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之時,紅云老祖被鯤鵬妖師、冥河教主兩大神通者圍攻,被逼無奈之下,紅云老祖以紅蓮業火燃燒法力,并自爆肉身,將鯤鵬妖師與冥河教主兩位準圣炸成重傷。
當時的鯤鵬妖師與冥河教主可都是斬去兩尸的準圣,在紅云老祖自爆肉身一擊之下,鯤鵬妖師閉關療傷萬年,連巫妖決戰都沒有參加上。而冥河老祖至今仍未出過血海半步。
當年的紅云老祖雖不如鯤鵬、冥河,但也是斬去一尸的準圣。而趙公明只是一大羅金仙,就是自爆肉身也不一定能傷得了老子的分身。但趙公明不但自爆了肉身,而且還自爆了三魂七魄!
億萬分之一的剎那,無窮無量,龐大到沒法算計,大到令一旁接引、準提二圣都微微一顫的殺氣爆發開來。
誅仙陣中煞氣翻騰,無邊的氣勁勃發而出。
一聲巨響響徹九霄,多虧是在誅仙劍陣之中,否則西岐城必化為灰燼。
大陣之中,太清圣人老子面無表情,二目緊閉,一氣所化三清道人煙消云散。元始天尊面色鐵青,立于陣中。接引、準提在為難關頭出手護住截教一眾門徒,否則這些人即使不死也要脫層皮。
截教二代親傳弟子趙公明肉身化為灰燼,魂飛魄散!別說上封神榜,就連轉世重生的機會都沒有了。
就在這時整個誅仙陣消散,原來那趙公明自爆之時引發的一聲巨響,還有紅蓮業火散發的火光,使得廣成子四人以為是老師與自己商議的暗號,便從四門入陣摘去了誅仙四劍。
“哈哈哈……”一聲狂笑在眾人耳旁響起,眾人一看,那坐在奎牛之上的通天教主左手持青萍劍,右手輕彈劍身,狂笑道:“吾通天有徒如此,甚幸!甚幸!”
“師兄啊……”長耳定光仙披頭散發跪在地上,雙手捶地,放聲嚎啕。其身邊一眾截教弟子見趙公明身損,不由得悲從心頭起,也皆紛紛落淚。
“哭甚!哭甚!”見眾門人哭泣,通天教主須發皆張,怒喝一聲,“吾等回島,九九八十一之后,截教上下齊至西岐,到時不死不休!”
言罷,通天教主也不去看四人,一拍奎牛,騰空而起回金鰲島去了。
聽通天教主一聲怒喝,長耳定光仙雙手抓發怒吼一聲,站起身來,駕云而起。而其余截教弟子也紛紛起身,有的回自己山中,有的回金鰲島,各自準備,只待日后決戰。
老子卻是沒有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卻引來截教弟子反彈,更沒想到趙公明會如此剛烈。一時之間,老子也不知此事該何如收場。
卻說南海龍宮之中,那陳九公吐血之時,正是趙公明自爆靈魂、肉身的一瞬間。
當陳九公轉醒之時,南海龍王敖欽、小蘿莉敖鸞與南海一眾龍子、龍女都在自己身邊,滿臉急切之色。
“老師!”冥冥之中,只感覺自己失去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而對陳九公來說,重要的人也就是老師趙公明和師弟姚少司,其中師弟姚少司還未曾煉化完三光神水,尚在金鰲島上閉關,那出事的肯就是老師趙公明了。
翻身而起,陳九公向南海龍王道:“伯父,家師蒙難,小侄就此離去,伯父多多保重,日后若有閑暇,小侄必來拜訪。”
雖然不知道趙公明發生了什么事,但敖欽多少能察覺到一些。當即也不多問,只是正色道:“賢侄多多保重!”
“告辭!”
陳九公向眾龍一禮,轉身就要離去,可這時突然感到自己衣角被人拉住。
低頭一看,只見那小蘿莉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
揉了揉敖鸞的小腦袋,陳九公強擠出一絲笑容,“鸞兒,要聽伯父的話,少欺負人。”
“嗯。”抹了一把淚水,小蘿莉雖小,但也能感覺出一些事,恐怕大哥哥這一次離去,再相見就難了。“大哥哥,一定要來看鸞兒啊。”
“一定!”
蹲下身,抱了抱小蘿莉,陳九公起身出了龍宮,蕩開萬里波浪,出南海!直奔金鰲島!
在飛往金鰲島的路上,陳九公心底響起了陣陣鐘聲。陳九公知道這鐘聲乃是碧游宮前所掛的金鐘,只有通天教主召集門下弟子時才用。若是敲鐘三下,則是告知眾弟子,通天教主將開壇講道。若是無事,就可上島聽道。
但今日敲鐘九記,卻是自截教立教以來第一次,只要不是閉死關的截教弟子都必須前往金鰲島,否則以叛教論處。
雖為穿越之人,但有前任遺留的記憶,不管自己上一世是誰,現在就是陳九公。陳九公的一切就是自己的一切,陳九公的老師就是自己的老師。
記憶中的趙公明對自己和師弟姚少司極好,雖然山中無有童子,但陳九公和姚少司在老師身旁,趙公明從未讓他們干過什么挑水、燒火的事兒。而且趙公明極為愛護門下兩個弟子,陳九公、姚少司能在短短百年修為達至玄仙,全是趙公明悉心栽培的結果。
“老師!弟子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任滾燙的淚水從臉頰流下,陳九公心底暗暗發誓。
金鰲島上金鐘一響,無數修士從洪荒各地向東海飛去,這一路上遇到許多截教弟子,但彼此之間有的認識,有的互不相識。畢竟截教弟子太多了,誰也不能認全所有的同門。
陳九公只是一三代弟子,上次還是第一次來金鰲島,所以這些修士陳九公根本不認識幾個。
穿過千山,越過萬水,終于來在東海之上,這時陳九公心中不由得涌起一絲悲意。
“老師……”
“嗯?”
途徑一小島,心中悲痛萬分的陳九公突然心頭一顫,升起一絲警覺。
就在這時,下方小島之上一股血腥之氣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