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陳九公攘外必先安內之言,玉帝極為贊同。當日申公豹將那不肯歸順的蒼龍妖圣和六個上古妖神帶上天庭之后,王母取天材地寶煉制出一支聚仙旗,將這些妖族的元神強行抽離一絲打入旗內,從此這七妖皆受聚仙旗控制,再不敢有二心。
若是能將北俱蘆洲上那些大神通者制服,以此法施為,還可增加己方實力。
如今截教和天庭的聯盟之中,只有陳九公、玉帝、王母三人是準圣,但玉帝、王母畢竟是三界至尊,若是每次戰事都親自出手,那天庭在天下修士心中的威望恐怕就蕩然無存了。
封神大劫之后,截教氣運被闡教、佛門瓜分,這二教氣運大漲。且看那云中子、廣成子接連斬去惡尸,就知道這氣運之功。佛門如今也有三位準圣,而且那上古七佛若是全部歸位,佛門氣運達到鼎盛,恐怕還有有人斬尸。到那時佛門再攻北俱蘆洲可就不是兩位準圣了,
雖然借封神一戰,天庭眾星君歸位,但這也是補全了天庭原本不足的氣運,根本無法和闡教、佛門相比。截教就更不用說了,現在只不過是因為陳九公尚在獨立支持,否則連截教之名都不會有了。而截教氣運早已經散盡,無當圣母除非是得功德斬善尸,否則準圣難成。
今日陳九公被三教聯手圍攻雖是偶然,但誰也保證不了就沒有下一次,更不能保證三教會不會繼萬仙陣后再次聯手。
如果沒有北俱蘆洲,沒有截教和天庭的聯盟,無論是人、闡二教,還是佛門都不會動陳九公。可是如今和天庭結盟,有實力、有名義,還有地盤,這樣的陳九公發展下去,恐怕又是一個萬仙來朝。同樣讓三教顧忌的還有天庭,這本該是傀儡一般的存在,現在卻成了名符其實的三界正統。若是讓天庭與陳九公一起發展下去,日后絕對要在三教之上。
玉帝和王母乃道祖欽定的三界之主,就是混元圣人也不敢將其打殺。但陳九公就不一樣了,若是能將其誅殺,天庭獨木難支,必定要在玄門和佛教之間做出選擇。而如此一來,天**的截教眾神絕不會再支持玉帝,到時的玉帝、王母還是傀儡。
玉帝和王母也知道這三教打的是什么主意,但陳九公與三教準圣不同,他們教派都有根基,若是感覺有難,自可躲到圣人道場。陳九公不行,肩負著截教復興的大業,只能在外東奔西走,這也就給了三教聯手布下陷阱的機會。
兩位天庭至尊無法貼身保護陳九公,但若是能在北俱蘆洲降服一二上古強者,讓他們跟在陳九公身旁,再加上陳九公的手段,就算是三教齊出也無有性命之憂。
即可穩定后方,又可增加實力。如此一來,以強力降服北俱蘆洲大神通者之事就是一舉兩得,而且事在必行。
現在唯一的麻煩的就是不知道這些在北俱蘆洲上隱居的大神通者到底有什么實力,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當看到三人的目光一起落在自己身上時,鎮元子不由得搖頭苦笑。當日本就是想著提醒陳九公一句,誰知道竟然讓這三位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兄長,不知那北俱蘆洲上有何強者?”
陳九公既然問了出來,鎮元子也不得不回答。“愚兄有一至交好友,喜歡云游四海,尋朋訪友。也正是聽他提起往北俱蘆洲之時,發現了幾個同在紫霄宮中聽道的故人。”
看了玉帝、王母一眼,鎮元子開口問道:“不知大天尊、娘娘可曾記得青蓮?”
“青蓮!”玉帝、王母聞言齊齊一震,玉帝急問道:“此人尚未損落?”
聽玉帝之言,鎮元子不由的一笑,“貧道尚在,那青蓮豈會有失?”
臉上不禁流露忌憚之色,玉帝眉頭緊皺,“大仙真能確定此人就在北洲。”
點了點頭,鎮元子似乎回憶著什么,“當年我那老友與青蓮道人有舊,他曾聽那青蓮道人親口所言要在北俱蘆洲悟得其青蓮大道,否則絕不出世。”
見玉帝、王母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陳九公有些詫異,“兄長,不知那青蓮有何手段,竟能讓你們這般忌憚。”
“當年的西方二圣曾請其往西方,任西方教三教主。”
“什么!”陳九公聞言也是一驚,那西方雖然貧瘠,但三教主之位可不是誰都能坐的,那可是跟圣人平起平坐的存在。這青蓮道人不管有何手段,能讓西方二圣如此推崇,就足以說明此人的不凡。
“沒想到此人也是北洲。”這時玉帝搖頭苦笑道,“帝君,這下你可麻煩了。”
“怎么?”玉帝這話讓陳九公有些想不明白了,即使這青蓮道人厲害,大不了自己不去惹他便是,怎么還會有麻煩呢?
