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份開始慢慢步入正軌了,感謝夏日悠揚、kathie的打賞,感謝憂辰、任飛揚11、socy123456、燁羽洛楓、一個大大的圓、lasa3、cxvbxcvbcxv、cecelay的粉票,12月份的答謝貼稍后會在品相關里整理出來,總之很感謝大家即便是有失蹤記錄還是沒有將我拉黑,叫鬼鬼祟祟、偷偷回來的某人勇氣倍增。總之千言萬語一句話,謝謝大家 “五十五塊極品靈石。”叫價節節攀升,一路從五十塊極品靈石攀到五十五塊極品靈石。
最先加價的城北王家那位嫡系晚輩臉張的通紅,動了動嘴:“你們,你們……”
他不說還好,一說,那位喊價五十五塊極品靈石的就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虧你一塊上品靈石也加的出來。城北王家果然大方。”
這話就似催化劑一般,徹底點燃了那位王家晚輩的爭奪之心,當下拍板:“六十塊極品靈石!誰還想與我搶!”
全場嘩然,方才出言挑釁的修士更是白了臉,眾目睽睽之下,實在是不想輸了這面子,否則今后定抬不起頭來,是以毫不客氣的跟了上去:“六十五塊極品靈石。”
叫出這價,卻見王家那晚輩冷笑,從腰間取下儲物袋數了六十塊極品靈石在桌上。撇嘴看向那修士:“你少胡亂加價。我等可還不知道你到底拿不拿得出六十五塊極品靈石呢!”
先出言挑釁的修士一愣。而后臉色一白:“就算不夠又如何?我不能回去取么?”
此言一出,被這加價震驚了的周圍群修哄堂大笑:“取?從來沒聽說拍賣會還有這樣的說法!”
在一眾修士的哄笑聲中,站在正中那位女修低頭思忖了半晌,終于抬起頭來,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見她輕咳了兩聲:“諸位,此等拍賣會雖說是難得一見,但規矩不可廢。我煉寶閣與百草堂也不想被人說成是那等死認靈石不認人的人,所以,還是按照規矩來。”
出言挑釁的修士自知理虧,卻也不好丟了面子,當下亦取出了腰間的儲物袋,將里頭的靈石一股腦兒的倒了出來,看好戲的眾人豈會錯過?當下跟著一道數了起來:“五十,五十一,五十二,……六十。六十一,六十二!”
那修士見狀得意至極。將剩余的零碎上品靈石、靈珠放回儲物袋中,欣喜的將目光轉向那托盤中的《玄天冥真解》,放佛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一般。
那王家嫡系晚輩冷笑著從儲物袋中取出三塊極品靈石添了上去,不多不少,就是比那修士多一點。修士看了看全身上下,可惜,就算是把所有東西都加起來也不如一塊極品靈石。
見了那修士悻悻的臉色,王家修士得意萬分:“跟我王家比財力,他也配?”
高潮落幕,那王家修士終于成功的將那枚《玄天冥真解》收入囊中。
接下來的拍賣品也夠得上“不錯”二字,奈何因有了《玄天冥真解》這枚珠玉再起,再也沒什么東西能引起群修的興奮了。
即便最后拍出了一枚上品避水珠,也不過引得幾位修士加價而已。若是沒有那字條,葭葭或許也會參與其中。可因著那字條,她已隱約猜出了送字條之人,是以便未出手。
即便是《玄天冥真解》過后顯得差強人意,那女修卻是一點都不在意,左右他們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勉強算得上精彩的拍賣會終于在拍賣掉那枚上品避水珠之后結束了,修士起身,開始逐個離場。
只是沒想到,就在眾人眼前,上演了樂極生悲的一幕。
那大小在明定城里也算說得上的王家嫡系晚輩前腳剛踏出了天元廣場,后腳便被人群團團圍住,很快就叫眾人再也看不到他的人影。
眾人一開始只當他不過是湮沒在人群中而已,可就在葭葭走出天元廣場,準備離開之際,人群中忽地響起一陣尖銳的驚叫聲:“王真人隕落了!”
群修色變,齊齊向著那發出叫喊聲的地方望去,卻見那處因著這聲尖銳的叫喊聲,立刻空出了一圈,那躺在地上,七竅流血,一雙眼睛向外突出,死狀可怖的不正是前不久才在拍賣會上以天價購得地級功法的王真人么?
竟是不過一個眨眼,人便死了。
群修很快從王真人隕落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向著他腰間的儲物袋望去,卻見那儲物袋因王真人隕落,已成了無主之物,周圍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圈小零碎事物,而群修此時最關注的那枚《玄天冥真解》的功法玉簡已然不知所蹤。
半晌之后,有回過神來的修士叫喊了出來:“地級功法呢?誰人拿去了?”
