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竟然將樂天派出去了?”
在逍遙派深處,一處偏院中,掌門任建行正與蕭林在院中的亭子中喝酒。突然任建行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怒視蕭林,大聲咆哮。
蕭林依然坐在那里喝酒,并不理會任建行的怒吼。
“你……你……你……”
任建行氣極,吼完之后,指著蕭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了,掌門師兄,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樂天是我的弟子,如今他身上有禁止,我也只是讓他去找我曾經認識第一位前輩,他精通禁制,說不定能幫他解除。”
蕭林終于還是開口,接著又道:“一旦解除他身上的禁制,以他的資質,定會修煉有成,說不定來日還是我們逍遙派的未來新星。”
任建行實在沒法,只好又坐了下來,眼神死死的盯著師弟蕭林,臉色陰沉的說道:“那個乾坤袋呢?還在你手上吧!”
蕭林并不打算隱瞞,直接說道:“我已經給他了。”
“什么?你……你竟然連乾坤袋都給他了?”
任建行實在是氣得不輕,臉色陰沉的嚇人。
“既然是因為禁制的問題,那就跟乾坤袋沒多大關系,還是物歸原主的好!”蕭林淡淡說道。
“哈哈哈,好啊,師弟,你知道那個乾坤袋對我們多么重要嗎?”任建行怒極反笑的說道:“你全然不顧門派的安危,一心只為自己,為了自己的徒弟,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太自私了!”
說道最后,聲色俱厲,臉上都隱隱有些猙獰,絲毫看不出是一代掌門摸樣。
只見一股沖天氣勢猛然從任建行身上爆發而出,蕭林只覺一股大力壓力,手中的酒杯瞬間爆裂,連忙全力運起自身靈力,欲與對抗。
畢竟任建行已經是結丹期巔峰,而且經過數十年來的努力修煉,隱隱以有了到達結丹圓滿之勢。而蕭林則是結丹初期,境界也才剛剛穩固不久,如能能抵御住任建行的氣息。
只見蕭林腳下的大理石,也是化成一層層的粉末,又被兩人的靈力波動給吹散。此時就連石桌也已不見蹤影。
任建行此時幾乎完全失去的理智,右手死死的掐住蕭林的脖子,一股暴斂之勢,直蕭林。
當初他初遇樂天,見到其身上的乾坤袋,便又了非分之念。只是一直礙于師弟蕭林的百般勸說,自己又無法打開,才不得不暫時妥協,讓樂天自己保存。
后來正好樂天無法修煉,于是便抓住機會,想巧妙的奪過來,可是偏偏蕭林又極為戒心,因此又不得不暫時交由蕭林親自保管。
可是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終究竟然是一場空。
逍遙派立派數千年,曾經何其輝煌,可是近千年來逐漸沒落。任建行作為這一代掌門,一直是費盡心血,想將門派發揚光大。可是修道之事,講究的是資質悟性,又有資源的限制。恰恰如今的逍遙派正是人才凋零,資源匱乏。他屢次派人出去招納資質超群之人,可一直不得結果。
上一屆宗門大比,更是一敗涂地,丟盡顏面,這一直是任建行心中的痛。那個乾坤袋里既然設有強大的禁制,連他都無法打開,一定是有許多寶物。只要擁有了這一批寶物,說不定逍遙派可以在他手中崛起,甚至遠超當年輝煌。可如今人去樓空,任建行豈能鎮定。
結丹期巔峰的氣息席卷而開,涼亭已早就不翼而飛。蕭林的額頭冷汗直流,連衣衫都早已被濕透,他雙腳深深的嵌入大理石中,壓著呀死死的堅持。他自己也是沒想到,掌門師兄竟然會如此瘋狂,為了樂天出走之事,變得如此陌生,幾乎完全看不出,這就是當年那個愛護他的師兄。
要知道掌門師兄一直以來,都是將他當成兄弟看待,無論做任何事都會與其商量。就算是之前一直阻止掌門師兄,自己收樂天為徒,又幫樂天保管乾坤袋,掌門師兄都一直未做反對。可此刻,蕭林并不知道為何掌門師兄會如此,完全像是個陌生人一般。
龐大的氣息轟然席卷,涼亭也被這股氣勢給沖散成粉末,飄灑在空中。
任建行此時再也看出一副威嚴的掌門摸樣,只見此時的他眼神猶如兇獸,一片鮮紅,血絲密布,正死死地盯著蕭林;臉色陰沉似水,神態扭曲,看上去極為猙獰,仿佛要將蕭林吃了一般。
此時在偏院周圍,也圍滿了人,一個個臉色凝重的看著這里,卻又是莫名其妙。由于氣息太大,早就驚動了逍遙派內其他各長老,所以都紛紛趕來。
此時蕭清清也是出現在外圍,剛才她還在修煉室中修煉,突然感覺外面一股極強的氣息籠罩,還以為門內有人來襲,便急忙跑了出來。
誰知道一出來,竟然看到掌門師伯正散發出暴斂的氣息,掐著爹爹的脖子,師父的臉色漲的通紅,明顯已是到了最為危險時刻。見此情形,頓時臉色大變,花容失色。
“爹!爹!掌門師伯快放開我爹!”
蕭清清焦急的大喊,喊完就要沖上前去。可是剛沖到幾丈,只覺一股大力反彈而來,嘭的一聲倒飛而出,直落出十丈開外。
張華也是急忙趕來,見師姐倒飛而出,急忙飛身前來將其抱住,落于地上,還接連退出了數丈,才算站穩。
焦急的看著懷中的師姐,只見師姐七竅流血,已經昏闕過去,不由心中大急。
“掌門師兄,你這是為何?”一聲大喝,卻是趕來的大太上長老發出。
大太上長老神色冷峻,運起靈力,沖了過來,又是焦急的說道:“掌門師兄不可,就算小師弟縱有天大的錯誤,也不至于如此對待!”
似是這一聲大喝起到了效用,任建行渾身氣息一頓,眼中的血紅之色漸漸隱去,周身氣息緩緩消散而開,抓著蕭林脖子的右手也是松開。
散去氣息的任建行不由得站立不穩,就要摔倒,大太上長老也不知道何故,此時來不及多想,連忙沖上前來,將任建行扶住。
“我這是怎么了?”
任建行甩了甩頭,看著眼前的一幕,喃喃的說道。
原來就連他自己都是不知道,他剛才做過了什么,一臉迷茫。
見此時氣息消散,有兩位老者,也是連忙趕了過來。這兩位老者身穿太上長老服飾,滿臉滄桑,以前并未見過,料想應該是上次被大太上長老說是在閉關的其他兩位太上長老吧。
他們將蕭林從地上扶了起來,焦急的看著他,不由得疑惑之色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