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珠中,陳九公將紫炁、窫凡、窫抵聚在一起,向他們三個問道:“爾等可有人知儋耳之所在?”
“儋耳?”聽陳九公之問,紫炁先搖頭,道:“此人甚是神秘,紫炁確實不知。”
“好。”陳九公點點頭,大手一揚,三十六品混沌蓮臺出,直接將紫炁收了。
收了紫炁之后,陳九公又轉問窫凡,道:“窫凡,你可知那儋耳之所在?”
窫凡搖搖頭,皺眉思索道:“儋耳雖不強,可卻與盤恒、盤寰私交甚好,正是因為顧及二盤之強大,所以很少有誰敢找儋耳麻煩,也很少有誰去尋他下落。”
“你是說,本教主欲知儋耳下落,就得去尋盤恒、盤寰?”
“這個……”
就在窫凡無言以對的時候,窫抵突然說話了,“教主,且聽窫抵一言。”
“說來聽聽!”經過這一陣子的了解,陳九公也對窫抵有了一定的認識。這個憨直的混沌魔神有些實在過頭了,說白了就是沾點傻,但是他從不信口開河。此時他既然主動開口,想來一定能說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只聽窫抵道:“我曾聽那老賊說過,儋耳與十大混沌魔神之一的堇理私教甚好,所在之處也相隔不遠。”
“哦?堇理!”陳九公聞言,心頭一動,向窫抵道:“那你知堇理所在?”
“這個……”
一看他這個樣子,陳九公就知道他不知道,將目光投向窫凡,見他也搖頭,陳九公才又將那紫炁放出。
雖然遭受不公平的待遇,但紫炁在陳九公面前依舊是那么卑微恭敬,一現身就向陳九公拜道:“敢問教主相傳,有何吩咐?”
“紫炁,可知堇理之所在?”
“堇理……”紫炁搞不明白了,陳九公這是要做什么啊,怎么四處惹事呢?剛收拾了放岙,這又要去找儋耳,也不想想那儋耳是好惹的么?
見紫炁沉吟不語,陳九公也不和他廢話,抬手一指那三十六品混沌蓮臺,蓮臺降下靈光,再次將紫炁封印起來。
看到陳九公起身,似乎是要出混沌珠去,窫凡、窫抵紛紛起身,跟在陳九公身后。
陳九公擺了擺手,道:“你兄弟不用隨我出去,就留在此處好生修練吧。”
“教主!”聽陳九公之言,窫凡好心提醒一句:“那儋耳非同一般,盤恒、盤寰都護著他,恐怕不是那么好對付啊。”
陳九公回身,靜靜地看著窫凡,直看得窫凡心里發毛,剛想要跪下認罪,卻見陳九公翻手,取出一件神兵,遞到自己面前,正是陳九公不久前得來的崐侖錘。
陳九公道:“你無了趁手兵器,卻是不美。此錘予你,好生修煉,來日或可親殺窫窳,為自己出口惡氣。”
“教主……”看著陳九公遞來的崐侖錘,窫凡心中無比激動,此錘雖不如五太至尊,可卻要比自己以前的無鋒槍要好得多。
將崐侖錘放在窫凡手中,陳九公直接出了混沌珠。因為窫凡剛才的一句提醒,陳九公感到了他對自己的衷心。所以,陳九公才將崐侖錘給他。
此前,陳九公行于混沌,遇見那些弱小的混沌魔神,為了避免麻煩,都不理會他們。可現在,陳九公一路走過,所遇混沌魔神全部被他拿住。拿住后,先逼問知不知道儋耳下落,如果不知道,那就再問知不知道堇理之所在,如果再說不知道,就一掌打殺了。
在手上多了五百來條性命后,陳九公終于抓到了一個有用的。這是一個身形似鹿,頭無角四耳,人面白須的混沌魔神,他自稱自己作坤成。
此時的陳九公,正端坐在坤成背上,由其負著于混沌中行走。
這坤成不知儋耳下落,卻識得如何去尋堇理,正是因此,才免了一死。在被陳九公喂了幾團兩儀之氣后,坤成感受了到了和窫凡、窫抵的一樣苦痛。就這樣,陳九公不但多了一個向導,還多了一個老老實實的坐騎。
坤成四蹄如飛,速度是真不慢,只感覺周圍混沌越來越稀薄,陳九公拍拍坤成脖子,問道:“不遠了?”
