出來的攻擊范圍的緣故,己方緋色騎士團的騎士們同樣也不敢太過接近賽迪斯,如此一來自然也就造成賽迪斯必須孤立作戰的局面。而一名陷入敵陣包圍圈中的騎士,哪怕他有著上位黃金巔峰的水準,可是著裝沖擊盾的鋼鐵羽翼也同樣不是什么炮灰,再加上重劍的揮動對于體力上的消耗也非常大,所以一旦作戰時間堅持太久的話,就算賽迪斯也會難免會有所力所不逮。
當賽迪斯一個揮掃再度將幾名北地蠻人斬殺的時候,一道紅芒驟然爆耀而起!
這道紅芒來得又猛又急,根本就是趁著賽迪斯此時舊力剛竭、新力未生的瞬間出的手。
而且一出手,還是瞄準著最致命的要害部位襲來!
在這點爆耀而出的紅芒所散發出來的威懾力上,賽迪斯知道自己的對手絕對是一個實力不在自己之下的強者!
但是真正讓他感到震驚的是,被冇一位強者逼近到這么近的距離內,他居然沒有絲毫的感覺!如果他早知道在這支敵軍中還潛伏著這么一個危險人物的話,無論如何賽迪斯都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完全被孤立的境地,但是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沒有時間去想其他事情。
于間不容緩的剎那間,賽迪斯強提一口氣,將自身體冇內的斗氣強行壓榨出來,讓自己右手猛然揮劍回防。
這一招,也是賽迪斯無奈之下所做出來的緊急應對。如果對方堅持要殺了自己的話,賽迪斯相信以自己手中重劍的鋒利也必然會將將對方斬殺一劍分尸,可是這種兩相換命的舉動對于賽迪斯而言,簡直就是一種無奈和恥辱,所以他只能賭,賭對手沒有那么瘋狂。
但是很快,賽迪斯的瞳孔微微一縮!
因為他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對方的攻擊目標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對方是鐵了心要和自己換命!
深吸了一口氣,賽迪斯再度調動體冇內的斗氣噴發,這一次他已經可以感受到體冇內有著極為明顯的撕裂感,可是在這種時候他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原本他的本意是以生死換命的做法來逼對手選擇退讓,這樣讓他緩上一口氣后,他就可以立即進行反擊,就算無法擊殺對手,但是換個兩敗俱傷還是沒問題的,這樣的話這兩千名鋼鐵羽翼的士兵還是得死。
只是他沒想到,對手居然那么堅決!
手中的重劍往上一提,終于堪堪在那點紅芒刺向自己咽喉的那一瞬間擋下。
只是!
賽迪斯的臉色再度一變!
紅芒之上,隱約炸出一道火光,一如之間他揮劍斬斷沖擊盾時的光景。
只是這爆炸的沖擊力,卻是要比他之前的時候更盛!
那股沖擊力,震得賽迪斯連連后退,甚至差點連劍都拿不穩。
但是對手的攻擊,顯然并沒有因此結束!
在爆炸的火光之中,有一柄通體赤紅的長槍穿透了火焰和煙霧刺了過來,雖然這一次并不再是咽喉要害,但是如果被刺實的話,也絕對會是一個致命傷勢。因此賽迪斯根本不敢硬抗,更不敢再一次強行運轉斗氣,所以他只能在危急中偏頭試圖躲避,但是這一槍來得實在是太猛了,以至于賽迪斯就算反應再快也還是未能徹底躲過。
一抹鮮血,噴濺而出。
伴隨著鮮血的飛濺而出的,還有一大片的血肉。
賽迪斯的左臉頰已被毀容!
