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拍還真拍出了個莫逆之交,僅僅一晚上的功夫,對面的肉鋪不見了,不但肉鋪不見了,人也不見了。
一時之間這個城鄉結合部但凡有肉店的攤子,竟然無聲無息的全撤了,原因很簡單,對面路口那個跟斌哥唱對臺戲的家伙,第二天被人發現,全家都死在家中,連個三歲的小孩都沒放過。
當然警察不會放過斌哥這個最大的嫌疑人,傳喚了斌哥四五次,斌哥竟然依舊還在這條街上大搖大擺的做著他的肉攤子生意。
不但沒事,生意從此就他一家,真可謂一家獨大,原來一天一頭豬都賣不完的斌哥,現在可以說,一早上就要進十幾頭生豬。
而他媳婦再也不和他頂嘴了,天天坐在鋪子里專管收錢,那簡直是數錢數到手發麻,最后錢也懶得數了,直接請了個技校畢業的小丫頭當起了會計,而她成了專職的老板娘。
賣肉還不算,斌哥的肉鋪做大了,做強了,最后干脆也不知道用什么辦法,說通了他原來租用店鋪的東家,竟然把他那周圍十幾家店全盤了下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開了個黎民超市,這下不光是肉,簡直能賣的都買,大小通吃,而小道消息也慢慢的傳開了。
據說原本路口的那家肉鋪,之所以在一夜之間全家死于非命,其實都是斌哥請人做的。
斌哥不但干翻了那家伙一家人,竟然連人家的本錢也弄到手了,有傳得更為邪乎的說,銀行晚上的自動取款機,輕輕粗粗看的,對面路口的那小子,當天晚上轉了十幾家銀行,在自動取款機內取了好大一筆錢。
但是警察卻在他家的案發現藏,沒有發現一點巨款的蹤跡,抽屜里的一沓現金,和他收錢的皮包里的零錢,那是一分沒動。
完全排除了搶劫謀財的可能性嗎,而定為仇殺,但是具體是誰尋仇,還就真的找不到。
這案子一直拖著,至今三年了,仍然沒有一點線索,唯一最值得懷疑的斌哥,這幾年卻和HY市西城區公安局長打得火熱,據說投資開超市,身后就有局長鞠小剛的股份。
瞎猜沒用,很多人經常可以看到,成就為成功人士了的斌哥,經常和鞠小剛出入在多處酒店之中。
而斌哥更是水漲船高,城鄉結合部不僅僅有著菜市場這一豐厚的利益部位被斌哥壟斷了,還有著大家誰都知道的一地下火紅的生意行,最后竟也成了斌哥的生財之路。
這條路,就是千古不衰的,,皮肉生意。
城鄉結合部多為二三層民居,所謂二三層,是因為這里全是民居,房子對外出租便宜,這幾年HY市的經濟飛速發展,來HY市打工的打工族越來越多。
于是房子就供不應求了,HY市的企業越建越多,投資商也越聚越多,自然很多工人拖家帶口的,一時沒錢買房子,只能租房子住。
房子緊張,郊區的市民就想到了在自己原本的房屋上加層,這一來,你加我也加,房子多了,來的人也就多了。
什么樣的人都有,農民工,單身的大學生,工廠工人,五花八門的,這些都是組成社會結構最為底層的基礎民眾。
每人擠在一間小屋內,晚上沒事干,那青年小伙子可就受不了了,那出門打工的大叔更是寂寞難耐。
于是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景象,不知何時,各個胡同口應然而生了一群群打扮得花枝招展,抹胭脂抹粉的俏女郎。
我咔,真可謂什么樣的美女都有,有十的,二十六七的,三十四五的,竟然還有四十五六的。
這下城鄉結合部熱鬧了,一度成為了HY市最為繁華的地域,那臨街的門頭房更是水漲船高,美容美發的暈紅招牌哦,一掛一大溜,幾乎成HY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名聲直接傳到了百里之外的Y市,就連Y市也有不少人,夜晚專門開著車下來找樂子。
這一行業真要命,多了就雜,雜了就亂,于是一些糾紛扯皮的便開始了,整天里打打鬧鬧的不斷。
但自從道上有一日傳出,公鴨哥來了,胡同瞬間秩序井然了,有不聽話的沒關系,公鴨哥能耐大,坐在派出所的車上,在胡同內開著警燈來回巡邏幾趟,請幾個美女去喝喝茶,完事后誰見了公鴨哥都得叫哥。
而公鴨哥,正是斌哥的得力手下,左膀右臂之‘公鴨嗓’。
此時的斌哥,一見公鴨哥癱軟在地,常年在河邊走的他,殺豬出身的他,明白,公鴨今個是被人擰了脖子,,沒救了。
“兄弟們,這小子殺了鴨子,誰也別怕,有事哥哥我頂著,上面還有鞠局頂著,再不行,媽的,上面你斌哥我還有人。
把他給我看嚴了,他不是能打嗎,堅決不能放他出了這個門,電話我已經打給了鞠局,警察一會就到。
兄弟們,給我長起臉來,這事完了,哥每人賞錢一萬,我要弄死他。”
斌哥狠狠地吩咐著,他手下的弟兄們立刻從外面把房門圍得死死的,生怕王浩會跑了一般。
而此時的王浩,眼淚早就掉了下來,他輕輕地扶著許文靜肩頭的片刀,說實話,這刀砍得真狠,一刀砍進了骨頭里,王浩拔都不敢拔。
他心頭這個疼啊,袁小藝是哭的幾乎沒聲了,王浩扒開已經疼暈了的許文靜的下頜,掏出尖角獸粉,小心的往她嘴里磕了一點。
這才輕輕地抱著許文靜,一步一步的向門口走去。
混混們都愣了,就連斌哥也是疑惑不解,這丫的傻了,我們這么多人圍在門口,他就這么過來了,難道是被一刀砍得不夠狠,再來找找痛快的。
一步,兩步,三步 步步逼近。
一股無聲地威勢,一股令所有人膽寒、為之輕顫的恐懼,無端的壓向門口混混們的心頭。
這種壓力,簡直如同排山倒海的壓了過來,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憋屈,憋屈的喘不過起來。
沒有別的,說實話,就是恐懼,一股莫名其妙,害怕到了極點的恐懼。
斌哥強自鎮定,清了清嗓子,裝腔作勢,竟然有些結巴的吼了一嗓子:“你,你你你,你別過來,你給我站站站,啊就站住。”
“我站你罵了隔壁。”王浩大吼一聲,真可謂氣勢如虹,這一聲吼,真是驚天動地,慘不慘的,當時就有兩小子,被王浩的這聲怒吼給嚇得癱倒在地。
只是他僅僅是一聲怒吼,并沒有做出什么,王浩感覺自己吼完,嬌弱不已,臉色蒼白的文靜,竟然在他懷里輕輕的動了動。
只是這一動,肩頭頓時潤出來不少血,王浩知道,這是因為刀沒拔出來,假如要是把這把片刀拔了出來,許文靜的肩頭絕對會血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