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打一場?老子可沒那閑工夫,老實點,信不信我一槍打爆你的狗頭。”聽著海盜首領的挑戰,宋飛還沒有說話,趙大力卻首先接了過來。此時,他已經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克制住想要射擊的沖動,如果海盜再敢挑釁的話,他自己也不能確定,會不會給他來上一陣突擊步槍交響曲,將其變成一個篩子。
“我看你是不敢吧?”海盜首領得意的看著趙大力憋得通紅的臉,心里一陣輕松,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要對方答應和自己比試,那么今天,就還有活命的機會。
只是他好像得意的太早了一點,趙大力憋得通紅的臉,并不是他不敢接受挑戰,而是在強忍著殺人的沖動。而此時,看著海盜頭領得意的樣子,趙大力再也忍不住了,舉起手中的鋼槍,就要進行瘋狂的射擊。
只是卻在這時,在趙大力以及海盜們的身后,突然想起了一陣密集的突擊步槍掃射聲。
“噠噠噠,噠噠噠......”
聽見身后傳來槍聲,海盜頭領暗叫一聲“不好”,猛地轉過身子,不禁大吃了一驚。只見留在岸邊照應老人小孩的四個兄弟齊齊的倒在血泊中,周圍是一灘的鮮血,四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冰冷的海水中,哪還有了一絲生機。
“柱子,小六,演武,高金——”聲嘶力竭的大喊,海盜頭領瘋狂的推開站在身后不知所措的海盜,以自己最快速度向著海邊跑去。
看著近乎瘋狂的海盜頭領不要命的行為,宋飛不由得心里產生了贊賞的情緒,能夠不顧個人生死,也要看一眼死去的兄弟,這個海盜,是一個好樣的海盜。強壓住趙大力嗜血的沖動,宋飛收起槍,快步走向海灘。
“你們還是華夏的軍人嗎?”看著走過來的宋飛,海盜頭領破口大罵起來,罵著罵著似乎還感覺不過癮,一把扯下臉上的面罩,露出一張清秀的少年臉,更是指著宋飛,罵起來,“我們不就是一群落魄的海盜嗎,你們至于下這么重的手嗎,四條生命啊,他們倒了,他們的妻子,他們的孩子,難道是你們這些華夏的軍人來養活?”
“你們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當華夏的軍人?我呸,整個東北都淪陷了,也沒見你們抗戰啊,倒是跑到這里欺壓我們這些可憐的人,一群國家的敗類......”
“你說什么?華夏?整個東北都淪陷?”聽著海盜頭領的怒罵,宋飛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從他的話里聽到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你們是華夏人?”
“裝什么孫子,不是華夏人,你個毛子能聽懂我說的話?”
“你敢說你不是華夏軍人?每人一口流利華夏語,現在殺了人了,到又不敢承認自己是華夏軍人了,怎么,你們還有廉恥心啊?”海盜頭子義憤填膺,只罵的嘴角冒泡,也許是罵累了,也許是感受到關華虹冰冷威脅的眼神,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只是一雙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宋飛。
“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從容的看著海盜頭子就要冒火的眼睛,宋飛輕輕一笑,他感覺,這個海盜頭子倒還是挺有意思的。剛才海盜頭子罵他的幾句話,讓宋飛心情一陣激動,因為他‘華夏軍人’,‘日軍’這幾個詞,而這些都是自己生活地方的國家啊,東北被日軍占領,難道爆發了華中戰爭?
“說吧,但我不一定會回答。”沒好氣的把頭扭到一邊,海盜首領怒氣滔天。
“你們是華夏國的難民嗎?”說這話的時候,宋飛在想,這里的華夏國是不是就是自己親愛的祖國呢?
“是,在東北被日軍迫害流浪海外,迫不得已,只能做了海盜。”
“你們的老巢被人占了吧?”宋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問出這句話,只是話到嘴邊,卻也能一吐為快。其實這是宋飛愛惜人才,想要將海盜頭領招致麾下心理在作祟,如果能幫著他們奪回被占的地方,這伙海盜會不會決定效忠于宋飛呢?
“哼,一群東瀛人,依靠卑鄙下流的手段殺了我們的頭領,還想將我們趕盡殺絕,好在我機警帶著兄弟們就跑了出來。”想起殺害頭領的人就是朝著這個小島跑走的,海盜頭子猛地看向宋飛,“你們不會是東瀛人吧?”
聽見海盜頭子這話,宋飛莫名一愣,“難道自己長的像東瀛人?他們應該不是使用的我們這樣的武器吧。”說著,宋飛將手中的鋼槍在海盜頭子面前晃了一下,此時,這把未來的武器最能給自己證明,自己不是日本人的身份。
“恩也對,他們的武器雖然也很先進,但比起你們的,似乎還有相當大的差距。”雖然只是在眼前一晃而過,宋飛手中的鋼槍已經在海盜頭子心里刻下了深深的印記。“話又說回來,你們有這么先進的武器,為什么不去打鬼子,而是躲在這樣荒無人煙的地方呢。”
“那你能告訴我,這是在哪里嗎?”
“奇怪,連自己所在的位置都不清楚。告訴你,你可要記住了,這里是黑龍江外海的一個無名小島,這小島隸屬于蘇砂管轄,是庫頁群島的其中一個。”沒好氣的看著宋飛,海盜頭子似乎不滿意他總是問這些弱智的問題。
“那,這是哪一年?”對于海盜頭子不解的眼神,宋飛怎會沒有看見。只是,現在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身處何地,周圍又有怎樣的環境。剛才的詢問,宋飛已經對這個空間有了很大的了解。
聽這個海盜頭子的語氣,宋飛隱隱感覺自己穿越后到的空間,和之前的地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而且很可能,自己并沒有穿越到未知的異界,而是還在地球上,只是——現在,他還不清楚現在所處的年代。
“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得,盡問一些白癡才問的問題,告訴你吧,今年是地星歷1938年。”海盜頭子似乎對宋飛問這樣的問題,很無奈。說完最后這句話,便底下頭,看著死去的四個兄弟,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