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什么有關?”
沈離一愣,問道。
“你知道天眼嗎?”
老人問道。
“不知。”
沈離老實的搖了搖頭。
“連天眼都不知道,你師傅怎么教你的....”
老人很是不屑的看了沈離一眼。
沈離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等著老人繼續說下去。
“在上古時期,可以稱為符道盛世,那景象遠遠不是現在能比的,在那時,符師并不是像今天這樣分別初、人、地、王、皇、天幾個等級,而是有一個門檻,跨出這一步,才算是真正的符師,這個門檻便是修出天眼。”
“那什么境界才能修出天眼?王級?皇級?”沈離問道。
“我再說一遍,不要拿你那些庸俗的觀念來判斷我現在說的事情,上古之后,符道不斷墮落,到了今日,再難見真正的符道宗師,你們奉為神明的符道典籍簡直就是誤人子弟。”
“那到底是如何?”沈離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問道。
“修出天眼與等級無關,與實力無關,多得是悟性,比如說現在,哪怕是被你們尊為神明的皇級符師也沒能修出天眼,而在上古時期,一個十歲小孩如果成功悟道,便能修出天眼。上古時期,修出天眼才算是真正的符師,不出天眼,始終是下乘。”
“這修出天眼到底有何用?”沈離問道。
“天眼開,上觀天庭,下洞幽冥,能看透世間一切虛妄,魑魅魍魎難逃你法眼。對符師最重要的是,它可以幫你洞觀天地間所有靈氣,也就是剛才我說的,畫符時開天眼,可直接從天地間汲取靈氣,修為越深,愈發精妙。相傳上古時候有符道大能,以天眼溝通仙界,接下浩瀚仙氣,以天地為符紙,刻下符文,補天浴日。”
“原來如此。”
沈離心中驚嘆,想不到竟還有這樣的說法,同時心中神往之極,若是能夠修出天眼,那對于一個符師簡直是天降神跡,好處多的令人發指。
“那您肯定是開了天眼的了?”沈離問道。
“那是自然。”老人理所當然道。
“你剛才既說如此世間開天眼者稀少之極,那不就意味者,您在符道上已經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了?”沈離心懷神往的問道。
“巔峰不敢說,不過放眼這世間,哪怕是那妖界,能入我眼的符師也沒有幾個。”老人傲然道。
沈離沉默,敢說這樣的話,那這老人究竟是何身份?
“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老人突然笑瞇瞇的問道。
“知道了。”沈離點頭。
“想學畫符嗎?你雖然身體受創,武道修為難以修復,但符道卻是無甚影響,若是能夠符道修為大進,一身武道修為哪怕不要也沒有關系。”老人笑道。
“想。”
沈離點頭如雞啄米,這樣的機會若是不把握那簡直是天理難容。
“呵呵,不教。”
老人一句話讓沈離驚個跟頭,而后理也不理,再度躺回了竹椅上,優哉游哉。
“為什么?”
沈離兩眼一瞪,不知道這老頭兒究竟什么意思,剛才非要教,現在沈離想學了,他又不教了。
“想我老頭子符道修為獨步天下,不知道多少人哭著喊著求我收他為徒,但我都沒答應。我今天想教你,可你竟然懷疑我,哎,算了,既然不想學,那就罷了。”老人道。
“我剛才不知道啊....”
沈離無語,想哭的心都有,要知道因為這錯過了這個機會,那可真的沒辦法了。
“你求我啊....”老人悠然道。
“老先生,我求你了.....”沈離可憐兮兮道,拜師嘛,沒什么大不了的。
“呵呵,求也不教。”老人為老不尊道。
沈離滿腦門子黑線,這老頭兒的脾氣真是難以捉摸,好一陣兒壞一陣兒的。
“狼兄....”
沈離轉頭看向旁邊的白狼,一個勁的使眼色,想讓它幫忙勸勸。
可白狼全當沒看到,低下頭認真的撥弄著自己雪白的毛發。
之后的幾天里,沈離整天跟在老人的屁股后邊,幾乎已經軟硬兼施,就差沒直接拿刀威脅了,但老人就是不答應,一副不氣死沈離不罷休的架勢。
到了沈離也是沒勁了,心中腹誹不已,索性不再搭理老人。
一日夜間,又是湖邊,白狼從林中叼回一只兔子,然后丟給老人一塊白薯,自顧低頭吃了起來。
“喂,我說小白你有沒有點良心?老子養了你這么久,你就整天讓我吃這個?不知道偶爾弄來點野味打打牙祭嗎?”
老人看著手里的白薯,實在惡心的不行,什么東西你連續吃了一個月都會吐。
白狼斜睨了老人一眼,丟去了一根血淋淋的兔子腿。
“你就讓我這么吃?”
老人看著那血淋淋的兔子腿,怒道。
白狼翻了個白眼,似乎嫌棄老人的麻煩,大口一張,一道火焰沖出,直接兔子腿所在的那片地面燒了起來。
老人一個哆嗦,幸虧及時跳了出去,不然非被白狼這冷不丁的一團火焰燒著不可。
火焰散去,只見那兔子腿已經變成了一團黑炭,老人用腳一碰,直接碎成了幾塊。
老人滿腦門子黑線,看著白狼,面皮都在哆嗦,恨不得上去狠狠給白狼幾腳。
“哈哈哈哈.....”本文字由淡然提供。
沈離在一旁樂得不輕,拍地大笑,這一幕真是有趣,尤其是最近沈離整天在老人面前吃癟,現在見老人吃癟一次,大感解氣。
“你再笑個看看?”老人轉過頭,陰測測道。
“哈哈哈哈....”
沈離站起身,雙手叉腰仰天大笑,很是挑釁。
老人幾乎發狂,但卻是無可奈何,獨自坐下生著悶氣。
沈離樂呵呵坐下,而后感覺有點餓了,就走到林中弄了只山雞回來,拔毛洗凈之后,直接生起一把火烤了起來。
沈離常年在外,這燒烤的本事可是一絕,不過一會兒的工夫,肉上已經開始茲茲冒著油脂,色澤金黃,一股誘人的香味彌漫開來。
白狼眼珠子頓時變成了綠色,轉過頭直勾勾的看著那架子上的山雞。
而老人聞著那誘人香氣,然后看了自己看手中的白薯,臉色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