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和安琪換了個小了些的包廂,心情也與之前天壤之別,不過自從進入包廂之后,我和安琪的交流也隨之停止。
我一邊把玩打火機,一邊思索著即將面對的種種,我該怎么去面對安琪的父親?這似乎成了一道無解的難題,至少在目前看來,我無論如何也跨不過這一座大山。
看了看安琪,她很平靜,卻有點走神,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沉默間,安琪的手機先響了起來,而僅僅時隔不到5秒,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這種巧合讓我們都有些意外的看了對方一眼。
我和安琪拿起手機各站一個角落,在有限的包廂里,拉開了最遠的距離。
我的電話是葉婳祎打來的,我知道她是關心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我接了通電話,葉婳祎關切的問道:“怎么樣了,張一西?”
“喜憂參半。”
“你就別惜字如金了,和我說說到底有沒有進展。”
我稍稍停頓說道:“她爸那關估計是過不去了,好在,安琪似乎還愿意堅持。”
葉婳祎語氣也稍稍輕松了些:“只要安總愿意堅持,事情就一定會有轉機的。”
“但愿吧。”
葉婳祎又勸道:“就憑安總那軸脾氣,我覺得她的家人拿她沒什么辦法。”
我沒有言語,其實2年前,安琪確實如葉婳祎所說,但現在她身上有太多的不確定,除非我們領了結婚證辦了婚禮,否則這種不確定會一直存在。
尋思著該和葉婳祎說些什么的時候,電話那邊聽到愛麗兒的哭聲,葉婳祎趕忙對我說道:“張一西,愛麗兒醒了,先不說了,咱們保持聯系。”
“嗯。”
掛電話前,葉婳祎又補充了一句:“祝你成功!”
“謝謝。”
在我和葉婳祎結束通話時,安琪已經在我之前結束了通話,她一直看著我的背影。
我坐回到原來的位置,兩人就這么看著對方,也不言語。
我繼續把玩著打火機,安琪沉默半晌對我說道:“剛剛的電話是我爸打來的。”
我忽的就緊張了起來,直直看著安琪,等待她說下去。
安琪似乎不打算說下去,只是端起面前的茶杯小飲了一口。
“怎么不說了?”
“你不問,我說什么?”安琪不慌不忙的反問了一句。
“那他說什么了?”
安琪看著我說道:“他說晚上去泡溫泉,你去嗎?”
我有點驚恐:“這回他得拿石頭砸我了吧?”
“別臭貧。”
我咬了咬牙說道:“刀山火海我也闖了去!”
安琪卻不冷不熱的說道:“別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晚上我也一起去。”
安琪的話讓我一顆懸著的心稍稍落下,因為是非常時期,也顧不得好奇穿上泳裝的安琪是什么模樣,只是想著該怎么再次面對安中政,總覺得,我將迎接的或許并不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吃飯間,我和安琪聊天的話題并沒有涉及情感,更多的是交流工作上的事情。
安琪問我:“海景咖啡創業大賽的事情準備的怎么樣了?”
我看著安琪,這個時候她絕對是威嚴的,這種氣場,讓人會不自覺跟著她的思路走。
我說道:“已經開始執行了,國內的一些大型招聘網站,我們都投放了這次創業大賽的軟文,已經陸續有人報名參加了,活動效果不會差的,可以預見海景咖啡會借助這次的創業大賽重塑品牌形象。”
安琪點了點頭:“明年,整合海景咖啡和麗景軒成立大型會所的計劃將全線啟動,你們采夢工廠也提前準備這個項目的企劃案吧。”
“安總,這個項目,我們采夢工廠是不會接的。”
安琪習慣性的皺眉問道:“之前你不是有合作的意向嗎,怎么變卦了?”
“之前有合作意向是因為還沒有解決海景咖啡的品牌危機,現在危機解除在望,我們也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而且關于這種大型項目的全案營銷策劃,高總的創想會比我們采夢工廠做的更好!”
“這個理由還不夠說服我。”安琪對于我的拒絕有些不悅。
我點上一支煙,深吸了一口,吐出全部煙霧這才對安琪說道:“明年,我將重新整合我手中的資源,將在全國各地打造品牌生態園,并準備收購一些小型景區配合生態園的打造所以再承接天揚集團這么大的項目,我手中的資源顯然是不夠用的。”
這確實是我的真實想法,而且打造品牌生態園,也是我建設現實版烏托邦的一塊重要奠基石,有生之年,我絕對不會放棄這個夢想!
“為什么我們不能在商業上融為一體?別人的看法真的這么重要嗎?我認可你的能力就可以了!”安琪的語氣有些激動。
“別人的看法對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我也不希望我們在商業上融為一體!”
稍稍沉默之后,我平靜卻堅決的對安琪說道:“我一定會在商界比你和你的天揚集團走的更高、更遠因為我有一個偉大的夢想!”
安琪表情復雜的看著我,最終選擇了沉默。
吃完飯,我和安琪各自離去,約好晚上七點在“天沐溫泉”見面。
我怕遲到,6點15分就驅車向“天沐溫泉”駛去,到達時將將6:45分,停車時,卻意外的發現了安琪的車和她爸的車,他們竟然在我之前先到了。
我剛進去,就有服務員迎了上來,彬彬有禮的向我問道:“請問您是張一西先生吧?”
“嗯。”
“您先去換衣服吧,安總他們在VIP3區,等您換好衣服我帶你過去。”
我跟隨服務員去了更衣室,換好衣服之后,又隨她向溫泉池走去,走過透明玻璃做成的長廊時,我看到了穿著泳衣躺在溫泉池里的安琪,她的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的女人,應該是她的后母,因為有水蒸氣,她的容貌我看的不是太清晰,而相隔5米之外的另一個溫泉池,我再次看到了安中政。
我來到溫泉池,安琪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示,我只是和她的后母禮節性的打了個招呼。
實際上她的后母看上去也就30多歲的樣子,當然不排除保養的特別好,雖然氣質不錯,很顯端莊,但總覺得她似乎在安琪面前有些拘謹。
我倒不覺得奇怪,雖然她的年齡比安琪大些又是安琪的后母,但氣場這東西和年紀、身份是無關的。
我下了另一個溫泉池,和安中政打招呼:“叔叔,我來遲了,抱歉!”
安中政卻出乎意料的沒有訓斥我,語氣很平穩的說道:“我們也剛到。”
我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再說些什么,陷入到沉默中.
今天兩更,推薦一首歌兒吧。Radiohead的creep關于下本書,寫完中間會休息一個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