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那只本來瑩白的玉手突然變得烏黑,而且還迅速地向上蔓延,可見聞月滄海在坎龍鼎徽上涂的劇毒到底有多可怕。<
胡蝶試著用靈力將毒素從手指逼出來,卻發覺根本無濟于事,不禁面色慘白地看著聞月滄海乞求道:“滄海,我雖然不愛你,但斌兒絕對是我們的兒子,我絕對不騙你,看在斌兒的份上,你饒我一次吧!”
聞月滄海頹然地看著胡蝶,嘆了口氣道:“胡蝶,我給了你很多次機會,你卻一次次地騙我,還真當我老糊涂了!”
胡蝶顫聲道:“你……你早就看出來了?”
“我只是有所懷疑,不過卻不愿相信,就在我將抹了毒的坎龍鼎徽交到你手上之前,我還不愿意相信,本還只是打算利用你的手來麻痹暴烈,等毒倒暴烈后再給解藥你解毒,可是你讓我失望了,接著你又殺了暴烈,老夫倒是升起了一絲希望,不過我在你眼神中看不到半點溫暖,你是打算連我也一起殺了,對不對?”
“不是這樣,滄海,我絕對沒有殺你的意思,斌兒是我們的兒子!”胡蝶眼淚汪汪地道。
聞月滄海慘然一笑,彎腰將地上那玉瓶撿了起來,淡道:“胡蝶,其實這瓶確實是解藥,假如剛才你毫不猶豫地吃了便會沒事,可惜你并不信任我,一個你都不信任的丈夫,你難道還敢說愛他么?”
胡蝶頓時面如死灰,眼中閃過一絲懊悔!
“看在多年夫妻的分上,老夫不殺你!”聞月滄海撿起坎龍鼎徽淡道:“不管斌兒是不是我的兒子,老夫都會繼續幫他報仇!”說完便向桃妃飛走去。
“滄海,你就饒我一次吧,以后我一定全心全意地愛你,我們一起找楚峻報仇!”胡蝶悲叫著站起來,她的半截手臂都變成了烏黑。
聞月滄海停下了腳步,胡蝶還以為自己的哀求起了作用,不過當她看到從夜色之中緩緩走了出來的青衫男子時不禁面色慘變。
“還真是精彩,你們兩夫妻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奇葩!”楚峻平靜地走了過來。
桃妃飛本來已經絕望了,一眼見到楚峻挺拔的身形不禁喜極而泣,激動地叫了一聲便奔了過去,撲入楚峻的懷中。
楚峻輕摟著桃妃飛柔軟的腰肢,柔聲安慰道:“沒事了,別怕,有我在呢!”
桃妃飛幸福地依偎在楚峻的懷中,有種劫后余生的喜悅!
聞月滄海面色變得極為難看,知道自己今晚必死無疑了,恨聲怒叫:“楚峻!”
“聞月老頭,你不是要給你那個不知是不是兒子的兒子報仇了,現在我就在你面前了!”楚峻淡淡地道,剛說完便拍出一股靈力,將企圖逃跑的胡蝶給束縛住,這個女人能借助花草逃遁,而且詭計多端,所以不得不多長個心眼。
聞月滄海仇恨地看著楚峻,抬手將坎龍鼎徽扔向楚峻,冷道:“給你!”
楚峻伸手接住鼎徽,凜月神力一掃而過,很快便將鼎徽上的毒素給清除掉。聞月滄海見到楚峻用手接住坎龍鼎徽,心中不禁一喜,他對自己的毒十分有信心,不過他很快就失望了,因為楚峻接住鼎徽后淡定地收進了儲物戒指中,根本沒有半分中毒的跡象。
“聞月滄海,不用白費心機,你那毒物對我毫無作用!”楚峻淡淡地道:“把蝕脈金毒的解藥拿出來吧!”
這種蝕脈金毒很厲害,連自己的凜月神力也壓制不住,楚峻覺得有必要備一些解藥,免得日后再碰上就麻煩了。
聞月滄海皺眉道:“你的蝕脈金毒不是解了么?還要解藥干什么?”
“少廢話,讓你拿出來便拿出來!”
聞月滄海冷笑道:“姓楚的,別以為可以對老夫頤指氣使,你沒這資格!”
“楚宗主,蝕脈金毒是我的,解藥我才有,只要你饒我一命,我便將蝕脈金毒的解藥給你!”胡蝶大聲道。
楚峻淡淡地掃了聞月滄海一眼,冷道:“那你沒有必要再活著了!”
“別殺我,老夫知道一個秘密,丁……”
只見寒光一閃,聞月滄海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劈成兩段,連同元嬰也被斬殺了,對于這種危險人物,多留片刻在世上也讓人感到不安,所以果斷便殺了。
楚峻走到胡蝶旁邊,淡道:“把蝕脈金毒的解藥交出來!”
“我中了聞月滄海的化尸之毒,你先從他身上把解藥取給我,我再將蝕脈金毒的解藥給你!”