知道以陳九公的閱歷是不會明白這些上古秘聞,王母開口為其解釋道:“那青蓮道人為人高傲,曾與貴教圣人結怨,二人紫霄宮外爭斗。當時若非西方二圣出手相救,那青蓮道人恐怕就命喪青萍劍下了。”
陳九公終于知道是什么麻煩了,自己師祖那脾氣,根本不會將當年的青蓮道人放在眼里,也就不會斬草除根。可不想數萬年過去了,這個大麻煩給自己留下了。
“青蓮……青蓮……”陳九公突然想起一事,向鎮元子問道:“可是那與西方金蓮、血海血蓮齊名的造化青蓮?”
聽陳九公之問,鎮元子微微搖頭,“愚兄只聞青蓮之名,亦聞青蓮之道,但卻是沒見過青蓮大法。”
將目光轉向玉帝、王母,陳九公問道:“大天尊、娘娘可見過那青蓮手段?”依陳九公看來,既然玉帝、王母說自己師祖與那青蓮道人在紫霄宮前一戰,想必見過青蓮道人出手。
讓陳九公失望的是,玉帝只是搖頭不語。
這時一旁的鎮元子開口道:“賢弟有所不知,當日通天圣人與青蓮一戰,愚兄也在場。貴教祖師當年雖未證混元,但也是洪荒之中的頂尖強者,僅僅一招,青蓮便身受重傷。”
“原來是秒殺啊。”
這回陳九公明白了,當然也更加擔憂了,不用想,那青蓮道人是恨透了自己師祖。師祖他老人家乃混元圣人,青蓮道人怎么也不敢去找他麻煩,可是現在圣人不出,陳九公又在北俱蘆洲之上,這樣一來,難保那青蓮不報當年之仇。
不過即使這樣,聞青蓮之事,陳九公也不像玉帝、王母那般擔憂,據陳九公猜測,這青蓮道人想來就是以那十二品青蓮得名,不過是件頂級先天靈寶罷了。
見陳九公不以為意,鎮元子搖頭苦笑,“賢弟,可曾記得當日愚兄曾言這北俱蘆洲之上有一人更勝那幽冥血海冥河老祖?”
“難道?”
鎮元子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陳九公的心沉入了谷底,“不錯,正是此人。”
“什么!”陳九公有些不敢相信,“這青蓮道人真的這般厲害。”
“嗯。”鎮元子點頭正色道:“紫霄宮第二次講道之后,這青蓮道人曾攔住冥河老祖,向其討要十二品血蓮。”
“這青蓮道人竟然如此霸道?”
“不是霸道。當年準提圣人親自開口相邀,可青蓮卻說西方寂滅并非自己青蓮之道,后來阻攔冥河老祖說是要借其血蓮參照自己青蓮大法,從中悟道。”
聽鎮元子這么一說,陳九公就明白了,什么借啊,明明是搶嘛。金蓮在圣人手中,這青蓮道人不敢亂來,就把目標放在冥河老祖的血蓮上了。
“難道冥河老祖敗了?”
鎮元子聽陳九公之問未曾答話,反問道:“賢弟可知冥河老祖自紫霄宮停講后為何從不出幽冥血海。”
“不會是讓這青蓮道人嚇得吧?”雖然心里猜到是這樣的答案,但陳九公有些不敢相信。
“不錯。”鎮元子點頭道:“當日一戰,愚兄未曾見那青蓮動用什么寶物,可那冥河老祖的元屠、阿鼻雙劍卻不能傷其分毫。”
“竟然有這等事?”那元屠、阿鼻雙劍乃殺伐至寶,能破大巫之身,竟然傷不得青蓮分毫。
“當日若不是青蓮攻擊較弱,恐怕冥河老祖也不會安然退走。”
當時正是道祖第二次講道之后,尚且未曾分寶,那冥河老祖只有十二品血蓮,而無玄元控水旗。但想來那青蓮之道不管怎樣也不會是殺伐、毀滅之道,應該也破不開自己的離地焰光旗和三品金蓮。
對啊,自己還有三品金蓮呢。萬一讓那青蓮道人看見自己三品金蓮,恐怕到時更是麻煩。
“不過兄長,既然那青蓮道人傷不到冥河老祖,為何將其嚇得多年不敢踏出血海半步?”
“因為那青蓮道人在分寶崖上得了一件殺伐至寶。”
“殺伐至寶?”
“不錯,通天圣人曾言論及攻擊,那寶物只在他誅仙四劍之下。”
“那寶何名?”
“弒神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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