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把母親拉出電梯,唐振東正色道,“紫菱姑娘,不知道您的母親怎么稱呼,”
“哦,我媽媽姓李,”紫菱很奇怪唐振東問自己母親姓名干什么,
“哦,姓李,”唐振東又仔細的看了看紫菱母親的相貌,發現正好跟王義能吻合上,兩人都是久別逢親人的面相,
唐振東把紫菱和她母親拉回到自己房間,坐下后,問道,“伯母,不知道你家鄉在什么地方,”
“我家是江西的,”紫菱母親的臉上露出詢問的目光,不明白唐振東問這話的意思,
“呵呵,不知伯母的父母是否還健在,”
“哦,我的父母其實是我的養父養母,他們早就去世了,”
“哦,不知道伯母的親生父母呢,”
紫菱母親看著唐振東認真的模樣,不像是跟自己開玩笑的隨意聊聊,“我父親當過兵,母親去找他了,兩人就一直杳無音訊,”
唐振東哦了一聲,“伯母的父親就在這個賓館里,”
紫菱母親沒聽清唐振東的話,“你說什么,”
“伯母,我說你失散多年的父親就在這個賓館里,他這一個月來翻天覆地的找你,就快把這中山路翻了個底朝天了,甚至不光是這里,整個廣川市都在找你,”
紫菱母親一驚,“什么,你說的是真的,”
“伯母,你在這里等我一會,”
唐振東剛準備去找王義,就看到王義吃飯回來,警衛員把王義的房間門打開,這幾天王義的病體初愈,又加上唐振東說的三天時間,自己女兒就會找上門來,所以,王義也就沒去派出所坐鎮,
“老爺子,等會,”唐振東跟閃身進了王義的房間,
“小唐,有事嗎,今天可是第三天了,”
“呵呵,是啊,第三天了,你的女兒也應該來了,”
王義呵呵一笑,“是應該,不過沒事,我六十年都等了,也不差這幾天,再多等幾天也無妨,”
“老爺子,我跟你說個事,你可千萬別激動,”
王義揚眉一看唐振東,他的目光中精芒閃爍,絲毫不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怎么,我這一生都跟女兒無緣嗎,”
“呵呵,老爺子你誤會了,”唐振東抱拳對王義說道,“老爺子,恭喜,雙喜臨門啊,”
“哦,喜從何來,”
“老爺子不光要跟女兒重逢,而且還多出一個外孫女來,”
“外孫女,小唐,你說真的,老頭子我年歲大了,可開不起這樣的玩笑了,”
“我當然不會跟老爺子開玩笑,我先過來就是讓你平復下心情,我馬上帶你女兒和外孫女過來,”
唐振東說完就轉身出去,留下王義自己坐在屋里愣神,
唐振東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齊嬌,“對了,我正找你,你去找王老爺子的醫生過來,時刻注意著老爺子的身體健康,”
齊嬌還沒來得及問,唐振東已經回了房間,
“唐振東,你剛剛說找我的姥爺了,我沒聽錯吧,”紫菱在唐振東出去了好半天,才回味過唐振東的話,急問母親,原來自己母親的親生父親并沒有在戰爭中死去,紫菱母親把她的身世跟紫菱簡略的講了一遍,還沒講完,唐振東就回來了,
“是啊,”
“可是我母親剛剛說,她只是聽說過她的身世,并不記得了,你怎么就這么確定呢,”
“呵呵,你別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自然有確定的方法,走吧,我帶你們去,”
唐振東敲開王義的房門,王義還是呆呆的在想唐振東的話,自己的女兒真找到了,直到唐振東領著紫菱母女到了王義房間的時候,王義仍舊沒回過來神,
“老爺子,我把你女兒和外孫女都帶來了,”
唐振東的一聲說話把王義給驚醒,他一眼就看到了唐振東身后的紫菱母女,
都說有血緣的親人之間有心靈感應,確實,王義一看到紫菱母女就知道自己的女兒找到了,
王義跟紫菱母親抱頭痛哭,述說著往事,
唐振東見這種情況,自己留在這里不大合適,他就掩上門退了出去,
唐振東剛掩上門,齊嬌就帶著王義的專職醫生張大夫過來了,“張大夫,老爺子剛剛找到他失散多年的女兒,我恐怕老爺子情緒太過激動,所以,張大夫最好還是等在這里為好,”
“行,這是我的職責,”
張大夫守在一邊,齊嬌拉過唐振東到了一旁,“你不會告訴我說,剛剛那個紫菱就是王伯伯的親生女兒吧,”
剛剛紫菱母女來的時候,正好被齊嬌看到,所以齊嬌才有此一問,
