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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夏芳菲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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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秋狠狠的抽了幾口煙,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不平靜。

  夏芳菲坐在那里,香肩半露,頭發有些亂了,臉上紅通通的,怪惹人憐惜。

  顧秋穿上衣服,走到門邊又停下,回頭看著她。

  夏芳菲也抬起頭望著顧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夏芳菲的眼神,變得有些凌亂。

  顧秋咬咬牙,出去了。

  夏芳菲坐在床上,腦子里亂糟糟的。

  人生,就是這么迷茫,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一齊來了,讓你目不暇接。

  不管你有沒有準備,它照樣鋪天蓋地。

  等你冷靜下來,一切都那么不可挽回。

  客廳里傳來防盜門的聲音,夏芳菲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人突然軟下去,癱倒在床上。

  目光,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天花板上,什么都沒有,那么蒼白,那么空洞。

  夏芳菲的眼前,卻浮現著一幕一幕。

  這些都是她生命中,最珍貴的回憶,人生,不管是平凡,還是偉大,都會由那么幾個故事構成。

  夏芳菲在想,在自己的生命中,杜一文算什么?顧秋又算什么?

  到現在她才明白,男人與女人之間,不可能有純潔的友誼。這種友誼,總是建立在,對彼此的欣賞與好感上。

  一旦這種欣賞和好感不在,友誼也無影無蹤。

  她不知道,與杜一文的友誼還在不在?

  但她不得不承認,前兩天在省城看到的那一幕,令她無法回避,無法忘懷。

  以前有人跟她說,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喜歡,就要主動。你不抓住幸福,幸福就會溜走。

  她不要相信,她只相信緣份。

  事實證明,女行長比她主動,比她霸氣,因此,女行長能抓住幸福,也能抓住男人的心。

  大多數男人,女人,都是矜持的,哪怕他們再對異性充滿著好感,愛慕,如果沒有特殊的環境,給他們制造特殊的機遇,他們之間的層膜,永遠都不會被捅穿。

  該死的矜持,你丟掉了多少人的夢想和幸福。

  夏芳菲似乎知道了這一點,此刻她腦海里,想到的,全都是這些零碎的畫面。當她看到杜一文的女行長在一起,她才體會到什么叫凄涼。

  她也才意識到,自己對杜一文的,不只是那種單純的友誼。只可惜,一切已經不再重來。

  夏芳菲在彷徨無助的時候,一個小她十來歲的男孩,闖入了她的心房。

  夏芳菲知道自己今天徹底迷亂了,她到現在才發現,自己身體里原來藏著這么恐怖的。

  這些年,她一直積壓,積壓,不讓它們爆發出來。

  沒想到所有的努力,都被這個小自己十來歲的男孩,給嘭一地聲捅破了。

  ,如決堤洪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顧秋出了門,回到租住的房子那里,倒頭就醒。

  這一睡,就是一個下午。

  直到王為杰打電話過來,他才醒過來。

  王為杰道:“你在哪呢?”

  顧秋道:“睡覺!”

  王為杰聽說他居然在睡覺,便覺得不可思議,“你還有心情睡覺,出事啦!”

  顧秋心道,自己現在的任務就是讓張老先生盡快好起來,至于其他的關我什么事?

  所以他躺在床上,“什么事大驚小怪。”

  王為杰說,“長寧那邊,教師罷工了。”

  顧秋一聽,馬上坐起來,“你說什么?”

  王為杰說,“長寧那邊教師罷工,你聽不見嗎?”

  “什么原因?”

  “我也不太清楚,剛才聽陸一丹說,我馬上就告訴你了。本來這事不應該的,你剛剛貸款為農村中小學建房,他們有什么理由罷工?說不過去啊!”

  王為杰這個消息,是陸一丹回去的時候看到的,很多教師一齊罷工,在縣委,縣政府門口抗議。

  陸一凡氫把這消息告訴了他,王為杰覺得有些奇怪,長寧教育口這塊,不是給顧秋去了嗎?

