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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四節 祥和的飛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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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澤的妖刀很奇特。()

  刀身狹長,一抹緋紅血色沿著冰冷的刀鋒緩緩流淌,難言的妖異混雜著冰冷,仿佛黑暗中無聲蟄伏的血目殷紅之蛇。

  果然不愧有妖刀之名。

  唐天有些驚訝,這把刀并沒有魂,卻有著類似生靈的氣息。類似的氣息,他只在秘寶上感受到。罪域是沒有生魂的,同樣是寶物,綠首劍就沒有類似的氣息。

  有點意思。

  唐天的興趣大增,他開啟覺醒神裝,仔細地觀察妖刀。

  開啟覺醒神裝,面前的妖刀,就像換了模樣,狹長刀身淡化,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泓妖異的鮮血。不,確切地說,是無數鮮紅色的法則線,它們交錯編織,緩緩流淌蠕動,看上去宛若有生命。

  法則,血之法則。

  這是唐天第一次見到血之法則,他仔細地觀察著這些密密麻麻的法則線。血之法則,是生之法則的一個分支。鮮血存在大量的生命體內,是這些生命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和神奇的作用。

  對血液的認知并不僅僅在罪域,在天路,同樣有許多武技可以激發血液的力量。

  妖刀的血之法則,非常強悍,只要沾染上敵人的一滴鮮血,它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和影響敵人體內的鮮血。這也意味著,只要被它劃破一個口子,你便會失去體內鮮血的控制權。它還能夠吸食敵人的血液,并且把吸食的血液轉化為精純生機,滋養使用者,這同樣是一個實用而令人恐懼的屬性。

  沒有人會愿意面對這樣一件武器。

  妖異的氣息,正是由這些殷紅的法則線蠕動所產生。這是為何?

  唐天有些不明白。綠首劍的法則線是毒,同樣也是生之法則的一個分支,它們像水草一樣擺動,產生毒素,卻沒有產生任何類似魂的氣息。

  覺醒神裝開啟狀態下,他對法則的理解少有晦澀,但是此時他卻難以悟透這其中的玄機。從這一點上看,妖刀的排名比綠首劍高就是有道理的。

  很奇特的現象,唐天沉浸在其中。

  “聽說大人也組建了一支兵團。”許燁笑道,他如今境界突破,整個人的氣勢也變得愈發沉靜,目光深邃:“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阿莫里愣了一下,嘟囔了兩句:“神經唐組建兵團?這家伙肯定又抽風了。”

  其他人有些羨慕,神經唐這三個字可不是隨便人都可以叫的,當年的友情總是難以取代。其他人或許覺得自己對大人更有價值,但卻難得到這樣的親近。

  “他不抽才奇怪。”韓冰凝淡淡道。

  熟知唐天的人,都知道這個家伙的人格情緒是何等的不穩定,各種奇葩、超乎想象的事情,對他而言是家常便飯。

  聶秋笑了笑,沒有作評價。他畢竟是獅子座出身,按照一般評判標準,他可不是什么嫡系。當然,落在其他人眼中可不是這么回事。能夠執掌零部,足以說明大人對其信任程度。

  深知人間冷暖的聶秋,當然明白這份信任的不易和珍貴。士為知己者死,這不是什么為難的事情,早就在心里奉唐天為明主的聶秋,連語言上的壞話也不愿意講。

  至于在心里,對大人組建兵團,他只是一笑而過。

  大人的實力和勇氣,他心中極是敬佩,但武將那是另一個體系,沒有多年的學習和訓練,連門都難以摸到。

  大人想必是一時興起,就像是孩童突然對某件事情感興趣,免不了折騰一下。大人赤子之心,還有幾分天真,一點都不奇怪。

  “肯定是眼紅我們的戰績!”阿莫里得意洋洋,那股子炫耀勁沿著滿臉橫肉溢出來:“神經唐我太了解了!肯定就是這樣!哈哈,這次他要在我們屁股后面吃灰了!”

  越想阿莫里越是興趣,自兩人認識,他就被神經唐壓得死死,一切可以嘲笑神經唐的機會,他都絕對不會放過。

  其他人自然不能像阿莫里那么大大咧咧,對于大人,還是要心懷敬意嘛,但是!

  這頭蠻牛說得一點都沒錯啊!

