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靈脈被扭轉過來,本來一片死寂的南斗城逐漸地恢復了生機,院子的低洼處、石縫間、枯樹下不約而同地冒出了青草兒嫩芽,幾只蟋蟀躲在角落唧唧唧地呼朋引伴。屋子里忽然響起一陣消魂之極的呻吟聲,還伴隨著低聲的呢喃和喘息聲,聲音跌蕩起伏,挑動著原始的。于是乎,雄蟋蟀們叫得更起勁了,從黑暗的角落里蹦出來,拼命地振動著雙翅發出洪亮的唧唧聲,仿佛在喊:“本猛男在此,各路姑娘們速來蹂躪,求野戰,求群交!”
房間內,羅帳低垂,兩具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翻云覆雨,女人嬌喘聲越來越急,男人的喘氣越發粗重,最后昂著頭挺著腰,用力進入最深處,暢快淋漓地將最后的快感毫無保留地噴射出去……
一聲高亢消魂的呻吟,兩人從云端墜落,沉浸在無比愉悅的余韻之下相擁而眠。
此刻,桃妃飛艷如桃花的絕美俏臉更是粉紅緋緋,櫻桃小口微張著細細喘息,汗津津的雪白嬌軀蒙上了一層紅霞,雙手無力地搭在床沿。
楚峻愛不惜手地把玩著兩團柔軟的嬌挺,桃妃飛剛飽受撻伐的身體十分之敏感,哪經得如此挑逗,撥開某人的怪手輕嗔道:“別弄,人家都被要你弄壞了,壞蛋,一點也不疼惜人家!”
楚峻低笑一聲:“女將軍剛才橫刀策馬不是挺有能耐的么?”
桃妃飛羞惱地咬了楚峻肩頭一下,接著自己吃吃地笑起來,想起剛才兩人的瘋狂纏綿更是心酥體軟。
兩人相擁無語,默默地享受著對方溫柔的擁抱。
“壞蛋,你打算親自去見沈小寶?”桃妃飛伸出青蔥玉指在楚峻健碩的胸口畫著圓圈,一邊溫柔地問道。
楚峻點頭,反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說?”
桃妃飛猶豫了一下才道:“我三次派人去跟星藍軍接觸,沈小寶都避而不見,所以我覺得他不太可能投靠!”
楚峻笑道:“這個我明白的,要沈小寶率星藍軍投降可不容易!”
桃妃飛不解地問:“沈小寶跟峻哥不是同門師兄弟么?難道他是因為……寧蘊姑娘不肯投誠?”
楚峻的心不禁微沉,輕道:“為了男人的面子吧!”
桃妃飛若有思地點了點頭,有點擔憂地道:“如果他不行投降怎么辦?”
楚峻目光一凝,淡道:“該怎么就怎么辦!”
桃妃飛頓時心中一松,她就怕楚峻礙于面子和情誼不打算對星藍軍出手,不過自己顯然白擔心了,自己的男人在大事上還是不會感情用事的。
“星藍軍這次乘機占領了天均城、天算城和天煞城,其中天均城和天算城的鬼族是主動撤走的,被星藍軍撿了便宜,荊守仁等本來提議順勢將星藍軍占領的四城都拔了,以免養虎為患,不過你說暫時不要惹星藍陣,所以我沒有同意!”桃妃飛輕道:“天算城與我們御東旗占領的搖光城相鄰,雙方人馬偶有摩擦,我命令下面的人盡量克制不去挑釁,不過時間一長難免會有意外!”
楚峻劍眉稍蹙起,搖頭道:“不必束縛下邊的人,只要不主動挑釁就行了,如果對方挑釁上門還忍讓,不僅會助長對方的氣焰,還會挫傷已方的積極性和信心。須知實力才是硬道,什么禮儀之邦大國風范都是狗屁,利益必須擺在首位,咱們的謙讓反而會被人家認為是軟弱和退讓,絕對強勢才是硬道理!”
桃妃飛美眸嗔了楚峻一眼,微撅嘴道:“知道了,哼,就知道訓人家!”
楚峻嘿嘿一笑,翻身壓上動人的道:“那再疼疼你!”
桃妃飛嚇得花容失色:“人家不要……哦噢!”還沒說完便美眸一睜,小嘴大張,繃直腰身,原來那壞壞的小和尚已經闖了進來。
天算城和天搖光城相距只有千里,星藍軍和楚軍御東旗均以中間五百里為默認的邊界,雙方派出斥侯和巡邏小組監視對方的一舉一動。
距離中間線數十里,一處隱秘的山谷中搭著十幾頂營帳,這是御東旗斥侯和巡羅小隊的一座營地,平時不輪值的士兵便在這里休息。
此時,十幾名御東旗的斥侯正在帳前的空地上切磋交流,說是切磋交流,實際上就是相互吹噓打屁。只見一名十歲的少年老神在在地翹起二郎腿側躺在草地上,口水花四濺地講述著自己一次執行任務的事。
“嘿嘿,老子執行完任務正準備回去,忽然聽到樹叢后面傳來女子的呼救聲,于是乎就靜悄悄地潛了過去,你們知道我看到什么了?”這少年表情生動地瞪大眼睛。
各位聽眾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沒辦法,這女人的叫聲總能讓男人感興趣,不管是呼救聲還是聲。
“小雞,你丫的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一名血氣方剛的青年催促道。
旁邊一名斥侯敲了青年一記爆栗,一本正經地罵道:“忒的不懂事,小雞是你叫的么,叫雞哥!”
