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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光圣子慢慢走到他面前,笑道:“你不該如此好色,一把年紀了還來輕薄一個小小侍婢。(WWW.mhtxs.cc好看的小說)可惜了。”
裘長老呆呆點頭,過了好一陣,神情慢慢恢復自然,只是眼底深處多了一絲空洞惘然。
旭光圣子如打發手下般向他揮揮手道:“回去吧,嘴巴閉緊些,不該說的話別說。”
“是。”裘長老躬身行了一禮,轉身大步離開,那神情姿態與他到來之時并無不同,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已經成了旭光圣子的又一個傀儡。
旭光圣子從袖中取出一丈張白紙,一柄銀色小剪,很快剪出一個雪白的小紙人封入玉盒之中。
他抬起頭皺了皺眉,有些困惑地自言自語道:“我的奪魄牽魂明明已經大成,嚴氏這兩兄弟究竟是如何破解的?真是太沒意思了……”
他心里明白,錯過了這一次,短時間內再想動秦悠悠那是絕無可能了。他始終覺得,嚴棣與秦悠悠之間藏著某些他不知道的秘密。
甚至連嚴橚、嚴棣兩兄弟的修為到底在哪個境界,他也有些摸不準,可惜當年大師兄出事之后就陷入昏迷,要想從他身上得到什么有用消息都很難。
旭光圣子忽然想到風歸云,也許從他身上能知道點什么也不定。
他正打算將風歸云召來,卻聽手下來報,風歸云突然失蹤……
天色大亮,宮里派來的四名小太監合力抬了一個檀木箱子進秦悠悠的繡樓。
秦悠悠也很好奇這宮里頭特地送來的禮服是什么模樣,于是饒有興致坐在一旁看綠意她們小心翼翼把箱子里的東西一件件搬出來。
最先取出的是一頂黃金打造鑲嵌滿各色珠翠寶石的龍鳳冠。秦悠悠數了數冠上的龍鳳數目,整整十二龍九鳳!
以她有限的對皇族冠服的了解,鳳冠許多皇族女眷都可以戴,但是上頭的鳳凰一般不可以超過八只。
九鳳是皇后的衣飾禮服上才可以用的,也有極個別德高望重又或者有特殊貢獻的皇族女眷獲得特許戴九鳳冠。
嚴棣的身份地位。太后與皇帝允許他的妻子戴九鳳冠不算奇怪。
可龍冠那絕對是皇后、太后才有資格戴的,不管是誰,天下間會在冠上同時以龍鳳為飾的,就只有皇后和太后兩個。
秦悠悠看得很仔細,每條金龍都是五爪的,不是蟒、蛟之類。
不止秦悠悠,就是綠意、杜韋娘等的神情在看清楚冠上的裝飾之后也變得古怪起來。
嚴棣卻完全不覺得意外,淡定非常地吩咐綠意她們繼續。
接下來是一大盒子配套的耳環、珠串、手鐲,壓裙的環佩等等,加上那頂霸氣側漏的十二龍九鳳冠。映著滿室日光,簡直可以閃瞎人的眼睛。
禮服放在最下一層,從里到外也是九層。連內衣都一一齊備,綠意她們無意間抖開了那件繡工華美的胸衣,秦悠悠呆了一呆,差點想挖個地洞鉆進去,根本不敢看嚴棣是什么表情……雖然她估計他多半依舊是面無表情。
“怎么我看著覺得像婚服?”秦悠悠努力無視那幾件被綠意收起內衣。低聲嘀咕道。
四個小太監對于這件差事慎重至極,反復交代了綠意她們替秦悠悠試衣時要注意的各種大小事項,要記錄清楚需要修改的地方等等。
秦悠悠將這一大箱子衣飾穿戴上身,差點連站都站不穩。還好嚴棣聲明只是首次進入禁地祭拜祖先需要如此隆重,否則她好不容易軟化決定嫁給他的想法恐怕會因為這一整套可怕的服飾而徹底改變。
她才發現,嫁個有皇族背景又位高權重的夫君。是這么可怕的事。
這一折騰就是大半天,秦悠悠前幾日才被損傷了神魂,換下那一堆冠服首飾。直接倒在床上就睡了。
就這么吃吃睡睡過著豬一樣的生活,幾天眨眼便過。
這一夜準備吃下最后一枚易經丹之前,嚴棣終于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宣布,按照原定計劃,明日會帶她到皇族禁地祭祖。然后帶她到圣泉替她恢復修為。
計劃是早定下來的,不過秦悠悠還是開心不已。主動抱著他送上好幾個香吻以示感謝。
嚴棣輕撫著她的長發,意味深長道:“待我替你恢復了修為,你可以準備更豐盛的謝禮報答我。”
小丫頭此刻毫無防備地伏在他懷里,這好幾個月下來,她已經漸漸習慣了他的親近,對于他許多親密的舉動也從一開始的扭捏抗拒變成習以為常,到了禁地之內,他估計不用花多大的功夫就能讓她心甘情愿與他成為真正的夫妻了。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輾轉吮吻……過了今夜,他再不必忍耐壓抑,可以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擁有她。
渾圓的易經丹在熱吻中被哺喂到秦悠悠口中,很快她的眼神變得迷蒙起來,然后整個人軟軟地沉睡過去。
“是上天把你送到我手上的,悠悠……”嚴棣看著她靜謐安詳的睡容,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將她放倒在床上蓋上軟被,握住她的手腕細細把脈,確定效果一如自己所料,這才露出滿意之色,起身離開。
次日一早,秦悠悠起床用過早飯就與嚴棣一起乘坐馬車出發往嚴氏皇族的禁地而去。
禁地在京城正東方一百多里外,嚴棣此次出行是以祭祖為名,先到皇宮前拜別皇帝,然后才帶齊整套儀仗離開京城往東進發。
整個隊伍綿延十數里,聲勢極為浩大,不少京城百姓都跑到街上看熱鬧。
一名身穿簡樸青衫、神情落寞的青年坐在街口一間小茶居二樓雅座上,定定看著嚴棣與秦悠悠所坐的馬車從下方經過又漸漸遠去消失不見,輕嘆一口氣無聲道:“何滿子說,他也給你吃了數不清的易經丹,想來他也一樣不愿你有損傷,如果他是真心待你,你也愿意留在他身邊,那我也無話可說……愿你一生平安喜樂,莫要像娘親一般不幸。”
他仰頭一口飲干杯中茶水,放下幾枚銅錢,再不看樓下熱鬧的景象半眼,下樓大步離開,很快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