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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趙飛距離廣宗已經不遠了,他知道歷史上這時候張角已經病死了,皇甫嵩才能那么快地平定黃巾。
如今的話,白饒的任務還沒有完成,趙飛心中希望張角能夠堅持到他的到來。
葉雨和葉風帶著十六個見習殺手,駐扎在了陳留郡的白馬縣外。
也是在這里趙飛和他們告別的,從陳留郡穿過抵達冀州,一是路途近,二來趙飛也是抱著萬一能夠收服典韋的想法。
可惜典韋獨自一人,居無定所,偌大一個陳留郡,趙飛怎么可能那么湊巧就可以碰到他。
葉雨帶有特殊兵種夜雨影衛,手下的十六人就跟著她依照特殊兵種練軍了。
夜雨影衛精通手弩和袖劍,是單打獨斗暗殺的好手,不過不擅長大軍團的戰場廝殺。
趙飛出了陳留郡,就到了冀州了,張角在巨鹿郡廣宗縣,還需要走一段路程,穿過陽平郡和廣平郡。
越接近戰場,官軍和黃巾軍的斥候也越發地多起來。
趙飛和鮑燕兩人如今武力要比這些普通的斥候高的多,為了不必要的麻煩,第一選擇還是躲避開來,實在躲不過的,就殺了。
反正兩軍廝殺,每天都有大批的斥候死亡,只要把整隊的斥候殺的一干二凈,趙飛就不擔心自己會暴露出來。
他的燎原槍開封要殺一百人,千人斬的任務要殺一千武力上六十的人,附加七星劍的屬性要殺一千四百人。
需要殺的人太多了,雖然神兵任務和千人斬任務可以疊加完成,但是千人斬要求殺六十武力以上的士卒,實在是太難了。
等趙飛抵達廣宗時,已經殺了快四百人了,燎原槍已經開封,武力加五的初階屬性需要殺二百五十人,也完成了。
只是這么多人里面,由于斥候一般都有軍中老兵擔任,但是沒有武將統率,無法得到武力加成,武力能夠達到極限六十點的,只有四個人,千人斬任務才完成了四個。
神兵初階屬性還可以增加一階的武將特性,趙飛選擇了神速,畢竟他神速已經有四階了,再加一階就可以達到五階,威力巨大,和武力加五的要求一樣,也要殺二百五十人,目前趙飛暫時還沒有達到要求。
雖然趙飛在路途中因為葉雨葉風的事情耽擱了一些時間,但是有神速特性的加成下,還是比皇甫嵩先到達了廣宗。
目前官軍無人統率,沒有嚴密地包圍廣宗縣,只是和黃巾軍對峙著。
因此趙飛很輕松地突破了官軍的封鎖,進入了廣宗縣。
他拿出白饒的玉佩,說是渠帥白饒的記名弟子白雀,那些守城的黃巾士卒也不敢攔他,帶他去見張角了。
趙飛跟著黃巾士卒向著廣宗縣衙走去,這里估計是張角帶軍,紀律還是很嚴明的,在城內沒有緊急軍情不得騎馬,他和鮑燕只能下馬步行。
一路上趙飛發現街道上根本沒有乞丐,還有不少施粥布衣的攤鋪,看樣子都是張角命人弄的,廣宗縣雖然被官軍包圍了,但是黃巾軍的士氣依舊還是很高昂。
趙飛心中暗暗點頭,不管其他的黃巾渠帥怎么無能,張角這個首領還是不錯的,怪不得官軍只能和他對峙,占不到一點便宜。
不一會就到了縣衙門口,張角的親兵往里面通報,趙飛和鮑燕把馬匹、兵器交給邊上的親衛士卒,耐心地等候著。
通傳的速度很快,看樣子張角還是對白饒這個弟子念念不忘的。
趙飛跟在親兵后面,進了大廳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草藥味。
趙飛心中一沉,看樣子張角快不行了啊,身為天公將軍,太平要術修行到了頂階,頂級的醫療符水,各種神丹妙藥,居然都無法醫好自己,開始吃起草藥了。
等到見到張角時,趙飛發現張角的臉色要比他想象的好一些,看起來并不像病入膏盲的人。
張角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但是從表面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烏黑的頭發,兩道凌厲的劍眉,三撇山羊胡,看起來總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你說你是白饒的記名弟子,可有憑據?”張角坐在主位上,傾著身子激動地對趙飛詢問道。
“此乃恩師臨死之前托付給弟子的玉佩,說遇到師祖后,憑此物就可以相認,可惜弟子無能,在前來的途中,屢經波折,還險些身死,這放置胸前的玉佩替弟子擋了致命的一刀,已然損壞了,也是恩師在天之靈,保佑弟子今日才可以得見師祖,”趙飛半真半假地滿口胡說著,從懷里掏出白饒的玉佩,這大廳里有不少人,看樣子之前是在這里和張角商議軍務,他也全然不懼,謊話說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遞上來,快,”張角眼角有些濕潤了,趙飛一拿出來,他就知道確實是白饒的玉佩,這玉佩并不是多么名貴的東西,但卻是白饒小時候,張角送給他的生辰禮物,白饒珍若生命,平日里一直帶在身邊,旁人絕不會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張角身邊鐵塔一般壯碩的大漢,把趙飛手里斷裂的玉佩拿上來,呈遞給張角。
