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薇子、小香魚同學的粉票現在要被拉去大掃除了,晚上再更 “孿生兄弟?”葭葭有些驚訝的看向這兩個修士,畢竟修真界中雙生修士的幾率并不比凡人大,就葭葭在昆侖所見此前便未曾見過一對雙生的修士。而且多數雙生修士,不僅容貌幾乎相差無幾,就連靈根也茶不了多少,因此往往修為相當。可眼前兩個,葭葭皺眉看去,雖說他二人的修為葭葭都看不透,但方才交手之時她卻明顯感覺到了兩個修士的差距。
一個她還有一拼之力,另外一個卻根本討不了好。
葭葭訝異的神色一點不差的落到了那二位修士的眼中,出聲的那個應該居長,葭葭只見他搖了搖頭,似是有些無奈:“怎的回事?為何人人見到我二人都要露出這樣的表情。我二人不過長的一樣而已,就有這么好看?”
葭葭目光在那兩位之間游移了片刻,最終一拱手:“兩位前輩,不知二位要帶小輩去哪里?”
“去哪里?”那個修為高上一層,話也較多的修士,笑道,“你門中那位高人收了手,收到傳訊和解蠱蟲之后,我二人自會放了你。”
葭葭眨了眨眼。低下頭來,一副乖乖認命的樣子。
她這模樣,倒是玄靈在空間里頭樂的大笑:“喂喂喂,要不要進來躲一躲?”
“不用了。”葭葭卻是聲音淡淡。“還不到躲進去的時候,這兩位似乎沒有取我性命之心,暫且先看看再說,就是……”
“就是什么?”見葭葭難得的有些遲疑,玄靈倒很是好奇。
“就是這兩位的法寶也委實太寒磣了一點了。”葭葭半晌之后,緩緩回道。
原來他三人現在已然離了島,飄于海面之上。而他們立足之地,不過是塊形如木板的法寶,三人坐在這木板之上。葭葭只覺現在的自己當真可以寫一篇《連葭葭漂流記》了。
那個沉默寡言的弟弟抱臂坐于一旁,沒有其他動作,倒是哪個兄長,似乎覺得有些無聊,葭葭只見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根竹制魚竿,掛上餌料,竟開始垂釣起來。
坐在破木板上,海上垂釣,這位還真有意境,葭葭心道。
時間已過去大半日了。不說無人來尋葭葭,就是那二人先前說過要等的傳訊和解蠱蟲也不見蹤影。
葭葭揉了揉雖說被放開了許久,可到現在仍隱隱作痛的肩胛之處,目光望向看似平靜的海面,陷入了沉思。
面上看去,葭葭似是不過百無聊賴的看著海面發呆,然而實際上,她那神識早已穿透海水涌入海中了。
時刻注意著海面之下動靜的葭葭已半天沒動過了,那兩個修士漸漸放松了警惕。然而葭葭卻在此時突然勾起了唇角。一點先兆也無,轉身“噗通”一下滾入海中。
那垂釣的修士眼睛極尖。當下那魚鉤便向著葭葭的方向甩去,奈何還未甩入海中,腳底下一個踉蹌。那沉默許久的孿生弟弟面露驚惶之色:“大哥,我們似乎是在上升。”
那方才還自信滿滿的孿生哥哥臉色大變,向足底望去,卻見他們那塊木板狀的法寶正被一只徐徐浮出海面的妖獸頂在頭頂之上,隨著那妖獸上浮的動作,他二人現在可說是離海面越來越遠,呈搖搖欲墜之勢。
“大哥!”那孿生弟弟早已行至了哥哥身邊,拉住那哥哥的肩膀:“怎么辦?”
“莫急。”那孿生哥哥收了魚竿,目光向著浮出水面的龐然大物望去,那長約幾十尺的身子,烏黑粗獷的表皮,即便是隔著法寶,可自足下傳來的涼氣還是清晰的透過法寶傳入了足底。
只有天生帶煞才有這樣的涼氣。破而后立,獄殺三千,除了海中十大兇獸之一的破獄獸,實在是不作他想。
“還好,只是五階的破獄獸,也有一戰之力。”那孿生哥哥仔細查探了半晌之后,輕呼了一口氣,隨后卻面露不忿之色,“好一個正道修士!如此狡猾,一早發現了破獄獸,卻不出聲,這女子當真是奸詐無比。”
“大哥,那女子怎么辦?就這么讓她跑掉么?那里的傳訊和解蠱蟲還沒有得到呢。”孿生弟弟一慣沉默的面上出現了一絲裂痕,“不能讓她跑了。”
孿生哥哥點了點頭,卻已無方才的驚訝之色,手中一晃,一枚數寸的長針已然在手:“這是蝕骨針,有此物相助,這只五階破獄獸應當不成問題。你快些追過去,萬不能讓她跑了。”
說完這話,那族弟未發一言,便縱身躍入了海中,向著葭葭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卻說葭葭甫一入海確實有些不習慣,不過還好,她身帶極品避水珠,雖說有些手忙腳亂,卻很快便恢復了過來。即使現在她人在海中,可一摸身上,竟是干的,甚至連呼吸也不受阻礙,完全如在平地之上那般暢快。
“果真是好東西。”葭葭笑了笑,向遠處游去,沒有誰喜歡受他人桎梏,她連葭葭也是。
“臭丫頭,你跑不了的。”可惜沒游出多遠,身后一道男子的聲音驀然想起,葭葭皺眉,回頭,那雙生修士雖說容貌、外形一模一樣,可聲音卻是有些微差別的。
這聲音,葭葭皺眉:是那個不愛說話的孿生弟弟的。不過還好,這個居幼的修為要稍微差一些,不是沒有逃脫的可能。
葭葭方才這樣想著。回頭瞥了一眼,卻見那孿生弟弟正在解身上的腰帶,很是不解:他是要寬衣解帶?這是做甚?
