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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回到府院,馬操還在府外盡心地值守。
“馬操,你去召集我麾下的人馬,沒有家人單身一人的士卒集合起來,到這院外集合,其他人就讓他們解散,和家人在一起,跟隨黃巾大軍一起走,現在臨時有了軍事行動,我需要一些沒有牽掛的精干人馬。”
“是,將軍,”馬操沒有絲毫猶豫,滿口答應下來,立刻就去駐兵區執行趙飛的命令去了。
趙飛看了馬操的表現很滿意,馬操有個老母親就帶上了,其他的士卒,家屬如果太多的話,根本跑不了多遠。
府院內,鮑燕并沒有跟隨趙飛一起出去,在房間里修行著。
“鮑燕,你去把甄宓監視起來,不要讓她離開你身邊,等下外面馬操集合好了士卒,你就和他們一起,等我出來,我先去縣衙府了,”趙飛進了房間,立刻開口道。
鮑燕聞言立刻行動起來,沒有絲毫的疑問。
趙飛也不多說什么,把手里的天公道袍交給鮑燕,這東西太顯眼了,可不能拿在手里到處逛。
趙飛又把老管家找來,讓他拿著天公九節杖,叫些府外的士卒陪同,去黃巾軍務府,領些上好的駿馬和馬車來。
黃巾的馬匹并不多,賞賜了一些給黃巾首領后,還剩下五十多匹好馬,駑馬倒是有不少,馬車可以領出不少來。
分頭行事,趙飛匆忙地布置好這些事情后,趕忙就去縣衙了。
縣衙府內,那些黃巾首領都比趙飛早走,他們已經安排妥當,都到齊了。
這些人能成為首領,都不是頭腦簡單的人物,知道張角身死后,逃跑是唯一的出路了。
如何有序地逃跑,不被官軍發現?被官軍發現,誰來阻敵?需要商量的事情并不多,但是很難辦,誰會愿意斷后呢?誰不想好好地活著?
趙飛到了之后,在張寶和張梁之下找了位置坐下,畢竟他現在名義上也是天公將軍的繼承人了,其他的黃巾首領也主動地在前排空出了位置。
趙飛坐下后,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心中暗自猜疑,沒想到他還不是最后一個到的,只是這個人還來干什么?
呂乾祖走進議事大廳,不少奇怪的目光都盯著他了,張角不是已經讓他離開了嗎?
“我來斷后,”這是呂乾祖冒出的第一句話。
議事大廳里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很詫異地看著呂乾祖。
“我是貴族出身,就留在這廣宗城里指揮大軍,拖住官軍,你們從西門出去,往太行山走,我隱藏在幕后,普通的黃巾士卒不知道我的身份,到時候城要是被官軍攻破了,我就從黃巾軍里脫離,變成原來的貴族身份,不會有事情的,”呂乾祖跟著解釋道。
眾人一聽,確實有道理啊,呂乾祖本身有呂家的身份,和黃巾的關系,只有他們這些在場的人知道,官軍是不會傷害他的。
“我這么做,不是為了別的,只是希望你們能保住我呂家的秘密,畢竟我有那么多族人,有眾多祖業不好隱逸起來,要是我和黃巾有關系的消息泄露,我呂家就危險了,我斷后,你們盡快逃走,不要被官軍抓住。”
呂乾祖略帶些無奈的語氣說道,這下子大家都相信了,怪不得這呂乾祖會這么好心,還幫大家斷后,原來是擔心族人安危啊。
趙飛并沒有完全相信呂乾祖的話語,他知道刺殺張角的人和呂乾祖脫不了干系,他猜測這個呂乾祖可能是官軍派到黃巾軍里面的臥底。
趙飛后世警匪片間諜片看多了,會這么想也不奇怪。
“那就謝過才殤兄了,”張寶帶頭開口道。
其余的黃巾首領也是紛紛地感謝。
二十三萬黃巾大軍,還有百萬的黃巾婦孺,這些黃巾首領想逃走,只能帶走自己的少數精銳人馬,而且為了保證手下士卒的軍心,還必須帶上這些人的家屬。
張寶張梁加上其他的黃巾首領,總共能帶走三萬人馬,其余軍隊的軍權都紛紛移交給呂乾祖。
趙飛心中警覺起來,這呂乾祖很可能不安好心啊,要是他真是官軍的奸細,那這大部分的軍權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一聲令下,豈不是就輕易放官軍入城了,那在場的黃巾,沒有一個可以逃掉。
“謝就不用了,大家都是兄弟一場,來人,搬酒來,我們大家再最后干一杯,只希望大家不要泄露出呂家和黃巾有關系就行了,日后就要各奔東西了,各位兄弟要去那太行山,山中艱苦,不可能再有美酒佳肴,還要時刻小心官軍的追殺,日子肯定會過得辛苦。”
呂乾祖的這一番話,很是動情,在場的人細細地品味著這話語,感到日后的日子定然艱苦,這幾個月黃巾起義,他們搶劫了這么的貴族富戶,天天美酒佳肴,美女簇擁。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張寶他們都開始懷念起這美好的生活來,各自的府院里,還有那么多的嬌妻美妾,真的是舍不得啊。
呂乾祖命人搬上了美酒,每個人分到一碗,沒有人推辭,都想再最后嘗一下甘甜的美酒。
“兄弟們,喝,日后恐怕就不會有機會再相聚一堂了,”呂乾祖鼓舞著氣氛,帶頭把手中的一碗酒給喝了下去。
“喝,”大家都是齊聲嚷道。
張寶張梁和管亥,心中傷心張角的逝去,悶聲一口就把碗里的酒給干了。
褚飛燕,程遠志,楊鳳他們,一個個都喝光了碗里的酒,再把碗摔到地上,顯得豪氣干云。
趙飛留了一個心眼,好好的,喝什么酒,莫非酒里有古怪?
