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東其實早就看到了鐘馥莉的到來,他沒上前,那是因為現在客人并不算多,阿強正好閑著,他不會去跟他們爭。
今天,王艷沒來,大概是家里有什么事吧,她沒告訴自己。
接到了老板劉雅軒的指示,唐振東也只能上前招呼,他也不知道鐘馥莉為什么一言不發,也不說喝什么,只是這么坐著。
“請問喝點什么。”唐振東的聲音很平靜,絲毫沒有阿強和阿信見到美女后的那種不會說話的感覺。
鐘馥莉看到唐振東走來,她的嘴角不自覺的上翹,心道:你終于過來了。
聽到唐振東的話,鐘馥莉上翹的嘴角彎曲的弧度越彎越大,“還是老樣子。”
唐振東心道,你這是什么話,我知道你老樣子是什么,昨天你們要了一瓶老朗姆酒,兩盤點心,還有一盒旺仔牛nǎi,哦,后來不夠,又要了一盒。
你的意思是讓我上兩盒旺仔牛nǎi,還是把朗姆酒一塊上了。
現在的唐振東早已經習慣了沒有jīng神探測的現在了,現在他根本不想用jīng神去探測別人的大腦,這固然是怕災禍再次降臨到自己家人身上,而且有了這種能力,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別人想什么,自己都知道,這事其實挺無聊的。
不過想歸想,唐振東并沒有問出口,他回去端了兩碟點心,然后拿了兩盒旺仔牛nǎi,放在了桌上,“請慢用。”
鐘馥莉朝唐振東點頭一笑,自己的意思只是讓他上牛nǎi就好,沒想到他還自作主張的給自己上了兩碟點心,似乎知道自己沒吃飯一樣。
鐘馥莉心中有種甜絲絲的感覺。
唐振東回到吧臺,劉雅軒朝他一笑,“這個美女看樣子是看上你了,怎么不跟她多聊聊。”
“有意思嗎,我從不自作多情。”唐振東的話,真是大煞風景,絲毫沒有被這種級別的美女看上后的沾沾自喜和洋洋自得。
“嘻嘻,我想自作多情,人家還不稀罕呢。”阿信正好過來拿酒,聽到后,說道。
其實阿信和阿強一直暗暗關注著鐘馥莉的表現,看到唐振東跟這位美女說上話了,他們自然也知道人家的意思了,在酒吧工作,就是不缺帥哥美女,什么樣的美女見不著,但是話說回來,像鐘馥莉這種級數的美女,他們的確是沒見過。
“趕緊干活去。”李雅軒不催促唐振東干活,只是催阿信干活,因為她早就看出了唐振東刻意讓著,不會去跟他們爭。
“我感覺,你的確是可以試著跟這樣的美女發展一下關系,如果你能找到這樣的對象,我保你少奮斗三十年。”
“還三十年呢,你想讓我吃軟飯。”
“吃軟飯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能吃上,這恰恰反襯別人吃不上,為什么他們吃不上,那是因為他們不如你。”
不得不說,劉雅軒的這套歪理邪說,的確挺有道理,連唐振東這么聰明的人,也一下被她繞了進去。
“得得,他們都不如我,我比他們都強,但是萬一她穿的是假貨呢。”
“假貨,哼哼,你最好還是相信我這雙眼,你看她穿的衣服和鞋子,無一不是高檔貨,雖然看不出品牌,但是絕對是大牌,最重要的是,她背的挎包我能看的出來,古馳,而且好像是限量版的,好幾萬呢。”
劉雅軒對衣服和包包,有很強的鑒賞力,不過酒吧的燈光有點暗,衣服的商標大部分又不在外面,但是看不到商標,可以看版型,大牌衣服的版型絕對不是普通品牌貨能比的。
“就是世界首富也跟我無關。”唐振東的心門早已鎖上,其實就算他的心沒上鎖,也容不下任何一個人,因為于清影已經把他的心塞得滿滿的。
“兄弟,你這話,哥哥服了你了,其實我不同意老板的話,什么有錢人,有錢人在這里都是幾百成千的消費,一晚上喝幾萬塊的都有,旺仔牛nǎi,點心,也就幾十塊錢吧,千萬別被有些女人的外表給騙了。”阿強對唐振東諄諄教導顯得語重心長,言語間,連哥都自己稱呼上了。
“你看人家一小盤糕點,吃了足足一個小時,這哪里是吃東西,分明是折磨人。”阿強憤憤不平,雖然他嘴里說鐘馥莉普通的要命,但是卻時刻注意著美女的動向。
“你管人家怎么吃呢,吃一年,那是人家樂意。”阿信也不甘示弱,為了美女,反唇相譏。
兩人碰頭的機會不多,因為他們要忙著招呼客人。
只有唐振東和劉雅軒最閑,劉雅軒調酒,她調的酒不便宜,而且這里的主打并不是調酒,而是原汁原味的老朗姆酒,來這里的很多人,都是奔著品嘗古巴老朗姆酒來的。