楚峻臉上一寒,冷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蝕脈金毒的解藥對我來說可有可無,我現在就可以一劍殺了你!”
胡蝶嬌軀一震,怯生生地把一瓶蝕脈金毒的解藥交了出來,害怕地道:“楚宗主,只要你不殺我,我愿意服侍你,做你的女奴!”
桃妃飛不禁呸了一聲罵道:“不要臉,想你都別想!”
楚峻厭惡地看了胡蝶一眼,毫無疑問,這胡蝶的姿色絕對不下于丁晴,不過這樣不知廉恥,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倒貼自己也不要,而且自己身邊哪個女人不比她漂亮。
楚峻打開那瓶解藥聞了聞,估計應該不會有錯,便將解藥收了起來!
胡蝶見到楚峻的神情便知道兇多吉少了,連忙道:“楚宗主,這種蝕脈金毒是我派一位老前輩發明的!”
胡蝶見楚峻索要蝕脈金毒的解藥,料想他對蝕脈金毒有興趣,為了保命便病急亂投醫了。
楚峻心中一動,這種蝕脈金毒連自己的凜月神力也克制不了,那制出這種毒的家伙確實了得,自己曾經答應過幫凜月衣取得馭獸門的永生塔,以后鐵定會與馭獸門為敵,到時遇到那家伙還真得小心些,要是他再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毒也好有心理準備,于是不動聲色地問:“馭獸門這位老前輩是誰?”
胡蝶見楚峻感興趣,連忙道:“聽說是我們馭獸門的一位老祖,除了本派的高層沒人見過!”
楚峻目光一寒,冷道:“你沒見過,那蝕脈金毒從哪里來的?”
胡蝶連忙道:“我是花宗的弟子,這蝕脈金毒是從長宗那里要來的,聽說這種蝕脈金毒是長宗到永生塔中修煉時取出來的,想必那位老祖就在永生塔里!”
楚峻的心噗通的跳了一下,急忙問:“你們馭獸門的永生塔不是只有門下弟子死亡后,靈魂狀態才能進入去修煉重塑肉身么?你們花宗的長宗為什么可以進入塔中修煉!”
胡蝶驚訝地看著楚峻,脫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的,這是本宗的最高機密!”
楚峻心中一喜,看來傳言果然沒錯,那有了永生塔后,凜月衣豈不是可重塑肉身,再也不用霸占自己的神海了。
“你別管我在哪里知道,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
胡蝶眼珠一轉,連忙道:“楚宗主,你確實說得不錯,本派的弟子死亡后,他的本命神魂回到永生塔便可以通過修煉重塑肉身,長宗之所能進入永生塔修煉,那是因為他是元神離體進入永生塔中,修煉完后便重新回到肉身上!”
“原來如此!”楚峻不禁恍然,又問道:“人們的弟子都可以進入永生塔中修煉?”
“只有長宗以上才有資格進入永生塔中修煉,普通弟子也沒有元神出竅的本事!”胡蝶如實地答道,此時那毒素已經蔓延到了她的脖子,脖子下大片肌膚都變成了黑色。
楚峻伸手按在胡蝶之間的位置,后者愕了一下,不明白楚峻怎么突然這么色,不過她馬上便明白過來,因為楚峻的手心忽然傳來一股冰涼的靈力,那些毒素一遇到那靈力便像冰雪銷融般節節后退。
胡蝶心叫不禁翻起驚濤駭浪,原來楚峻的靈力竟然不怕劇毒,難怪蝕脈金毒奈何不了他,天啊,他到底修煉了什么功法,竟然這么逆天!
很快,胡蝶身上的劇毒便完全化去了,楚峻收回靈力,淡道:“你知道永生塔放在馭獸門的什么地方?”
胡蝶看了看自己已經變回天然膚色的手,收起震驚地目光,搖頭道:“永生塔放在哪里,小女子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回去幫楚宗主打聽!”說完在忐忑地看著楚峻。
桃妃飛不禁皺起了柳眉,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厭惡,這不要臉的剛才還口口聲聲自稱老娘,現在又裝嫩自稱小女子,真不要臉!
楚峻臉上看不出喜怒,不置可否地問道:“那天在山谷中的黑衣女子就是你吧,你是怎么逃遁的?”
胡蝶聽楚峻的語氣似乎有放過自己的意思,不禁暗喜,連忙道:“這是我花宗弟子的一種能力,能借助本命種子躲起來,再利用四周野花的根系逃跑!”
楚峻點了點頭道:“這本事確實厲害!”
“這其實也沒什么,楚宗主要是想學,我身上有花宗的功法,馬上可以獻給宗主!”胡蝶討好地道。
楚峻點了點頭道:“不錯!”說完便一劍將胡蝶給斬殺了,對于這種惡毒陰險的女人,楚峻又怎么會放過她,至于永生塔,楚峻寧愿自己再多花點功夫去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