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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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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二字仿若一把尖銳的鋒刀硬生生的將他的心臟劈成了兩半。心痛欲裂便是這種感覺吧!自從遇到她,當真是人間百味嘗了個遍,陳七苦笑,心臟仿若掏空般的感覺讓他只覺體內血氣翻涌,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滿臉漲紅了起來。

  “不好!”武羅雙眼發亮,連忙一掌覆上了陳七的背部,傳了些靈力與他之后,陳七這才面色轉好,輕咳了兩聲:“多謝!”

  “不用謝我,方才情急之下我若是不出手,你很可能會走火入魔。”武羅收手,面上卻沒有半分喜意,而是說道:“不過我打入你體內的靈力中蘊有魔氣,你要早日自己化解才是。”

  “我知道了。”陳七點頭,卻忽地仰天大笑了起來:“好啊,死的好啊,真是好。”捶著地,他邊笑邊將臉轉了過去,一陣靜默之后,這才回身,竟已是面無表情的對上武羅:“走吧!帶我出去!”

  陳七趴在武羅的背上愈走愈遠,終于將身后的萬里冰封盡數拋去……

  與展紅淚見了一面之后,葭葭便專心在藏劍鋒上修行,甚至鮮少走出自己的院門,至于顧朗在做什么,她已有數月不得而知了。

  直到這日清晨,院門忽然被人踢開。即便沒有親眼瞧見,可一聽那踢門的力道,葭葭便能猜到此人心中的憤恨。

  葭葭有些驚訝,著實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何時得罪人了,除了林卿言。不過聽說還未曾找到她,這又是誰?

  院中響起了一片“乒乒乓乓”的響聲,這是要將自己的房子拆了么,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更何況是葭葭。當下,葭葭便收了腿,面色不善的走出了房門。

  卻見一盛裝華服的男子正指揮著兩個筑基修士,喊道:“砸,砸了,把東西通通給我砸了。諾,還有那棵桃樹,一并砍了!”

  葭葭頓時大怒:“你是何人,來我院里如此放肆。”

  那盛氣凌人的男子抬起頭來,長的還不錯,見到葭葭的那一瞬間明顯有些錯愕:“好啊,顧朗他屋內藏嬌,何苦還要過來招惹我的青歌!”

  “顧朗的院子在隔壁!”葭葭自也面色不善。她自拜師秦雅雖說從未用首座弟子的身份壓人,可即便是不著調如原痕也不敢跑到她院子里如此放肆,現在師尊不過去了東海,就有一個修士在她院中如此放肆,這算什么意思。

  “原來走錯了!”那盛裝華服的男子恍然點頭而后一招手道:“跟我去隔壁!”竟是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等等,將我的院子砸成這樣便想算了么?”葭葭不由冷下了臉,“我連葭葭雖說不才,可好歹也是首座弟子,門派筑基魁首,你是何人,如此放肆!”

  “妙桐禪。”那人不禁皺起了眉,“不過是秦雅的弟子而已,知道我妙家老祖宗是誰么?藏神大修士妙無花!他秦雅不過一個出竅,算個什么東西?哼!”

  原來是個修仙世家出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葭葭忍不住皺眉,心中卻已燃起了一絲怒火,只是現下不便發作。

  “你如此放肆,這件事我若是告到了你妙家老祖宗那里,你說如何?”葭葭冷聲喝道。只是心中有些忐忑,從未見過這位妙家老祖宗,不曉得此人是個什么樣的人,唯有通過眼前這個男子的表情猜測一二。

  那男子聽聞明顯有些不自在,卻仍強硬的說道:“你想的美!我妙家老祖宗是你說見就見的么?”

  “敢問閣下可得過門派大比的魁首?”葭葭冷笑,“這門派大比的魁首可是有諸多你不知道的方便的。”

  這話純屬唬他,那男子明顯卻是腦子不怎么好使,被葭葭一唬,居然唬住了,悻悻的扔了一袋靈石去了隔壁。

  原先若是說對這位不太熟悉的葉青歌沒什么感覺的話,那么現在,葭葭不由自嘲:展紅淚果然是天機殿出來的,竟是一語成讖。雖然說花不醉人人自醉,可或許是遷怒,葭葭并不會把這筆賬記在顧朗身上,而只會將這帳記在葉青歌身上。她好像已然有點不太喜歡葉青歌了。

  收拾一下砸壞的東西,也不需多久的。只是,葭葭有些心疼的看著院中的這一株桃樹。雖然再普通不過,但到底她自來了藏劍鋒,這棵桃樹便陪著她,平日也并未特意照料,卻出人意料的長的極好,花開繁盛之時,頗有些如畫的味道。

  只是現下,葭葭摸上了桃樹粗壯的枝干,一道寸方的口子,看的葭葭心疼,恍然想起有一外峰——靈植峰,上頭便是專管這些靈樹靈草的種植的或許有別的辦法。

  不如前去靈植峰走一趟吧!這是現下葭葭的想法。當下便付諸了行動。暫且未多作收拾,便御劍去了靈植峰。

  山靈水也靈的靈植峰上想不到當真有那等靈液,葭葭花了十顆中品靈石買了幾滴,便匆匆出了靈植峰的宗務殿。

  因心下歡喜,走路便沒有看人,這下直直的便撞向了一人,葭葭一驚連忙賠禮:“對不住,道友!是我走路未看人。”

  被撞那人卻是一驚,有些愕然的開口道:“你這女修,我好似在哪里見過你,你且抬起頭來!”

  聲音好生熟悉!這是現下葭葭唯一的感覺,一抬頭看到面前氣質如寒冬臘梅的女修時連忙行了一禮:“藏劍鋒連葭葭見過明秀真人!”

  岳明秀微微瞇眼看了一會兒葭葭,這才恍然大悟:“我道怎看起來那般熟悉,原來竟是你!,到底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紀,越長越漂亮了。”她說著微微嘆氣,仿若觸動了心事一般徐徐開口道:“若是月兒……”

  “明秀真人放心。吉人自有天相,林姑娘天真嬌憨,雖說有些小孩心性,可本性純良,定會好起來的。”葭葭想了想,終究沒有說太夸大的話,而是就事論事的將林月兒描述了一遍。

  “膽子倒是大!”明秀真人卻并未生氣,反而一笑,“我聽過那么多安慰的話里頭,就這句最實在!”

  葭葭抬頭,只一眼便看到了明秀真人鬢間的白發,這個以冷硬示人的女子,終究只是一個母親,哪怕喝了定顏露那又如何,絕世丹藥終究是抵不過心上的一道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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