“教主,就在前面!”
“好!”陳九公起身,自坤成背上飛下,大袖一揚,混沌珠出,將坤成收入珠中,讓他去和窫凡、窫抵作伴。
陳九公沒有直接打上門去,他此來不是為了找堇理麻煩。只是想通過堇理找到儋耳。
而陳九公尋找儋耳的目的,也不是要把他怎么樣,只是想和他做一筆交易罷了。
陳九公不會隨便和混沌魔神做交易,他也怕自己資敵。所以,陳九公只會與闥非、儋耳這樣不會對洪荒有害的混沌魔神做交易。
陳九公曾隨盤古走混沌,知道闥非的秉性,也了解儋耳。連盤古都曾傳儋耳神通,陳九公還怕什么?
遙望堇理所開辟之空間,陳九公隱約察覺到在那里有一個不弱的存在,在陳九公的感知中,這位似乎比那放岙還要強上一些。
既然窫抵說儋耳和堇理住的比較近,那陳九公就在此地周圍尋找儋耳下落。
就在陳九公尋找儋耳之時,一處空間內,盤膝而坐的儋耳猛然睜開二目,苦笑著自言自語道:“討債的來了。”說完,儋耳抬手一指,頂上冒出一道青光,青光化作一人,容貌與儋耳十分相似,只是身著青衣,背背一口彎刀。
青衣儋耳現身后,二話不說直接出了這方空間,一下子就出現在陳九公面前。
“儋耳!”此時陳九公正在尋他,一見儋耳出現在自己面前,陳九公忙要說話,卻見這青衣儋耳沖自己一揮手,道:“隨吾來!”說完,轉身就走。
陳九公不知其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自己此來是有要事,不論如何能見到儋耳就是好事。所以,陳九公也沒多想,跟在儋耳身后,一路飛去。
陳九公進入儋耳老巢,只見在自己面前坐著一白衣儋耳。陳九公往身旁一看,只見那帶自己過來的青衣儋耳化作一道青光,飛入白衣儋耳體內。
儋耳仰頭看了陳九公一眼,往自己身前空地上一指,對陳九公笑道:“小友,請!”
陳九公向儋耳一拱手,其腳下青光一閃,出現一蒲團,陳九公坐上蒲團,與儋耳對視。
儋耳道:“小友來此尋儋耳,不知有何貴干?”
陳九公搖了搖頭,道:“閣下心知肚明,何必再明知故問?”
儋耳目光對上陳九公眼中跳動的古之焰,從袖中掏出一物,遞在陳九公面前。
陳九公伸出雙手,輕輕將這塊方石板接過,只見這方石板呈混沌色,四四方方,一尺長,一尺寬,二寸之高。
陳九公將其拿在手中,上下左右仔細端詳,可卻看不出一絲端倪,上面也沒什么圖案,只在四角處有四個凹下去的小圓坑。
見陳九公向自己看來,儋耳笑道:“此物即盤古兄長所留,命吾轉予其傳人。如今歸汝所有,也算是了吾一樁心愿。”
陳九公將方石板放入袖中,向儋耳問道:“閣下曾隨盤古多年,可知盤古之所欲?”
儋耳聞言,輕輕搖頭,反問道:“兄長之所欲,與儋耳何干?”
陳九公又問:“盤古死呼?”
儋耳這次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陳九公再問儋耳道:“閣下可知,盤古將傳承于吾,意欲何為?”
儋耳這回沒說話,只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陳九公第四次出言發問道:“盤古將傳承于吾,欲吾行何事?”
儋耳道:“汝如何行事,與他人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