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在路上,一直在嘗試著努力和小二溝通,魂域他太眼饞了。擁有魂域就意味著更進一步的可能,除此之外,唐天也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
他的零能量體已經無法再進步,武魂也精純成小二了,接下來該如何修煉,他也沒有什么頭緒。對于唐天的煩惱,兵很不負責地說什么順其自然。
小二這些天就成了唐天的新玩具。
好在小二比較呆,任憑唐天如何折騰,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可惜進展不大,倒是一些小手段琢磨了不少。
小二擅長控制能量,它天生就能夠吸引和匯集能量。比如唐天捏破一顆星辰石,飄逸出來的能量,小二就能夠控制。小二對能量的控制的精細程度,讓唐天都感到匪夷所思,它甚至能夠引導能量在唐天模擬出經脈、丹田。而唐天揮拳的時候,它還能摸擬出拳芒。
當然,這種模擬都是假的,沒什么實用性。
唐天玩了一會興趣就不大,開始折騰小二起其他的手段。小二很二,呆木的程度,讓唐天都覺得無奈。經常唐天有個想法,興奮地嘰哩呱啦說一大堆,小二一臉呆呆地看著他,完全不明白。
除了小二,零能量體也有些優點,除了身體素質強悍之外,唐天對身體的控制,也非常精細。
“喂,大叔,快看快看!”
唐天臉上的肌肉不斷地變化,轉眼間變成一張陌生的臉。
兵瞥了一眼,吐了個煙圈,贊道:“很實用的小技巧,不過,你的丑,已經深入到骨髓。”
一路倒是不寂寞,時間過得飛快。
岑語看到唐天和兵兩個人前來,有些傻眼了,試探著問道:“陛下,您和兵大人先過來?其他大人呢?”
“就我們兩個。”唐天看著岑語的欲言又止,瞪了一眼:“你覺得我們不行?”
兵在一旁吞云吐霧,陰氣森森。
岑語背脊發涼,連忙一臉正氣道:“屬下的意思是,陛下和兵大人來一人便足矣!兩個人,是雙保險!”
一下子得罪最大的兩個人,這種蠢事可不是我岑語會干的。
“哈哈,果然還是你有眼力!”唐天對岑語大加贊賞。
“介紹情況吧。”兵吐了個煙圈,岑語這才覺得背后的涼意消失,心中松一口氣。他也覺得奇怪,明明兵大人實力普通得很,怎么會讓自己如此緊張?
叮鐺一臉無語地看著這群家伙,不過她早就習慣了唐天不靠譜的作風,比這更不靠譜的事情,她都見識過。
“情況比較復雜。”叮鐺作為專業的情報人員,立即展現出她老練的作風:“六分眼在蒼陽武場場主蒼陽羽手上,這是他的。蒼陽武場是六分儀座最大的武場,蒼陽羽行事十分低調,他的實力究竟如何,沒有人知道。這方面,岑大人可能更有發言權。”
岑語沉吟道:“一般來說,武場之間,競爭激烈。踢場揚名這類事情,更是家常便飯,唯獨這蒼陽武場卻從不與人爭執。蒼陽武場之所以能夠稱為六分儀座第一,得益于蒼陽羽的三名弟子,大弟子傅重山,二弟子楊浩然,三弟子李若。他們,都是圣者。”
“都是圣者?這么厲害?”唐天瞪大眼睛,有些意外。
岑語面色凝重地點頭:“一門三圣,根本沒有哪個武場,敢到蒼陽武場踢館,有三名圣者坐鎮,誰會不長眼?不光是武場,就連整個六分儀座,有三位圣者坐鎮,一直以來,也是盜匪絕跡,外地武者前來,也不敢太過放肆。因此蒼陽武場在六分儀座,聲望極高。蒼陽武場的門規也是所有武場之中最嚴格的,曾有弟子犯奸淫之罪,被傅重山親自梟首示眾。”
“好厲害!”唐天張大嘴巴,一臉震驚。
“不僅僅如此。”叮鐺開口道:“在我們的調查中,發現蒼陽武場的實力,比想象中的更強。除了三位圣者,蒼陽武場的黃金武者多達十六人。這樣的力量,甚至比很多赤道星座的力量都要強。”
“隨著我們調查深入,越發現蒼陽羽深不可測。”叮鐺瞥了唐天一眼:“而且,我們發現了很多同行。”
“同行?那是什么東西?”唐天不是很明白。
“和我們一樣調查的人。”叮鐺面色凝重:“有黑魂的,也有光明武會的。他們的目標,極有可能也是六分眼,因為最近有人在暗中打聽六分眼的事情。若不是岑大人,這些事情我們都很難打聽得到。”
岑語連忙道:“屬下份內之事,不敢邀功。現在能查到的東西很少,只知道六分眼在蒼陽羽手中,我們甚至連這件秘寶究竟作何用都查不到。只是有一件事很奇怪,每隔大概半個月,蒼陽武場內,會有一股很奇怪的波動。”
“很奇怪的波動?”兵忽然轉過臉。
“是的。”岑語解釋道:“大概從四個月前就有。大人也知道,六分儀座出產各種探測類的秘寶相當多,很多人都查到這股波動。不過大家都以為是不是蒼陽武場有人要封圣了,后來也沒有聽到動靜,但是每過半個月就會有一次。屬下就在想,會不會這股奇怪的波動,和陛下所言的六分眼有關?”