  零部最近的戰績,確實可以稱得上輝煌。他們所向披靡,倘若說與那些小家族的戰斗還不足以令人信服,那么與四位戰力榜強者之戰,則讓他們轟動罪域。四名戰力榜強者,這樣的戰斗力,放在罪域,足以毀城滅鎮。

  不少人都認為,零部雖然未必能夠抵抗中庭四城,但是中庭四城想要對付他們,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這種觀點如今在罪域相當流行,零部苦囚的行情再度上漲。只不過,這次沒有人敢再把零部苦囚來干苦力。

  雖然絕大多數勢力,都堅信零部不是中庭四城的對手,而選擇按兵不動,作壁上觀。但是也有一些小勢力,把手上的零部苦囚,送到飛馬城。

  很多人都以為零部會趁勝追擊,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飛馬城按兵不動。

  零部內部也有趁勝追擊的聲音,但是被聶秋壓了下來。一方面是沒有收到唐天的命令,另一方面,聶秋并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現在零部的實力,水平拉得很開,最先獲救的隊員,經歷的戰斗最多,實力進步也最快,對戰術的理解也最深刻,但是后來陸續回歸的隊員,卻還需要時間。

  換句話說,現在并非開戰的好時機,他們還需要積蓄力量。

  不過,中庭四城并沒有放棄對付零部。

  杜克并不贊同對付零部,但是同樣也不反對。在中庭內部,對于扼殺零部的呼聲極高,他不打算強壓下來。而且他也對兵團這種戰斗模式也充滿興趣,想看看零部的極限在哪里。

  越多的戰斗,越大的壓力,零部就要被迫拿出更多的真本事,這才是他真正感興趣的地方。

  至于誰輸誰贏,他完全不在意,反正最后都是他贏。

  正在是杜克的默許下,最近飛馬城遭受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各路來的山賊,就像瘋了一般,不斷地進攻飛馬城。但是聶秋統率的零部,很快展現出驚人的實力,他們一次又一次擊敗敵人。

  在別人眼中,危如累卵的零部,聶秋卻甘之如飴。在他看來,這些山賊的攻擊強度,還比不上四位戰力榜強者。

  頻繁、低強度的戰斗,不正是磨煉兵團的最好方式嗎?

  有的時候,他甚至會故意放水,擺出一副精疲力盡、遭受重創的模樣,以免把這些山賊嚇跑。但即便如此,他們最近的戰績之輝煌,委實把許多在暗中窺伺的家伙嚇得半死。

  被零部消滅的,可不是無名之輩,許多兇名赫赫的大股盜匪,全都殞落在飛馬城下。

  飛馬絞肉場,很好地詮釋了大家對這連日來戰斗的感觀。

  人都是逼出來的。

  以前的時候,罪域缺乏前進的動力,因為罪域的結構太穩定,穩定到已經缺乏生機的地步。但是橫空出世的唐天,帶著他的零部,把這座已經開始有些腐朽的大樓,徹底推垮。

  兵團原來如此強大!

  戰斗原來還可以這樣打!

  飛馬絞肉場對整個罪域的影響極其深遠,每一場戰斗,都有無數人在圍觀。幾乎每個勢力,都派出了自己的人前來觀戰。

  “早啊,兄弟這風雨無阻的!”

  “是啊,錯過了就可惜了!”

  “也不知道今天有沒有,哎,這些盜匪也真是的,也不加把勁,對得起起早貪黑的咱們么?”

  “反正都只能等唄,來來來,嘗嘗我帶來的茶,慢慢喝,慢慢等。”

  “還是兄臺準備充分啊……”

  類似的交流,每天都在進行。甚至飛馬城對面的山巔,視野好的位置,都有仆人守著。那些有頭腦的小商小販更是見縫插針,跑到這里賣些吃食,居然生意不錯。

  當然財大氣粗的家族,是直接坐著船,在高空俯瞰全場。

  盜匪之中亦不缺能人,連續目睹同伴慘敗,他們也開始主動地改變。他們開始模仿零部的一些配合戰術、技巧,雖然遠不能和零部比,但是氣象也為之一新。就連對抗零部時的場面,也變得好看不少。

  沒有什么比這更有說服力。

  倘若說,之前還有許多人將信將疑,那么,盜匪的進步,更是讓大伙明白,罪域要進入兵團時代了。

  一些自以為弄明白的家伙,更是興沖沖回去。這段時間,新成立的兵團就像雨后春筍,不斷地冒了出來。哪個勢力不弄出個兵團,出門都不好意思和別人打招呼。

  至于兵團該怎么辦,飛馬城成為唯一取經之地。

  飛馬城周圍竟然愈發熱鬧。

  與圍觀者的激動和零部的有條不紊比起來,從四處匯集而來的盜匪,氣氛就要糟糕得多。

  連續的戰敗,飛馬城就像一個無底洞般,不知道填了多少性命,依然給人見不到頭的地步。雖然大伙模仿零部,戰斗力有所提升,但是依然無法擊敗零部。更要命的是,他們根本無法撤退。他們是中庭四城花大價錢招來,如果這么撤退,那就把中庭四城徹底得罪死了。

  而打了這么多天,和零部的仇恨也化解不了。

  這么一撤,就等于把罪域最大的兩個勢力都得罪了,那以后別想有活路。大伙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只有硬著頭皮上。

  不過這些刀頭舔血的家伙,個個奸猾似鬼。

  打不過,逃不了,那就拖!

  每天派一小隊,假模假樣打一場,一看苗頭不對,撒腿就跑。過一會,再換一伙人如法炮制。

  如此一來,局勢倒是穩住,大伙心中大定。

  飛馬城竟然呈現出罕見的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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