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戰戰兢兢的獅駝國國王,陳九公用手一指,一道青光灑在他身上,獅駝國國王只感覺身上一暖,頓時神清氣爽,似乎多年困擾自己的頑疾都在這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神仙啊!”心里剛冒出這么一個念頭,可當目光落在一旁獅駝王身上時,獅駝國國王不由得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
“放心,我這命我這徒兒帶你來此,卻是要你去做一件大事。”
一聽陳九公這話,獅駝國國王連連叩首不止,“大王有事盡管吩咐,小王定當照辦。”
見獅駝國國王被嚇成這樣,陳九公搖了搖頭,“吾并非是妖王,乃是掌管洪荒日月星辰的中天紫微北極太皇大帝,汝且放心,絕不會害你性命。”
“您就是紫薇大帝?”
“正是!”
這國王眼前一亮,掌管日月星辰的紫薇大帝啊,這可比自己這凡間帝王尊貴的多了。想到此處,連忙恭恭敬敬地向陳九公行禮,心中早已無有了懼怕之意。
“我這紫薇大帝的頭銜也就能對這些凡夫俗子管用。”心中如此想到,陳九公對這國王道:“吾命門下弟子將你一國從西賀牛洲帶來,卻是讓你成為這北俱蘆洲之主。”
“北……俱蘆洲之主?”這要是帝王,就沒有不想開疆擴土的,原本在西賀牛洲城一國不過萬里之地,子民不過數十萬。而這北俱蘆洲雖然以前沒聽說過,但既然是一洲,肯定比自己原來的獅駝國大的多。
心中大喜的國王連忙拜謝陳九公,陳九公命鄭倫、陳奇率天兵天將在光明山之東建立新的獅駝城,又命獅駝王將移來的百姓盡數放出,一起新建家園。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對陳九公來說,百年光陰根本算不得什么,這北俱蘆洲地廣人稀,又有天兵天將守護,這些人族繁衍生息,就是自己的根基所在。對于這整國百姓的信仰問題,陳九公根本不在意,現在這些人四周都是天兵天將,都是活生生的神仙,這些凡人早就把那些光頭忘得一干二凈了。
讓獅駝王申公豹一起去勸說剩下的十四位妖神,不求全能歸順,若能有半數,陳九公就心滿意足了。
在命袁洪、金大升、鄭倫、陳奇駐守這光明山,陳九公封鎖了羅浮洞,準備閉關修道,正好趁著這十年時間,爭取在道行上有所增進。只待兄長鎮元子一至,自己就和玉帝、王母便聯手,將這北俱蘆洲清理個一干二凈。
西賀牛洲。
天竺國上空,老君端坐青牛之上閉目養神,而孔宣眉頭緊皺,望著下方伽耶山菩提樹下的悉達多。
“燃燈?”
突然遠處一道白光閃過,燃燈道人出現在菩提樹下,此時的燃燈道人已經恢復當年的修為。
見孔宣眼中兇光閃爍,老君微微搖頭,“若想殺他,且等上一等。”
聽老君之言,跨出一步的孔宣硬生生止住腳步,但目光之中仍然殺機閃現,只等這燃燈做完他該做的就將其誅殺于此。
燃燈尚不知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轉悠了一圈,望著菩提樹下的悉達多,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半響,燃燈輕嘆一聲,袍袖一揮,一點金光沒入悉達多腦海之中,正是阿彌陀佛親傳的萬佛印記。
直到第四十九日,悉達多猛然睜開雙眼朗聲道:“寶珠生光,其光生明。此是世寶,未足為上。于諸寶中,法寶為上。此是世光,未足為上。于諸光中,智光為上。此是世明,未足為上。于諸明中,心明為上。寶珠光明,不能自照,要假智光。光辨于此,既辨此已,即知是珠。既知是珠,即明其寶。若明其寶,寶不自寶。然則人有其道,其寶即現。眾生無寶,唯善為寶。”
渾身上下青光一閃,現出本來面目,正是那截教首徒多寶道人。
看了燃燈道人一眼,多寶道人知道自己轉世來至此處所為何事,當即長嘆一聲道:“大地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想執著,不能證得。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此法身如來也。”
多寶道人話音剛落,頓時地涌金蓮,飄香千里。多寶道人頂上慶云三花化作無盡佛光,佛光之上一高六丈的金身佛陀現于佛光之中,佛陀千手,盤在背后,萬種寶光,絢麗無比,莫可名狀。
片刻之后金光消散,那手持千寶的佛陀也憑空消失,就只剩下多寶道人。再看多寶周行七步,步步生蓮,遍觀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道“天上地下,為我獨尊!吾乃釋迦牟尼!”