“有可能。”兵緩緩點頭,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我們要不要晚上摸進去?”唐天有些興奮,第一天就有這么多的線索,真是個好兆頭啊。
岑語露出為難之色。
“有什么問題?”兵注意到岑語臉上的表情,不由彈了彈煙灰,問道。
“大人,蒼陽武場的守備極其森嚴,據我所知,蒼陽武場有好幾人有探測類的秘寶。前些天,我們在外面也是準備潛入,一位黑魂的探哨想潛入,結果還未到一半,就被殺死。”岑語想起那晚上的一幕,還是有些心有余悸。
“這不是個好主意。”叮鐺說話就要直接得多:“周圍的探哨很多,一旦有動靜,我們就暴露了。而且對方有三名圣者,蒼陽羽實力如何,還未得知。黃金武者也數目眾多,動起手來,我們并沒有太多的優勢。”
“是啊,陛下,不如我派一位弟子混入蒼陽武場。”岑語連忙道:“每年到這個時候,就是蒼陽武場開門擇徒的日子。蒼陽武場有個好處,它們不反對其他武場弟子進入。像我們武場,每年甚至可以得到一定數量的保送名額。這也是很多小武場最重要的收項,這些名額都很值錢。”
叮鐺補充道:“蒼陽武場就是用這樣的方式,相當于間接控制了各個武場,從而控制六分儀座。”
“很高明的手段啊。”兵不由贊道。
“不要其他人,我去!”唐天毫不猶豫道。
岑語表情僵在臉上,過了一會,才勉強道:“陛下說笑了,陛下身份尊貴……”
“不是說笑。”唐天搖頭:“蒼陽武場每年開門擇徒幾次?”
“一次。”岑語下意識答道。
“如果這次失敗了,那豈不是沒有機會再進去了?”唐天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要,我要進去!”
“可是……”岑語還想勸阻。
“讓他去!”兵忽然開口道:“他有自保的手段。”
“而且,我會變臉。”唐天臉上肌肉蠕動,很快就變成一張完全陌生的臉,看不出半點破綻。
那股子洋洋得意的勁,也是深入骨髓。
就在唐天準備混進蒼陽武場的時候,凌旭正在樹林中苦苦四處尋找。
“剛才好像在這?”他有些不確定。
四下張望,一棵樹,兩棵樹,樹樹樹……
“咦,跑到哪里去了?”凌旭自言自語:“怎么會跑呢,我還沒扎呢。”
他背上的維維安嘴里被塞著布團,表情十分詭異。
凌大哥原來是路癡……
在凌旭之前和開陽城主戰斗的地方,兩道身影顯現,開陽城主赫然在內,他身上衣衫還沾著血,臉色蒼白。
“竟然一槍傷了你,這家伙的實力,不弱啊。”說話是玉衡城主,他看上去大約三十歲,皮膚白皙,俊逸瀟灑,嘴角帶著一抹邪笑。
開陽城主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冷冷道:“你嘗嘗就知道了。”
“咦,從蹄印來看,他回去了?”玉衡城主有些訝然。
“故布疑陣。”開陽城主冷冷道:“他也負傷了,想以此來拖延時間。”
玉衡城主哈哈一笑:“看來他的情況,似乎不太好啊,竟然連這等粗淺愚蠢的計謀都用出來,天真得令人驚喜,我聞到了窮途末路的味道。”
“別廢話了,快追!”開陽城主寒聲道。
兩人如同兩縷輕煙,奇快無比,朝大熊嶺方向飛去。
凌旭不知道窮途末路的味道,但是他知道迷路的味道。氣極敗壞的怒吼在深山老林里響起,驚起無數烏鴉。
“喂,你們在哪!”
“出來!是男人就來決一死戰!”
“膽小鬼!懦夫!廢物!”
“你們不是來追我嗎?這里,我在這里,圣女在這里!”
“混蛋!你們怎么可以這么蠢!”
喊了半天,風還是那陣風,林還是那片林,烏鴉還是那群烏鴉,凌旭傻眼了。
目睹整個過程的維維安絕望地閉上眼睛,她突然懷疑,自己真的能回到大熊嶺嗎?
最近事情多得出乎我預料,狀態也糟糕,沒力氣三更,先欠著吧。保佑我不要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