這道巨冇大的創口從左嘴唇一直撕裂到耳下,在猙獰可怖的左臉頰下,已是清晰可見慘白的骨頭和牙齒。而在左臉頰的皮肉上,卻還有著如同跗骨之蛆的細微火焰在不斷燃冇燒著,這讓賽迪斯看起來就像是來自深淵的烈焰惡魔。只是,他的目光卻一如既往的冷靜沉穩,仿佛這被撕裂的血肉并不是自身的一樣,同樣那在臉上燃冇燒著的火焰也不是在燒灼著他的皮肉一般。
無形的威壓氣勢,從他身上一波接一波的散發出來,強烈到讓人心悸。
他的左手只是隨意的從左臉上一抹,只見一股氣流勁揚而起,臉上還在燒灼著的火焰瞬間就徹底消失。同一時刻,他的身形微微往后一躍,便和對手拉開了四、五米以上的距離。
這個時候,賽迪斯終于有機會打量起他的對手。
一名完全看不出性別、年齡的神秘人。
這個人的身上穿著一套銀白色的全封閉式輕鎧,右手持著一柄散發著強大魔力氣息的赤紅色長槍,槍尖處還時不時有火焰在冒騰著,但是那火焰卻是并不是橘黃冇色,而是一種詭異的紫紅色。
賽迪斯的眼神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
對于肖恩麾下的追隨者以及各軍團長的情報,作為敵對國的達比昂王國肯定都會有所收集,因此卡澤斯.霍奇迪親王當然不可能沒有收集。而這些根本就不算機密的公開情報,像賽迪斯這樣的身冇份又怎么可能沒有看過呢,所以當他看清對手的裝束時,他自然而然也就知道差點殺了自己的人是誰。
肖恩麾下第一騎兵團的團長,也是其追隨者中個人實力最強的一位。
瑞娜。
輕揮手中的重劍,賽迪斯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知道對方舍棄了強者的榮耀而選擇蟄伏偷襲,那么這就已經表明這一戰必須分出生死冇。所以他沒有絲毫猶豫和遲疑,重劍在半空中揮出一個微微后斜的角度瞬間,賽迪斯卻并沒有按照正常人的行為動作那般改變重心,而是一個蹬步,整個人就如同一顆炮彈般向瑞娜射了過去。
數米的距離,對于像瑞娜、賽迪斯這樣的強者所爆發而出的沖刺速度而言,不過就是轉眼間的功夫而已。
只是賽迪斯的攻擊一如他之前的動作那般,充滿了無法預知性。
他并沒有直接沖到瑞娜的面前,而是在距離瑞娜還有一米的距離時,重心便下沉,整個人穩穩的站在地面上,而借助著慣性的作用,他手中那柄重劍也是順勢朝著前方猛然斬落。只是以這柄重劍的長度,在這個距離上想要斬中瑞娜卻也是完全不可能的,畢竟在這個距離程度上瑞娜只要后撤的話,就已經足以輕松躲避。
只是,賽迪斯的攻擊方式,依舊出人預料!
最開始揮落的速度還處于肉眼可以捕捉的速度,可是當劍鋒移動超過十度時,速度卻是驟然劇增一倍。
這一剎那間,就連瑞娜的瞳孔都不由得微微一縮。
但是她卻并沒有因此而感到慌張,手中的長槍在手上一搓,炎槍碎空猶如一條靈蛇吐信般朝著賽迪斯的重劍輕輕點去。
可是當兩把兵器互相碰撞到一起的瞬間,瑞娜的臉色立即就變了。
重劍之上,陡然間爆發出一股巨冇大的沖擊勁道,頃刻間就將瑞娜的攻勢徹底瓦解。
而且還遠不止如此!
當瑞娜的攻勢被徹底瓦解的同時,這股強大的勁道甚至還反壓到瑞娜的身上,猶如一股股疊加而起的海浪一般,并且在逐漸形成海嘯之勢。瑞娜雖然有心壓制住這股威勢,但是卻終究還是有心無力,畢竟當她反應過來對手的攻擊還藏有其他隱秘時,這股海浪聲勢基本已經被徹底疊加起來,完全壓制不住。
所以轉瞬間,瑞娜的守勢就被徹底影響起來,連帶著身形也站立不穩。
而這個時候,賽迪斯卻仿佛早就已經預料到這樣的局面一般,他往前踏出一步!
僅是一步,但是卻讓他的攻擊距離足足延長了一米!
紫藍色的斗氣在他的體冇內涌現而出,然后從他的右手延伸而出灌注到重劍之上,很快就將劍身徹底染成一片紫藍色。當這些斗氣不斷的積壓到一起,變得越來越濃郁時,重劍之上赫然有了風雷之聲,這與之前那猶如海嘯般的聲勢卻是截然不同的一種氣勢。
但是賽迪斯卻并未讓這股氣勢積壓太久,當他臉色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褪變得蒼白起來時,這一剎那也恰好是瑞娜再也無法保持站姿,身形晃動起來的時刻。所以賽迪斯當機立斷的再度踏出一步,然后將手中的重劍猶如撞針般狠狠的向瑞娜的身上撞去。
一陣滾雷般的悶響在戰場上炸起!