  那些教師,究弄亂到了什么程度,他并不知情。

  顧秋聽到王為杰說起這事,立刻就爬起來,“我去打聽一下。”自己離開長寧之前,把教育口這塊,交給了葛秘書長。

  他可不希望葛秘書長出事,對于葛秘書長這人,顧秋還是非常信任的。

  真要是這件事鬧大,對葛秘書長也沒什么好處。

  顧秋給葛秘書長打電話,電話沒有人接。

  顧秋心里就犯毛了,搞什么鬼啊,連電話都不接了。

  他就想到齊雨,齊雨正在趕往長寧縣的路上,對于長寧教職工罷課一事,她要趕在第一時間去現場。

  顧秋的電話,讓她不得不停下摩托車,接通后,她就問,“什么事?顧大縣長。”

  顧秋說,“你這是要去長寧?”

  齊雨說,“我也是剛接到消息,正趕過去呢。你也聽說了?”如果這件事情鬧大,自然要波及到齊雨的姐夫,齊雨就在心里暗暗擔憂。

  顧秋都知道了,省里的人肯定也會知道的。

  顧秋說,“那你到了之后,給我打個電話,我找你姐夫有事。”

  齊雨掛了電話,直奔長寧。

  這丫頭很瘋狂,直接開摩托車去。象上次幾百公里,她同樣開摩托車一個人去了,膽子很大。

  摩托車開得很快,趕到長寧時,那些政府工作人員正在做工作。葛秘書長也在現場,他沒帶手機。

  齊雨摘下頭盔,朝葛秘書長走過去。“姐夫,發生什么事了?”

  葛秘書長心忙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把這些教師的情緒穩定,看到齊雨來了,他就說,“你怎么回來?”

  葛秘書長心道,完了,完了,連省報都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瞞不下去。

  齊雨道:“我來了解一下情況。”

  葛秘書長此刻哪有心情,急了,“你湊什么熱鬧?快回去吧,有事晚上再說。”

  齊雨說,“我要把真實情況帶回報社。我是一名記者,隨時都記錄著這個社會發生的一切新聞。”

  葛秘書長急得跳,“那你把我這個政府秘書長抹黑吧!”

  齊雨說,“難道是你的錯?”

  “現在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啦,你先去忙吧,等我疏通了再說。”

  齊雨走開了,拿起相機拍照。

  看來這些教師在這里已經有一段時間,他們在這里吃方便面,喝礦泉水。

  齊雨走過去問其中一名教師,教師氣憤地道:“你是省里來的記者,敢情好了。幫我們申冤一下吧,我們已經有二個月沒發工資了,一直拖著。”

  齊雨很奇怪,“怎么會這樣?”

  旁邊的教師七嘴八舌的,“他們把我們的工資挪動建教學樓。本來建教學樓是件好事,我們也舉雙手贊成,但他們卻挪用我們的工資。修教學樓是縣里財政撥款,為什么要讓我們老師來承擔?”

  齊雨覺得很奇怪,“你們說清楚一點,究竟是怎么回事?”

  幾名老師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說開了。自從上個月他們的工資拖欠,一直到現在沒有發放。一打聽才知道是縣里把他們教師工資挪用來建學校。老師也是人啊,他們要生存,雖然說建學校對他們有好處,總不能剝奪人家的生活費用吧!

  齊雨用筆記錄著這些,荀秘書長聽到有人喊,叫他馬上回辦公室,劉縣長有話說。

  進了劉縣長辦公室,劉長河黑著臉,“不要再做工作了,叫公安局的同志做準備,再不聽話,馬上出動公安,誰敢鬧事就抓誰?”

  葛秘書長一急,“不行,萬萬不可。這樣只能激化矛盾,導致更大的風波,才我們非常不利。”

  劉長河道:“這種事我的把握,他們這些人就是吃軟怕硬,只要公安到場,他們準散了。”

  葛秘書長道:“省報社的人都來了,不能再這樣蠻干。”

  劉長河臉色一變,“誰捅上去的?搞什么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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