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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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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住大家了,我一定是昏頭了,今天上來發文的時候,才發現昨天傳上來的章節忘了點發布,天啊,我錯了/(ㄒoㄒ)/

  顧朗也不回話,只徑自轉身走至一旁的回影墻,向回影墻彈了一連數顆上品靈石。回影墻上有一塊頓時扭曲了起來,匯成漩渦,不過片刻,便如水月鏡花,栩栩如生的場景自那漩渦中心徐徐展開,漸漸延伸成漩渦般巴掌大小。

  “這是身法那一項的考核?”展紅淚美目中眼珠一轉,便猜到了,收了捏著原痕耳朵的右手,抱著雙臂,與顧朗一同立在回影墻中那一處仿若身臨其境的場景之前。

  原痕耳朵得到了解脫,立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循著兩人的目光向里望去,才一見,便揚眉訝異,指向那回影墻正中白袍藍腰帶的少年修士:“這,這不是風毓嗎?莫不成是身法考量一處的回影。”

  他的聲音雖是不大,奈何“風毓”二字一出,便叫周圍暫且沒輪上,或者已經從里頭出來的修士“呼啦”一聲盡數圍了過來。

  風毓年歲十九,修為筑基中期,可能夠在太阿峰出現的少年修士,尤其是大多數還未結成金丹的,哪個不是眼高于頂,這風毓的修為算不得靠前,奈何奇就奇在他擁有變異的風靈根,本身資質便是不凡,有深知自己所長,故而在身法一項上也算下了些苦功的。

  昆侖對步法一項一向是管制不嚴的,因此能在這里出現的修士平日所習步法,少說也是玄機二品的步法,即使不專于步法一道,到底有那等資質在,使起步法來,到底還算是漂亮。風毓于步法上又很是看重,努力加上資質之下,不止在藏劍、太阿兩峰,便是昆侖內峰之間也算得上小有名氣。

  看的人多,周圍難免有些擁擠,便是如展紅淚這等潑辣的美人,也被擠得連連皺眉,手中的發鏈也被舉起了很多次,好幾次堪堪出手,不過終究是忍了下來。

  到底回影墻上的水幕太小,原痕又是個忍不住的,當下便大罵了起來:“特奶奶的,怎的全都圍了過來,滾回去,有啥好看的?”

  “你還說!”展紅淚惡狠狠的瞪了原痕一眼,叫他立刻下了一跳,心有余悸、條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展紅淚冷笑一聲,伸手指向原痕,右臂間戴著的長串響鈴零零作響,“不是你那張喇叭一樣的嘴巴在那里瞎嚷嚷嗎?”

  當下便有人輕笑,很是惡意的向他擠去。原痕恨的齜牙咧嘴,奈何在收到展紅淚那警告式的一眼時,立刻閉上了嘴巴,無奈之下,只得被人群擠向一旁,在他開口說出的那一刻,便第一時間感到一旁看熱鬧的段玉身上。

  段玉此刻苦著臉,也是頗為郁悶。若沒有那么多人擠來擠去,他這位子原本應是極好的。使勁的推了原痕一把,那邊到底是人多力量大,段玉也是無法。

  這么多人盯著那巴掌大的香餑餑看,能不擠倒是怪事了。

  現在也唯有執著斬神刀,立于正中,身上毫不收斂釋放出金丹真人威勢的顧朗憑借壓人一頭的修為,能直直的站住了。

  段玉眼珠一轉,用折扇拍了拍腦袋,當下便想出了一個好主意,朗聲開口,連帶平日的輕佻也少了三分:“眾位莫擠,段某有辦法,叫著巴掌大的地方擴大十倍不止。”

  他說著,便從儲物袋中取出那平日里用來整理儀容的鏡子,原痕見狀,當下便不忘損他一口:“果真是那隨身不離鏡子的娘炮!”

  段玉瞥了他一眼,并未理會他酸的掉牙的嫉妒話語,將那鏡子騰空放在半空中,手掐數個法訣之后,眾人只瞧見他雙手間光芒大盛,一下罩住了那鏡面。

  這光芒大盛不過一瞬,眾人便恢復了過來,此刻再瞧那段玉平日里拿于手中整理儀容的鏡子,便在眾人眼前慢慢放大數十倍,停留在半空之中,那鏡后,被它牢牢遮住的回影墻上的影像,此刻亦被放大數十倍出現在了段玉這鏡中。

  “哦?師弟?”展紅淚挑眉,“這是師尊房中那座鏡子的一角?我道怎么憑空折了一角呢!”

  “正是!師姐好眼力。”段玉“啪”一聲打開折扇,笑的正是春風得意,“便是師尊房中那八寶如意鏡的一個分身,我便向師尊討要了巴掌大的一塊,沒成想,她竟是應允了!”