藍中帶紅的電芒從瑞娜的身上爆耀而出。
這一瞬間,宛如神祗之怒!
地面,以瑞娜和賽迪斯兩人交戰的所立之處分裂出無數的裂痕,然后一塊接一塊的碎裂,并且以驚人的速度迅速蔓延開來。
從高中空俯瞰,便可以清晰的看到大地正在迅速的崩塌著,無論是鋼鐵羽翼的士兵還是緋色騎士團的士兵,只要處于這條裂縫上的人紛紛都摔落進這破碎崩塌的地底。
宛如露出猙獰笑容的惡魔正在不斷吞噬著活人的靈魂。
當這一處戰場核心終于平靜下來時,負責抵御緋色騎士團沖鋒的兩千名鋼鐵羽翼士兵,僅剩不到五百人;而同樣的,緋色騎士團也是遭受到了一股堪稱慘烈的損失,本就只剩七、八百人的騎士團成員,此時再度銳減到只剩三百余人的程度。
不過最讓人心悸的,是這處新開辟出來的戰場上,肉眼所及幾乎是一片空蕩。
賽迪斯的這一擊,已然擁有了圣域之威!
而在見到戰場上這一幕的時候,位于戰場兩端的指揮中心里,威廉和卡澤斯.霍奇迪親王也不約而同的露出震驚的神色,因為他們都很清楚圣域強者在一場局部戰爭中可以發揮出多么可怕的力量,基本上而言一般的士兵對于圣域強者簡直就是送菜一樣的炮灰存在,這也是為什么常規戰爭中很少投入圣域級別強者的原因。
讓兩個圣域級別的強者在戰場上廝殺,其影響范圍往往都是方圓數百米以內,這還只是下位圣域而已。所以非到生死存亡之際,正常情況下戰爭肯定不會都用圣域級別的強者,一般都只是充當戰略上的威懾力,同時也是為了防止對手不講規則的投入圣域級別的強者。
正是基于這種原因,所以盡管卡澤斯.霍奇迪親王身邊也有一位圣域強者,可他也依舊沒有進入戰場。畢竟對于卡澤斯.霍奇迪親王而言,他的主要目的是和肖恩和談,而不是在這處戰場上分出個你死我活。如果真的是為了要分出個你死我活的話,那么他也就不可能讓自己麾下的軍團去和肖恩的部隊糾纏,直接讓圣域強者進入戰場就行了。
只可惜,人算終究不如天算。
賽迪斯展現出來的這近乎于圣域強者的一擊,已經切實的表明賽迪斯在戰場上已經突破了實力境界,成功晉級下位圣域。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卡澤斯.霍奇迪再怎么不想和肖恩展開生死廝殺,也不得不接受他和肖恩再也沒有任何和談的可能。
只是,卡澤斯.霍奇迪親王的臉上,依舊有著肉痛的表情。
不為其他,就因為他的緋色騎士團在賽迪斯這一擊的誤傷下,基本上算是廢了。
但是卡澤斯.霍奇迪親王也是一個果斷的人,當即就下令讓圣域強者出手,其首要目標是保住賽迪斯,然后才是協助己方士兵的撤退。無論如何,他都必須確保賽迪斯的存活,畢竟只要賽迪斯活下來的話,那么這樣他就會擁有兩位圣域強者,而憑借兩位圣域強者,只要等軍團重振旗鼓后,他就可以立即展開反擊了。
至于為什么不是趁這個機會屠戮肖恩的軍隊,則是卡澤斯認為肖恩的麾下肯定也會有圣域強者。
一道烏光,以驚人的速度從卡澤斯.霍奇迪的身邊向戰場上掠去。
烏光的速度極快,其目的性也非常明確,那就是沖著賽迪斯而去。畢竟此時看賽迪斯半跪在戰場上,誰都清楚因為臨時上的突破,所以賽迪斯此時已是渾身乏力,正處于一個非常危險的狀態,若是不立即營救的話,恐怕很快就會因力竭而被敵人圍殺。
只是,肖恩會放任這名圣域強者如此輕易的營救嗎?