就在這時,天邊黑云滾滾,黑云之中一只巨大的孔雀撲下,一口將釋迦牟尼吞入腹中,而后展翅騰空。
悉達多本為天竺太子,在國中行善愛民,深得天竺百姓愛戴。四十九日前,聽聞太子枯坐菩提樹下,無數百姓前來朝拜。今日見太子成佛,天竺百姓無不歡呼雀躍,可現在竟被妖怪給吃了。
就在這時,那巨大的孔雀身上金光閃耀,在孔雀碩大的頭顱閃現痛苦之色。
一股金色光柱從孔雀背上沖天而起,金光之中萬丈佛陀周身散發億萬豪光,從天竺開始,漸漸的將西賀牛州大部分籠罩在金光之中。
“我今為佛,南無釋迦牟尼佛!吾當立法界,西方去此娑婆世界度三十二恒河沙等諸佛國土。彼有世界名曰無勝,彼土何故名曰無勝。其土所有嚴麗之事皆悉平等無有差別,猶如西方極樂世界。吾于彼土出現于世,為化眾生故。吾于此界閻浮提中現***。非但吾身獨于此中現***,一切諸佛亦于此中而***。以是義故,諸佛世尊非不修行如是十事。欲凈其土,先凈其心;隨其心凈,即佛土凈。婆娑凈土立!”
言出法隨!
一片金色的世界出現在天竺國上空,這滿是金色的世界讓人覺得那樣的安寧、祥和。
孔雀背負釋迦牟尼佛來在婆娑凈土之上,釋迦牟尼佛指著孔雀道:“此界名為婆娑凈土,立過去佛孔雀如來尊者!現在佛釋迦牟尼如來尊者!開小乘佛教!南無釋迦牟尼如來!善哉!善哉!”
只見那孔雀身上金光一閃,化作一身披五彩霞光的佛陀,立于釋迦牟尼如來身旁,朗聲道:“南無阿彌陀佛!我佛如來慈悲!”
天上無邊功德降下,一分為三,一團最大的飄入老君袖中,另兩團加在釋迦牟尼如來和孔雀如來身上。
二佛身上金光閃動,雖然未現,但都已經斬去一尸。
“這……”當日親口得準提佛母之言,說著小乘佛教立自己即為過去佛,享無量功德。但不曾想釋迦牟尼直接封孔宣為孔雀如來,為小乘佛教過去佛,孔宣也借此斬去一尸。燃燈呆立在悉達多悟道的那顆菩提樹下,不知如何是好。
看著那失魂落魄的燃燈道人,釋迦牟尼淡淡一笑,“如此功德豈會便宜了你。”
“不錯。”孔雀如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吾不但讓他得不到這功德,還要將其誅殺于此。”說著,孔雀如來身形一動就要下婆娑凈土誅殺燃燈道人。
“師弟且慢!”一把拉住孔雀如來,釋迦牟尼搖頭道:“師弟不可沖動,如今你我皆在靈山附近,若是你我將此人斬殺,恐日后不得安寧。”
被釋迦牟尼攔住,孔雀如來眼中閃著兇光,死死的盯著燃燈道人,“師兄放心,憑你我的本事,佛門之中除去二圣,還有誰是你我兄弟的對手。”這只孔雀還是那么傲氣沖天,即使在這佛門大本營里,也敢鬧他個天翻地覆。
“師弟若真要殺他的話,那就中了太清圣人算計了。”
“這……”長出一口氣,似乎將胸中郁悶散盡,“如此就饒他一命!”
燃燈道人根本不知這一切,眼見功德無望,長嘆一聲飛回靈山去了。
見燃燈道人離去,釋迦牟尼自婆娑凈土降下,望著自己悟道的那棵菩提樹道:“為吾遮風擋雨多日,亦算有緣,今日吾便收你入門為門下弟子。”
隨著釋迦牟尼話音剛落,那菩提樹枝葉不斷搖曳,仿佛聽懂了釋迦牟尼的話。
看到菩提樹如此,釋迦牟尼微微一笑,可這時一聲蟬鳴聲響起,只見在菩提樹茂盛的枝葉中一只金蟬爬下,來在釋迦牟尼眼前。
“好,好!”釋迦牟尼用手一指,一道金光一分為二沒入菩提樹和金蟬身上。金光閃爍,一黑衣少年,和一白衣童子現于釋迦牟尼面前。
指著黑衣少年,釋迦牟尼開口道:“賜汝名為無天,為吾釋迦牟尼門下首徒!”這時,釋迦牟尼眼前一陣恍惚,仿佛看見了那個千百年一直是一身火紅道袍的火靈圣母,也不知道這個弟子現在怎么樣了。“火靈,為師今日化身釋迦牟尼給你收了兩個師弟,不過吾永遠是多寶,你永遠吾多寶首徒。”
“弟子無天拜見老師!”
無天一拜卻是讓釋迦牟尼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看了白衣童子一眼,釋迦牟尼道:“汝乃金蟬得道,不如就以金蟬,為吾門下二弟子。”
“弟子金蟬拜見老師。”
“起來吧。”伸手虛托,二徒在一股柔軟的力量下站起身來,隨著老師一起前往婆娑凈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