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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二章 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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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不單單是那主上與蕭白夜二人不曾料到葭葭會突然出手,便是昆侖修士也并未想到。

  她就這般突然出了手,出手之前并未與任何一人相交過,所幸在座的數十位修士皆是戰斗閱歷赫赫之人,見此情景,也不問緣由,轉身便逃了出去,抓住這千鈞一發之際,轉瞬便逃出了千里之外。

  直至確認不管是蕭白夜,還是那主上都無法追來,在座的修士這才輕舒了一口氣,將目光轉向了葭葭的方向:“還好連真人心思敏捷,卻也不知那是何物?”

  卻見她轉了轉眼珠,在一旁的顧朗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的動向,自是知道她如今的樣子已比方才好了不知多少,輕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有些擔憂的看著她:“葭葭,你沒事吧?”

  但見葭葭搖了搖頭,似是方才恍然大悟一般:先時打開指方鏡,指方鏡中妙無花的幾筆朱砂突然發力,便是始作俑者的她也始料未及,那時,全憑顧朗將呆若木雞的她帶走了。

  混混沌沌的腦袋似乎漸漸清醒,眨了眨眼,緩緩開口答道:“妙真人所贈的法寶。不過只有一回可用。”

  “原來如此。”聽得葭葭這般說來,眾人心中大亮,同時對她的好感又升了三分。

  但說話之人茫然不覺,只是伸手拍了拍腦袋,又使勁晃了晃,放佛此時,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智一般。

  顧朗見著她漸漸恢復,再定睛看去之時,已無任何異樣。

  而秦雅,此時也終于得空,記起先時顧朗所說葭葭情形有異,用神識細細的將她掃了一遍,卻未發現任何異常,再看去時,雙目亮亮的葭葭似乎與平時并無二樣。終究是不放心,秦雅上下來回看了數遍之后,卻還是一樣的接過,不由蹙眉,向顧朗看去,傳音于他:“并無不妥。”

  顧朗應了一聲,愁眉緊蹙,似乎對這聲并無不妥也很是訝異,葭葭方才的模樣決計不是他的錯覺,而是親眼所見,是以不會有假,但是這一消眼的功夫,似乎又恢復了原樣,到底是怎的回事?

  忍不住又問了一遍葭葭:“可有哪里不適?”

  葭葭詫異的看著她,還未說話,便有一旁的修士笑著打趣起來:“顧朗,你今日怎么了,大驚小怪的,連真人不是挺好的么?”

  話剛說完,便有另一修士跟著湊趣道:“不錯不錯,今日顧朗當真是啰嗦的厲害!”說罷,還是分應景的做了個掏耳朵的動作。

  眾人得見,皆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便是葭葭也笑了起來,顧朗頗有幾分無奈,但見葭葭笑的歡快,便摸了摸鼻子,再也沒說什么。

  一行眾人掩去行蹤,人人皆用遁形符直向昆侖行去,這一行便是飛快,不過區區幾日光景,便已到達昆侖。

  行過外九峰,橫穿云水長堤,直向正中那處最高的山峰行去。

  落至太阿峰之上,便有不少修士相繼離開了,雖說沒瞧出葭葭哪里不妥來,可秦雅心知顧朗絕非大驚小怪的虛言之人,便直將他二人向臨水小筑帶去,也未進屋,一行三人尋了臨水小筑上方幾只梅花樁虛坐下來。

  秦雅面向著二人看了會兒,還是將目光轉到了葭葭身上:“此一行,可與為師細細道來?”

  “自然。”葭葭點頭應下,未漏掉出關之后,被蕭白夜所騙,與他離了昆侖,而后一路游歷,開始之時還好,愈到后來,愈發奇怪,當將到進入修羅派,見到寧無缺之時,葭葭所見,清雅與顧朗二人,幾乎是同時的皺起了眉頭,不過二人卻極有默契的不成打斷她的話,而后又有了景云庭,那兩位魔修,到最后二人撕破臉皮,一系列奇怪的舉動。

  葭葭這才發現,她與蕭白夜游歷不到短短一年,竟經歷了如需之多的事情,可謂幾經風雨、幾經周折。

  “縱然他犯下此事,并非自己有意而為之,而是那人的圈套,但拿他人來換取自己的生機,總是不好的。”秦雅淡淡的搖了搖頭,眼中卻有幾分可惜之色,“蕭白夜此人心思縝密而詭譎,幕后之人,為師從一開始所猜的便是他,只是苦于沒有證據,也想不出動機。如今看來卻是因為這個原因。唉!終究是可惜了。”

  在蕭白夜一步步被逼的不得不叛出昆侖這件事上,那主上卻是未曾行差過一步,將蕭白夜的心思摸得一點不差,才有了如今的局面。不管蕭白夜心中愿意還是不愿意,只要他想活下去,事情的走向便會按著那主上所定的路線來走,沒有旁的路,他路無門,只有此道。

  嘆息了兩聲之后,秦雅便向他解釋起了一些個中緣由:“為師亦試著與你傳訊,卻是傳訊無法施展,蕭白夜此人符箓之道已臻化境,是當世難得的九品符箓師之一。那主上的人,名喚陳七的,三番兩次在你面前用出千里遁形符,想來亦是他的手臂。你不能與為師傳訊,便是中了他的招。至于那兩位魔修,是魔道有名的蘭竹二老,修為在藏神后期,功法古怪,二人合力亦可達到九品煉器師的水準,另外它讓人煉器手法極為獨特,據傳是古修煉器的手法,是以這世上能煉制血魄珠的人除卻他二人沒有旁人了。至于那景云庭,你莫睬他就是……”

  正說話間,一只鑲著金邊云翅的傳音紙鶴自遠處飛來,顧朗伸手,截下紙鶴,心思一動,不過眨眼,便讀取了傳音紙鶴中的訊息,抬頭向秦雅望去:“師尊,蕭白夜叛變之事,掌門決定要公告天下。掌門說,他既不仁我便不義。一朝行差,便是當年蕭白夜與我昆侖功績不少,也要坐實了他這叛徒之名。這等晚節不保之人,也莫用顧及舊情了。”

  秦雅輕嘆了一聲,卻什么也未說,算是默認了。蕭白夜叛變至今,他們都未曾將他抖落出來,多少還是顧念著舊情的,可是這世上之事,身不由己者不少,便如蕭白夜如今的境地,再比如,即便對他當年功績眾人心生不忍,可這一步,遲早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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