那青年也極是配合地連連點頭:“雞哥!”
眾斥侯很無良地哄笑起來。
少年笑罵道:“滾你的王八蛋,誰他媽的再提個雞字,老子割了他褲襠的雞,全部叫云隼哥!”
這少年正是綽號小雞的云隼,由于為人機靈,斥侯做得非常出色,所以小小年紀已經被任命為御東旗斥侯五營的營首。
“云隼哥,您老人家趕緊繼續說,誰他媽的再敢搗亂屬下幫你切了他的老二!”先前說話那名青年斥侯大聲道。
云隼指著這貨笑道:“看到了沒,陵越這小子就是喜歡聽這口,聽到人家姑娘被剝光那個……這小子就兩眼冒青光兼流口水!”
眾人哈哈大笑,那叫陵越的小伙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分辨道:“放屁,老子是俠義心腸,見到這等事自己義憤填膺,兩眼冒火地拔劍相助咯,哪有你說的猥瑣齷齪,雞哥,你可別污滅我!”
“哈哈……陵越敢叫雞哥,大家切了他褲襠里的玩意,讓他做個純潔大俠!”
眾人正鬧哄哄地架起陵越準備“鋸大樹”,一名斥侯從谷外飛奔進來,氣急敗壞地大聲道:“營首,不好了,麻哥跟那邊的人干架了,咱們人少吃虧,有兩名兄弟受了傷!”
眾人一聽頓時將陵越放下,個個面露怒色,云隼也怒了,大喝道:“抄家伙,媽的,這群王八蛋越來越放肆了,cāo翻他們!”
一干人殺氣騰騰地向著谷外飛奔而去,陵越一邊提褲子一邊大叫:“等等我啊,cāo!”
追出谷口,云隼等人已經飛出很遠了,陵越正準備追上去,忽然心中一動:“弟兄們都分散出去巡邏了,營首帶著十幾名弟兄去跟星藍軍干架恐怕會吃虧,我得去搬些幫手來。”
于是乎,陵越放出飛行座騎便向著附近另外一個巡邏營地奔去。
距離這里最近的巡羅隊營地有三十里遠,陵越一奔進營地就大叫:“三營的弟兄,我們五營跟星藍軍那群王八蛋干架了,趕緊去幫忙!”
第三斥侯巡邏營的營首正是常孰,當年跟著楚峻一起從古原大陸出來的老人了,一直就是干斥侯這一行。
這段rì子,三營的斥侯們都跟星藍軍產生過不少次摩擦,但由于旗主下令要忍讓,所以最后都得退讓,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一聽五營的弟兄跟星藍軍干架,立即便像打了雞血一樣跟著陵越沖出營地,常孰拉也拉不住,而且也有點不想拉。
常孰終究是老成持重一點,沒有云隼那般沖動,見到勸不眾弟兄,只得轉身向搖光城飛報守將周海濤。
再說云隼帶著眾弟兄來到沖突地點,發現雙方正劍拔弩張地對峙著,星藍軍那邊有近三十人,自己有方只有八人,有兩名弟兄已經受傷倒地,不過自己一方卻扣押住了對方一人。
“云營首來了!”御東旗八人見到自己一方增援來了,頓時勇氣大增。
云隼帶著十幾人殺氣騰騰地奔到近前,厲聲喝道:“怎么回事,你們想干什么?這里是我們楚軍的地盤,馬上滾出去!”
對方為首的是一名高大的壯漢,眼大如銅鈴,滿臉橫肉,一看就知不是善茬!
“喲,這不是云小雞么?好大的威風啊!”這壯漢不屑地冷笑道。
云隼一見此人不禁勃然大怒,他認識這貨,因為上次雙方就發生過沖突,差點就干了一架,最后還是顧忌旗主的命令,御東旗一方退讓了才息事,這次對方竟然蹬鼻子上臉,打傷自己兩名弟兄,士可忍孰不可忍!
云隼錚的祭出長劍,像擇人而噬的猛獸一樣吼道:“牛屎,你他媽的就是找屎,敢惹老子頭上,活得不膩煩了!”
云隼后面的弟子二話也不說就跟著祭出法寶!
那叫牛屎的壯漢其實名叫牛史,也是個脾氣暴躁的主兒,同樣的祭出了法寶冷笑道:“cāo你姥姥的,老子今天給你小子放點血!”
雙方積怨爆發了,也懶得問什么原因,先干一架再說,誰的拳頭大誰就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