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林間鳥語花香。楚峻睜開眼睛便看到地躺在懷中的寧蘊,由少女成了女人的寧大千金此刻仿如經雨的海棠,紅艷艷的俏臉說不出的嬌美動人。楚峻忍不住偷香了個嘴兒,寧蘊稍稍抬了抬眼皮,撅起嘴夢囈般道:“討厭,人家好困,別鬧!”然后小貓咪般往楚峻懷中擠了擠。
楚峻知道昨晚把這妮子給折騰壞了,也不再打擾她,輕手輕腳地爬起來穿好衣服鉆出帳篷。楚峻剛鉆出來,十幾對目光便齊刷刷地望來,其中包括巫延壽。雖然昨晚開啟了隔音法陣,不過面對十幾雙審視的目光,楚峻還是臉紅了一把,道貌岸然地道:“大家早!”
巫延壽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正在釋放著秋老虎余威的烈日,干咳道:“楚爺,是不是應該趕路了?”
“不急不急,這里環境不錯,大家休息一會,中午再出發也不遲!”楚峻面不改色地道:“我先去洗個臉!”說完身影一閃便離開了營地。
玉珈等人不禁面面相覷,巫延壽若有深意地瞟了一眼楚峻的帳篷,走到一旁的山石上坐下默默地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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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峻在清涼的山溪中洗了個澡,這才神清氣爽地回到營地,打開帳篷輕手輕腳地鉆了進去,正見到已經穿上了褻衣褲的寧蘊慌里慌張地把一樣東西往身后藏去,不禁大為好奇,問道:“蘊兒,你把什么東西收起來了?”
寧蘊俏臉脹得如紅布一樣,吃吃地道:“沒……沒什么!”
楚峻見狀好奇心大盛,一個餓虎撲食,寧蘊驚呼一聲,頓時被撲倒在地。楚峻在寧蘊紅撲撲的臉蛋上香了一口,威脅道:“快拿出來!”
“不!”寧蘊撅起嘴兒猛搖頭。楚峻低頭吻住寧蘊撅起了嘴兒,這妮子食髓知味,不一會便被吻得暈乎乎的,楚峻乘機雙手一用力便把她嬌小的身子翻轉,順手把她藏在身后的東西奪了過來。
“呀!臭家伙,你無賴!”寧蘊又羞又氣,像著鴕鳥一樣把俏臉埋在枕頭下。
楚峻手里拿著一塊白色手帕,上面一朵殷紅的梅花分外的奪目,訕訕地道:“原來……原來是這個,干嘛這么神秘!”
寧蘊一把將手帕奪了回去,兩頰如同火燒一樣,大眼睛恨恨地剜了楚峻一眼,連推帶踹地把某人轟出了帳篷。
楚峻尷尬地退了出去,瞬時又迎來十幾雙目光的注目。隔了數盞茶的工夫,寧蘊才羞答答地從帳篷內鉆了出來,心虛地掃了玉珈等人一眼:“我……我去洗個臉!”說完便往營外走去,走路那姿勢淑女了不少,眉心似蹙非蹙,仿似西子捧心。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大姐,昨晚碧玉新破,竟然敢癡纏著楚峻梅開幾度,今天終于嘗到苦頭了。楚峻忙上去扶著她,寧蘊臊得滿臉通紅,不過那里都腫了,每走一步都隱隱作痛,只得任由楚峻扶著出了營地。
“很痛么?”楚峻柔聲問道。
寧蘊兩頰辣的,撅起嘴恨恨地道:“還不怪你,一也不心疼人家,就顧著自己快活,都腫了!”
楚峻差一頭栽倒,嘀咕道:“好像有人比我還快活,要個沒完!”
寧蘊羞惱地在楚峻的腰間掐了一把,刁蠻地道:“就怪你就怪你,大色狼!”
“要不我給你治治!”楚峻無奈地道。
寧蘊咬著下唇白了楚峻一眼,忸怩地嗯了一聲,沒辦法,走路都痛,要是讓玉珈她們瞧出了端倪,那羞都羞死了。
楚峻扶著寧蘊來到一處隱蔽的溪水旁,當兩人再次回到營地時,寧大小姐腳步輕盈,細腰扶風,經過雨露滋潤的俏臉紅潤光澤,平添了幾分嬌美,看得眾人嘖嘖稱奇。
一行人跨上座騎,繼續向東北方向馳去。曉行夜宿,饑餐渴飲,一路無話,飛行了八天時間,楚峻等人終于離開了崇明洲大名府地界,進入了邊陽府的范圍。崇明洲分為六大府,一府之地大概橫縱兩萬里,邊陽府與星辰洲接近,從邊陽府穿過洲界河莽之地就能到達星辰洲了。
這一日,楚峻等把營地安扎在離邊陽府昭日城三千里余里外的山谷中,明天再趕一天便能進入昭日城了。
夕陽西下,余暉染紅了霜林,遠遠望去,兩山之間的包夾處如同一只血盆大口,紅彤彤的夕陽正漸漸地往“口”中沉下去,景象絢麗神異。楚峻坐在山石上,寧蘊慵懶地依偎在他懷中,目光迷離地望著那“怪獸吞丹”的壯麗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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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名辛勤的半靈族美女正在伐木除草搭建營地,巫延壽這大老爺自然不好閑著,幫忙撿拾柴草,搬木移石。
寧蘊打了個呵欠,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接著又躺回楚峻的懷中,取了個舒服的姿勢合上眼睛。楚峻輕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笑道:“小懶豬,都快趕上小小了!”
