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著急,明天就會知道你們的工作安排,你需要學會的東西很多,先學學怎么等待吧。去吧,自己琢磨琢磨。”
又是琢磨,怎么琢磨呀?故弄玄虛。回到自己房間的趙鶴亭郁悶的幾乎發狂,他怎么也坐不住,穿上衣服轉身離開了三號大院。
他開著自己的速騰在大街上隨意的溜達著,一會快,一會慢。Y市屬于北方城市,還沒有形成大規模的夜生活習慣,有事情或是要參加宴請的人們一般都會早早的出門,這樣也不會玩到很晚。
九點鐘也正是在酒店剛吃完東西出來的時間,還有節目的多是練練歌,或是洗個桑拿,做個全身理療。所以大街上的車很多。
趙鶴亭的野蠻駕駛引來了大部分人的反感,沒辦法,大多數人只是怒罵幾句,或是按按喇叭表示一下自己的憤慨。前方正是南通街十字路口,有兩輛車并排著在等紅燈,趙鶴亭沒有減速直接就占據了右拐彎的道路,刺耳的剎車聲引起紛紛的怒罵。
他卻不加理會,再往前走就是海濱大道了,到了海濱路我就可以飛了,哈哈,他心里不屑的想著。按喇叭有什么用老子就不讓你。你能把我怎么樣,有本事下來打我呀。
“啪”車窗被什么砸了一下,扭頭一看自己旁邊一位二十歲左右、打扮的非常妖艷的女子嚼著口香糖向自己揮動著小拇指。
“切,開個破車拽什么,有能力追我呀!”
說完正好綠燈。一加油門就躥了出去 “我靠,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我輦你個拽的。”
趙鶴亭離合換擋油門到底,車卻憋死了.
“切”
后面的滴滴聲已經成排。重新啟動后的趙鶴亭飛速追了過去。
“你跑不了的,哈哈,跑車又怎么樣,你開得起來嗎。”
他一邊加速一邊自語著,七拐八拐的追著前面的跑車。“哎呀媽呀,這是?什么車呀?”
本以為是一輛普通的奔馳跑車,可是靠近了看上去趙鶴亭卻非常郁悶,自己不認識。對方把車窗降了下來 “和我比嗎?我們去海濱大道,那現在沒車。沒關系我讓著你。怎么樣?”
“神經病,我開的是速騰,和你比,我有病吧,你愛哪哪去,別煩我。”
“不比?真小氣,你是不是男人?這樣吧,反正我也閑著,我們就比到開發區大橋,怎么樣,你輸了我請你宵夜,我輸了用宵夜請你,可以嗎?”
“你錢多燒的?想請我吃飯直接點,比什么比呀?不去,我煩著呢。”
趙鶴亭說完加油門就往海濱大道駛去。搖了搖頭,什么人都有,把音響開到最大,一個人瘋狂的在海濱路上飛馳著。他需要宣泄,需要憤怒,需要爆發。
海濱路是Y市的重點開發工程,就是Y市根據城市的發展計劃和需求從鳳凰山開始一直到Y市大學。環繞著美麗的大海修建的一條旅游觀光大道。
道路兩邊隨時可見抽象的建筑,風格獨特的具有人性化設計的休閑廣場與寬闊的草萍。各式各樣的照明與景觀路燈把海濱路點綴的更加燦爛,讓人無論何時都能領略到大海的美麗。
這的確是個緩解自身壓力的好去處。趙鶴亭飛舞著自己,瘋狂的駕駛著自己的速騰。卻完全沒有發現緊跟在自己身后的阿斯頓馬丁DB9。
“前面車靠邊靠邊,后面要超車、、、、、、”
一高音喇叭尖叫著,趙鶴亭急忙減速打方向,暈,還沒看清什么東西就嗖的一下從自己車旁掠過。等他回過神來竟然什么也沒有。
不會吧?幻覺?絕對不可能,怎么會?誤以為是自己車速太快被警察追的趙鶴亭搖了搖頭,繼續開始前行,不過車速卻減到八十多邁音響也調低了。
前面傳來轟隆一聲巨響,不好,撞車了,趙鶴亭趕緊把車開過去,原來是她?要和自己飆車的人已經一頭扎進了旁邊的綠化隔離帶,被路邊石墊翻在隔離帶里面。
趙鶴亭把車停靠在路邊,打開雙閃,急忙跑了下來 “不會吧,就這樣還和我比?真愁人。你沒事吧?說話呀?喂,你醒醒。”
人已經暈了過去,好像沒怎么受傷,已經嚴重變形的車門無法打開,沒辦法趙鶴亭使足了力氣把側翻的汽車推正。
他甩了甩手,找了塊石頭敲掉一些碎掉的前擋風玻璃爬進車內。檢查著女孩的傷,還好沒什么大事,就是前額有些破了。哎呀,她是碰暈了?還是碰的頭?不會出大事吧?
“120嗎?我發現一起車禍,在海濱路大約東去55里左右,一車側翻,車內有個女的,受傷了,很嚴重。好的。”
“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好不好不關我事了,再見”
趙鶴亭說完就往車外爬,剛爬了一半 “不要丟下我,幫幫我,大不了我不和你賽車了可以嗎?
那女的竟然醒了過來,抓住了趙鶴亭的褲角 “給我爸爸打電話,好嗎?號碼是159XXXXXXX說完就緊緊的拽著趙鶴亭的胳膊不松手。”
“好吧”
“你好,我是一位Y市市民,我在海濱路發現一起撞車事故,開車的是你的女兒。她要我給你打電話。”
“你說什么?麻煩你再說一遍可以嗎?你是說小欣撞車了?她怎么樣?怎么樣了?”
電話里傳來一個莫名的聲音,讓人感覺非常的嚴肅,趙鶴亭不由得心生懼意。
他爸爸是干什么的?她開這么名貴的車?好嚴肅的聲音,唉,我今天是怎么了,這么倒霉。
趙鶴亭又重復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得到了明確答復 “我請求你,認真的請求你,你必須要在原地等待,幫幫我的女兒,我一定會感謝你的,你要相信我的能力,無論你是誰,哪怕是Y市的市長或是書記。你明白嗎?”
好大的口氣,好霸道的氣勢,電話中雖然說的是請求,但卻給趙鶴亭一種絲毫不可抗拒的感覺。
他是誰?為什么我會害怕?僅僅是一個電話?很奇怪的感覺,他回頭看了看苦苦的抓著自己的女孩,他叫什么?小欣?呵呵,倒是很漂亮,不過很叛逆的感覺。
一定是偷跑出來的,一定是,趙鶴亭搖了搖頭,自己何嘗不叛逆?自己何嘗不反抗。他擺正了小欣的姿勢,讓她緊靠在座椅上。
遠處傳來救護車獨特的嗚嗚聲,拉回了趙鶴亭飄渺的思緒。在醫生的協助下把又暈了過去的小欣抬上了擔架急速的奔赴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