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節狂人)
“繞過去即可,”郭嘉語氣淡淡地說道。
“繞過去?可是這樣糧道不就危險了嗎?”趙飛疑惑地問道。
“繞過這金口嶺之后,并不是真的離開,而是在此處設下埋伏,等到這山上的敵軍下山攻打糧道的時候,伏兵一出堵住后路,然后主公再率大軍回來合圍齊攻,必能一戰而下,”郭嘉細細地解說道。
“這張揚膽小謹慎,嘉料定他在這數rì見定然不敢下山,主公可以在繞過金口嶺之后,直接進攻縣城,劉繇把大部隊都安排在了金口嶺,自己領著其余的三萬人馬,駐守在郡治宛陵縣,而丹陽郡的其他縣城,自然是沒有什么兵力把守了,主公可以輕易間就攻下。”
“一旦主公以雷霆之勢攻下數個縣城以后,那劉繇必然會緊張,肯定會催促張英出擊斷主公的糧道,那時候,主公可以留一小支部隊在原地虛張聲勢,然后大軍回轉,張英就算再謹慎膽小,面對劉繇的命令,再得到主公大軍攻克了數個縣城的消息后,定然會安心下山斷糧道的,那時主公大軍合圍,必可一戰而定,”郭嘉神情自信,通過短短地這么沒有見過面的接觸,張英的性格他就一清二楚了,這武將技洞察人心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趙飛聽了郭嘉的謀劃,大喜,依照此計,破張英大軍是易如反掌了,別說是張英,就是他駐守在山上防守,要是后面一直被敵軍攻擊,敵人糧道就在眼前,隨手可斷,那他也會忍不住這個誘惑的。
這就是鬼才郭嘉,居然以自身的整個糧道為誘惑,其計策之膽大。非比尋常。
當然這也是建立在自信的基礎上的,郭嘉是何等人,他的判斷在歷史上還沒有出現過錯誤。
在之前,不管是魯肅還是徐庶,給趙飛出的計謀。都是以穩為主。首先是將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而郭嘉則是相反,他出的計策很險,就像這一個計策,要是趙飛大軍合圍也沒有打過張英的話。那他就真要面臨著糧道被斷,全軍覆沒的危險了。
不過這雖然是賭博,但有郭嘉的細心謀劃,這卻又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
賭博,賭博。看似危險,但是贏的概率有九成,面對張英這樣的對手,更是幾乎十成的把握,那再面對擊敗張英的誘惑,趙飛怎么可能還忍得住呢?
或許其他諸侯不敢使用郭嘉如此險的計謀,但是趙飛絕對敢用,郭嘉在歷史上的名聲,足以給他極強的信心了。\
或許在面對諸葛亮賈詡亦或者周瑜這些人的時候。趙飛不敢行此險招,但是這次對手是張英,劉繇麾下也沒有利害的謀士,趙飛沒有理由會對郭嘉喪失信心的。
“好,奉孝大才。吾有奉孝相助,區區劉繇,只是土雞瓦狗罷了,輕易間就可破去。”趙飛心中計議已定,哈哈大笑道。
趙飛和郭嘉謀劃好以后的計劃后。就安排大軍回營了,又去囑咐了許褚好好休息。
趙飛麾下大將,除了許褚和周倉之外,還有廖化,可以dúlì領一軍,至于還有隨行的周皓、郝瑜和史阿,周皓和郝瑜可以隨行領軍為一偏將,史阿則是殺手,用處不大,帶來只是貼身保護趙飛的。
趙飛也不是沒有想過郭嘉計策失敗的可能,雖然郭嘉出的計謀失敗的可能性太小了,畢竟對手是張英,但是趙飛還是怕那萬一的情況,因此這史阿就是他的依仗了,到時候要真的有全軍覆沒的危險,那他還可以在史阿的保護下,丟下大軍,翻山越嶺,從密林中脫困回去。
許褚周倉是勇猛,但不擅長于潛伏,萬一兵敗了,無法悄悄地帶著趙飛逃出敵人的封鎖線。
未算勝,先算敗。
即便是郭嘉,趙飛有著百分之九十九的信任與肯定,但也要為那百分之一的意外情況做準備。
趙飛早就思考過后路了,甚至在擁有練軍特性后,曾經想過把自己的特殊兵種設置為水軍。
因為趙飛一直想的是,萬一要是他失敗了,實在沒有爭霸天下的可能了,就帶著親信士卒和妻兒,渡海去臺灣,歷史上孫權也是派人開發過的,或者去rì本也行,在那里建國,稱王稱霸。
這渡海的話,水軍自然就是關鍵了,必須是極其精銳的水軍,否則無法在海上前行。
好在趙飛的特殊兵種在達到頂階之前,還有重新選擇的機會,一旦在到達頂階兵種的時候定下,那就無從更改了。