趙飛也假裝喝酒,緊閉了唇齒,酒水順著嘴角滑落到了衣服里面。
趙飛沒有喝一滴酒,并沒有人發現。
呂乾祖偷偷地觀望著每一個人,看到每一個人都舉起了酒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卻沒有發現趙飛并沒有喝酒。
喝完酒,呂乾祖隨便扯了幾句,大家準備離開時,酒勁終于上頭了。
不是酒勁,是蒙汗藥。
呂乾祖派人特意精心制作的蒙汗藥,融入酒里沒有絲毫的異味。
在場的黃巾首領都開始眩暈了,張寶張梁第一個倒下,除了管亥和褚飛燕武力高一些,還在左搖右晃地堅持外,其余的黃巾首領都指著呂乾祖,恨恨地倒下了。
趙飛自然不會有絲毫的問題,心里暗暗慶幸自己的謹慎,他也想看看接下來呂乾祖會做些什么,就轉著眩暈的樣子,也倒了下去。
呂乾祖為了確保效果,酒里放了超大劑量的蒙汗藥,即便是管亥,體質這么好,最后還是暈倒在地了。
褚飛燕運起全身內力,想把蒙汗藥給逼出體外,但是這蒙汗藥擴散地極快,已經遍布全身,內力無法驅除了,褚飛燕也是憋屈地倒了下去。
呂乾祖輕笑起來,這些蒙汗藥用內力真氣根本無法驅除,煉制的成本極其地高昂。
呂乾祖從不會把自身和族人的安危托付在別人身上,與其祈求他們日后保住呂家的秘密,還不如現在就把他們全殺了,死人是不會說話泄露秘密的。
呂乾祖這次幫助黃巾起義,想奇貨可居,可真是血本無歸了,死了一百多個武力很不錯的絕對心腹,這種絕頂品質的蒙汗藥,也是價值連城,用到黃巾首領身上的蒙汗藥已經是他全部的存貨了。
呂乾祖一一上前查看,確保每一個人都昏迷了。
這種頂階的蒙汗藥,雖然高級,無味不易覺察,還無法被真氣內力驅除,但是也有一個很不好的缺陷。
那就是迷暈人的效果要比普通的蒙汗藥差的多,即便呂乾祖加大了劑量,只要被迷暈的人,周圍過于吵鬧,就會清醒過來。
有利就有弊,這世上可沒有完美無瑕的東西。
所以呂乾祖雖然想把這些黃巾首領都殺了,但是他知道殺人之后發出的本能慘叫聲,肯定會驚醒其他的人,那時候他就危險了。
黃巾首領有不少人,呂乾祖的心腹手下一下子死的太多,在這廣宗城里,只剩下三個手下,剛剛就是他們把酒搬進來的。
一共只有四人,一人殺一個,其余的黃巾首領還是會被驚醒,呂乾祖只好施行其他的辦法。
呂乾祖已經獲得了城內大軍的軍權,有了張角的調兵令符,先讓縣衙內的士卒退出縣衙府,去守城門,接著他和手下三人開始在這議事大廳外搬運柴草來。
呂乾祖把議事大廳門窗緊閉,輕手輕腳地開始行動了,準備一把火燒死所有的黃巾統領,那他呂家資助黃巾的事情,就沒有人知道了。
趙飛看到呂乾祖出去了,悄悄地睜開眼睛,踮起腳步挪到窗邊,在窗戶縫里查看著外面的動靜。
看到呂乾祖四人忙碌地搬運柴草,趙飛背后冷氣一陣陣地冒出來,實在是太陰毒了,還好他多了個心眼,沒有喝那碗酒,看來張角也是這呂乾祖殺的了。
趙飛試了試周圍的窗戶,可以推開,呂乾祖可不敢在外面釘上木板,這么大的動靜肯定會驚醒所有的黃巾首領的。
呂乾祖是知道大火燃燒時,濃煙會讓人窒息昏迷,所以他門窗不鎖死也行,等到屋外火勢大了,溫度升高到讓這些黃巾首領都清醒了,相信議事大廳里面都會充滿濃煙了,他們四肢無力,在昏迷時吸入了不少的濃煙,一定不會再有力氣逃出去了。
趙飛心中安定下來,可以逃出去就好,這么大的一個議事大廳,有不少窗戶,外面呂乾祖就四個人,不能包圍到每個角落,他隨時都可以找個沒人的方向,選擇一個窗戶翻出去。
趙飛在逃出去之前,先去拿自己想要的東西,張角答應給他的東西,可還有不少在張寶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