這一喊仿若投石入水,激起了千般漣漪,一聲高過一聲的詢問聲,一聲響過一聲的質疑聲,圍在那王真人周圍的修士皆懷疑的看著身邊群修,似乎看誰都像是那搶了功法的人。
天元廣場很快便亂成了一團,一時間,祭出本命法寶,拔刀相向的修士數不勝數,站的遠的葭葭向那還滯留在天元廣場內的女修和幾個煉寶閣與百草堂的金丹真人望去,卻見他們也不敢上前阻攔,只能在旁邊干喊著:“別打了,別打了!”
可這等狀況之下,有誰來理會他們。
葭葭看了片刻,見在明定城中巡邏的明光真人等人與城主府的人都接連趕來,便轉身直奔城東而去了。
城東的百年櫸樹已粗壯的三個成人都抱不過來了,葭葭到達之時。生生的繞著那百年櫸樹轉了半圈才在櫸樹背后看到了靠著樹懶懶站著的修士。
國字臉。一對劍眉。長的很是英氣,衣服破破爛爛,腳上那雙草鞋也被磨得慘不忍睹了,腰間黑漆漆的彎刀,普通鐵皮打的刀鞘,坑坑洼洼,只那雙帶笑的眼睛亮的驚人,一如初見時的模樣。
葭葭拱手一禮:“梁道友。一別經年,葭葭這廂有禮了。”
梁莫道笑的歡快:“我見你時你不過是練氣的小修士,現在卻已當得一句連真人了,果然卿本佳人,絕不會如梁莫這般泯然于眾。”
葭葭挑眉,學著他的樣子,懶懶的靠在百年櫸樹之上,目光落到了他腰間那把彎刀上,游移了片刻,忽而輕笑出聲:“梁道友何必妄自菲薄。卿亦本為明珠,不會蒙塵。”
梁莫道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你見過我這樣的明珠?”
葭葭轉頭去看梁莫道:“以前是不曾見過,可現在算是見到了。”見梁莫道回頭劍眉飛舞卻不說話,葭葭又道,“你這把彎刀絕非凡品,縱使用這個破鐵皮裝著,也掩蓋不住它天生神兵。便是我都能看得出來,更何況別人?梁道友不過筑基后期的修為,你自稱無門無派的散修。雖說我不知真假,但這般掛在腰間,還能護住它,這是你的本事。便是葭葭現下已然結丹,也不會將本命法寶隨意的掛在腰間任人觀摩。你若非明珠,怎保得住它安全無虞?”
梁莫道“哈哈”笑了出來,響亮的笑聲震得百年櫸樹嘩嘩響,便是葭葭都能感覺到背后的百年櫸樹震顫不已。
待他笑聲漸止,葭葭只覺眼前一晃,下一刻,便有一枚通身透明,較一般靈珠大上一圈的珠子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這是……”葭葭驚訝的看向梁莫道,心中已隱隱有了猜測,可遲遲不敢確信。
只是沒想到,梁莫道卻是輕輕一笑:“避水珠!”
一顆極品避水珠便被他這么隨意的拿了出來,葭葭愣了半晌,而后失笑:“梁道友當真是個性情中人啊!”
梁莫道聞言,把玩了片刻手中的避水珠,便直接將它塞到了葭葭手中:“我不需要避水珠。不過聽聞你有一樣東西,名喚蜚云塔,若是可以的話,能否將它借梁莫一用。”
“蜚云塔?”葭葭詫異的從儲物袋中取出蜚云塔拿到手中掂了一掂,這寶物自從老麒麟那里得來便被她煉化了,不過平時并不怎么用。原因是這蜚云塔的功能,一開始葭葭不知道,便只將它當做板磚來用。后來煉化之后能將它放大數十倍將修士困于其中,再之后經由師尊之手改造,還多了些以防里頭事物外泄的功能,說穿了,便是個封閉的拿人寶物而已。
“你要蜚云塔做什么?拿人么?”葭葭很是不解。
梁莫道苦笑一聲,搖頭:“非也,恰恰相反,梁某所為實乃救人。聽聞蜚云塔經由令師尊改造,還能隔絕靈力外泄,這事物對梁某來說很是重要,還望連真人相借。”話說至此,梁莫道又有些不好意思,聲音放低了些,“不過說實話,梁某也不知要借你這蜚云塔多久,若是找不出救她的辦法,梁某可能會一直借到壽元盡了再做歸還。”
葭葭輕笑了片刻,雙眼不過微微一闔,便將蜚云塔上的神識抹去,遞給了梁莫道:“避水珠于你無用,于我卻是用處極大。蜚云塔亦然。給!”
梁莫道至此才松了口氣,接過蜚云塔,連連道謝,卻見葭葭忽地擺手,看了自己半晌,下一刻,脫口而出:“你是東海梁氏的人么?”
梁莫道稍稍一愣,一個“不”字在口中躺了好久,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轉而一個重重的“是”字脫口而出。
許是沒有想到他這般爽快,見眼前的葭葭訝異了片刻,而后失笑,梁莫道忽然心情大好了起來,揚了揚手里的蜚云塔,高呼一聲:“連道友,東海再見!”
看著梁莫道遠去的背影,葭葭只覺自有一番灑脫,沉默半晌之后,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