趙飛是覺得水軍的適用范圍太小了,而且他有系統相助,失敗的可能性也非常小,因此才選擇了連環鐵騎,以攻為主。
之前就說過,趙飛從來就不是一個銳意進取的武者,也絕對不是一個永不后退,為了理想寧愿去死的人。
趙飛是準備留下許褚帶兩萬人馬潛伏在這里的,也只有他可以纏住太史慈,拖住張英大軍,讓趙飛有時間率大軍前來合圍。
當然兩萬大軍是不可能藏在山腳下的,一旦生火燒飯,即便躲在密林里面,也是會輕易間就被敵軍發現的,這前五天都是不必呆著這里的,按照郭嘉的推測,張揚沒有完全的把握,絕對不敢下來。
只要在五天之后,許褚再帶著大軍,在夜深的時候潛伏到山腳下的密林,然后就是吃干糧了,熬上兩頓,最多不過一兩天,張英肯定就承受不住壓力和誘惑,必然會出擊的。
趙飛是可以選擇留下,那即便郭嘉計策失敗了,他后退的道路也沒有被堵上,可以從容退去。
但是除了他以外,沒有人可以壓服住眾將。
許褚可以單獨帶沒有其他將領的兩萬大軍,以他的威望和統率,勉強可以。
但要是讓許褚去帶那繞過金口嶺的三萬大軍的話,那周倉廖化這些人,不是許褚這個木訥的性子可以壓服的。
不是說周倉廖化有多么桀驁不馴,而是許褚自身比較嘴拙,而且不擅統領太多的軍隊,他要是執行了過于復雜的命令,面臨隨時會發生的突發情況,他的應變能力要差一些,到時候周倉和廖化為了全軍的安危著想,難免是有些怨言的。
因此趙飛只能夠自身前去,好在還有史阿在,也有后路可選。
計劃細節全部討論好了,趙飛讓許褚去休息了,準備明天的時候,再好好把行動細節講給許褚聽,這堵住張英大軍下山之后回山的路,并不是太難,只需要注意出其不意就好了,許褚這些事情還是可以做的很好的。
趙飛全軍都安心地休息了,此時在山上,就不像山腳下那么和睦了。
“太史將軍,戰前好大的口氣啊,還立下了軍令狀,真威風啊,不自量力,此戰被敵將打敗,使得軍心混亂,此罪不可赦,也違反了軍令狀所言,來人,將其脫下去斬了,”張英陰深深地說道。
實際上,太史慈雖然是失敗了,但也只是險敗而已,只是雙戟壞了,兵器不如人而已,張英麾下的士卒,不僅沒有像張英說的那樣軍心混亂,反而是士氣大漲。
畢竟許褚一直名聲在外了,現在軍中有人能夠敵住許褚,實在是漲了不少士氣。
可不管怎么樣,太史慈確實是失敗了,他在出戰之前,也確實是因為年輕氣盛,立下了軍令狀,若是失敗,就提頭來見張英。
太史慈是不想死,但是面對著張英如此刻薄的話語,臉皮漲的發紅,可是他也沒有什么可以辯解的,畢竟是他自己年輕氣盛,立下軍令狀之后才獲得了出戰的機會。
“大丈夫言出必踐,”太史慈重聲嘆了一句,走到營帳外,從守衛的士卒那里取過佩刀,又走進了營帳。
“你干什么?來人,”張英看著太史慈手拿鋼刀,進了營帳,以為太史慈要殺了他,不由地大懼,色厲內荏地大聲驚呼道。
營帳外守護的士卒,原本看到太史慈要刀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了,只是太史慈和許褚一戰,此時在軍中威望如rì中天,這守衛的士卒雖然是張英的親信心腹,但也是對太史慈敬佩有加,而張英并沒有說不給太史慈佩刀,因此才會把佩刀遞給了太史慈。
此時張英一聲驚呼,營帳外的士卒立刻就沖進了營帳,保護在張英的四周。
“呵呵,哈哈哈哈!”太史慈意外地看了一眼張英,掃視四周,在看到張揚在重重保護之下后,才安下心來的表情,就忍不住地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狂徒叛賊,左右給我拿下,”張英顫抖著聲音說道,蒼白的臉色上,因為有了重重的保護,才稍稍安心,恢復了幾絲血色。
“英雄不出,反倒使豎子成名,”太史慈凄涼地悲嘆了一句,他要來佩刀,是準備自殺的,畢竟是他自己立下了軍令狀,大丈夫言出必踐,他太史慈從來不是失信毀諾之人。
只是這一番舉動,居然讓張英會如此害怕,再看看營帳里的其他將領,都是和張英一路的貨色,滿臉驚恐地看著手拿利器的太史慈,就像是一群面對大灰狼的無辜小羔羊一樣。
這些將領,哪個腰間沒有佩刀,可沒有一個人有稍稍敢于反抗太史慈,與之相搏的膽色,這就讓太史慈無法不去鄙視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