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極老祖聽聞混沌鐘聲,直接被驚得落荒而。
奔至一山谷中,谷中一條的血河,籠罩北俱蘆洲的血光的源頭就在這里。
似乎是與幽冥血海同源而出,但這血河之水與幽冥血海的血水還不同,幽冥血海的血水是血紅色,而這血河里的血水紅中帶黑。
無極老祖在血池前降下,口中疾呼:“大巫!大巫!吾那死對頭來了,請恕無極無能為力了。”
無極老祖話音剛落,血池中血水翻滾,聲聲龍吟響起,震得血浪翻滾不止。
“老祖稍后,血莗道友這就助吾這就破陣!”
這時,在血河中九條青龍翻轉騰挪,九條青龍身上都散出陣陣青光。九條青龍翻轉騰挪之際,卻是布成了一座九宮陣。
“截教陣法?”無極老祖看見那九條上清仙氣化作的青龍,眉頭一皺,再回身望了望,想起那聲聲鐘響,心下暗道:“難道那陳九公就是為此巫而來?”想到此處,無極老祖不由得有些擔憂,
九條青龍發出聲聲龍吟,周身青光大作,將河面阻隔,阻擋那沖天的血光。在青光之下,卻是有著點點血光,似乎是九條青龍正鎮壓著什么東西一樣。而青光中的血色斑點。慢慢的卻是越來越多。
最后血紅色光芒已然能夠與青龍發出的青光平分秋色,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而那血光之中,卻是傳出了陣陣嘶吼之聲,聲音之中傳出了陣陣殘暴、怨恨的氣息。
多年來這一幕在此處,卻是已經上演了無數次。若是和往常一般,這陣血紅之氣,慢慢的便會被青光壓制,回到原來的情形。可是今日的情形卻是與往常不同,雖然已經無法再取得一點優勢,可是那道血紅之氣卻是絲毫沒有退去地意思,依然在不停的沖擊著九條青龍布下地九宮大陣。
就在這時,一血衣道人在血河上現出身來,手中持一對三尺來長的血色玉勾。
將一雙血色玉勾祭起,狠狠地餓撞在了九條青龍所布成的九宮陣之上,將整個大陣撞得一陣搖晃。
與此同時,大陣內的血紅之氣發出的嘶吼聲。也是愈加的慘烈、急躁。
被九宮陣阻在河面外的黑紅色的光芒,并沒有消失,而是在九宮陣的外面不停的摩擦,似乎在配合著陣內的血紅之氣,想要攻破九宮大陣。
這座九宮大陣畢竟已經存在了無數年,而且由于沒有主陣之物,鎮壓陣內的血紅之氣已然甚是勉強,此時被兩面夾攻,卻是有些支撐不住了。
最終,九條青龍布下的九宮大陣,還是沒有頂住這內外夾攻的威力,九條青龍上的金光慢慢的越來越暗淡,終于發出一聲脆響,九條金龍消失地無影無蹤。
九條青龍消失,這九宮大陣自然也就被破,不復存在。從陣外進攻的那道黑紅色地光芒,終于與大陣內的血紅之氣結合在一起。
在打碎九宮陣之后,陣內的血紅之氣卻是慢慢的收縮,似乎是被什么東西吸收了一般。
良久,那一團血紅之氣終于消失,從血紅之氣里面卻是現出一個長著三只角的無身牛頭來。就在從陣外進攻的黑紅色的光芒接觸到牛頭的時候,牛頭突然睜開了雙眼,一雙血紅血紅的眼睛。
這一雙眼睛里面透露出的,除了殺戮,便是仇恨,總之人世間所有的負面情緒,你似乎都能從這雙眼睛里看到,而代表正義、善良的神色,卻是一絲都看不出來。
饒是魔道祖師,無極老祖與這牛頭雙眼對視也不由得心頭一顫。
“大巫可曾復原?”
無極老祖此話一出,那牛頭口中咕嚕咕嚕聲響,張口說話,“還差一步,還請兩位道友為吾護持一二。”
“大巫盡管施為!”那立在血河上的道人一頭血紅的長發,面色蒼白。在那蒼白如紙的臉上,生著一雙血紅的雙眼。聽牛頭此言,這道人毫不猶豫,直接應下。
這血莗道人應的干脆,但無極老祖不行。聽到混沌鐘聲就已膽寒的無極老祖,早就想跑了。不管跑到哪兒,先離了這北俱蘆洲再說吧。可想起這血河之中還有一寶物,無極老祖心頭難耐,才重新回到此處。
若是這牛頭可以復原,并且修為更近一步的話,無極老祖還敢留在此處與他并肩作戰。但一聽他還要等上片刻,無極老祖可就不陪你們了。
見無極老祖神色變化,牛頭二目之中兇光爆射,嘶啞的聲音從口中發出,“無極道友,汝不想要那寶物了?”