寧蘊睜開眼白了楚峻一下,嗔道:“還不是你,今天早上臨出發了還要……要使壞,弄得人家駕座騎都沒力氣!”
楚峻心中一蕩,想起早上那場酣暢淋漓的大戰,被折騰得求饒不迭的小妮子最后羞答答地用的嘴兒吹了一曲“玉簫誰家聽落梅”,那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寧蘊見到楚峻盯著自己的嘴,頓時臉頰通紅,恨恨地掐了楚峻的胸口一下,嗔道:“今晚我自己睡,別來煩我!”
當夕陽完全沉下去,營地也蓋好了,寧蘊果真自己睡一個帳篷,楚峻只好悻悻地擲開一個天機閣帳篷鉆了進去。正準備修煉,寧蘊又抱著枕頭摸了進來,楚峻不禁樂了,抱著寧蘊香軟的身子壓了上去,嘿嘿地道:“不是說自己睡么,這么快又想我了?”
寧蘊嬌喘著推開楚峻,撅起嘴道:“沒你在身邊人家睡不著,今晚我在這里睡,不過不許你干壞事!”
楚峻親呢地吻了一下寧蘊的小嘴兒,頭道:“好,乖乖睡覺!”
寧蘊甜甜一笑,喜悅地回吻了一記,這才合上眼睛睡覺,這妮子確實是累了,不一會便熟睡了過去。楚峻靜靜地望著寧蘊熟睡的俏臉,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修煉之人的精力并不是常人可比的,即使是旦旦而伐也不可能累成這樣,寧蘊越來越嗜睡了,這并不是好兆頭。楚峻暗中問過巫延壽,得到的回答是缺了一魄的人精力會越來越差,需要休息更長時間才能補充消耗,而且這種情況會越來越嚴重。
楚峻伸手輕撫著寧蘊的臉頰,想起很快就要失去她,頓時心如刀割,暗道:“難道真的沒救了么?蘊兒今年才十八歲,正是如花絢爛的年紀,人生卻要嘎然而止!”
“不行,我一定得想辦法治好她!”楚峻用力地捏緊了拳頭,盤腿而坐,運起凜月訣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
楚峻來到了識海的神秘山谷之中,來到了凜月衣的面前,鄭重地道:“我要救蘊兒!”
凜月衣被迷蒙的光芒籠罩著,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不過楚峻能感受到她的目光正在審視著自己。
“凜月衣,我知道你大有來頭,你一定有辦法治好蘊兒的是不是?”楚峻有激動地道,眼神中充滿希冀。
凜月衣搖了搖頭道:“假如是以前,我或許能救治她,不過現在我只剩下一具虛無的元神,要不是寄居在你的識海內,早已經消散殆盡了,哪有能力救治她的失魂癥!”
楚峻面露失望之色,不死心道:“我不要你出手,不過你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治好她么?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凜月衣搖頭道:“沒用的,除非你能把消散了的那一魄給她找回來,又或者她自身的神魂強大到能夠自愈修復!”
楚峻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臉如死灰地低下頭,輕道:“真的沒救了!”
“或許……或許還有一種方法!”凜月衣忽然道。
楚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動抬起頭來:“什么方法?”
“找到一種替代她失掉那一魄的東西!”凜月衣聲音變得出奇的柔和,沒有了以前的干冷。
楚峻不禁一愕,不解地道:“什么東西能替代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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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萬物,萬物相異,卻又是殊途同歸,止血草能止血,紅藏花也能止血!”凜月衣輕道。
楚峻腦中靈光一閃,自語道:“沒錯啊,斷了腿可以裝假肢,同樣可以正常走路,沒了一魄能不能也植入假魂?可是什么東西可以用來作假魂?”
凜月衣淡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許你可以問問那個巫延壽!”
“沒錯,讓他好研究一下!”楚峻匆匆返身離開山谷,但凡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凜月衣看著楚峻消失在谷口,暗嘆道:“重塑神魂?現在或許只有那個賤人有這種能力!”
楚峻離開神秘山谷,剛睜開眼睛便見到寧蘊抱著枕頭好奇地望著自己,不禁一驚道:“蘊兒,你怎么醒了?”
“楚峻,你煉的是什么功法啊,渾身光閃閃的,頭頂還吸光!”寧蘊湊上前,像好奇寶寶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