本是朝著卡澤斯.霍奇迪親王的本陣發起突襲的肖恩,在看到賽迪斯這圣域一擊后,當機立斷的改變了前進方向,向著這處戰場奔赴而來。這個時候,他恰好就看到那道烏光從卡澤斯.霍奇迪親王的身邊爆起,向著賽迪斯沖來,于是肖恩便沉聲說道:“波德先生,麻煩你了。”
幾乎是肖恩的聲音剛落,在騎士團的陣形中便有一人拍馬而起。
這是一個身材瘦小的老頭子,他看起來就像是一位已經病入膏肓的老頭,似乎隨時都會死去一般。可是當這個老頭子躍至半空之中時,他的氣勢卻是渾然爆發而出,那不斷攀升的氣勢和戰意很快就突破了上位黃金巔峰的境界水準,直接跨入下位圣域的水準,而他鎖定的目標也正是那名正朝著賽迪斯馳援而去的烏光。
只是從距離上而言,肖恩這一方卻是明顯要離這處戰場更近。
所以,當波德氣勢徹底爆發出來之后,他便宛如戰神一般直墜戰場,然后在距離賽迪斯約莫四、五百米的位置處,將卡澤斯.霍奇迪親王一方的圣域強者攔截下來。以波德身上散發出來的凜然戰意和濃郁得幾乎肉眼可見的暗紅色殺意,就算卡澤斯.霍奇迪親王這一方的圣域強者再怎么自負,此時此刻的他也截然不敢將自己的后背暴露在眼前這位敵方圣域強者的面前,因為那和自殺無疑,所以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下一刻,這兩位圣域強者的戰斗便徹底爆發了。
僅僅只是互換的一擊,方圓百米之內的大地就塌陷了數寸,碎裂的地面因強壓而化成的齏粉完完全全的模糊了戰場上所有人的視線。此時此刻,誰也看不出這里面的戰況到底如何,唯一可以聽到就是猶如悶雷般響起的陣陣咚咚巨響,但是伴隨著每一聲鼓震之聲響起,百米方圓的區域內的黃沙迷霧則是一次又一次的濃郁,直到一顆土黃冇色半圓球型徹底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而與此同時,肖恩所率領著的猩紅騎士團和神圣羅馬騎士團也終于沖到了戰場之中。
騎在戰馬之上,死骨在肖恩的右手上靈巧的一揮,伴隨著劍鋒軌跡的飛揚,一名緋色騎士團的騎士頭顱便被挑飛起來,然后肖恩微微側身,右手往左邊一掃,便又將另一名緋色騎士團的騎士砍翻。
跟隨在肖恩身后的兩支騎士團,猶入無人之境的大軍一般,輕而易舉的就展開了一場致命的收割。
縱然有所傷亡,可是當這一輪沖砍廝殺結束時,還能站著的緋色騎士團已經不到五十人,這點數量對于還幸存著的鋼鐵羽翼士兵們而言,已經不是問題了。
而當肖恩的目光望向半跪在戰場中間,正和自己四目相對的賽迪斯時,肖恩的嘴角卻是微揚而起。
然后,賽迪斯便發現,肖恩的目光不知何時已經越過了自己,看向不遠處的地面。
在那里,一只緊握著赤紅色長槍的手正從大地的裂縫中舉起,然后狠狠的拍在地面上。在飛揚的塵土中,又一次露出了瑞娜戴著的那個頭盔,然后很快,瑞娜就從猶如懸崖邊的地底爬了上來。
她身上的鎧甲除了位于胸口的位置多了一片漆黑外,看起來根本就沒有其他任何傷勢!
“這……怎么可能!”賽迪斯猛然吐出一口鮮血,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瑞娜。
卻見瑞娜已經伸手摘掉了自己的頭盔。
在這個頭盔之下,瑞娜的神色也是有些狼狽,嘴角還有著鮮血的痕跡,明顯也并非是全然無損,但是以她還能站著并且緩步而堅定的朝著賽迪斯走來這一點來看,瑞娜想要殺了賽迪斯明顯不是問題。
瑞娜就這么倒拖著炎槍碎空,槍尖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白痕,不是噴濺而起的火花都在彰顯著死神腳步的逼近。
這一刻,不止是賽迪斯,就連卡澤斯.霍奇迪親王都知道,緋色騎士團已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