“對了,我發現個問題,你這里為什么不找幾個年輕貌美的女侍者呢,這樣的人推銷酒不是更容易嗎。”唐振東其實早就發現了這里的問題,不過沒說而已。
“呵呵,是啊,女侍者的確賣酒能容易些,但是那樣并不是酒吧最健康的發展方式,容易把路走歪,有句話叫酒好不怕巷子深,我這里就是主打的酒,又不是肉店賣肉,找那么多露胳膊露腿的女人干什么。”
唐振東張張嘴,終于還是沒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王艷吧,她家里有些困難,從她上學時候就在我這里打工,后來現在工作了,她也還在這里兼職。”
唐振東點點頭。
這邊在討論自己的時候,鐘馥莉渾然不覺,她就坐在那里靜靜的喝著唐振東送上的兩盒旺仔牛nǎi,時不時還優雅的拿出塊點心,輕啟檀口,咬上一小口,那吃東西的姿勢,都讓人覺得優雅嫻靜。
十點鐘,酒吧迎來生意最火爆的時候,這時候,無論是獵艷的還是郁悶的,或者是孤獨寂寞冷的,都出來了。
唐振東也沒空跟美女老板聊天了,他也忙碌起來,這時候也是提成最容易賺的時候,唐振東雖然不愿意爭搶,但是忙不過來的時候,他也不能閑著。
鐘馥莉從八點半來,然后就一直坐在角落里,靜靜的吃著小點心,也關注著唐振東的一舉一動。
就在鐘馥莉關注著唐振東的一舉一動的時候,也有人在細細打量著她。
鐘馥莉的美貌是毋庸置疑,她渾然不覺吸引了不少sè狼的目光,而酒吧是最不缺sè狼的地方。
“美女,我看你自己在這坐了好半天了,能不能請你喝杯酒。”一個自認為有些風度的男人,沒征求鐘馥莉的同意,自顧自的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會喝酒。”鐘馥莉正在腦中美好的幻想被人打斷,她肯定不高興。
“這里最出名的是朗姆酒,而不是牛nǎi。”這位男士看著鐘馥莉的芊芊玉指中的旺仔牛nǎi,說道。
“對不起,不感興趣,請你離開。”鐘馥莉冷冷道。
這個男人一看鐘馥莉不是開玩笑,他訕訕然的站了起來,離開了。
鐘馥莉繼續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她平時太忙了,忙的連細嚼慢咽的吃頓飯都是一種奢侈,更別說安靜坐在這里,美美想著心事了。
不過人長的太漂亮了,注定沒有享受安靜的愜意。
一個高高大大的青年,后面跟了兩個健壯的手下,笑嘻嘻的走向了鐘馥莉,然后一屁股坐在鐘馥莉的對面,“美女,你第一次來嗎,我以前怎么沒看到你。”
“對不起,我不想跟你說話,請你離開。”鐘馥莉冷冷道,剛才那人說話好歹還比較彬彬有禮,但是這個完全就是個流氓,雖然長的高高大大,但是臉上身上都透著流里流氣,對這樣的人,鐘馥莉當然沒有好態度。
“喲呵,還是個小紅辣椒,這小脾氣夠暴,我喜歡。”這流里流氣的青年,一見鐘馥莉的美貌和她的小暴脾氣,就忍不住一陣沖動,伸手就想捏捏鐘馥莉的臉蛋。
“流氓,滾一邊去。”鐘馥莉往后一閃,手在頭前討厭的一擺,打掉這登徒子的手。
登徒子把被鐘馥莉打中的手,收了回去,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嗯,好香,哈哈哈哈。”
“臭流氓。”鐘馥莉罵了句,然后就收起手包,準備離去,好漢不吃眼前虧,跟這種無賴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
鐘馥莉剛站起身來,這登徒子的兩個保鏢,就攔住了鐘馥莉,那登徒子在后面哈哈大笑,“美女,別急著走,陪哥哥喝一杯。”
鐘馥莉想閃身走,但是這兩個保鏢把路給堵的死死的,她根本就出不去,“你們在這樣,我報jǐng了啊。”鐘馥莉手就往包里伸,要拿手機出來報jǐng。
“哈哈哈哈,jǐng察再牛逼,也不能阻止我追女朋友吧。”登徒子得意似得哈哈大笑。
“先生,這里是龍哥罩的場子,最好別在這里鬧事。”兩個身穿緊身黑T恤和戰斗迷彩褲的保安走了過來,他們是這里罩場子的,是河源的一股強大的黑勢力龍哥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