下一刻,那位修士便用行動解答了葭葭的疑惑。那自他腰間解下的麻布腰帶,倏爾向葭葭抽來,單單感覺周圍海水的流動,便能察覺出這一擊非同小可。
從碰到這兩個孿生修士開始,當真是讓她一遍又一遍咋舌:一個男子居然用腰帶攻擊他人。這怎么說怎么一個娘炮,看這二位的外表當真是看不出來。
葭葭自儲物袋中取出一張爆炸符,用靈力引爆了這張符。雖說是在水中,不過到底炸開的水花攪得她身后一片混沌,叫那追來的修士根本看不清楚前方景象。
趁著這功夫。葭葭再次向遠處游去。
只是可惜,這個修士似乎比起尋常修士更要擅長追蹤。原本葭葭想著怎么也能滯他半盞茶的時間。誰想,不過幾息,那修士便沖破了那片混沌,直向她追來。
“你等名門正派也就只有這點本事罷了。“那修士說話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
那條看似韌性、硬度皆是不凡,只除了外表不大好看腰帶再次抽來。葭葭耳尖微動,反手自手中化出兩條荊棘,許久不用的荊棘術,便在此刻幾乎是出于一種本能的使了出來。
那被葭葭化出的鐵荊棘很快纏上了那修士的腰帶,尖銳的荊棘刺了上去。當然。既是法寶,荊棘術便不可能這般簡單的刺透這條腰帶,連半點劃痕也未留下,不過一切盡在情理之中。
那修士見她用了荊棘術,一聲冷笑,空著的另一只手的手指指微微轉動,牽引著那腰帶的走向,葭葭只覺手中的荊棘猛然間受到了一下劇烈的拉動。
這一拉的力道委實不簡單,葭葭只覺自手中荊棘處傳來一陣巨大的甩力。讓她整個人驀地被那大力甩向了一邊。
余光只瞥了一眼現下的環境。葭葭手中用力,很快又化出了兩條荊棘。纏向那修士的腰帶。
不能脫手,這修士是看準了甩的。若是她一個脫手,摔將了出去。恐怕就要跌入一旁那兩只虎視眈眈的食肉蟲母的口中了。
食肉蟲母亦是海中的一種兇獸,不過說它是妖獸卻也不盡然,因為食肉蟲母自出生開始便如植物一般只能呆在一地。一出生,觸角便貼著那出生之地開始生長,挪動即死。從這一點來看,食肉蟲母更似是一種植物,無法動彈。
不過它雖無法動彈,卻生性計較,一點也不放過任何一個經過它身邊的生物。下手極快,從某些方面來說,與陸上的食人花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不過,或許葭葭緊緊拉住荊棘的樣子極大的取悅了眼前這個修士,只見他似乎來了興趣,一遍又一遍的手中用力,想將葭葭向那兩只食肉蟲母甩去。
混蛋。葭葭咬牙,很快便發覺了現在的處境不妙,現在的自己就好似捏在那修士掌心之中的玩物一般。她連葭葭可不喜歡這般受制于人。
葭葭蹙眉,轉了轉眼珠,再出手時,一只巴掌大小的小鐘已躍然于手上。葭葭積聚了片刻的靈力一掌擊在了底座之上。
那鐘瞬間撐大了十倍不止,大開的鐘口對上了那修士。那修士還未曾反應過來,她那一掌已隔著那巴掌大的小鐘傳來。
二人相隔二三十尺的距離,掌未至,那帶動的海水的推力已然先一步到達,那修士只覺那一掌重如泰山壓頂,向自己襲來。
與這丫頭也不是第一次交手,先時劫她之時,也曾交過手,那掌風混不似現在。原先若是以奇巧輕快勝出,那么現在就是純粹以力相博,這一掌很有幾分霸道,完全不似一個人使出來的。
奇巧輕快與霸道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掌風之下,當真是叫人防不勝防,那修士詫異間重重的向后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