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東看喬先生略有些輕蔑的眼神,還不正經回答自己說話,頓時大怒,一巴掌把喬先生扇到沙發上,“你媽,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八格牙路,你的死啦死啦的有。”
這個喬先生被唐振東一巴掌扇倒,大怒后不自覺就說了自己的本國話,至此,唐振東所問的你是不是日本人已經無需回答了。
唐振東在喬先生說完這話,頓時就惱怒了,他一個閃身上前,單手抓起喬先生的手臂,手借勢一捋,把喬先生的手掌四根手指全部掰折。
“讓我告訴你一件事,到了中國土地上,就老老實實。”
唐振東把喬先生手指掰斷之后,一把抓起他衣領,把他提了起來。“剛才你收的那四幅畫呢?”
喬先生也是個硬氣的人,見到唐振東上來就打,他還有些傲氣,扭頭不語,不屑于搭理唐振東。
“哼,嘴硬是吧?”唐振東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閃電般拿過喬先生完好的另一只手,“嗖”的一聲,把喬先生的一只手插在了別墅中間的那張實木茶幾上。
“啊!”喬先生大叫。他終于忍不住了,剛剛唐振東掰斷他的手指,其實并不是掰斷,而是讓手指錯位而已,錯位雖然也疼,但是卻可以忍受,但是唐振東的這一刀卻插在了喬先生的手掌上,把他的手掌釘在了茶幾上。
血瞬間浸染了茶幾。
“剛才那四幅畫放哪里去了?”唐振東語氣很平靜,絲毫沒有剛剛施展過冷血暴力的手段一般。
鑒定師王運來早就嚇呆了,他只是個拿工資吃飯的人,憑的是眼力,何曾見過這么激烈的手段。
江海雖然也是黑社會大哥級人物,但是他也沒見過這么冷血的人,江海手上也有人命,既然踏足黑社會這塊,就不可能手底下有多干凈,但是江海殺人的時候卻是會挑個寂靜無人的地方,而且總要有些遮掩,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不一樣,江海早就看出他殺人不眨眼,但是沒料到他殺起外國人來也絲毫沒有顧忌。
雖然現在唐振東還沒有殺人,但是江海絲毫不懷疑這年輕人會馬上殺人。江海有些慶幸,幸好自己選擇了合作,但是他隱隱又有些后怕,如果這個年輕人殺了喬先生,那自己兩人會不會被他滅口?
江海這個老江湖,也嚇得手腳發軟,他已經忘了腰后的那支手槍的存在。
“畫是日本黑龍會購買的,你敢拿走嗎?”喬先生目含兇光。
“黑龍會?哼哼。”唐振東一聽喬先生說什么黑龍會,他頓時感覺有些耳熟,隨即他就想起自己在哪里聽過黑龍會了,自己殺了黑龍會的東九郎,然后黑龍會又找機會報復了自己,自己正想殺向黑龍會的大本營,去斷了他們的風水,沒想到竟然在這里又遇到了黑龍會余孽。
江海對于黑龍會這個超級大黑幫是有所耳聞的,自己雖然也號稱黑幫,但是跟黑龍會比起來,就像螞蟻和大象的區別。
江海的確是沒想到自己手底下的鑒定師竟然會跟黑龍會有勾結,他不禁有些恨恨的看了王運來一眼。
“畫呢?”唐振東見這個喬先生還妄圖用黑龍會來嚇唬自己,他一怒,手握住刀柄,把已經釘住喬先生手掌的刀,在手中一旋轉,連著下面的實木茶幾,還有喬先生的手掌,被唐振東這一轉,疼的呲牙咧嘴,冷汗直冒。
“在保險柜里。”喬先生不敢大聲呼痛,只能說出了畫的所在。
“去取。”
唐振東抓著喬先生一起來到別墅二樓的保險柜處,喬先生用被唐振東掰回原位的手掌,顫抖的打開保險柜的柜門。
柜里面有被捆成一捆的字畫,還有一摞摞的人民幣,除此之外,沒有什么別的古董。
唐振東沒管那些人民幣,只把畫取了出來,掉頭就走,“我的東西拿走了,這個日本人,你們隨便處置吧。”
唐振東說走就走,沒有任何的猶豫。
唐振東走后,江海和王運來都眼饞的看了眼喬先生柜子里的那些人民幣,喬先生用剛剛復位的手,顫抖著關了保險柜門,“王經理,這就是你要跟我做的買賣?哼,你們等著跟我的總部解釋去吧。”
江海一聽這個日本人的話,知道自己的麻煩恐怕馬上就會來到。剛剛那年輕人瀟灑的走掉,他還有些不解,那年輕人聽到喬先生說自己是黑龍會的時候,他明顯看到那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絲的狠意,分明是想把這個日本人滅口,那時候江海也有些害怕,不過最后那年輕人就這么走了,他還有些不解,現在他聽這個日本人的話,他突然有些明白了那年輕人的想法,他想讓自己和這日本人自相殘殺,把殺人的罪名推給自己。
眼前這么多錢,的確值得自己動下手,不過江海不是個笨人,值得動手,不代表真的可以動手。他知道像這樣的高檔小區,到處都是監控,自己進入這個小區,早就落在了監控的監視中,自己殺了人后,的確可以拿到錢,但是如何面對黑龍會的報復?
