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浜海酒廠作為了一個老牌的國有企業,其利益關系盤根錯節,王慕河作為其任免都需要地區同意的縣人大代表、優秀企業家,以金澤滔當時的身份,要撼動酒廠和王慕河,無異于此蜉撼秤。
杜建學算得上比驚了解金澤滔,金澤滔要動浜海酒廠和王慕河的念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不說當時省局調查詛所列的三宗罪,其中兩大罪狀就是王慕河的酒廠羅織的,單說王慕河和王愛平三兄弟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就讓他如芒在背,時時心生警惕。
這是一條躲在角落,平時把自己打扮得溫文爾雅,恍若正人君子,當你一不留神,他就隨時露出掩飾得很好的獠牙的毒蛇。
金澤滔對南門甚至永州的財政收入并不擔心,隨著私營經濟和鄉鎮企業的蓬勃發展,經過去年的風波洗滌后,南門市財政收入今年有望有較大幅度的增長,前五個月,收入進度已經大大超過時間進度,增幅在全地區遙遙領先了 金澤滔心里清楚,就是沒有他的淀議,最多明年,南門財政收入足以彌補地本級收入的缺口,屆時通過預算級次波術性調整,也能達到澈地建市對財政收入的硬性要求:
他之所以這個時候提出要上劃已經下放到縣市的原市本級管轄企業,既為將來搬地建市后減輕南門財政壓力考慮,也為置浜海酒廠于自己眼皮底下,他想在伸手可及的時候刻下它一層外衣。
溫重岳情緒漸漸地高漲起來,忽然想起道口和那個賣桃老大爺的對話,他有些興奮看著金澤滔說:“法滔,在道口迎接蘇廳長的時候,好象看到你還有話想說,是不是對道口改造還有什么建議。”
有了財神廳長蘇子厚的金口一言,國道口連接線改造資金就有了保陸,溫重岳這兩天都在思考城市建設問題,永州搬地建市早幾年前就開始醞釀動意,準備和達標也有幾年時間。
但受一些硬指標制約,申報進度一直停滯不前,剔除了財政收入指標問題,毫無疑問,城市道路等基礎設施建設成了搬地建市的攔路虎:
金澤滔看了蘇子厚一眼,小心翼翼道:“老師,你在道口承諾的按六車道一級公路建設的接入口標準,不會改變吧?”
蘇子厚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滿地說:“這么多人見證,這么多群眾在場,難道你想我出爾反爾嗎?”
蘇子厚既然將永州當作基層調研首站,準備結好溫重岳,自然是帶足了資金下來,準備適時地當一回散財童子。
目前張曄也取得當地交通部門提供的概算數據,按蘇子厚交代,連接口跟城市主干道連接公路,總里程245公里,改擴建工程將原來路基寬度14米的碴石路,拓寬改建成路基寬度飅米,中間分隔帶寬2米,雙向六車道寬23米的水泥混凝土路面,工程框算總造價約川互口萬元,這僅僅是道路的改擴建造價,如果再加上周圍綠化及其他附屬設施建設,總造價將達1800萬元。
金澤滔訕笑道:“學生哪敢哪,只是確認一下,我的建議可能會省下一部分資金,屆時,省廳不會扣減預算分成吧。”
蘇子厚沒好氣說:“多獎少補,這你總放心了吧,你若真能用最少的錢辦最多的事就當獎勵你們南門市財政吧了……”
溫重岳舉杯齊眉,以示感謝,金澤滔說:“我認為,南門城市建設還是太小家子氣了,作為地級城市,除了品質和環境,更要有中等城市的氣度,我現在上下班,出去辦事情,如果不急,我寧愿走路,走幾步可以到達這個城市的任何目的地,我們南門市的氣度在哪?”