“寶物?”無極老祖聞言,想起那東西,心頭一顫。說不想要那是假的,忙活這么長時間了,不就是為了那東西嗎?
但靈寶、靈物皆乃身外之物,這些東西再好,也不及小命啊。前日陳九公在北冥上與鯤鵬妖師爭斗的聲勢震動整個北俱蘆洲,無極老祖雖有保命秘法,但那是逃命用的,不可能在這兒跟陳九公硬抗。
“大巫,請恕無極無能為力!”無極老祖又說了一句,化作一道黑光飛去。
“你!”見無極老祖說走就走,這頭有雙角,面相猙獰的巨大頭顱似有些詫異,更多的還是惱怒。
這時只見十二道銀光自九天降下,在不遠處還有一道青光沖天而起,與十二道銀光相映成輝,將籠罩北俱蘆洲的血光漸漸驅散。
“上清仙法!”這頭顱倒是有些見識,一見是截教玄功,口中發出聲聲怪叫。
“此人功力好是了得,莫非就是那截教教主陳九公?”血莗道人看見那將漫天血光漸漸驅散的銀光、青光,蒼白的面上神色凝重。在此處隱居萬年,血莗道人從未出過此地千里范圍之內。但當日玉帝昭告天下,血莗道人知道截教有這么一個人,在光明山上復立截教。今日遠遠望去,就知此人道法高深,而且極高。
這次血莗道人終于知道,像無極老祖那樣的主,怎么會連寶物都不要就跑了。不得不說,此時就連血莗道人也害怕了。
“道友!”
聽這牛頭喚自己,血莗道人輕嘆一聲,“大巫速速行事,貧道為汝盡力一搏!”
“多謝道友。”
牛頭二目緊閉,一股股煞氣從耳、鼻、口中涌出,這血河血水一遇煞氣,頓時翻滾,牛頭張開大口,這血河之水盡數向其口中涌入。
卻說行至半路遇血光沖天,將整個北俱蘆洲籠罩,頓時大怒。頂上現出畝大慶云,慶云上三花轉動,十二桿星辰幡飛出,十二道巨大的銀色光柱從九天降下,無盡的星辰之力自九天下沉,將黑紅血光壓下。
持青萍劍在手,陳九公暴喝一聲,雙手揮劍,手中青萍劍上青光沖起,一把萬丈余長的青色光劍在其手中揮舞。巨劍所過之處,黑紅血光破散。
“教主!”
知是云霄趕來,陳九公對云霄道:“此處有兇魔出世,師叔多加小心。”
“嗯。”
慶云上現了黃中李樹,氤氳黃云凝聚,陳九公帶著云霄向前飛去。
這時,地仙界東南西北四大部洲上各有一道黑光沖起而起,在黑光的源頭是四座大山。北俱蘆洲上發出黑光的,正是千年前的北俱蘆洲最高山毒敵山。而陳九公將洞府安在光明山后,調集地脈,使得光明山越來越來,取代毒敵山成為北俱蘆洲最高。
只聽得轟隆隆聲響,四座大山炸開,四塊巨大的什物從四洲向那血河飛來。其速度之快,仿佛萬里距離也可順至一般。
此時,那留守祖巫殿的九鳳發現,十二祖巫之相中,那時間祖巫燭九陰之相上黑光大作。
知道這是要發生什么,九鳳心中一震激動,但見那黑光散去時,燭九陰之相已經變了模樣。
“蚩尤?”看著那牛頭人身的模樣,九鳳先是一愣,而后開懷大笑。
那向血河處飛去的陳九公突然停下,其后的云霄也止住腳步,回身一看,只見一道黑光飛來,黑光中似乎包裹著一巨大的什物。
“師叔。”
不用陳九公多說,云霄心中明了,取出混元金斗。不管那東西是什么,先收了再說。
混元金斗一出,那黑光擴散,擋住混元金斗放出的金光。在一瞬間掠過云霄與陳九公,向南方飛去。
“嗯?”陳九公眉頭一挑,即使是當日的空間祖巫后羿在自己面前逃走,也有跡可循。可那團黑光從身前飛過時,剛剛只感覺時間在那瞬間停頓,而那黑光不停。
“師叔,吾去去便回!”心下凜然,陳九公將手中銅鈴般大小的混沌鐘一拋,鐺鐺鐘響,化作五尺來長在空中連震,垂下條條混沌之氣,護著陳九公往前飛去。
剛才見那黑光詭異,云霄就不再堅持跟陳九公同去,只是催動混元金斗放出億萬金光,驅散著漫天血光。
四團黑光仿佛從天外飛來,落入血河中,濺起滔天血浪。
血莗道人運轉玄功入目,只見那四團黑光合在一處,化作一千丈高下的無頭身軀。再看那三角牛頭一轉,飛至那無頭身軀的脖頸之處。
霎時間,整條血河中的血水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