難道那年輕人不是想讓自己干掉這喬先生?哎,糾結,或許他也知道這里到處都是監控吧,不愿意在這監控下光天化日的殺人。
販賣古董,這不是小罪,但是比起殺人,尤其是對于殺了一個日本人來說,買賣古董的確算是小罪。
自己是販賣古董的,自己的確不適合報警,因為自己手底下不干凈。這個日本人喬先生,買賣國寶級文物,顯然不是通過什么正規的途徑,顯然也是想偷運回國,他肯定也不想把自己暴露在陽光下。
一群見不得光的人,即使那年輕人把喬先生傷的再慘,他也不敢報警,同樣自己也不會去報警。
江海瞥了一眼喬先生裝了半柜錢的保險柜,他收回目光的同時,接過喬先生先前跟王鑒定師交易的錢,遞給喬先生,“喬先生,對不起,我們的交易取消了,這是你的錢,我還給你,關于剛才那人,我也不認識,我這是從黑市上收回來的東西,這人是物主,后來又不打算賣了,這才來你這里把東西搶走,對于這次交易我很抱歉。”
江海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不過面對那冷血的年輕人,還有這黑社會的巨無霸黑龍會,哪個他都不愿意招惹,他不能遂了那年輕人的意,讓自己和黑龍會廝殺,自己有那么傻嗎?
賠了這五千塊錢,是小意思,不過丟了命卻是什么都沒了。
江海把錢丟下,也懶得跟這個日本人喬先生寒暄,就直接告辭出了門,只留下王運來鑒定師,讓他跟這個日本鬼子交涉去。
唐振東出了那個日本鬼子的門后,在路邊等了好長時間的車,好不容易才打到一輛車,直奔賓館,他懷中捧著那四幅畫還有九萬多塊錢,現在都七點多了,原本他跟于清影計劃的就是七點從賓館出發,然后八點前到于家。
一晚上沒睡,唐振東雖然精力足夠,但是這一晚上進行了兩次命理推演,極其耗費精神,他有些難掩的倦意。
剛剛他一聽到那日本人是黑龍會成員的時候,唐振東腦中瞬間閃過一個想法,就是做了他,不過這小區的監控如實的紀錄了他進入這個小區的經過,而且當時還有江海等人在場,唐振東如果要做掉姓喬的,那就需要把江海還有他的那個鑒定師一起干掉,那樣,事情就鬧大了,雖然自己即將成為市委書記的女婿,但是這種犯罪,估計誰也護不了他。
唐振東要殺人,有一百種辦法,在大庭廣眾之下,用武力殺人,這是最最愚蠢的辦法。剛剛自己過多的訴至于武力,險些忘了自己的術法才是自己最賴以成名的憑借。
另外,唐振東剛剛沒有動手,他還有一層考慮,自己不日就將遠赴日本,挑了黑龍會的老巢,現在自己自然不能節外生枝,吸引對方過多注意。
唐振東一路上讓出租車快點,快點,再快點,不過七點多正好是上班的點,車輛超多,還有兩站路就能到賓館,這地方被堵的死死的,唐振東索性跳下了車,跑向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