唐振東差點被齊嬌的話噎的背過氣去,“我說你有沒有點常識,你王伯伯今年都八十多了,紫菱姑娘才二十多歲,這有可能嗎,”
齊嬌點點頭,“哦”不過齊嬌點過頭后,過了一會突然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剛剛那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是王伯伯的女兒,那她怎么三十多歲才生的紫菱,那時候不是都早婚早育嗎,”
“哎,剛剛紫菱媽媽也說過她命運的多舛,其實紫菱是你王伯伯女兒二婚生的,他的前一任丈夫在文革中去世了,她這門小籠包絕技就是跟她第二任丈夫學的,”
唐振東簡單的把紫菱母親的身世跟齊嬌說了,齊嬌嘆了口氣,“哎,紫菱母親的身世真可憐,”
“是啊,俗語說的好:苦盡甘來,紫菱母親終于找到了她失散多年的父親,這也是一件喜事,”
“對了,那紫菱豈不成了王伯伯的外孫女,”齊嬌突然想到一件事,
武長風因為侄子武都的死大為光火,他大發雷霆的同時,還暗中請了公安廳的破案高手負責偵緝侄子武都之死一案,
武長風可不相信什么鬼呀,怪呀的,在武長風心中,只有絕對的武力才是最穩妥的東西,沒有武力的保障,一切都是空的,武長風也不是個沒經歷戰陣的將軍,他率領他的四十一軍在對越自衛反擊中,用猛烈的炮火開道,一口氣推進了二百多公里,直接打到了越南首府河內,幾近兵臨河內城下,
武長風的四十一軍殺的人,都是以萬為單位,說他是天降魔神比較恰當,
這樣的人,當然不會相信世間有鬼,武長風相信就算有鬼,鬼見了他,也得給他讓路,
雖然武都死的蹊蹺,但是武長風卻堅信,這一定是,所以武長風才托了公安廳里關系詳查此案,
武都的社會關系雖然復雜,但是既然是人命案,而且又是武將軍親侄子的人命案,可不是小事,
武都去年在飛機上打人,而后又被人捅出二十多套房產的事,也都出現在警察視線內,
所有跟武都有大矛盾的人,警察列了一個表,足足的十幾人,而唐振東也在這十幾人當中,
而在這十幾人中,又有那么三四個被列為重點懷疑對象,唐振東也包括其中,唐振東被重點懷疑并不是因為他有作案動機或者作案時間,而是因為太多的巧合,唐振東剛好和武都住在一起,而武都死的時候,唐振東就距離武都不遠,兩人之間就隔了一個桌,
不過警察把唐振東列為重點懷疑對象的時候,卻沒有經過王義這一關,當警察要調查唐振東的時候,遭到了王義的強烈反對,
這時候,唐振東剛剛幫王義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和外孫女,唐振東被王義認為是找到女兒的首席功臣,王義當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唐振東被帶走協助調查,這幾乎是裸的打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王義的軍委委員的身份是廣東公安廳都無能為力的需要仰望的身份,而武長風雖然是廣川軍區王牌軍軍長,但是比起王義這個退休司令來說,級別上差了不少,王義現在的身份仍舊是上將,而武長風則是少將,雖然武長風年歲不大,上升空間巨大,但是就現在來說,王義是壓著武長風一頭的,
武長風見王義護著唐振東,他也沒辦法,只好讓警察繼續追查其余嫌疑人,但是這些人的跟唐振東一樣,都被一一排除,不過唐振東還有個風水相師的身份,唐振東雖然不用這個身份行走江湖,但是他為海城的很多人看過風水,擺過風水陣法卻是隱瞞不了,
凡事就怕認真,它不認真的時候,天大的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它一旦認真起來,芝麻大點的小事都可以被無限放大,
不過武長風既然因為有王義護著,不能明著動唐振東,但是他卻可以來暗的,你不是會風水陣法嗎,我也請人,
武長風早年打過越南,他在湄公河遇到一個當地的降頭師,就因為這個降頭師的身份,武長風沒有把降頭師的那個小村莊趕盡殺絕,也贏得了降頭師的一個承諾,
這個越南降頭師承諾武長風,一旦遇到以常規力量難以解決的事,可以來找他,他會幫他一次,
這個越南人叫阮維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