張角摸著這斷裂的玉佩,回憶起和白饒的點點滴滴,傳教之人心志極為堅定,感情又是無比地豐富,此時他禁不住有些老淚縱橫了。
“你叫什么,當時你師父是怎么死的,”張角此時沉湎于往事之中,說不出話來,旁邊的張寶見狀就開口詢問道。
“啟稟地公將軍,弟子本是個孤兒,無名無姓,就一個諢號二狗蛋子,跟隨波才將軍起事后,恩師見弟子于畫符方面有些天賦,就收了弟子做記名弟子,嫌二狗蛋子太難聽了,拿不上臺面,就幫弟子取名白雀。”
“弟子為了不辜負恩師的期望,每日畫符讀書練字,不敢懈怠,可惜才不過幾天,那官軍皇甫老賊就卑鄙地放火燒我黃巾大軍,整整幾十萬人,被那皇甫老賊堵在了營地里,活生生地都被燒死。”
“弟子那天也是饒天之幸,平日里一直畫符讀書太過枯燥,一時起了玩性,就偷偷出了營地去河邊嬉水,順便洗漱一下,等到準備回營時,才發現大營已經起火了。”
“弟子一時害怕,也不敢回去和大家齊心作戰,偷偷地潛過河,觀察著營地里的情景,”趙飛說到這,還假裝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實際上是在組織接下來的語言,務求不能有破綻。
“白雀是吧,你看樣子應該沒有多大,還是個孩子,害怕了也是正常的,不要怕,慢慢地把當時的情況說出來,”張角回過神來,他已經確定了趙飛的身份,眼睛里有些愛惜地說道。
“嗯,”趙飛重重地點點頭,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樣,顫巍巍地抬起頭,看著張角慈祥帶著鼓勵的笑容,繼續說道。
“波才將軍一直在組織人馬想往外突圍,可惜被官軍率領騎軍死死地攔住了,一直沖不出去,波才將軍還被一個黑臉大漢給殺了。”
張角聽到這里也是眼神一暗,波才也是他的弟子,雖然沒有馬元義白饒那么疼愛,但是他也是把波才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的,黑臉大漢他已經知道是張飛了,就在這廣宗縣外,可惜武力太過高絕,他數次調動人馬,都殺不了這張飛。
“恩師召喚出了十個黃巾力士,身邊跟著親衛鮑大哥,沖出了官軍的包圍,游過河,和弟子會合了,”趙飛適時地把鮑燕安插了進去,一邊說一邊指著鮑燕說道。
大廳里的人也暫時把注意力關注到鮑燕身上,這些說辭趙飛事先已經和鮑燕說過了,以鮑燕的忠誠,自然是趙飛說什么就是什么,此刻臉上神情冷漠,沒有一點怯場的感覺,顯得格外地自信張揚。
“師祖、各位將軍見諒,鮑大哥天性有些木訥,不擅言辭,但是一直對恩師忠心耿耿,后來聽從恩師的吩咐,就護送弟子來廣宗,這一路上多虧了鮑大哥。”
周圍的人不少都注意到了鮑燕,從進門開始,就跟在趙飛的身邊,不僅沒有一句話,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過分毫,因此聽了趙飛的話,他們也就沒有對鮑燕的無禮表現感到憤怒了,紛紛想著自己要是有這么一個忠心耿耿沉默寡言的侍衛就好了。
“恩師雖然游過了河,但是之前沖出官軍包圍時也受了重傷,官軍收集了船只,帶上了馬匹,一個紅臉大漢帶著一些士卒就來抓我們。”
“弟子和鮑大哥準備一起抬著恩師逃跑,但是恩師拒絕了,恩師說如果帶著他,三人都會被官軍追上的,他還有話要跟師祖說,就這么死了不甘心,所以就叫弟子和鮑大哥帶著他的玉佩離開,不要管他,弟子自然不肯,鮑大哥也不愿意離去,但是恩師卻以死相逼,說弟子要是不和鮑大哥離開,他就立刻自殺死在弟子面前,弟子無奈,只好和鮑大哥一起離開,臨走時恩師他老人家還向著那個紅臉大漢殺去,為弟子拖延時間,逃亡的時候有不少官軍來追捕,這玉佩也是在那時候被官軍士卒的鋼刀給刺壞的,弟子也深受重傷,一直躲在山中修養,幸好有鮑大哥在一邊服侍,前些天才能身體痊愈,從山區出來后,弟子才得知了恩師已經身死的消息,趕忙往廣宗這里趕來,師祖一定要幫弟子給師父報仇啊。”
趙飛將一大段話說完,使勁地逼著自己流下淚來,做出傷心欲絕的樣子。
張角聽完趙飛的話,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神情不見波動,只有緊緊抓住神兵天公九節杖的右手上,那暴起的青筋才能顯示出,張角的內心并不是他表面上的那么平靜。
“大兄,切不可過于傷心,小心身體,”張寶在一邊說道。
張角擺擺手,示意無事,張寶也不敢再說下去,畢竟他從小就是張角帶大的,對于這個像嚴父一樣的大哥一直是敬愛懼怕參半,只能擔憂地看著張角,畢竟張角的身體情況他是知道的,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