  放大數十倍,一眾修士也不用擠在一塊了,是以,當下便心懷感激,向段玉道謝:“多謝段道友了!”“段師兄人真好!”……

  段玉心情很是不錯,視線在落到一旁始終不曾多言一句的顧朗身上,眼珠一轉,倒是極為慎重的向顧朗行了一禮:“這說到底,還要感謝顧師叔慷慨,我等才可以一飽眼福。”用那幾塊上品靈石催動回影墻。這句卻是段玉未曾說出口的話。

  顧朗頭轉向段玉,微微頷了頷首:“無妨!”順道而已。

  無相幻境身法一項考量之中的鋒芒,便在眾人的道謝聲中,自那停頓在半空之中的鏡面中徐徐展開。

  “哈哈哈!”原痕指著其中一位走的小心翼翼,為了躲過一路上那隱在暗處,時不時會冒出來的陷阱,走的搖搖晃晃,雙手也不自覺的擺動著,那模樣,用“手舞足蹈”四個字形容卻是再恰當不過的修士大笑起來,不管那修士額上直冒的冷汗,一點面子也不給,嘲笑道:“切,就這水平,猴子一樣!”

  展紅淚皺了皺眉,瞪了眼原痕,奈何原痕雙眼只盯著那鏡面之上,這注意力也盡被那鏡面給奪了去,一點也未曾發現自己又踩著展紅淚的底線了。

  他一個一個的看過去,沒交情的也就算了,有交情的便要出口點評幾句,當然他并未蠢笨到在眾人面前說與自己交情尚好的人的壞話,還是盡量往好的一面使勁夸的。

  一個一個的說過去,逐漸的便將目光放到了最后,那吊車尾的幾人身上,樂呵呵一掃,只覺最后那梳著單髻,斜插一支綠玉簪,低頭看著腳下的女修背影有些熟悉,只一時半會兒,竟想不出來,他的頭順著那女修的動作而動,便是想看清楚那女修的長相,奈何那女修自始至終都不過是在望著腳下,未曾抬頭,他便是仰到脖子都酸了,還是沒有對上那女修的正面,不由心下有些不滿:“這人怎的頭都不抬,難不成平日里都是那樣走路的?”也不怕沖撞了前輩。

  那女修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按理來說,這越走越慢應當是不會觸碰到陷阱的才是,哪料到,縱她走的慢,低著頭看著路面,還是被腳下一個突然伸出的荊棘給絆倒了,不僅如此還劃傷了小腿,腿褲上現出了一道血絲,那女修好似有些心不在焉,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裝有回春散的藥瓶,用嘴咬開了塞子,到了些在表面,這才渾渾噩噩的站了起來。

  原痕本就在嘀咕:這是哪個女修,這般沒用。低著頭跟個睜眼瞎似的。此刻,那女修站起來的一瞬間,卻是終于將側面展現在了眾人眼前,面部輪廓很是柔和,嘴角邊那淺淺的漩渦還未曾斂去,看上去柔柔弱弱,很是無害的模樣。

  原痕心中卻是喜不自勝,指著鏡面中的女修大笑了起來:“哈哈,我當是誰,這般沒用,真是糊涂了,這般沒用的,除了這個臭丫頭,還有誰?”

  他笑的張狂,搖頭晃腦:“女子也跑來湊什么熱鬧!”卻未料到這無心的一句,卻是徹底將一旁的本就已經呈半怒狀態的展紅淚給惹怒了。

  她鳳眼圓睜,咬牙切齒的看向原痕,一字一句的蹦了出來:“你——找——死,是——不——是?”

  展紅淚臉色一變,原痕便心下大叫不好,奈何腰間還被展紅淚的發鏈給纏著,于是乎條件反射的捂住靠近展紅淚的那只耳朵,也是先前被詭異的轉了兩圈,仍舊完好無損的耳朵。

  展紅淚怒睜鳳眼,伸手襲向原痕的耳朵,不過片刻,“啊——”一聲慘叫響徹入云,原痕抽著嘴角,痛的面容扭曲,此番受苦的卻是他另一只耳朵,再次被詭異的轉了兩圈,只能痛的哼哼唧唧,卻再也不敢多說,只是與眾人一道,將目光轉向鏡面之中的葭葭。

  顧朗早在原痕沒頭沒腦大笑的時候,便眼中閃過一絲薄怒,奈何展紅淚出手迅速,先他一步揪住了原痕,看他疼痛的面容扭曲的模樣,全身肌肉斂起,嘴角抽搐的適度都是剛剛好,不似作假,這才收了手,回頭準備再次向鏡面中看去。

  這回頭的一瞬間卻是突然瞳孔放大,停住了動作,向四周望去,周圍正關注鏡內狀況的少年修士們皆是個個未曾注意到他的模樣。

  顧朗低頭,斂去眼中的詫異,方才那一刻,這周圍的靈氣似乎是有些不同,他戰意得開,又是大道初成,與葭葭不同,對于這似是而非的感覺一向頗為重視,可饒他放開神識,周圍一切盡收眼底,可已是絲毫不曾感覺到那股異常了。

  這是怎么回事?若真是有人,那應當是將身上的氣息斂的一點都不曾泄露,唯有靈氣因為人極快地走動,而擦出那一絲鋒芒!若他方才的感覺沒有錯的話,應當是從這里經過了修為至少元嬰期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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