溫重岳擰眉沉思,杜建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金涇滔笑說:“杜市長勿怪,不關你的事,我想說的是這個城市先天發育不良,南門市發端于漁村碼頭,本身缺乏底蘊,后天營養也沒有跟上,經過幾十年的努力,蘇教授,不知你進城的時候,是不是感覺一眼就能看穿城市。”
蘇子厚低頭想了一會,忍不住笑了,道:“你這比喻倒也恰當,南門確實單薄了些,讓人前門進去,就能看到后院。”
金澤滔認真說:“溫書記,杜市長,我想說的是,永州要建市,南門要發展,必須做好城市的文章,我們不和西州、明港這些城市比,就和周邊會州和樂水兩個地級市比較,經濟不比我們強多少,但城市區域比我們要大,換句話說,他們的發展空間就比我們大,他們的發展潛力也要比我們強。”
盧海飛聽得眉飛色舞,下筆如飛,且局長茶杯空了,連忙添了一把,金澤滔還當這茶杯空著,這乍一端起,差點沒被打翻。
溫重岳也聽得興起,見金澤滔轉頭和茶杯較勁,沉聲道:“繼續說,不要停頓。”
金澤滔仰頭灌了一大口水,才說:“其實,我想說,道口這片城郊結合部,完全可以規劃一下,爭取變成城市的一部分,那么,雙向六車道的一級連接公路,也就成了城市道路,這筆錢用好了,可以讓城市肥上一圈:”
杜建學也是眼晴一亮,見金澤滔又停頓了,催促說:“說說你的具體建議:”
金澤滔兩手一攤,說:“我又不是城市規劃專家,這還是我上次和杜市長去道口接人的時候萌生的想法,具體建議沒有,不過……”
這回連蘇子厚也急了,說:“涇滔,這不象是你的性格,今天說話老吞吞吐吐的。”
金澤滔無奈道:“道口有一個優勢,這里可以規劃成一個市場區塊,你們可能沒有注意到,為什么商品經濟如此活躍的南門市,屆然連一個專業市場都沒有,反倒是街頭路邊,到處都有農民和市民自發湊起的交易市場。只要操作好了,市場建設完全可以吸引企業投資。這只是我的初步設想,還要進一步論證。”
金澤滔一口氣把話說完,輕嘆一聲,我縱有千般想法,可我一個財稅局長,卻論起城市建設,實在是名不正言不順。
溫重岳興奮地在小小的會議室兜起了圈子,金澤滔的兩個建議給他提供了一個思路,一個,依靠自身造血功能建設城市的思路。
杜建學市長也若有所思,回頭吩咐盧海飛說:“將今天的談話記錄回頭抄寫一份給我。”
這個時候,張曄處長他們也從各自的調研鄉鎮陸續回采了,蘇子厚有些著急,還沒等他們坐下喝口水,就問道:“怎么樣,鄉鎮情況還理想吧?”
蘇子厚在西大做教授時,就主攻鄉鎮財政理論和實踐研究,對越海鄉鎮猶為熟悉,現在鄉鎮普遍經濟落后,鄉鎮政權運行如果單靠微薄的稅收體制分成,不要搞建設,就連維持機關日常運轉都困難。
張曄翻著厚厚一疊材料,說:“從我們這一詛了解的情況看,至少比我們想象得要好,除了鄉鎮一些共有的提留款和法律法規規定的罰沒收入,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收費名目,鄉鎮預算外資金管理,如果在清理收費項目這環節功夫到家了,其他專戶儲存和票據管理也就水到渠成。”
蘇子厚翻看起這些調查材料,如獲至寶,邊看邊說:“不錯,不錯,回去后,你們預算處牽頭,就南門經驗做個總結,全省逐步推廣,南門出經驗,我們越海要出模式。”
其他兩組的情況反饋也大同小異,南門之行,給了蘇子厚一個驚喜,南門的管理經驗,給蘇子厚下一步推動振興越海財政提供了借鑒。
加強預算外資金管理,同當然中央開展的宏觀經濟調控相契合,金澤滔親自操刀,結合當前中央的宏觀調控政策,就加強預算外資金管理的理論和實踐寫了篇文章。
蘇子厚看過文章大綱,這兩天的調研,使他完全認同了南門開展的預算外資金管理陽光工程,準備和金澤滔這個得意門生,聯手再做一篇大文章:
考察的最后一天,蘇子厚召開閉門會議,專門聽取永州對新稅制財政體制改草的意見和建議,金澤滔代表永州財稅局作主匯報。
金澤滔匯報的主旨有兩點,越海作為經濟相對活躍,民營及鄉鎮企業蓬勃發展的窗份,新財政體制對越海未來幾年的經濟財政發展的影響是深煎而且深遠的,以增值稅為主體的中央稅體系和以所得科、營業稅為主體的地方稅體系是分稅制的兩條腿。
短期看,分稅制財政體制對越海地方財政收入,總體影響不會天大,關鍵要看中央對越海的轉移支付力度,以及如何確定體制分成比例,省財政要發揮好參謀助手作用,積極向省委省政府建言獻策,爭取中央財政在體制分成和轉移支付上對越海有所傾欽。
從越海現實情況看,體制上和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確保政令暢通,這是講政治,顧大局的具體體現,但在詛織機構上,金澤滔建議,越海可以因地制宜,為減少稅務成本,建議財政、國稅和地稅三塊牌子一蠶人馬運行。([本文字由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